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霆西看了一眼趙毅，然後低下頭，“就這些？”
    “恩。”趙毅低頭，“上次放那個熏香的人也聯係不到了。”
    “再給你兩天時間，兩天找到背後的人，如果找不到集團的幕後黑手就不用在我麵前出現了。”
    “是。”
    “實在找不到，就去拜訪一下顧伯棠，他會知道到底是怎麽回事。”
    趙毅心中驚喜，立刻轉身走了。
    顧霆西看見趙毅走了，喘了口氣，開始著手公司的其他項目。
    顧伯棠為了短期利益最大化，做了很多不合適的項目，他要把這些項目一點點的拔除，重新建立長久的項目。
    顧霆西首先約了磐石集團的張總，三年以前兩個公司一直有合作，是因為顧伯棠的關係才斷了兩個公司的合作。
    但是三年前的合約還在，他準備今天去和張總談一談，他們合作的金池路項目，那地皮還在顧氏的手上。
    他給張總撥了電話，張總那邊很快接通了電話，兩個人約了見麵，顧霆西親自開車去了磐石集團，結果到了磐石集團卻沒見到張總，問清楚才知道張總臨時有事走了，可他分明從張總的辦公室裏聽到了他的聲音。
    既不想見，他也沒必要見，隨後他轉身走了。
    即便顧氏現在不和磐石集團合作，也要紙麵上的解約合同，沒有解約合同，顧氏集團沒有辦法在找其他商家，開發金池路的那塊地皮。
    晚上十點半，顧霆西還在忙著。
    門外響起了敲門聲，顧霆西抬起頭，看見趙毅拿著文件走了進來。
    “老板，我見了顧伯棠，他說什麽都不知道，但我查了他原來的助理周進，發現周進和老王聯係過，除此之外，周進和磐石的張總也見過麵。”
    “這就說得通了，今天我去見張總，他在公司，但沒見我，恐怕他不願意和顧氏再合作了，我想盡快準備招標，我們換合作方。”
    “是。”
    顧霆西牽掛著爺爺奶奶，處理好工作準備回家。
    一刻鍾後。
    顧霆西回了家，一進門就看到了坐在客廳的蘇小熙在擺弄手機，他看了一眼時間，已經淩晨一點了，她怎麽還沒休息？
    蘇小熙聽到聲音，抬起頭看到顧霆西，“顧霆西你回來了？”
    “我爺爺奶奶睡了？你怎麽還沒睡？”
    “已經都吃了藥睡了，剛剛投了簡曆，如果運氣好應該很快能找到工作。”
    “你打算去哪裏工作？”顧霆西坐在蘇小熙身邊，“需要我幫忙嗎？”
    “謝謝你顧霆西，不過我可以自己解決。”蘇小熙把手機放到一邊，看著顧霆西對自己的事挺上心，心裏十分感激。
    “如果我能幫你，你找我。”顧霆西看著蘇小熙自信又樂觀，很喜歡她的狀態。
    “顧霆西，我有你這個好朋友運氣真好。”蘇小熙聽到顧霆西的話就很知足，“時間不早了，我休息了。”
    “那你也早點休息。”
    顧霆西看著蘇小熙的背影，去看了看爺爺和奶奶，他們因為身體原因，暫時沒在一個臥室休息，蘇小熙把他們照顧的挺好，這樣他就放心了。
    對於蘇小熙這個朋友，他是真的交對了，蘇小熙在家他就安心。
    忙碌的日子過得很快。
    顧霆西忙了兩天，金池路的地皮準備再次招標，消息剛剛放出去一點，磐石的張總就找了過來，卻被趙毅攔下了他的腳步。
    “你們顧氏是什麽意思？合作可是有合約的，這麽做是公然毀約。”
    “張總別急，我之前已經谘詢過法務了，合同的有效期是三年整，所以按照合約上寫的時間，昨天就是最後一天，如果張總有什麽異議可以去看看合同，或者谘詢你們公司的法務。”
    張總被攔著可是急壞了，“我跟你說不上，我要見顧霆西。”
    “我們顧總很忙，沒時間見張總，您請自便吧！”話音落，後邊已經來了兩個安保，架著張總就往外邊拉。
    張總被拉著往外邊走，一邊走一邊大聲喊，“顧霆西，你會後悔的！”
    趙毅看著人走了，回去複命，又開始了準備招標事宜。
    顧氏集團的招標一直很順利，最後留下了秦氏集團和海洋建設兩個公司競爭。
    很快在最後一輪招標中選擇了海洋建設。
    兩個公司也約好盡快簽約，然而就在快簽約的時候，金池路忽然出了靈異事件上了熱搜。
    據說在金池路的地皮開采中挖掘到了一具包著腐肉的骨架，消息爆出後，引來了很多人的圍觀，當天晚上就說金池路鬧鬼，一直有淒厲的哭聲。
    海洋建設那邊知道了情況，拒絕和顧氏集團簽約。
    顧氏集團也被帶上了熱搜，輿論導向對顧氏集團並不友好，很快就有人指控顧氏集團謀財害命，更有人發聲嚴查顧氏集團。
