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變種人之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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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紐約郊外的澤維爾莊園內,正在授課的查爾斯詫異地看向窗外,朝在座的學生說道:“今天就到這裏,不要忘記課後作業。”
    學生們靜靜地看著查爾斯轉動輪椅,麵對緩緩打開的教室門。
    蘭道身著深藍色西服,正優雅地從走廊走向教室。
    “好久不見,查爾斯!”蘭道一邊打著招呼,一邊熱情地擁抱了查爾斯。
    蘭道短暫地打量查爾斯,心裏清楚,最終他還是沒能逃過那顆流彈,打趣道:“看來這些年,你過得並不是很好。”
    看著查爾斯伸手往他自己的太陽穴而去,蘭道連忙製止,大聲道:“是我,你的蘭道叔叔。”
    查爾斯抬起頭好好觀察著蘭道,終於從自己的記憶深處翻找出來,麵前這個人是自己童年時期的家庭教師。
    一個知識淵博,行事優雅的男人,但同時也有一些奇怪的癖好,不論是喜歡布置學業任務,還是想要讓自己學習武術。
    “蘭道老師,好久不見。”
    蘭道拍拍查爾斯的雙臂,小聲調侃道:“如果你當初願意和我學武術,起碼現在你會用雙手走路,不至於癱坐在輪椅上。”
    教室裏的學生們還處在震驚當中,蘭道竟然是查爾斯博士的叔叔。
    他看起來是那麽的年輕,一頭耀眼的金發散發著光芒,舉手投足間有一股古典的優雅氣質。
    要說是一個好萊塢演員,或者是壁畫裏走出來的王子,都會有人相信。
    而學生們麵前的查爾斯博士,說不上老態龍鍾,但也確實沒有了之前的精力。
    就連這節課,都是因為琴臨時有事而不得不代課。
    蘭道抬頭掃視了一圈,看到好幾個眼熟的麵孔,沒想到他們竟然是變種人,而且還兼修著哈佛大學的學業。
    不過顯然這些孩子並不知道曆史係最嚴苛的教授就是自己,畢竟自己隻有少數時間會用現在這幅麵孔。
    走到查爾斯的輪椅身後,蘭道推著查爾斯離開了教室。
    看著一間間房間現在已經被改造成了教室,蘭道問道:“人老了總是會忘記點事兒,現在問這句話可能也有點遲。
    但我還是想問一下,我當年的房間還在嗎?”
    查爾斯十指交叉放在自己的胸前,任由蘭道推著自己一扇房門麵前。
    “蘭道老師...”查爾斯把頭轉向走廊上的攝像頭,一邊驗證著信息,一邊正準備解釋。
    “叫我蘭道博士就好。”
    蘭道輕輕拉開房門,眼裏看到不是自己曾經的房間,而是一道機械門正在緩緩收縮。
    看著收縮到兩邊的機械門,蘭道唏噓道:“真是物是人非事事休,當初有個小孩子可是鄭重地對我承諾,澤維爾莊園會一直保留這個房間,直到永遠。”
    “蘭道博士,你知道的,身為變種人會麵臨很多困境。”
    蘭道推著查爾斯走進電梯,看著自動合上的房門和機械門,沒有說話,靜靜聽著查爾斯的解釋。
    “我想,幾十年容貌如一日的你,應該也是一名變種人,你應該明白我們的處境。澤維爾莊園現在已經更名,叫做澤維爾天才少年學院。”
    說話間,電梯門再度打開,已經抵達了地下基地。
    走出電梯,蘭道看見短暫的過道盡頭延展出一個弧形平台。
    站在平台上向外眺望,蘭道看見的是巨大的地下城鎮,燈火通明,還能看見一個人正朝這邊飛來。
    身後的查爾斯作者他的輪椅走了過來,“這是紐約的地下,靈感來自你和我講過的故事,倫敦的地下。
    在我對澤維爾莊園改造的時候,我發現蘭道博士你的房間連通著這裏。”
    “所以,你就在地底建造了屬於變種人的城市。”
    蘭道雙手撐在平台上,眺望著那個變種人正笨拙地扇動著自己的翅膀。
    “天使”的到來勾起了蘭道千年前的記憶,那個時候的自己身披黃金羽翼戰甲,被人奉若神明。
    “這裏叫做變種人之鄉,艾瑞克幫了很大的忙。”查爾斯指著一邊的象牙塔道:“蘭道博士,你的房間在那邊。”
    查爾斯按動機關,平台的扶手連接成一個圓環。
    隨著查爾斯的操縱,蘭道看見平台此時已經化作了一個升降平台,正在下降。
    “我們把原有的空間擴大了一點點。”
    查爾斯正說著話,天使降落到平台上,警惕地看著蘭道,“查爾斯博士,這位是?”
