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局天下 第二十九章 陳年舊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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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聖麵無表情飲盡杯中最後一口酒,道:“崔澹啊,崔澹,不愧是帝師,老夫,如今才看出來你是有多麽的神秘,可以告訴老夫,這是濂溪先生留給我的,還是你獨自不居?”
“我一個權臣當然沒那麽大的見識了,其實我確實是在布局,可是這座棋盤是他濂溪先生老人家給我安排好的,也就是說,我踏著他老人家的屍骨,衣冠楚楚的和這個天下對弈!”
“故而,這一切的一切都是他老人家推算出來的,準確的是說是他悟出來的,或者很奇葩的方式,想出來的,當然我也不知道他是如何得知我過在那個時候,我還隻是半信半疑,不過如今一看的確如此。”
“我記得一本書上曾提過,有一種名為道傷的東西,這種道傷一般都是得大道之人所留下的痕跡,天下得大道之人唯有三教初祖,還有三教祖師!”
“三教祖師都快成了一個神話了,於凡塵毫無痕跡,神不見龍眼首不見尾的,出手的時候甚少甚少,甚至幾乎都不出手,一般以心中的學問或者大道來壓製敵手,那樣一來到底能夠勝過這天下十之八九的人了,剩下的恐怕也是那些什麽雜七雜八道的創始人,至少不是你,我能夠見到的,除此刻外,能留下對你道傷的也隻有兵家初祖了,其他的嘛,一來不是兵家的,對於你而言,不過是多幾道傷疤罷了,大道學問都一樣,可是能留下道傷的也隻有比你更了解兵家何為的人了。”
“所以武聖考慮的怎麽樣了?”
“你且說說看如何治我這道傷。”
崔澹微微一笑,手中酒葫蘆又重新別在腰間上。“這一切的一切,或許在燕雲十六州的時候,武聖才能知曉,唯有這一趟,才能讓武聖解開這道傷,武聖其實也清楚,兵家武聖已死於這天下,可是多麽的震撼,燕軍十六州這一趟走完,在下絕對會支持武聖的一派,到時候手握如此龐大的暗探組織,對於武聖而言,豈不是絕妙?這也算是兩贏吧,畢竟我還是很需要武聖的,自然也不會騙武聖,走完這一趟,自然不會讓武聖真的死。”
說罷,老屋又是一陣的寂靜。
武聖募的開口道:“何日啟程?”
“起程的時間不能明說,從現在開始到日後皆有可能,武聖等的便是。”
“也罷也罷,今日算是又輸了一局,老夫一個聖人竟然被玩弄在股掌之中,可笑可笑。”
說罷,武聖轉身離去。
“唉,酒不醉人人自醉……”
夜幕寂靜,而又深沉,此時的天墉山山神廟已然風波可見。
一處小院子裏,一點星火隨風搖晃著。
星火映照僧人的臉上,僧人常年捧在手中的古藏也早已不知何出來,僧人微微一笑,招了招手,便把另一處山巔練劍的少年招呼了過來。
少年不同其他,一身的白衣宛若孱弱書生,謫仙人一般,手中的長劍更是鋒利絕倫,擁有一種翩翩君子的氣息,百兵之君子,果然如此。
僧人此時披著一身的青衣,負手而立。
“師傅?”
“小葉子啊,你來了。”
“是!”
“進入九品,雖然老夫什麽都準備好了,隻待東風,但是融入天墉氣運,你還有三個所謂考驗,一介凡人,身負氣運,這可是逆天之舉,一來這天墉氣運絕對會以你的弱點而出手也可以說是心性考驗,一般稱之為心局,如果你真的沉淪在心性考驗之中,那你便會浮現出心魔,此一生,終將無法踏入九品,不過也不需要怕,不過嘛,縱然如此,老夫也會保你活完這一輩子,還有就是逆天之舉可謂招來天道的嫉恨,這日後的日子恐怕也不會好過,至少你記承天墉氣運之後是不可能活上安穩樂得自在的日子,除非你已經強大到天道都不得不俯首的時候,你才可以過上所謂安穩的日子。”
“還有就是,繼承天墉氣運,這對你日後晉升可有不少的阻礙,天道對你的束縛枷鎖也會日漸增強,說實在的,你這一個凡人居然還讓天道對你仇視,說出來可是實在奇跡,還有就是日後的一品二品,需要的心性恐怕是前所未有的,我怕你會受到這氣運的影響,這樣一來得不償失啊。”
葉青笑了笑搖了搖頭道:“九品還未曾有底兒談這麽多豈不是好笑了。”
僧人聞言,哈哈大笑道:“你這小子說的真有理,這些人可沒白長腦子。”
“既然如此,我最後指點你一下,也算得上是一件陳年舊事罷了,不過嘛,日後你可就想聽都聽不到咯。”
“老夫當年下山遊曆,還曾記得有一段小故事,還有一個…人。”
“當然了,那個人可不是什麽女人,還是老夫遊曆著天下這麽多年碰見的唯一一個驚世之才,那時候他還還很年幼,實力沒有那麽強,甚至還沒有一副好的根骨,那時候的他還隻是一個區區的九品下境,老夫在神魔時代也曾見過無數的驚世之才,甚至還有天生便是次品,甚至三品二品的天才,異象紛紛,可謂是震撼人心啊,老夫在碰見他之前也覺得這些才是這世上真正的驚世之才,不過自從遇到他之後,這一切的一切都改變了。”
“那個少年沒有什麽家世背景,甚至他還沒有一個像聖人一樣的老師,也沒有老夫那個時候的他,普普通通,宛如人間的塵埃的塵埃,初次見他的時候,老夫自然一口咬定他日後決然不成大器,甚至能不能活下去都是希望渺茫,那個時候老夫是一點也不相信他真的能夠逆天改命,一介凡人而已豈能逆天?!”
“那個時候老夫是以凡人之身於世間遊曆,還有不少人注意到了這個小子,那個時候有一個老人和我打了一個賭,他說如果這下次能夠成就一番大事業,日後我便要親自為他去打上一壺上好的老酒,我夫自然欣然答應,如若我贏了,那也得讓他為我大刷玉壺上好的燒刀子,那個時候老夫自然覺得老夫是必贏的,不過漸漸的那個小子成長為少年,一切都開始改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