    這天顧霆西回來的很晚，回來看見蘇小熙在等他，有些意外，“你還沒睡？”
    “恩，顧霆西，我明天要去市醫院麵試了。”今天傍晚的時候蘇小熙接到了市醫院的麵試通知，她應該很快就有工作了，有了工作就可以住在單位的宿舍，她找工作的時候特意說明要對方提供住宿。
    顧霆西點頭，情緒並不高，“好。”
    “你怎麽了？”蘇小熙察覺到顧霆西的疲憊，“你有事？”
    “公司的地皮挖出了點不幹淨的東西，辦案人員已經介入了，現在公司一團亂，明天還不一定怎麽樣。”顧霆西坐下來給自己倒了一杯，水是溫熱的，喝起來的時候還挺舒服。
    “什麽不幹淨？”蘇小熙好奇，仰著小臉望著顧霆西。
    “說死了人，現在都在核查，還有說聽到鬼哭聲的，結果合約就談不下來了。顧霆西對蘇小熙倒是不隱瞞這些事，把自己的煩心事一股腦的說出來。
    “鬼？”蘇小熙的杏眸轉了一下，“鬼都晚上出來，正好現在天黑了，我們去看看鬼長什麽樣？”
    “這個世界上沒有鬼。”顧霆西看著天真的蘇小熙，疲憊瞬間消失，忽然笑了，“你傻不傻？”
    “不傻，我就是看看到底是怎麽回事。”蘇小熙拉住顧霆西的手，拉著他就往外邊走。
    “蘇小熙……”
    “你小點聲，爺爺奶奶們都睡著了，你大聲會吵醒他們。”
    顧霆西聽到蘇小熙的話點頭，跟著蘇小熙走進了車裏。
    車廂裏，顧霆西一直沒開車，蘇小熙給他做思想工作，“你都說了這個世界上沒有鬼，你過去給那些說有鬼的人證明一下確實沒鬼，不就沒事了？”
    顧霆西覺得蘇小熙說的有道理，點頭，發動車子。
    金池路位於榆城以南。
    到了金池路，明顯感覺到了一股荒涼。
    前麵一排是被處理過的舊房，建築垃圾堆到一邊。
    最裏麵還有一棟沒有來得及處理的爛尾樓。
    月影搖晃，工地的燈也亮著，窗口的窗簾微微搖曳，一晃而過，像是穿越到了魑魅魍魎的休憩區。
    兩個人下了車，一陣斷斷續續的抽泣聲響了。
    他們抬起頭尋找聲源，沒有找到聲音的固定位置，卻發現爛尾樓裏麵有著細密的亮點在跳動。
    “我們進去吧！”蘇小熙議題進入裏麵的一棟爛尾樓，外邊什麽都看不出來，找聲音都找不到，更別提在這裏抓到什麽東西了。
    “好。”顧霆西壓根就不相信這個世界上有鬼，如果這個世界上真有鬼，他也真想見一見鬼究竟長什麽樣。
    兩個人達成一致，朝著爛尾樓走去。
    爛尾樓中，顧霆西主動走到前麵，發現蘇小熙沒跟上來，“你害怕跟緊我一點。”
    “你等我一下。”蘇小熙掐指算了算，細長白皙的手指微微懂了幾下，隨後她才開口，“這裏挺幹淨，因為遠離城市，連空氣都挺清新呢！”
    顧霆西看著蘇小熙故弄玄虛，竟覺得好笑，可還沒笑得出來，就聽到斷斷續續的哭聲更加明顯。
    蘇小熙聽著聲音來自樓上，“聲音在樓上，應該有好幾個，聽著聲音差不多，應該是錄音，我們分別去找。”
    顧霆西聽到是錄音，覺得很有道理，和蘇小熙一起去找錄音。
    果然在樓上找到了三個錄音機，蘇小熙要去關掉錄音，顧霆西卻也拉住她，“不急。”
    “為什麽？”
    “我們都知道這是錄音，別人不知道。”顧霆西想要洗刷清白，隻是關掉錄音不行，要讓所有人都知道，他剛看到錄音的時候也發現了那些發光的東西隻是白磷發出的光。
    現在事情已經搞清楚了，也沒有必要留下來，他和蘇小熙很有默契的離開爛尾樓。
    車廂裏。
    蘇小熙看著顧霆西發消息，開車，動作一氣嗬成。
    她是有點累了，打了個哈欠靠在車座上休息。
    顧霆西看著蘇小熙在休息，倒是沒打擾她，隻是開車到了別墅門口見蘇小熙還在睡，重新發動車子掉頭，朝著遠處的方向駛去。
    他的車像是黑夜中忽然落水的鯨，不斷向前遊行。
    一個小時後，蘇小熙才悠悠轉醒。
    她揉了揉惺忪的眼，看到車窗外黑漆漆的，疲倦地看著窗外，“還沒到啊！”
    “還有十幾分鍾就到了。”顧霆西調轉方向，說出心中疑惑，“蘇小熙，剛剛進爛尾樓的時候你掐指算什麽呢？”
    “算算有沒有鬼。”
    “你還懂這些？”
    “略懂一二，我師傅教的。”
    “你說的是太平山的那位師傅？”
    “你居然知道我師傅？”蘇小熙驚喜地看著顧霆西，沒想到自己的師傅竟然被顧霆西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