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道·安迪森。”古一的眼睛裏倒映出蘭道此刻的模樣，不苟言笑的臉上露出一絲玩味笑容，“你還記得當年我們一起學習魔法時，你最愛說的一句話嗎？”
    “所有命運饋贈的禮物，都已在暗中標好了價格。”
    “看來你確實不能說，”蘭道熄滅瞳孔裏迸發的聖光，收起光翼，緩緩點頭道：“但不論如何，命運的價格終究會展露在我的麵前。”
    “還有一件事，那架飛機是不是你送來的？”
    注視著麵前沉默的古一，蘭道露出一絲苦笑，“不愧是梅林大師選中的繼承人，情感果然不會束縛你的選擇。”
    蘭道轉身離開卡瑪泰姬，走進托尼的客廳。
    “嘿，你難道沒有電話嗎？打個電話給我，或者直接通知賈維斯，保留私人空間好不好！”
    托尼拿著披薩，朝剛剛走出傳送門的蘭道吐槽。
    “哦，瞧我們的大魔法師一臉愁眉苦臉的模樣。”托尼三下五除二解決掉手裏的披薩，不忘記挖苦著蘭道，“失戀了？”
    蘭道沒有搭理托尼的調侃，問起和諾曼交談的感受。
    “錙銖必較，貪得無厭，得寸進尺！”托尼狠狠地批判了諾曼·奧斯本的談判話術。
    “不過，客觀來說，這樣確實符合一個成功商人的手段。”
    蘭道單手扶額，無奈地解釋道：“我是讓你評價，他現在的精神狀況如何，像不像一個正常人。”
    托尼從桌上的披薩盒裏拿起一塊，聳聳肩道：“我又不是心理醫生，我怎麽知道？你該問問查爾斯教授，他可是在總統秘密檔案裏留名的心理專家。”
    “或許，我找個時間學習一下心理學，心理醫生托尼為您服務，聽起來也不錯。”
    “既然在你麵前像個正常人，基本上也就代表暫時不會有事了。”
    “不過你這麽快就調查出查爾斯博士的底細，看起來你不是第一次幹這樣的事。”坐下的蘭道也拿起一塊披薩品嚐，“入侵總統秘密檔案調查，你的星期一竟然沒有判定你違反原則？”
    “我發現星期一其實很單純，他隻是鑒別著一個人是否秉持人性的本善。”
    托尼拿起紙巾擦手，疑惑地問道：“問題來了，之前的人類到底犯了什麽過錯，致使上帝降下火雨審判。還是說，展現在世人麵前的真相其實都是被掩蓋過的？”
    蘭道吞咽掉嘴裏的披薩，暗道味道還可以。
    “有沒有這樣一個可能，托尼，”蘭道指著披薩盒道：“世界其實就像這個披薩，他並不是獨一無二的，一切都是源自那個麵團。”
    “確實人類曾經犯過錯誤，但是並不是指我們；同樣，世界的曆史被掩蓋是有著其他原因。”
    托尼站起身，走到一旁的屏幕前調取著資料。
    蘭道把剩下的兩塊披薩解決，也聽到了托尼的疑惑聲：“假定一切神明的存在都是真實的，那麽神權的衰落，意味著千年前一定爆發了什麽重大事情。”
    “自那以後，人類科學開始進步，神靈也自此消失了蹤跡。”
    托尼轉過身，施展出聖光術，把屋內點亮，麵朝蘭道若有所悟道：“變種人或許可以說是基因突變，但我體內的星期一和魔法，無疑都是神秘側。”
    “那麽問題來了，到底在千年前發生了什麽？”
    “托尼，”蘭道站起身，正色道：“你是一名出色的科學家，那請你告訴我，如果一個幼兒園的小孩跑過來問你，核物理實驗應該有幾個步驟，你會怎麽回答？”
    托尼看著蘭道，攤手反問道：“我明白你的意思了，那我什麽時候才能有知道真相的資格？”
    “到時候，我會告訴你的。”蘭道說完，打開傳送門離開了托尼家。
    蘭道走進自己的房內，長舒一口氣。
    果然，不爽的時候，讓另一個人同樣不爽，心裏就會好很多。
    簡單洗漱過後，蘭道盤坐在床上開始冥想。
    蘭道之所以選擇在這裏居住，原因十分簡單，自己的鄰居是夜魔俠，唯一一個像個人樣的超級英雄，從不惹禍上門。
    畢竟將來的紐約充斥著牛鬼蛇神，不是這裏塌，就是那裏倒，蘭道可不想像托尼·史塔克一樣，整天被反派炸家。
    樓下的馬特·默多克疑惑地抬頭，如果不是樓上傳來流水聲，自己都以為樓上的住戶今天不在家。
    馬特心裏暗道，真是一個十分奇怪的鄰居，神出鬼沒。
    摸索到窗戶打開，換好製服的馬特從窗口跳了出去，借助手裏拐杖彈射的鉤鎖，輕鬆來到屋頂。
