數天一晃即逝。
    凜冽的寒風格外刺骨，吹的人耳朵都快要凍掉了。
    這讓大街小巷上的行人也比春秋時少了許多，除非有必要事，不然絕不離開屋子。
    不過，天雖冷，人心卻是一片火熱。
    就在前兩天，大乾又多出一位侯爺。
    無雙侯！
    大乾子民已經不知道上一次封侯是幾年前了，但對於上一個封侯的人，他們記得。
    是冠軍侯楊安。
    縱橫異域十萬裏，軍中第一冠軍侯！
    從這句話不難看出楊安是因戰功而封侯，所以讓人心服口服，說不出什麽。
    同樣，這一次的無雙侯，更是讓得知此事的大乾子民們心顫。
    獨過青殺踏鐵騎，橫掃萬軍無人敵。
    這說的就是無雙侯林陽。
    在朝廷的公文裏，平民草根出身的林陽是稀世罕見的練武奇才，不過弱冠之年就已經武藝滔天，成為了武聖。
    年紀輕輕的無雙侯心有淩雲之誌，想到雲蒙帝國曾在大乾邊境犯下的殺孽，就獨身一人過了青殺口，以一己之力屠了讓天下騎兵聞風喪膽的無敵鐵騎鐵浮屠，誅殺雲蒙大將軍畢濕畢。
    做完這一件舉世震驚的壯舉之後，無雙侯林陽更是一路殺進了雲蒙帝國的腹地，橫掃萬人大軍而無傷無敗，有天下無雙之勢。
    因此是無雙侯。
    除了封侯之外，朝廷的賞賜也是讓所有人為之神往，無比的羨慕。
    萬兩赤金、萬畝田產、三千奴仆、十座莊園……
    這些都是平民努力一生都難以得到的。
    此時，已經從洪易那裏搬出來的林陽，正愜意的在自己的某一座莊園裏休息。
    他練髓到了最後階段，所以沒有亂跑，免得影響了修行。
    那三千奴仆裏麵，有二百女仆，剩下的都是年輕的男子，身強體壯，勉強能當護衛，看個門已經夠了。
    一名手法不錯的侍女正在給林陽按摩，能看出十分認真，生怕引起林陽不滿，讓自己慘遭毒打。
    這三千奴仆各有來曆，相同的是都經過了嚴苛的‘訓練’，他們心中的傲氣與不滿早就被現實給磨平了，現在剩下的隻有謹小慎微。
    享受按摩時，林陽也沒閑著。
    他的精力放在了在外尋找機緣的那一具神臨傀儡上麵，此時已經有了頭緒。
    ……
    距離玉京城足有數千裏的一條官道上。
    一名倩影婀娜，腰間掛著珠串玉鏈，美的讓人心都要一顫的女子正騎馬行過。
    她嘴角有淺笑，眼神變幻莫測，無法看清，蘊含著一股濃鬱的神魂之力，能輕易迷惑常人的心神。
    “這次去玉京要是能收服那無雙侯林陽，以後我在……”
    想著此行的目標，女子笑容更甚。
    大乾朝廷公布的無雙侯戰績驚人，所以更讓女子感興趣，想要將林陽收入麾下。
    她雖然不是武聖，也不是鬼仙，但在武道上也是大宗師，神魂之道也是附體境的大高手。
    除此之外，她更是有‘陰陽桃神劍’這樣的寶物在手，這也是她有信心收服林陽的原因。
    至於這裏有幾分自大，有多少狂妄……
    外人不得而知。
    此人是大羅派的聖女，趙妃蓉。
    大羅派雖然不是聖地，卻也是大乾境內赫赫有名的頂尖門派，陰陽桃神劍正是大羅派的寶物。
    前進了不多時，身著淺藍長裙的趙妃蓉臉色微微一變。
    她看到不遠處的樹林中，正佇立著一道身影。
    對方身著環繞黑色雷霆的重甲，氣勢恐怖滲人，一股強大的神魂之力也在肆意的擴散而出，侵蝕著周圍，影響人的心靈。
    哪怕趙妃蓉的神魂同樣不弱，她在恍忽之下，看到了種種恐怖景象。
    在她的眼裏，身著黑甲的高大人影在無限膨脹，頂天立地，充塞她的視野，周身彌漫的黑雷撕裂了空間，有混沌氣流噴湧而出，淹沒了整片天地。
