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天賦與旅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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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育兒地是他們的一位族老,自知壽命不長後,以自身為基開辟的。
    鳥語,各種鳥類語言的文字化,是一種有魔力的語言,是一種隻能通過吟詠書寫的語言。
    它的形式是一根線條,上下波動,好像啼鳴的高低;回旋纏繞,映射著書寫者的情感。
    如果照著臨摹,得到的隻是一堆線條罷了,或許一隻精通此語的鳥類可以看懂,但不會有魔法效果。
    學會鳥語後,拉爾夫再次看向育兒地的礁島時,發現上麵每一道痕跡都是不同的魔法,天地似乎不同了。
    學習、起舞、吃飯、休息,拉爾夫的每一天都十分充實。
    直到有一天,他感覺身體一輕,魔力肆意地流淌著,與天空中的雷電相呼應。
    他離開了育兒地,開始了自己的旅行。
    與天空相伴,他貪婪地吸食著外界的每一縷空氣,高空是他的追求,極速的飛行令他興奮。
    一聲高亢的啼鳴響徹雲霄,猛地揮舞著身上的三對翅膀,雷雨相伴,電光閃耀。
    他的追求從來不是吃喝玩樂,而是更廣闊的天空。
    風聲呼嘯,雷聲轟鳴,一聲怒吼自下方傳來。
    銳利的目光望去,那是一條火龍,有著蜥蜴一般的外表,身上覆蓋著黑色的鱗片。
    它長著黃色的眼睛和青銅色的角,長長的尾巴十分顯眼,正不爽地拍打著地麵。
    ‘匈牙利樹蜂?’
    拉爾夫懸停在原處,三對翅膀扇動著。
    ‘不,是挪威脊背龍。’
    他看到她背部那條黑色的凸脊。
    “唳!”你要打架嗎?)
    拉爾夫頗具挑釁意味地短嘯了一聲。
    “吼!”
    這隻雌龍吼叫著,從她鼻孔裏碰出的火焰就可以看出她此時是多麽憤怒。
    ‘無故闖入我領地,還挑釁我!老娘要咬碎你!’
    戰鬥一觸即發。
    拉爾夫向下猛衝,尖銳的喙閃著冷光,破開了空氣。
    挪威脊背龍也不甘示弱,張開翅膀,飛離了地麵,帶起無數的沙塵,撲向拉爾夫,其中隱藏著不少火球。
    兩者,從天上打到地上,羽毛、鱗片、鮮血到處都是。
    最終,拉爾夫憑借著老一輩的對敵經驗戰勝了這條挪威脊背龍。
    他立在這條龍身上,爪子狠狠地刺進她的身體。
    縱然身上傷痕累累,一條傷痕劃破了一隻眼睛,他也毫不在意,勝利的喜悅讓他忍不住啼鳴。
    當然,他身下的火龍也好不到哪裏去。兩隻眼睛,一隻被拉爾夫啄瞎,一隻被拉爾夫的爪子抓破。
    “吼。”
    身下的火龍不甘地叫著,要不是她產下蛋不久,也不會打不過拉爾夫。
    “咕~”這樣啊,我下次再來?)
    “吼~”哼,我可不跟你這個瘋子打。)
    他們就這樣聊了會兒。
    雌龍也“不得不”同意讓拉爾夫留下來,直到他們的傷勢痊愈。
    畢竟,撿漏的巫師從來不缺。
    這期間,兩者也打發走了不少想要撿漏的巫師。
    拉爾夫和雌龍相繼出去覓食,拉爾夫通常帶回來的是魚類,雌龍則是豬、牛、羊等哺乳動物。
    “吼~”你為什麽每次吃飯前都要電一下?)
    “咕~”這樣更好吃,你用火烤一下試試。)
    很快,這條雌龍就愛上了這種味道。
    在拉爾夫的教導下,她把火焰一點點壓縮到食物裏,然後猛地吞下,享受著火焰在嘴裏、胃裏肆虐的感覺。
    這導致當地出現了一批熱愛吃“燒烤”的火龍,以至於當地魔法部一直要求將其劃分為新火龍類。
    旅行期間,拉爾夫發現了自己的一個天賦——自己可以轉變成任何完全臣服於自己的鳥類物種,並掌握其魔法天賦。
    至於其他物種,則需要完全了解其生活習性才可轉變,所以拉爾夫隻能變挪威脊背龍,一條愛吃“燒烤”的挪威脊背龍。
    那期間,拉爾夫了解了挪威脊背龍的出生、成長、食物愛好、捕獵方式、生活習俗等。
    他是在幼龍破殼,並可以獨立生存後才離開的。
    當然,拉爾夫對於變成鳥類外的其他生物沒有多大興趣,深入了解一個物種?多麽無趣。
    難道天空的霸主還要了解生活在陰暗之地的老鼠不成?
    不過奇怪的是,拉爾夫明明不了解人類、也對人類不感興趣,為什麽他的第一個變形卻是人類呢?
    這可是差點讓他死掉,如果不是自家妹妹夠細心,及時給過來接住了他,他不是摔死就是淹死。
    因此,還讓母親擔心了好久,以為自己“霸王硬上弓”的雄鳥是一個人類變的。
    巫師界總有一些巫師因為獵奇而被抓。
    縱使拉爾夫變回來了,他的弟弟妹妹也沒有變成人的傾向,但作為母親的她依舊擔心。
    萬一那真的是一個人,族裏鳥會怎麽看我?!
    拉爾夫在世界各地遨遊的時候,留下了一個“無蹤雷鳥”的綽號。
    那是因為,捕獵者每次確定拉爾夫在巢並小心前往的時候,總是撲了個空。
    而拉爾夫,則變成了一隻當地十分常見的鳥類,在不遠處默默注視著他們。
    同時,拉爾夫還發現鳥語的另一個作用。
    很多他掌握的魔法可以用鳥語鳴叫而使用出來。
    比如上次與挪威脊背龍打鬥後的【雷電治療】,就是用鳥語施展的,而不是翅膀。
    某次鳥語練習的時候,拉爾夫突然靈光一閃,啼鳴鳥語可以將所說的內容寫在載體上,那魔法呢?
    說幹就幹,拉爾夫隨意找了一根枯枝,啼鳴著【雷電守護】的鳥語,成功了,鳥語印刻在了枯枝上。
    但,下一刻,枯枝破碎,同時,拉爾夫感受到了周圍電子與魔力的流動。
    隨後,拉爾夫打算用魔法材料測試,自己身上的羽毛。
    魔法成功了,不過不受控製,而且一旦羽毛內的魔力消耗殆盡,外界魔力又補充不及時,載體就會破滅。
    拉爾夫花了好多時間,一遍一遍地吟詠鳥語魔法,才找到【控製】、【感應】等鳥語。
    與此同時,拉爾夫發現,當他多次使用一個魔法時,這個魔法的鳥語會縮短,他可以察覺出哪些部分可以省略。
    不久,拉爾夫成功將【雷電守護】、【雷電治療】、【召喚雷電】等魔法附加在了自己的羽毛上。
    由於種族的原因,鳥語並沒有被細致地拆分成功能各異的各個部分。
    故,拉爾夫決定進入人類社會,學習他們的魔法,希望可以讓自己的每一根羽毛都布滿不同的魔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