    這幾天總有人抱怨，地獄廚房出現了惡魔，不斷的有人前來谘詢馬特，如何才能在地獄廚房建立一個新的教堂。
    毫無疑問，不管那是什麽，它的存在都已經嚴重影響了馬特的生活。
    馬特辨認方向，朝最近的事發點而去。
    縱身一躍來到地麵，馬特掀開井蓋，跳了進去。
    夜色裏，彼得正因為白天的魔法之旅，心癢難耐，打算來地獄廚房一展身手，正好目睹了這一幕。
    一身紅色戰衣，胸前有兩個字母D，儼然是一名超級英雄。
    悄悄地跟進下水道，凝神靜靜傾聽，能夠聽見遠處傳來腳步聲，彼得連忙追上。
    即將轉角時，彼得向前一個翻身，附著在頭頂的牆壁，躲過了夜魔俠的揮擊。
    “嘿，你好，我是蜘蛛俠。”
    馬特疑惑地抬頭，聲音從頭頂傳來，說明這個人現在正在洞頂，而且還沒有掉下來。
    甩棍再次擊空，還是沒有被反擊，麵前的人應該不是自己要找的魔鬼，馬特沉聲道：“你為什麽跟蹤我？”
    “呃，我隻是跟上來看看，你有什麽需要我幫忙的嗎？”
    馬特起初以為麵前的彼得聲線就是這樣，隨著彼得落在地麵的聲音，馬特立馬在腦海裏構築出了彼得的身形，疑惑道“你是一個孩子？！”
    “不，我當然不是。”彼得矢口否認連連擺手，下一刻蘭道對自己真誠的讚賞立刻浮現在腦海，隨即低下頭道：“好吧，我確實還沒有到達法定成年的年紀。”
    馬特握緊手裏的棍子用力地在地麵上一拄，厲聲嗬斥道：“回家去，孩子！”
    彼得陡然轉身，後退幾步道：“當心！有什麽東西在下水道，還有，我也是個超級英雄。”
    滴答的水聲，伴隨著踩水聲，馬特同樣聽到了遠處的拐角，正有一隻怪獸朝這邊走來。
    馬特把手裏的棍子延長，走到彼得身前擋住，低聲道：“蜘蛛俠，回家去。這裏不該是你來的地方！”
    黑暗裏，一隻尖牙利齒，渾身鱗甲人形蜥蜴吐著蛇信子，感知到彼得和馬特的方位，踏著重步朝兩人奔襲而來。
    馬特一棍朝蜥蜴人劈去，反被蜥蜴人隨手打飛進水流裏。
    擔憂彼得有著生命危險，馬特連忙從水裏爬起，耳朵反饋來的聲音，卻是自稱蜘蛛俠的小孩正和惡魔搏鬥。
    來不及細想，馬特一棍劈在蜥蜴人的頭頂，加入了戰局。
    事實證明，超凡層次的戰鬥，並不屬於正常人，馬特彎腰躲過蜥蜴人的一爪，卻被蜥蜴一尾巴再度掃飛。
    明白自己很難參與主力輸出，馬特立刻調整了自己的定位，將手裏的長棍收起，利用鉤索給蜥蜴人製造麻煩。
    隨著彼得被一尾巴掃飛，馬特露出苦笑，低聲道：“該死，沒想到下水道裏真的有惡魔。”
    彈射蛛絲粘連在頭頂，彼得一記飛踢把蜥蜴人踹進水裏，落在馬特身邊問道：“你說這是惡魔嗎？”
    “我不知道！”
    馬特甩出鉤索綁住蜥蜴人的尾巴，用力地拉扯，“快幫我，它好像要逃！”
    彼得連忙搭手，趁機高呼道：“賈維斯，幫我呼叫史塔克先生，告訴他我需要幫助！”
    逃遁不成的蜥蜴人張開血盆大口，朝彼得和馬特咬來。
    不得已鬆開手的兩人，看著馬特的棍子被蜥蜴人嚼碎，一口吐在下水道裏。
    “我想...你可能得重新配備一根棍子。”
    彼得再度朝蜥蜴人使用飛踢，卻被蜥蜴人抓住腳踝，用力地扔到牆壁上，頓時砸開一個凹坑。
    巨響在下水道裏回蕩，馬特痛苦地捂住耳朵，連連後退，靠在牆壁上無力反擊。
    從地上爬起的彼得眼見著蜥蜴人抓起馬特，朝自己的血盆大口裏塞去，當即射出蛛絲黏在蜥蜴人的口腔內。
    沒有再借助蛛絲進行飛踢，彼得連射幾坨蛛絲，綁住了蜥蜴人的雙腳和尾巴，救下了馬特。
    看著馬特捂著腦袋的樣子，彼得湊到馬特耳邊，關切地大聲詢問道：“你還好嗎？”
    本就頭痛難忍的馬特當場昏厥，留下迷茫的彼得，不知道自己做錯了什麽。
    抱著馬特躲開蜥蜴人的攻擊，彼得知道現在已經沒辦法繼續戰鬥。
    伸手朝洞頂射出蛛絲，彼得抱著馬特想要蕩過蜥蜴人，不料蜥蜴人跳起，甩動著尾巴朝彼得劈來。
    彼得調轉著身體，護住懷裏的馬特，心想，這回真的完蛋了。
    一發能量炮把蜥蜴人打飛進水裏，托尼的聲音從彼得身後傳來，“恭喜你，彼得，你以後隻能和我學習聖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