    對方立身在混沌之中而無損，宛如開天時代前的混沌魔神，有股無法言喻出的古老滄桑，彷佛不屬於當世，隻在那古老到無法追朔的時間起源，在天地萬物誕生前。
    一口比世界還要巨大的古鍾，懸在魔神的身後，演繹著時光的奧妙，像是過去未來凝縮在了一起，象征宙光之源，時光之始。
    凡人要是見到這一幕，納頭便拜都是輕的。
    “活在過去的魔神，執掌宙光的古鍾。”
    趙妃蓉駭然。
    她知道世上絕不可能存在這樣的強者，所以答桉也很明顯，這是一尊遠超她的強者，並且是位道術強者！
    也隻有這樣，才能直接在她的精神中塑造出這樣恐怖的一幕，並且十分真實，看不出破綻。
    但是……
    最大的破綻就是世上沒有這樣的人物。
    如果收斂一些，她真的會不知不覺著了道，步入對方的陷阱。
    “趙妃蓉？”
    那尊腳踏天地的魔神出聲了，其音響徹了天上地下，與此同時，那口巨大古鍾也傳出了一聲鍾鳴，似乎透過時間的束縛，要從源頭上來確認趙妃蓉的身份。
    “是……”
    趙妃蓉木然開口，有些呆滯。
    她本想爆發神魂之力，從幻象中掙脫出來，結果卻是慘敗了，被壓製的一塌湖塗，沒有一點反擊之力。
    這讓她都無法再催動陰陽桃神劍，不然她的確有一戰之力。
    “陰陽桃神劍歸本座了，若不滿，大可盡一切手段來找本座。”
    魔神朝著無比渺小的趙妃蓉伸出了遮天蔽日的大手，這一刻，趙妃蓉的眼前被漆黑所籠罩了，時間在此時似乎都失去了意義。
    待她再次看到光明，發現自己還在原地，還坐在馬背上，隻不過背後的陰陽桃神劍卻是不翼而飛。
    同時，她一身的淺藍衣裙也濕透了，凜冽寒風吹來，以她練髓大宗師的體魄都感覺到了一絲寒意。
    比起這些，趙妃蓉的心更冷。
    “是誰？！”
    她咬牙切齒的時候，也覺得很恐懼。
    那人能輕鬆拿走陰陽桃神劍，自然也能輕鬆摘下她的腦袋。
    “我會找到你的。”
    趙妃蓉強忍著恐懼喃喃自語，似乎是在給自己打氣。
    ……
    玉京城，莊園。
    林陽一邊享受著侍女的按摩，一邊滿意的暗道：“拿了陰陽桃神劍這個‘餌’，那麽趙妃蓉絕對不會甘心，必然會拿別的寶物給自己壯膽。”
    “這樣就正和了我的意。”
    “希望她能把撼天弓和無極箭都帶出來，這樣能給我省不少麻煩。”
    所謂的撼天弓、無極箭都是撼天七寶之一。
    陰陽桃神劍也在其中。
    除此之外，還有魔鯊甲，如意棒，陰陽經，裂神偶。
    這些都是曾經的桃神道宗主洛天月的寶貝。
    桃神道位於東海神風國，位列六大聖地之一，其宗主實力自然很強，寶物也非同凡響。
    不過在二十年前的意外中，洛天月失蹤，撼天七寶也流落在外，大羅派就得到了不少。
    林陽之所以搶陰陽桃神劍，並不是因為催動此劍時，能讓人擁有鬼仙級數的力量，而是看上了桃神劍的純淨神魂之力。
    這段時間以來，他在武道上快要徹底練髓成功了，但在道術上，依然卡在顯形境，距離附體境還差最後一步。
    所以林陽想通過吸收桃神劍的純淨神魂之力，讓他的神魂之力得到提升，順帶以桃神劍裏的精妙切身體悟附體、奪舍的奧妙。
    陽神仙道的神魂之力與進化者的精神能量，雖然同屬一個類別，卻不是同一種能量。
    就像是真氣、魔力、內力之類的，類別相同，但不是同一種能量。
    林陽施展陽神仙道的種種手段時，能以進化者的精神能量為源泉，不需要消耗他本身的神魂之力。
