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起來，你姓柳生？”
    “對。”
    千葉點了點頭，“不過我隻是平民。”
    “有些平民，在武士時代也是貴族，隻是忍者時代沒落了而已，我記得在家族的書裏看到過柳生的姓，估計以前也是武士家族。”
    “或許吧。”
    反正家裏是沒什麽劍譜，若非如此，千葉也不需要去找天天學劍術。
    “嗯，其實都是一些落伍的東西，連鐵之國都修煉查克拉了，是不是武士家族確實沒多大意義。”
    卡卡西嘴上說著，右手卻蠢蠢欲動。
    說話頗為無聊，他忍不住有點想掏出書來看，但考慮到書本少兒不宜的內容，還是按捺住了情緒。
    隻是……
    控製得了腦子，控製不住手。
    千葉雖然還不是忍者，但該有的洞察力磨練得不差，自然將一切觀察在眼中，心中隻有一個念頭——
    這時候的卡卡西似乎還想要點臉。
    到了劇情裏，他當著鳴人他們的麵看都泰然自若，根本不在意別人看法，儼然像是木葉沒有他在乎的東西了一樣。
    也可能是忌憚自己太聰明，看出這玩意兒少兒不宜。
    他暗暗搖頭，說：“如果您要看書，大可不必在意我的看法。”
    “呃……”
    卡卡西手僵住，有些小尷尬。
    “沒什麽，自來也大人的書我沒看過，但有所耳聞。”
    北山緒那本珍藏他偷偷看過，說實話，內容說不上太勁爆，裏邊有不少自來也的私貨，這種書他腦袋裏一堆。
    卡卡西沉默了數秒。
    這種情況，他不是沒遇見過，他之前並不在意，但在千葉麵前卻做不到淡定自如，畢竟同樣是邊走路邊看書，人家拿的是醫療書、忍術記錄。
    而自己呢？
    這種成年人的藝術書。
    格局差太大了。
    卡卡西輕咳一聲，說：“無妨，嗯，書隻是陶冶情操，不是必需品，邊走邊聊吧，三代大人跟我提起過你，我對你也蠻感興趣的。”
    “三代大人跟您提起過？”
    千葉有些驚訝。
    看樣子三代想過讓卡卡西帶自己，但卡卡西多半是拒絕了，要不然剛才也不會發出暗部的邀請。
    “嗬嗬，三代大人對村裏的人才還是很關注的。”
    拉倒吧。
    千葉腹謗。
    猿飛日斬的人才培養……
    不能說沒有，隻能說純屬樣子貨，一直在吃千手扉間建立的忍校體係老本。
    不過。
    三代的忍術造詣和素養他是認的。
    作為一個沒有任何特殊血脈、體質的忍者，能達到這樣的層次，本身就已經很了不起，隻是教育帶徒弟這塊還是算了。
    千葉跟卡卡西不算熟。
    即便有三代牽線，也不可能上來就要求卡卡西指點忍術、劍術，同樣，卡卡西也不了解千葉，所以這次更多以閑聊為主。
    兩人一邊走一邊聊天。
    快回到村子，千葉看了看，問出自己前世開始的疑惑。
    “卡卡西前輩，您得到的寫輪眼，應該無法關閉吧？”
    “嗯？你問這個做什麽。”
    卡卡西戴著麵罩，又在看書，所以千葉根本看不到他是什麽表情。
    但是。
    千葉還是決定往下說。
    “您的眼睛無法關閉，就意味著它會給您帶來查克拉方麵的負荷，所以我聽說您的查克拉量一直不算多，用刀消耗會更低一些吧？”
    這是他前世看《火影》時就有的疑問。
    白牙劍術不弱。
    卡卡西更是從小開始練劍，開發出千鳥之前一直以劍術作為重要手段，現在白牙雖然折了，但千葉不信旗木一族、木葉連一把查克拉刀都拿不出來。
    雖說雷切就是另一種意義的刀，但……
    您有多少查克拉心裏沒數嗎？
    麵對這個問題，卡卡西一時間無法回答。
    親熱天堂很久沒翻頁。
    沉默著走了半分鍾，他才開口：“刀可能不適合我這種人，而且這隻眼睛是我的夥伴留給我的，我要帶著它走下去。”
    “當然，主要是能讓我查克拉耗盡的沒幾個。”
    卡卡西小小的抑鬱後，又開始翻頁看書。
    千葉心中無言。
    雖然大家職稱都是上忍，但精英上忍亦有差距。
    “不管怎麽說，今天的交流很愉快。”
    卡卡西伸了個懶腰，恢複了之前的慵懶，“暗部的邀請我是認真的，不過你的選擇也很對，有時候直接提升太快也不是好事，但如果你有加入暗部的想法，可以隨時找火影大人。”
    “是！”
    “走了。”
    卡卡西揮揮手，然後一邊看書，一邊往一樂拉麵方向走去。
    千葉買了幾個飯團，接著去了忍校。
    鹿丸在門口秋千上坐著。
    丁次在一旁東張西望。
    “真麻煩，本來早就可以走了，結果愣是等了你半個小時。”
    “抱歉，跟一位前輩聊天忘了時間。”
    千葉說著，將剩餘幾個飯團遞過去，丁次眼睛一亮，根本不和他客氣，接過去道謝後就開始大口炫飯。
    鹿丸無奈歎氣，將兩本書從兜裏掏出來。
    《奈良家藥物研究》
    另一本不是書，而是一冊筆記，看署名和內容，應該是從秋道一族那邊摘抄過來的。
    “給你的書。”
    “替我多謝鹿久大人。”
    “真搞不懂，明明可以花更多時間在忍術、修煉上，為什麽要搞這些？”
    鹿丸靠在秋千繩子上，一臉不解。
    “對我來說研究出這些藥不算難，卻能大幅度加快鍛煉的效率，那為什麽不去研究？而且研究出來，獲利的不隻是我一個。”
    千葉送了聳肩，說，“你沒經曆過，不理解很正常，等你有一天麵臨無奈、絕望的時候，你就知道原因了。”
    “……”
    鹿丸怔了怔，最後沒有說話，而是默默從秋千上跳下來離開。
    回家路上，他看到在鍛煉的鳴人。
    沒經曆過？
    他看了看鳴人，又回頭看了看之前千葉的方向，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樣。
    “鹿丸，你最近一直走神。”
    “我不明白。”
    “嗯？”
    “沒什麽，可能他和老爹說得對，走了丁次，回家吃飯。”
    鹿丸無精打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