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
    得到同意，毫不猶豫湊過去抱著江舟，嗅著發尾的香氣。
    “現在開始，定個目標，你高考的時候，成績不能比我低。”
    如何一句話澆滅觸頂的興奮，還能讓時序從懷抱裏彈開。
    “這……”拉長的尾音帶著猶疑，江舟戲謔的表情又讓時序改了注意，“可以。”
    可以，太可以了。
    可以到兩人在家時，江舟抱著高考誌願填報指南啃，時序抱著江舟“過繼”給他的資料啃。
    江舟甚至“喪心病狂”到又給書房裝了台電腦。
    一台供她打遊戲，一台供時序學習。
    妙啊。
    太妙了。
    艱苦奮鬥一月有餘，正式放暑假的時序拿著進步到不能在進步的期末成績單回家才得了喘息的機會。
    “什麽時候去報班兒？”
    一個半顆西瓜捧著，坐在地毯上吹著空調看著電影。
    “明天吧，今天太熱了，不想出去，預報今天晚上有雨，明天會降點溫。”
    度的天氣，離開空調房無異於是要人命。
    深夜暴雨如注，洗去燥氣，第二日出門雖也熱，卻是能接受的溫度。
    “這個怎麽樣？電鍍壓圈工藝油麵鼓皮，高韌耐磨，音色也比那個好，而且還可以自由調節高度。”
    像個專業人士，看遍了店裏所有架子鼓，時序看上了占地麵積最大顏值上乘的黑色5鼓4鑔。
    鼓棒敲擊下的音色確實是要比前幾個好很多。
    “偷師學藝了？這麽了解？”搶了門店師傅的工作不自知，江舟不吝嗇的誇時序，“師傅都默默給你點了讚。”
    “喜歡這個嗎？”時序追問。
    江舟點了點頭。
    “不過現在買來也沒什麽用，還沒開始學呢。”
    “怎麽會沒用，可以考級，可以是愛好，我們可以合奏！”
    他都想好了，就給江舟買這個，不管她同不同意，然後給自己買了掛在牆上的第二個吉他。
    “合奏什麽？一閃一閃亮晶晶，滿天都是小星星？”
    “想奏什麽奏什麽。”身子探了探衝師傅打了個響指，“師傅，就要這個了，還有那個吉他，能送貨上門麽？順便幫忙安裝一下。”
    “可以可以。”
    笑出褶子的師傅簇擁著時序，也沒晾著江舟。
    標價讓江舟暗自咂舌，恨恨的用手肘撞了時序肚子，隻聽著悶哼聲響起。
    “你謀殺親……人啊，好疼。”委屈巴巴的，揉著肚子。
    “長本事了，自己就直接決定了？啥都沒見啥呢，就買？要是買回去積灰了呢？”
    “你送了我那麽多東西，我送你一個大件兒不行嗎？有錢難買我願意，反正我就是買了，你也不許退。”
    兜裏摸出一張銀行卡，時序扯著嗓子壕氣衝天衝開收據的師傅喊了聲。
    “刷卡！”
    樂器店僵持一個小時。
    最終架子鼓還是支在了儲物室，圍繞在滿牆櫃子中間的架子鼓和吉他，靠放在一起。
    “真有你的，手裏有點小錢就這麽造？敗家子兒。”
    “敗就敗咯，反正以後掙的錢也都是給你花的，就當提前練手咯。”
    “可別，打住。”指尖在吉他上撥了撥，垂眸道，“你留著自己用吧，我的錢幾輩子都花不完。”
    不想在這個問題上過多討論，時序翻著吉他譜隨口問，“錄取結果什麽時候出？”
    號。”
    “也不知道你是在新校區還是老校區，老校區的話離家近，新校區過去地鐵轉公交怎麽都要一小時。”
    江舟隻報了一個誌願，一個專業。
    霖大。
    法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