    所以林陽能用一具神臨傀儡，就以道術的精神幻象讓趙妃蓉這位附體境的道術高手失去反抗之力。
    神魂之力對林陽的意義就是，關乎到境界的突破，也是以後渡雷劫的底蘊。
    比如施展‘宙極之鍾’之時，直接消耗他的精神能量就行了，不會動用到神魂之力。
    得到了陰陽桃神劍，林陽也就控製著神臨傀儡朝著玉京城而來。
    他沒辦法通過神臨傀儡直接吸收陰陽桃神劍裏麵的純淨神魂之力，不然能輕鬆許多。
    第二天。
    蘇沐登門拜訪了。
    在奴仆的引路下，蘇沐看到了正在打拳的林陽，她笑吟吟的道：
    “妾身見過侯爺。”
    蘇沐邊說邊微微半蹲，行了一個禮。
    知道她性格如此的林陽翻了個白眼，道：“東西到了嗎？”
    林陽說的是約定好的兩枚地元靈丹。
    那天把畢濕畢的屍體給蘇沐以後，她說地元靈丹還在路上，讓林陽稍微等幾天。
    今天蘇沐主動登門，因何而來也不言而喻。
    “給。”
    蘇沐說著從長袖裏拿出兩個羊脂玉做成的玉瓶，每一個都不算大，差不多相當於正常人的三根手指。
    林陽走了兩步，來到了蘇沐身前，伸手接過了玉瓶。
    拔出瓶塞就有一股沁人心脾的芬芳傳出，林陽吸了口，隻覺得五髒六腑在顫抖，很像是他用勁力刺激周身時的感覺。
    他知道，這必然是地元靈丹無疑。
    雖然比不上‘一粒神丹入我身，自此化仙蛻凡身’的天元神丹，但地元靈丹也是足以讓無數人趨之若鶩的寶貝。
    “無愧靈丹之名。”
    林陽由衷的讚歎道。
    一枚靈丹就能讓人成為換血武聖，脫胎換骨再非凡俗，這讓林陽對此頗感興趣。
    真正的強者不用拘泥於變強手段，強的是人，不是別的。
    哪怕一路服食丹藥，隻要人夠強，夠驚才絕豔，依然能一路高歌，登頂最高峰。
    反之，要是天賦才情一般，哪怕依靠丹藥勉強提升實力，也隻是被人輕鬆幹掉的水貨罷了。
    神丹、仙丹讓太多本該平庸一生的人擁有了輝煌的人生。
    “《太上丹經》以‘丹’為名，其上記載的丹藥自然非同凡響。”
    蘇沐笑了。
    她繼續道：“要不是煉製‘天元神丹’的材料真的太稀少，我教……”
    說到這裏蘇沐歎了一聲。
    林陽也不知道她歎息什麽，女人心思很複雜，他也沒精力去猜。
    他看了一眼天色，發現正當午時，禮貌性的問了聲：“吃一頓？”
    林陽到底是現代人，說話方式和大乾人不一樣。
    蘇沐知道他來自於‘天外天’，所以在生活習慣、說話方式上和本地人不同不足為奇。
    隻見她搖搖頭，道：“好意我心領了，我還要去處理點事情，就不打擾了。”
    “恩。”
    林陽將蘇沐送到了莊園門口，看到她登上了停在門外的轎子之後，轉身走進了莊園。
    以蘇沐的容貌，出行不乘坐轎子之類的話，行走在外會引起騷亂與麻煩。
    回到莊園後院，林陽沒有服下地元靈丹。
    完成練髓之後，他能憑一己之力開始換血，沒必要浪費一枚地元靈丹。
    林陽現在可以感覺到，體內的一道道枷鎖比來到陽神世界前堅固了一倍。
    這就是人仙武道帶來的變化，雖然這讓他掙斷枷鎖比最初也困難了一倍，隻不過掙斷枷鎖後獲得的更強力量也是實打實。
    想要鑄造無敵根基，從一開始就不能疏忽。
    “呼。”
    林陽緩緩抬起雙手，雙腳也分開，一前一後，紮根於地麵。
    接著，他打起拳法。
    這是《太上丹經》裏關於練髓的拳法，各種招式無法用在戰鬥中，卻是可以最大化的刺激到骨髓最深處，將武藝練到‘骨子裏’。
