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吃糖葫蘆。”
    “還有步行街新開的那家蜂蜜蛋糕。”
    舌頭苦苦的，想吃甜的。
    “可以。”
    “其實還有點想吃冰淇淋。”
    身上開始變燙，好像在蒸籠上考。
    “……不可以。”
    “那好吧。”
    有些失落，江舟躺在床上眸子顫了顫，半闔著。
    “我下去給你拿退燒藥，吃了藥睡一覺，等你醒了就可以吃想吃的了。”
    除了冰淇淋。
    臥室門輕掩，時序下樓找了退燒藥又回到臥室，盯著江舟喝了藥沉沉入睡才離開。
    不知過了多久，江舟才悠悠轉醒，醒來時身上蓋著的被子早以不知去了哪裏。
    漸漸清明的眼睛在漆黑一片的房間內更是看不出一絲光彩。
    有些酸軟卻恢複了些許體力的胳膊伸往床頭打開了燈。
    床頭櫃上剩下的少半杯水早已涼透，摸過杯子旁邊的手機打開一看。
    晚上七點。
    這一覺，睡得時間真的很久。
    下樓時，江舟沒有像往常一樣直接找時序，而是先去看了她的小王八。
    “？”
    “我王八呢？”
    空空蕩蕩的電視櫃前哪裏還有一絲王八影子，玻璃缸也不翼而飛。
    “王八比我重要？”
    陰涔涔的帶著怨氣的話從江舟背後響起。
    轉身。
    才發現挽著衣袖的時序捧著玻璃缸，玻璃缸裏是她心心念念的小王八。
    “不是。”
    “就是問問。”
    “你能和王八比？”
    “啊，不是，你怎麽能比得上王八。”
    “我的意思是，你和王八沒有可比性。”
    “其實，我是想說，王八比不了你，王八和你沒有可比性。”
    無用的舌頭，想捐出去。
    江舟說一句，看著時序黑一度的臉，懊惱不已。
    沒傻呢，這說的話，真是讓人……
    嘴在前麵飛，腦子後麵追。
    頭一次的，江舟感覺自己在時序麵前，低了一頭，不太敢看時序。
    頭頂響起聲冷哼，時序越過江舟，玻璃缸重新放回電視櫃旁。
    “隻聽王八笑，那聞舊人哭呢，姐姐，你可真善變！跟你的王八過吧。”
    “這我還隻是給它換水，要是我給它扔了，你是不是要把我也扔了。”
    真是不加掩飾的諷刺。
    可還讓人沒得脾氣發，誰讓是江舟理虧。
    “以後小王八照顧你，我比不上小王八，可惜小王八不能化成人形，不然肯定更比我討人歡心。”
    越說越離譜，江舟又好笑又好氣，甚至氣的笑了出來。
    “什麽跟什麽，真是口誤。”
    “心有所想才會說出來！”幽怨的睨了眼江舟，氣鼓鼓的。
    小孩子生氣了怎麽辦？
    哄！
    江舟訕訕的摸了摸鼻尖，上前兩步，拉進了與時序之間的距離。
    仰著腦袋，眼睛亮亮的直勾勾盯著時序，“那你說，怎麽才能不生氣，嗯？”
    “我，我才沒生氣。”
    咕咚，江舟笑盯著時序，看著時序慌亂的後撤了兩步。
    像個女流氓似的，江舟伸手一把拽過時序，將人又拉了回來，險些撞在一起。
    “你結巴什麽？我又沒凶你，老實交代，是吃小王八的醋了？”
    誰閑的沒事吃王八的醋。
    嘴硬的不行，時序紅著脖子不承認，“我不是，我沒有，別胡說。”
    “真沒有？”江舟接著打趣道，“沒有的話那你就是對我有不滿？”
    慣是會強詞奪理的，說不過還躲不過了。
    “我去盛飯，睡一天了，不餓嗎？”
    努力掙脫手腕上的束縛，死活掙脫不開。
    戲耍著，在時序放棄掙紮後，江舟鬆了手。
    “去吧，一直都是你最重要，小王八靠邊站的，乖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