第一百三十章 奔赴保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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呸,何曉,你個小兔崽子,你胡說八道什麽呢?」
賈張氏被氣得不輕。
棒梗的事,院裏的人肯定都知道,她這次請人吃飯,就是為了堵住眾人的嘴,別讓壞消息再傳下去。
何曉可好,簡直就是咒她們家棒梗,真是晦氣。
「奶,甭管他,他就羨慕咱家。」
「對,何曉就是見不得咱家熱鬧,他嫉妒。」
小當、槐花起身罵了一陣,連忙安慰起了老太太。
桌上的其他人沒言語,拿著筷子笑嗬嗬地吃著。
賈張氏見狀,心中暗罵不已,好嘛,飯錢都出了,也換不來幾聲好話。
「唉。」
西廂房的灶台前,傻柱歎了一口氣。
「傻柱,怎麽了?」
瞧了秦淮茹一眼,傻柱沉吟半晌後說道「等過幾天棒梗出來,就趕緊讓他和唐豔玲結婚吧。」
「啊……」
秦淮茹一愣,稍微一想,她便明白了傻柱的意思。
趁著唐家還不知道,趕緊生米煮成熟飯,這樣唐家後悔也晚了。
「會不會太急了點?咱家什麽東西都還沒準備呢。」
「再不急,棒梗得打一輩子光棍。」
傻柱很是憂愁。
棒梗結了婚,還得給他找個工作,不然棒梗一直待在家裏,人可就廢了。
看來還得找找大領導。
「那讓棒梗在北房結婚嗎?小當怎麽辦?」
秦淮茹立馬就想到了房子的事,棒梗之前說單位會分樓房,這會工作都保不住了,樓房就別想了。
可北房就一間,之前都說好了,給小當做婚房的。
可就現在的情況,隻能先顧著棒梗,委屈小當了。
「都怪你那個兒子,要不是他,房子正好一人一處,我不管,這事你跟小當說。」
「我……」
傻柱張了張嘴,卻不知道該說什麽的好。
……
「哎呦,還喝著小酒,吃著牛肉,賈家可真是美得很。」
何曉在屋裏走來走去,想起剛才的一幕,他就氣得牙疼。
「啊呸,我非得給你找找不痛快不可。」
何曉忍不下去了,賈家人太囂張了,棒梗都關著呢,倒是有力氣罵自己。
不行,得將何大清接回來,讓他找找賈家的不自在。
何曉立馬就去收拾起了東西,他要來一場說走就走的旅行。
找了一個軍綠色的挎包,他往裏裝了點吃的,又裝了幾瓶汽水。
家裏還有一個綠水壺,他裝滿水,也掛到了脖子上。
掃了屋裏一眼,眼看東西都帶上了,他便大步走了出去。
「轟……」
騎著小鈴木,他立馬奔向了院外。
「啊呸,一腳踹,死得快。」
小當瞧了一眼,嫉妒地罵了一句。
……
路上,路過加油站的時候,何曉加滿了油。
有點擔心不夠用,他又去供銷商店買了一個桶,順便買了點吃的和地圖。
等出來,他將空桶加滿油,綁到了車後座上,接著就去了何雨水家。
……
今兒何雨水輪休,正好待在家裏,聽了何曉的話,她心中還有點奇怪。
「何曉,你問老爺子在保定的地址幹嘛?」
何曉一臉嚴肅,想想前世在電視上看的,他開口說道
「我聽到了消息,
老爺子之前找的寡婦沒了,寡婦的孩子,對老爺子很不好,所以我想著將老爺子接回來。」
「那臭寡婦死了?」
何雨水一怔,心中升起了一股荒謬感。
當年她爸何大清,為了這個寡婦,扔下了她和哥,跑到了保定,沒想到一轉眼間,寡婦就死了。
「何曉,你是怎麽知道的?」
「小姑,我聽別人說的,肯定錯不了,您就告訴我老爺子的地址吧。」
何雨水抿了抿嘴,她心中有些猶豫。
當年她和哥,去找過老爺子,可老爺子想著寡婦,根本就不回來,她可是被老爺子傷透了心。
「小姑,老爺子都這麽大年紀了,寡婦那倆兒子,要把老爺子趕出家門,您忍心看著嗎?」
「呸,活該,誰讓他寧願養寡婦的孩子,也不管我和哥的,這是報應。」
何雨水抽了抽鼻子,眼看著眼淚就要下來了。
罵了一陣,她揉了揉眼睛,看著何曉問道「這事你跟你爸說了嗎?」
何曉沒瞞著,他很誠實地搖了搖頭。
見何雨水不解,他連忙說道「小姑,您就放心吧,他連賈家五口子都養得起,還怕再加一個老爺子嗎?」
「嗯?你這是?」
何雨水驚訝地看了看何曉。
搖了搖頭,她沒再說什麽,拿起紙筆就寫了起來。
「給,這是之前的地址,也不知道現在變沒變,你拿著當個參考吧。」
何曉連忙接了過來,「西大園南街,四十二號……」
「何曉,等接回老爺子,你告訴我一聲,我就不跟你去了。」
何雨水心裏矛盾得很,她恨老爺子,可心裏又牽掛著。
「小姑,您放心吧,等接回來了,我立馬來告訴您。」
將紙條小心裝進挎包裏,何曉也沒耽擱,起身就走了。
到了樓下,他坐在小鈴木上,展開地圖仔細看了看,保定在京城西南方向,直線距離將近一百六十公裏,不算太遠。
「我騎著小鈴木,明天應該就能到。」
拿著地圖規劃了一番,何曉心中很振奮。
路上他正好遊玩一番,騎行放鬆放鬆心情,在四合院這幾天,他都快鬱悶死了。