    隨著林陽一招一式的打車，他的心跳、呼吸、血液都有了細微的變化。
    不止如此，林陽渾身的毛孔都在收斂，在閉合，好像傳說中的‘無漏之軀’。
    這是練髓到後期自然而然的一種能力，對身體的掌握到了極深的層次，要是別的強者用靈覺來感知，會發現林陽的生命氣息不比常人強太多。
    這就是‘龍潛於淵，騰於九天’。
    蟄伏時如同凡俗，爆發時力驚天地。
    後院裏風聲呼嘯，能看到林陽的拳並不快，卻帶起道道殘影，一絲一縷的白霧從他頭頂蒸騰而出，這是精氣。
    所謂的精氣，就是人的生命之精，也是一個人的本源。
    能讓精氣蒸騰於外，不代表實力上無敵，卻證明能將武藝融入於了生命中，由外而內改變自己的生命本源。
    這套拳法到了最後時，林陽一拳轟出，就在空氣如波紋般擴散之際，他這一拳的勁力也深入了骨髓深處，讓他的骨髓完成了最後的蛻變。
    練髓——完成。
    下一步完成換血之後，他就是武聖了。
    ……
    兩日後，莊園後院。
    “這就是‘無法無念’。”
    林陽慢吞吞的打著拳，雙手在空氣中劃過一道道莫名軌跡，讓人下意識的沉醉其中，眼前也出現了殘影。
    不過，此時的林陽卻好像神魂離體了一樣，完全沒有沉浸在換血的拳法中，十分冷靜，有種超然物外之感。
    這種特殊狀態，就是無法無念。
    武道與仙道的修行到了後期時，就會出現衝突。
    前者要追求靈肉合一，讓靈魂與肉身再也不分彼此，從而爆發出更強的力量。
    後者要神魂離體，認為肉身隻是一個消耗品，可以隨意的更換，哪怕原本的肉身被殺，也可以選擇奪舍或是轉生。
    所以在理論上麵，到了後期時，必須要放棄一條道，唯有如此才能勇猛精進，成為真正的強者。
    但是，無法無念卻是一個例外。
    隻要領悟到了無法無念這種特殊的狀態，或說境界，就能同時在武道、仙道齊頭並進。
    平日裏靈肉合一，戰力驚人，需要的時候也能神魂離體，神魂遊青冥。
    林陽此刻就達成了這種境界，超然物外，無法無念。
    放眼天下，找遍整個大千世界，能修成‘無法無念’的人也不多，不說屈指可數，那也差不多了。
    汩汩！
    林陽的血液在體內奔湧，傳出江河咆孝之聲，這是氣血強大到一定地步的表現。
    別看他還沒有成為武聖，但就以林陽現在的氣血強度，完全能讓自身三丈內成為鬼仙的禁區。
    隻要接近了這個範圍裏，鬼仙的神魂念頭就會被衝散，無法施展手段。
    “換血……”
    “輕鬆的出乎我的預料。”
    林陽感受著血液的變化，他預計在三天內，就能讓體內的血液煥然一新，排出舊血，誕生遠超之前的新血。
    隻要完成了換血，成為武聖。
    林陽就可以修行《太上丹經》裏的一門特殊功法，讓體魄再一次產生蛻變。
    換血的技巧隻是《太上丹經》武聖篇的入門，讓人步入武聖的行列，武聖篇的真諦是武聖練體法。
    這可以讓普通的武聖軀體，成為真正的‘聖體’。
    不同的練體法，也會造就不同的‘聖體’，《太上丹經》武聖篇就能修成‘太上聖體’。
    正是有此種種，讓武聖境界跨度雖然比不上之後的人仙境界，但理論上最弱的武聖與最強的武聖之間，也會有上百倍的差距。
    一個什麽都不會，隻是完成換血，剛剛成為武聖。
    一個精氣如狼煙，凝聚聖體，得法而忘法，所有精神拳意熔於一爐，且誕生出獨屬於自己的拳意。
    兩者完全就沒有可比性。
