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不相信這種話會從時序嘴巴說出來。
    “什……什麽意思？”
    “你不應該讀法學，你應該去讀電影學院，挺會演戲的。”
    還剛剛看到江舟和一個學長去食堂了？
    怎麽？
    江舟會分身術？
    一半兒在軍訓結束後跟他一塊兒回宿舍，另一半兒去跟什麽什麽所謂的學長約會？
    真逗。
    顧清園慘白著一張臉，嘴巴蠕動著，沒有再說出一句話，眼睜睜看著兩人往校門口方向走去。
    整整十九天，十九天沒有回家的江舟在踏上熟悉的領域身上寫滿了兩個大字，舒服。
    “去幹嘛？”
    眼看著時序異常熟練的往廚房走，江舟忙開口將人攔住。
    “做飯。”
    “不用，出去吃。”
    江舟很饞，吃食堂吃到快要吐，很想念步行街那邊的燒烤。
    擁擠的宿舍，需要排隊使用的衛生巾和家裏比起來，簡直天壤之別。
    不用計算時長，不用被催促，江舟洗去了一身汗氣和燥熱，從衣櫃裏挑了件橙黃色束腰連衣裙換上。
    到步行街的時候已經是八點左右，天尚且還亮著。
    “老板，麻辣蝦尾、雞翅、土豆片、茄子，還有這幾個，各來一份，兩瓶啤酒，謝謝。”
    挑了個靠近空調的位置，江舟和時序坐了下來。
    屁股還沒坐熱，門口進來了三五成群的人，其中一個剃了光頭的男生一下子就看到了時序，還看到了時序身邊的江舟。
    “那是陳旭？”
    有些不確定，再看看。
    江舟看到了門口的人，為首的是比印象中黑了些糙了些還能看出點人樣兒的陳旭。
    順著江舟目光，時序扭頭看著已經坐在了不遠處的圓桌的人。
    “嗯，是陳旭。”
    “他……是受什麽刺激了？他女神跟那個籃球隊長在一起了？”
    聽過時序講陳旭的事，江舟沒忍住多問了句，她突然開始喜歡八卦了。
    聞言，時序沒好氣的笑出了聲。
    “可不，開學沒多久在一起的，對他打擊挺大的。”
    嗯，看出來了。
    畢竟以前是個清秀帥哥，現在嘛……糙老爺們？
    “你要不過去打個招呼？”
    “那你等我下。”
    “嗯。”
    椅子摩擦地板的聲音有些刺耳，時序起身往陳旭幾個人那邊走。
    “呦，這不是時校草嗎？不是在忙嗎？沒空跟我出來嗎？”
    “少陰陽怪氣，要不是她讓我過來跟你打招呼你以為我稀的來？”
    “啊對對對，江舟第一位，兄弟排不上號。”
    “隔岸觀火”的其他人笑看這兩人如小學生樣兒鬥嘴。
    江舟低著頭在玩手機，沒有看到陳旭這桌的動靜，自然也是沒看到陳旭悄悄看了自己好幾次。
    “要不要過來一起？”
    “不了，她跟你們不熟。”過來會不自在？
    “……切，跟我們不熟，滾滾滾，重色輕友。”
    受不了時序這種唯江舟主義的人，嫌棄的直擺手將人趕走。
    “嗤，你有出息，你有出息倒是把女神搶回來。”
    最熟的人往往知道刀子往哪插最痛。
    撂下這句話，時序瀟灑插兜回了江舟身邊。
    “這麽快？”
    “跟他天天見，沒什麽好說的。”
    包裏的另外一個手機嗡嗡響了兩聲，江舟頭也沒抬，伸手摸出手機遞給時序。
    “你手機響了。”
    不怎麽想看。
    他看到了陳旭囂張挑釁的眼神。
    某種意義上，仿佛知道陳旭發來的消息內容是什麽。
    打開一看。
    “就你有出息，你有出息怎麽不表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