「轟……」
騎著小鈴木,他朝著西邊的大路就奔了過去。
越往西走,路上越空曠。
等出了京城,路上的車輛和行人就更少了。
何曉坐在小鈴木上,油門擰到最大,儀表盤上的指針,很快就到了五十公裏每小時。
「突、突、突……」
低頭瞧了一眼,他還有點鬱悶,他這輛小摩托車,最快也就這個速度了。
不過也還行,出了京城,大馬路上人和車是少,可這路太難走了,坑坑窪窪的顛得他屁股疼。
過了永定河,他問了問路,扭頭往西南方向騎了過去。
兩個小時過去了,何曉坐在小鈴木上,眯著眼睛往遠處看了看。
越往前走,房子、行人逐漸多了起來,他估摸著應該是到涿州了。
天還早,何曉沒打算停,直接越過涿州,繼續往西南方向騎。
時間一點點過去,天也逐漸黑了下來,這時他心中有些急躁了。
「可真是安靜啊。」
回頭看了看,大路上黑漆漆的,連個車影都看不著,更別說人了。
說實話,他心裏還有點瘮得慌。
這前不著村,後不著店,真是怪嚇人的。
「早知道就在涿州住下了。」
沒辦法,都跑到這了,總不能再回去,他擰緊油門,繼續騎了下去。
又過了大半個小時,他總算是看到了零零散散的燈光。
等他騎過去的時候,都到晚上八點多了。
借著小鈴木的燈光,他將地圖拿了出來。
「涿州、高碑,唔……」
何曉的手指一路下滑,在一個叫定興的地方停了下來。
「這應該就是定興縣了,再往南走就是保定了,嘶,麻煩了。」
他抬頭掃了一眼,周圍一片漆黑,就連零星的燈光現在都不多了。
得,今晚上睡大馬路吧。
這邊的縣城裏,連個路燈都沒有,何曉騎著小鈴木,逛了一會,總算是找到了一個小公園。
將小鈴木停在長椅旁邊,他一屁股坐下,接著就從挎包裏拿起了東西。
騎了五個多小時的摩托車,他現在是又餓又難受,特別是腰,疼得厲害。
不過他心情倒是挺好。
躺在長椅上,他啃著麵餅,喝著汽水,順便欣賞著天上的月亮,還挺有意境的。
「嗡嗡嗡……」
嗯,就是耳邊的蚊子有點吵。
心裏總想著自己的挎包和小鈴木,再加上蚊子的「嗡嗡」聲,何曉這一晚上,睡得很不安穩。
次日,天剛蒙蒙亮,他就爬了起來。
吃了點東西,將小鈴木裏加滿油,他騎著又出發了。
定興離保定很近,也就五十多公裏。
何曉擰到最大的油門,騎了不到倆小時,就到了保定城裏。
沒急著去找何大清,他在一家驢肉館前停了下來。
來了保定,可得嚐嚐驢肉火燒。
大清早的,他見店裏人挺多,便走了進去。
「同誌,來一碗驢肉湯,再來倆驢肉火燒。」
「好嘞。」
何曉找了一個空桌坐下,等東西端上來,他迫不及待地嚐了嚐。
「嘶……」
「同誌,不是本地人吧?東西吃著怎麽樣?」
何曉咂摸了一下嘴,接著就朝男人伸出了大拇指。
「好吃,火燒好吃,驢肉湯也好喝,我嚐著比京城的羊湯都好喝。」
男人樂了,轉身心滿意足地去幹活去了。
拿著勺子又喝了一口,何曉挺滿意,他可沒說瞎話,這驢肉湯還真挺好喝的。
「同誌,麻煩跟您打聽個地方,這西大園南街是在哪啊?」
「西大園南街?」
男人隨手往西邊一指,「一直往西走,到了第三路口,往南拐,那就是西大園南街。」
「謝謝您了。」
吃飽喝足,何曉坐著消化了一會,接著騎上小鈴木,奔向了西大園南街。
「四十二號……」
挨著門牌號一路往南,何曉剛數到四十號,就停了下來。
離他二三十米處,一個六七十歲的老人,正愣愣地坐在門口呢。
何曉一眼就認出來了,這不是何大清,還能有誰?
慢慢騎過去,他將摩托車一停,接著走到了何大清身邊。
仔細瞧了一眼,何大清穿著一件破了洞的汗衫,頭發灰白,眼袋腫得都能掛東西了。
「嘖嘖,我瞧著您生活不怎麽如意啊,是不是您那倆繼子,不願意照顧您了?留您一個人在這苟延殘喘?」
「孫賊,你胡說……」
何大清抬頭一看,直接就愣住了。
「你……你……傻柱?傻柱,你來接我了?」
何大清激動地站了起來,他眼淚都快下來了,兒子來了,兒子終於來接他了。
「停,停,我可不是傻柱,您瞧清楚,我叫何曉。」
何曉嚇得退後了兩步,他來這可不是認親的。
「不是傻柱?」
何大清眯著眼睛,仔細打量何曉,「像,太像了,你姓何,你……你是雨水的孩子,還是傻柱的孩子?」
「我誰都不是。」
何曉連忙搖著腦袋。
「嗐,您也別管我是誰了,我這次過來,是接您回去的,您兒子何雨柱,現在是食堂主任,那日子過得可好了,天天大魚大肉,您願意回去嗎?」
「嘭。」
何大清抬腿將馬紮踢到一邊,接著就爬到了摩托車後座上。
見何曉愣在原地,他不由地催促道「還愣著幹嘛?趕緊走啊。」
「啊?」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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