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快。”
    林陽下意識的給出了如此結論。
    進入空間通道之前就開啟的全功率時間零被這一道閃耀的直線劈開，他心底也傳來了警示，告訴他閃耀直線的危險。
    洪荒·開天辟地！
    早在路上就摹擬出的負真氣與正真氣相撞，於未滿刹那之際爆發出駭人的湮滅能量。
    轟！
    洪荒之力扭曲了身前的光線，但沒能徹底扭斷這股光，隻是讓其從直線變為了曲線。
    林陽也在一踏之下轉瞬來到了上百公裏外。
    隻要適應了低重力的真空環境，在這種地方移動速度比在地球上快多了。
    原本的立足之地閃耀的光線層層扭曲，始終無法穿透洪荒之力形成的扭曲空間。
    那些天的修煉裏麵，林陽雖然沒能讓自身、六號機、神聖機甲發揮出一加一加一遠大於三的效果，卻能做到此刻這樣將湮滅能量、洪荒之力扭曲時空。
    他之前試著用洪荒之力扭曲時間流，從而形成類似於時間零的效果，可惜直到如今也沒什麽收獲。
    嗡。
    金色波紋轉瞬擴散百米，不到半秒之後，渾身彌漫白光的六號機穿過了黃金之都的大門，來到了這處未知的星球。
    雙手各握著一柄鐵灰色仿製品·朗基努斯之槍的六號機衝向墮天使，右手上的鐵灰色長槍比六號機更快一步衝向了高大的黑色巨人。
    這是被林陽當成標槍使用了。
    嗤！
    耀眼的金色多邊形AT力場擴散，鐵灰色長槍沒能如真品那樣勢如破竹的刺穿AT力場，被墮天使AT力場稍稍阻擋之後就被墮天使一手握住了槍身。
    哢！
    鐵灰色長槍被墮天使輕易掰斷，明明真空之中無法傳遞聲音，林陽心中卻能聽到仿製品朗基努斯之槍斷裂的聲響。
    他的感覺超越了人類，心靈之光感應到的一切也會被模擬為五感反饋到意識。
    所以能聽到這本該在真空眾不存在的聲音。
    “朗基努斯之槍的仿製品還是有些用的，能破開墮天使的AT力場，隻不過破壞速度遠遠低於墮天使AT力場的再生速度。”
    林陽心念電轉，被掰斷成兩截的鐵灰色槍身被墮天使以牙還牙般擲向六號機。
    錚錚兩聲之後，六號機持握另一柄鐵灰色長槍挑開了襲來的斷槍。
    下一瞬，每秒數千、上萬次的金鐵交鳴之聲響在林陽的心靈之上，是六號機與墮天使持著長槍白刃戰的聲響。
    數十公裏……
    六號機不足半秒就跨越了。
    “朗基努斯之槍還有這種閃耀形態……看上去和的劇情一樣，隻要閃耀形態的朗基努斯之槍環繞星球形成了‘朗基努斯環’，便足以真正粉碎一顆星球。”
    “這槍和我那一把一樣嗎？”
    林陽分心控製六號機與墮天使的交鋒，也有心思關注起別的方麵。
    神級EVA與墮天使之間，基礎性能上沒有本質區別，六號機不會落於下風。
    開啟洪荒狀態的林陽，也不是墮天使此刻表現出的實力能威脅的。
    “不說朗基努斯之槍的話，墮天使就是標準的四階高級的戰鬥力。”
    “價值一個S級支線劇情，勉強算是福利怪了……”
    “憑著AT力場激發下的新型裝甲，墮天使的那柄朗基努斯之槍很難刺穿有意躲避的六號機，而仿製品朗基努斯之槍也很難真正威脅到墮天使。”
    朗基努斯之槍能輕易刺穿AT力場，卻無法輕易刺穿經過AT力場激發出頂尖防禦力的新型裝甲。
    要是沒有楚軒提供的黑科技裝甲，此戰或許還會麻煩一些，如今什麽時候結束戰鬥隻取決於林陽的想法。
    “同為福利怪的守衛者是四階初級、傳奇級，價值一個A級支線劇情。”
    “這麽看的話主神空間的S級支線劇情等於四階高級嗎？”
    林陽心中思忖，一部分算力用於激戰之中的六號機上麵。
    “之前還以為S級支線劇情應該對應第五階，我沒能發揮出S級道具‘應有的威力’隻不過是自身的原因。”
    “現在一想……”
    腦海中閃過無數畫麵，林陽念頭一轉，暗自道：“S級在某種程度上應該是超過常規的四階高級的，能視為擁有部分五階威能。”
    “不過想要發揮出這部分五階威能，需要一定的條件。”
    “墮天使的雙槍也是‘S級難度’的一部分，單獨一柄就能形成‘朗基努斯環’真正毀滅、粉碎一顆星球。”
    “S級的完全覺醒EVA……引發‘真正的衝擊’會牽動足以扭曲時空的龐大能量，理論中也能粉碎星球。”
    “這都是‘部分五階威能’，可是五階與五階的差距……”
    林陽想到了遮光器傳給他的信息。
    五階的仙人級修真者什麽表現他不太清楚，普通聖位能把地球捏碎……
    或把地球當棒球扔走，手搓恒星，一擊之下分開中子星。
    至於有限度掌握時空、遠超光速之類的倒不算是破壞力。
    這便是五階聖位的表現力，雖然在成就了‘聖位’之後，本體處於高緯度，做到這一切的不過是普通聖位行走在現實維度的投影形體。
    但的確能視為五階了。
    然而，五階還有內生多元宇宙的‘終極’。
    “與之前A、B、C、D對應了四階、三階、二階、一階不同，S、SS、SSS則是對應了第五階。”
    “也是了。”
    “S級支線和SS級支線的差距，並非三個S級支線合成一個SS級支線，而是需要兩個S級支線的兌換，便屬於SS級的兌換。”
    “SSS級也是同理。”
    離開空間通道的第9.33秒，林陽的真身也衝向了墮天使。
    第10.89秒，林陽憑著六號機創造的機會，以六號機受創為代價撕下了墮天使的雙臂。
    沒有血液，墮天使的斷臂處是密密麻麻的猩紅色樹根。
    第10.92秒，林陽以手代刀，高度凝聚的湮滅能量斬斷了墮天使雙腿。
    斷腿處依然是密密麻麻的樹根。
    第10.927秒，六號機扭斷了墮天使的脖頸，林陽緊隨而至的湮滅能量刀將墮天使梟首。
    主神的提示聲並沒有響起，說明墮天使還沒有真正死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