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零四章 崽賣爺田心不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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茶澱勞改農場,第二分區。
賈梗拄著拐杖,抱著行李,剛進號舍,立馬就有三四個人圍了上來。
幾人打量了棒梗一眼,接著不客氣地問道:“你小子就是賈梗?你爸是不是叫何雨柱?”
“呸,傻柱才不是我爸,嗯?你們是誰?想幹什麽?”
賈梗陰著臉,下意識地後退了幾步。
看著不懷好意的幾人,他心裏咯噔了一下,想了想,他也不記得自己得罪過幾人。
“想幹什麽?嘿嘿,我們哥幾個不想幹什麽,賈梗,這地方我們幾個說了算,伱剛進來,我們得教教你規矩。”
眼見是賈梗本人沒錯,幾人立馬就動起了手。
一人捂著棒梗的嘴,其他幾人立馬往棒梗肚子上揍了幾拳。
“砰、砰、砰。”
半晌,幾人鬆開手,棒梗痛苦得蜷縮在地上。
“小子,別想著跟管教打小報告,不然,哼!”
“不敢,不敢。”
棒梗低聲哀嚎著,等幾人走後,他才顫顫巍巍地爬了起來。
找了一個空床鋪,他抱著肚子艱難地躺了下去。
想起這幾天的經曆,他再也忍不住了,大聲痛哭起來。
……
帥府胡同,酒樓。
“砰、砰。”
“進來吧!”
婁曉娥看著何曉和唐豔玲抬著麻袋,心中有些奇怪。
“何曉,你和小唐抬的什麽呀?”
何曉扶著牆,喘了一會,接著說道:“我在市場上淘的寶貝,現在沒地方放,先存您的保險箱裏。”
說著,他解開麻袋,露出了裏邊的青銅編鍾。
“這是……”婁曉娥嚇了一跳。
再也坐不住了,她跑過來仔細看了一遍。
伸手摸了一下銅鏽,她倒吸了一口涼氣,“何曉,這是真東西?”
“肯定是真的啊,媽,先存在您這,您幫忙看著點,等我有地方了,再搬回去。”
何曉笑了笑,轉身拉著唐豔玲又走了出去,他三輪車的東西還沒搬完呢。
又抬了兩趟,他將車上的瓶瓶罐罐,全都拿了進來。
婁曉娥瞧著哭笑不得,這麽多東西,他的保險箱可放不下。
特別是這個青銅編鍾,都快比她屋裏的保險箱還大了。
“何曉,要不還是搬到祖宅那邊吧,那邊的房子都已經修繕好了。”
瞥了一眼旁邊的唐豔玲,她繼續說道:“東院我讓人挖了一個地下室,裏邊有個大的保險櫃,還是放那邊安全。”
何曉一愣,祖宅修繕好了?
猶豫了一下,他點頭應了下來。
四合院那邊整天臭烘烘的,他也不想住了,正好搬過去。
扭頭看了看唐豔玲,他更是下定了決心。
“那成,我招待完兩個朋友,立馬就往祖宅搬。”
輕輕碰了一下唐豔玲的手,他轉身走了出去。
“咳咳,董事長,那我也出去了。”
“去忙吧。”
唐豔玲有些不自在,快步走出屋,她輕輕關上了房門。
她轉身剛想去找何曉,就被人一把拉到了懷裏。
“走廊裏都是人,你別這樣。”
“唔……”
何曉狠狠親了一口,接著從兜裏掏出了一塊和田玉墜。
在手裏摩擦了一下,他笑著送到了唐豔玲手裏。
“送你的。”
“什麽呀?”
唐豔玲抬起手一看,發現是一個彌勒佛的雕像。
心中很是歡喜,她連忙在胸口上比劃了一下。
“姐姐,喜歡嗎?”
“喜歡。”
唐豔玲眼裏水汪汪的,何曉抱著她,用力往懷裏揉搓了一下。
半晌,他湊到姐姐耳邊,小聲說道:“晚上等我。”
說完,他不舍地鬆開手,去了二樓。
包間裏,韓春明和馬未嘟早就點好菜了,兩人聊得正歡。
何曉說了一聲歉,接著讓人將菜端上來,幾人一塊吃了起來。
“何曉,這家酒樓是你家的?”
馬未嘟有些嫉妒,他裝作不在意地問道。
旁邊,韓春明也看了過去。
一棟三層的酒樓,還是處在王府井的繁華區,他算了一下花費,心中咂舌不已。
“我媽開的。”
何曉搖了搖頭,也不在意。
給自己倒了一杯果汁,他拿起酒瓶又給兩人倒上了。
韓春明打量了一下房間裏,接著心中一動,“何曉,有件事我不知道該說不該說。”
“春明,都是哥們,有事就開口。”
“那成,是這樣,文物商店裏幫咱們忙的那個女營業員,姓陸那個,你還記得嗎?”
何曉撓了撓頭,他努力回憶了一番,心中隱約還有些印象。
他記得那個女營業員挺漂亮,性格也挺好。
要不是她幫忙,自己和韓春明,可沒那麽容易在老外眼皮子底下,買走那個小碗。
“咦?春明,你是不是瞞著我,偷偷跟人家又見麵了?”
“什麽叫偷偷見麵?當時為了那個山水紋碗,我說請人家吃飯,這才成了朋友。”
韓春明翻了一個白眼,心中還有些不忿。
陪何曉去了一趟文物商店,他是一件好東西都沒得著,反而搭上了一頓飯,可真是虧大了。
搖了搖頭,他沒好氣道:“算了,我不是說這個,你不是喜歡近代國畫嗎?”
“陸芳芳前幾天跟我說,曆史博物館的外賓服務部,由於經費不足,要出售一批近代名家畫作,你有沒有興趣?”
何曉聽聞一愣,博物館外賓服務部經費不足,要賣畫?
這外賓服務部,一聽就知道是幹什麽的。
為了服務老外,出售博物館裏的畫作?
這……這都什麽玩意啊?
近代畫作現在是不太值錢,可再等十幾年,那價格可是暴漲。
這算不算資產流失?嘖,恐怕再過十幾年,做決定的那些人得後悔死。
不!人家根本就不在意,反正博物館的東西,又不是自己的。
何曉心裏不是滋味。
得,他不是館主,也管不了這麽多。
搖了搖頭,他朝韓春明問道:“要出售多少?有空我去看看。”
“幾千幅吧,博物館賣得可比榮寶齋便宜,你要是喜歡,可以去看看,聽陸芳芳說,一張畫便宜的才幾塊錢。”
“幾……幾千幅?一張畫幾塊錢?”
何曉倒吸了一口冷氣,這真他媽的是崽賣爺田心不疼。
一堆好東西,全讓他們謔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