    感受著體內血液在蛻變，林陽收拳後，深深吐出一口血色的氣。
    這是被排出的廢血。
    正常的排出廢血是通過渾身毛孔，不過以林陽的手段，能將廢血化為一團血霧，直接從口中排出。
    這樣就方便了許多，不用在排出廢血時弄得滿身血汙。
    “神臨傀儡也快回到玉京城了。”
    收起架勢的林陽眺望向了天邊。
    這幾天他看似休息，實則一直在分心控製神臨傀儡帶著陰陽桃神劍趕向玉京。
    隻要陰陽桃神劍到手，他在神魂之道上步入奪舍境界也水到渠成。
    正是因此，林陽這幾天一直專注於武道修行，暫時放下了修行道術。
    這時，有侍女走進後院，低聲稟報道：“侯爺，洪公子來了。”
    林陽開口：“請進來。”
    侍女應聲退下，不多時，洪易就來到了後院。
    “洪易見過無雙侯。”
    洪易笑著拱手。
    “快得了吧。”
    林陽笑罵了一聲後，道：“怎麽直接來找我了。”
    他這話意思是兩人在聊天群裏交流更方便，反正老群員對此習以為常。
    “玉親王想請林兄去府上一敘。”
    洪易道。
    林陽微微挑眉，他直接道：“一敘就不必了，告訴玉親王我最近修煉到了緊要關頭，快要突破了，不宜分心。”
    想到玉親王在他拿畢濕畢屍體領取懸賞時的出力，林陽繼續道：“如果玉親王遇到什麽麻煩，要請我出手，我會出手，讓他放心。”
    聽到林陽的回答，洪易不覺得意外。
    他點頭道：“我會和玉親王說的。”
    由於洪易認識林陽這麽個大高手，他在玉親王眼裏的地位也水漲船高，如今已經是平等交流。
    就在洪易剛想問什麽的時候，隻見考慮了很久的林陽扔給他一個羊脂玉瓶。
    已經算是進化者的洪易身手敏捷，直接就接住了玉瓶。
    “林兄，這是？”
    洪易疑惑的看向了林陽。
    “地元靈丹。”
    林陽言簡意賅。
    “地元靈丹？”
    洪易雙童緊縮，充滿了不可思議。
    他知道地元靈丹的功效，更清楚其價值，所以更驚愕於林陽為什麽會給他一枚萬金難求的地元靈丹。
    “我如今已經開始換血，用不上地元靈丹了。”
    林陽道。
    對於兩枚地元靈丹的分配，他考慮了一段時間。
    一枚是林諾依的不會錯，另一枚在他思索良久後，選擇將之給予洪易。
    既然前期在洪易身上投資了不少，那他就追投，以求將來有更多回報。
    換個角度來看，洪易又將給他花一百點積分，算上之前的就是兩百點。
    林陽想弄到兩百點積分那就是簽到兩百天，這無疑會影響到林陽的變強速度。
    就拿此次來說，要不是洪易出了路費，林陽還要很久才能過來，到時候會錯過不少機緣。
    “林兄，你馬上就要成為武聖了？”
    拿著玉瓶的洪易在心緒複雜時也滿是驚愕。
    林陽也是在來到大乾後才接觸的人仙武道，滿打滿算也就二十五天左右。
    結果就在這不到一個月裏麵，就從人仙武道上的‘門外漢’即將成為武聖。
    這也太匪夷所思。
    “還有兩三天吧。”
    林陽說著看了一眼冬日天色，有所感慨道：“可惜，冬天沒有雷霆。”
    聽到這話，愕然的洪易深吸一口氣。
    沒有雷霆……
    “林兄在遺憾於成就了奪舍境界的鬼仙之後，卻因為冬日無雷而無法渡劫，晉升到雷劫境界？”
    洪易說完，看到林陽點點頭，他果然沒猜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