    “我是查爾斯的叔叔,你叫我蘭道就好了。”蘭道搶在查爾斯前進行了自我介紹,饒有興致地看著天使的羽翼。
    不得不說,當有一個“天使”模樣,背後有一雙翅膀的人站在麵前,想要摸一摸他的翅膀,是很正常的行為。
    “呃...沃辛頓,這位是蘭道博士。”查爾斯伸手介紹著蘭道的身份,並說明來意。
    畢竟,按照查爾斯很少來到變種人之鄉,除非有新的X戰警或者居民。
    蘭道走到沃辛頓身邊,看著他的一雙皆白羽翼,試探著他的態度,“我能摸一摸嗎?”
    沃辛頓後退幾步,警惕地看著蘭道,悄聲朝查爾斯道:“沒有其他事情,那我就回去了。”
    說罷,蘭道就看見沃辛頓振翅高飛,朝來的方向飛了回去。
    飛在天空中的沃辛頓看向地麵的蘭道,心裏想著,這又是個怪人,查爾斯博士的朋友都是怪人,突然感受到一隻手輕輕地拂過自己的翅膀,連忙在空中轉身,查看是誰在惡作劇。
    什麽也沒發現,沃辛頓皺著眉頭返回。
    查爾斯驚訝地看著蘭道,畢竟眼前的蘭道剛剛打開了一個閃著火光的傳送門,伸手探進去後,又快速地關閉了傳送門。
    “那是什麽?”
    查爾斯操縱著平台打開護欄,感覺自己的童年老師是這麽陌生。
    蘭道走到查爾斯身後,打了個響指,兩人麵前出現了一個傳送門。
    推著查爾斯從平台穿越傳送門,來到曾經自己的房間,蘭道到他的麵前,攤手道:“還能是什麽?查爾斯,我和你說過,你並不是特別的那一個。”
    “這是魔法,查爾斯。”
    蘭道關閉了傳送門,環顧一圈,發現整個房間雖然擴大了許多,大致擺放還和當年一樣。
    從櫥櫃裏抽出一個紙箱,看著真空包裝的文件,蘭道心想,當初把這些東西留在這裏,確實沒錯。
    查爾斯坐著他的輪椅來到蘭道身邊,坦白道:“說實話,當初看見這些文件,我一度以為你是跨越時空的旅行者。”
    蘭道從中找到自己想要的文件抽出,把紙箱放到查爾斯的腿上,哈哈大笑道:“我可不是什麽時空旅行者,我隻是一個運氣不好不壞的人罷了。”
    “這些都是你的了,查爾斯。這是對你幫我保管物品的補償。”
    蘭道抬手攔住查爾斯,深知查爾斯會拒絕這份饋贈,解釋道:“更多是為了這些孩子,你這所學校難道靠學費和募集資金維持嗎?
    教育投資,是一個無底洞的項目。”
    查爾斯抬頭直視著蘭道,看著他純真的笑容,想到愈發吃緊的資金緩緩點頭。
    蘭道打了個響指,突然冒出的傳送門吞噬了紙箱,把手裏文件放在查爾斯的輪椅上,解釋道:“等你上班的時候,再去看那些股權文件把。不如向你的蘭道叔叔講一講你的故事。”
    推著查爾斯行走在城鎮的街道上,聽著查爾斯講述自己的過去,以及變種人之鄉的由來。
    實際上,查爾斯的經曆和蘭道知道的沒什麽兩樣,故事大多貼合著漫威電影宇宙的發展。
    當詹姆斯·豪利特,也就是金剛狼找上門,尋求查爾斯的幫助去製止瑞文,打算逆轉未來,一切都變得不一樣了。
    盡管經曆了一些波折,查爾斯和萬磁王最終一起消弭了恐怖的未來。
    但查爾斯很清楚,這一切的根源並不是源自玻利瓦爾·特斯拉克,而是人與人之間永遠不可能達成真正的了解。
    “所以,盡管特拉斯克研發了哨兵,使得變種人在未來陷入末日。”
    蘭道推著查爾斯停在紅綠燈前,驚訝道:“你還是選擇了另一種方式:消除所有人的記憶,讓這一段曆史根本不存在?”
    查爾斯看著來往的變種人,輕聲道:“不要執著事情的表象,去看清事物的本質。沒有區別,自然就不會有衝突,這是你的原話。”
    蘭道欣慰地笑了起來,看著行人的綠燈閃爍,推著查爾斯穿行在人群中,往對麵街道走去。
    “但這並不夠,即時是記憶被抹除,檔案上的文字是無法抹除的。”蘭道疑惑地問道:“你後來是怎麽做的?”
    查爾斯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腦袋,光溜溜的,一根頭發也沒有,感慨道:“我第一次清除記憶時,保留了當權者的記憶,並同他做了個交易。”
    “我還記得你和我說過的故事,當人們不同意開窗時,就先宣稱把屋頂掀開。”
    “當我表露出所有變種人都會站在艾瑞克一邊,當權者果然同意了我的交易。他們負責封鎖一切關於變種人的消息,而我負責讓變種人遠離人類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