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三章:如果斯卡曼德死了,你會為他哀悼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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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拉文克勞的勝利出乎意料。
    次日魔研小組眾人相聚時,拉爾夫和威廉被告知,他們已經成了魁地奇新星,格蘭芬多和斯來特林的魁地奇球隊都在討論應對他們的戰術,這讓兩人有些受寵若驚。
    接下來的時間,拉爾夫和威廉也是積極參與魁地奇隊伍的訓練,放平了自己的心態。
    說到心理這方麵,霍格沃茨的教授內,對學生最重視的還是黑魔法防禦課教授。
    格林德沃教導一些知識點時,在講解實際桉例時,都會提醒大家要擺正自己的心態。
    這些桉例中,很多巫師之所以遭遇了困境,都是因為自己高人一等的心態。
    也正是因為這樣,鄧布利多也經常在校長室內調笑格林德沃,說他怎麽一個高傲的人,竟然會教導小巫師放平心態,不要因為自己會魔法而自視甚高。
    格林德沃的回答卻十分正經,如果他們都像我們一樣,那我自然不會教導;但他們不是我們,作為老師,我得對他們的人生負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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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鄧布利多笑得很開心,他覺得讓蓋勒特來這裏教書是一個正確的決定,不僅給孩子們找到了一個優秀的老師,還改變了他。
    “火龍的事情怎麽樣了?”
    鄧布利多問到,從抽屜裏拿出了一包生瓜子,以及一小瓶魔藥和眾多的味晶。
    生瓜子是太陽花產的,斯普勞特教授培育的太陽花中,就有專門用於產瓜子用的,這是教授分給學校的那一部分。
    “信我已經寫出去了。不過,你要知道,很多人都投靠了那位黑魔王。可能需要一段時間。”
    格林德沃說到,在味晶裏麵挑了挑。
    “這個加這個再加這個,怎麽樣?”
    他拿出了幾瓶,挑了挑眉頭,說到。
    “可以試試。”
    鄧布利多看了看,點頭道。
    格林德沃拿出了對應的味晶,放到了小瓶魔藥內,微微轉動一下,身上的魔力被其吸收了一縷,完成了魔藥的最後一步。
    這就是拉爾夫他們研製出來的瓜子增味劑,能夠利用味晶自主調味。將瓜子和增味劑混合在一起,攪拌一會兒,等待魔藥幹涸,就可以食用了。
    不像炒出來的瓜子,隻有瓜子殼才是味道最好的部分,不過炒出來的瓜子也有一個優點,那就是保留了瓜子原來的味道。
    兩人就這樣一邊嗑著瓜子,一邊聊著未來。雖然說人老了,會愛回憶過去,但這兩位老人並沒有這樣。
    他們聊著霍格沃茨未來的發展方向,聊著巫師可能會遭遇的未來。
    也聊到了如今變化飛快的麻瓜世界。格林德沃有些遺憾,如果他成功了,巫師們就不用麵臨這些問題了。
    但他還是失敗了。火種計劃中,就有一項是學習麻瓜的知識,以融入麻瓜社會。
    也幸好他失敗了,不然巫師可能麵臨更慘烈的未來,和麻瓜徹底開戰的結果。
    個人的偉力是有限的,在群體力量麵前毫無抵抗之力。在麻瓜摸透了巫師的特性後,勝利的天平會在頃刻間向麻瓜傾斜。
    鄧布利多和格林德沃討論了很多,衰落的魔法界在同一時期孕育出了他們兩個巫師,是不太合理的。
    在考慮了世界和魔法的問題後,他們有了自己的猜想。
    格林德沃是世界選定的人,用來推動魔法界內亂,讓魔法界徹徹底底地暴露在麻瓜社會中,從而利用麻瓜消滅靜寂魔力的最後阻力。
    而鄧布利多,是魔力選定之人,用來維護魔力最後的淨土。
    兩人帶著使命降生,雖然沒有達成最終的使命,但也完成了一部分。
    格林德沃肆虐時期,太多的巫師在內戰中死亡,雖然鄧布利多出手阻止了他,但巫師界也迎來了前所未有的衰退。
    《保密法》隨之頒布,巫師界進入了“閉關鎖國”的狀態,算是鄧布利多使命的一種完成吧。
    “你覺得這次,魔力選擇的是誰呢?”
    格林德沃嗑著瓜子,說到。拿了一杯阿來弗德,抿了一口,嘴巴馬上就不幹了。
    “不知道。但我知道,命運是不會這麽簡單讓我們知道的。”
    鄧布利多搖搖頭。
    “吃了梅林臭襪子的命運啊!”
    格林德沃感歎了一聲。他這一生,就因為太親信命運了。預言,是命運願意讓你知道的,但其中的代價,也會在試圖改變預言時而支付。
    “拉爾夫呢?他的天賦可是很不錯哦!”
    收回了外露的情緒,格林德沃說到。
    “那你覺得他的生平如何?真的像外人傳言的那樣‘可憐’嗎?”
    對拉爾夫的天賦,鄧布利多還是很認可的,但他卻不認為拉爾夫是命定之人。
    “這我就不清楚了。看得出他和他的鄰居們、和他的朋友們相處的都挺好的。你對他似乎也不賴。”
    格林德沃說到,對著鄧布利多挑了挑眉頭。
    “幸福的人是受到命運祝福的。被選中者,命運多是不幸。”
    鄧布利多看著格林德沃的眼睛,說到。
    “拉爾夫?我和福克斯看到他都有一種親切的感覺,仿佛看到了自己的後輩一樣。我想,阿不福思也是這樣。”
    他補充到,這種神奇的感覺令他疑惑的同時,也十分享受。
    “嗯?好吧。”
    格林德沃聳聳肩,也不在意這件事。
    “回信來了。”
    突然,他眼裏閃過了一些畫麵,說到。
    鄧布利多看了他一眼,然後看向窗外。
    雖然早年格林德沃被命運玩弄慘了,但他並沒有完全放棄自己的天賦,在預言一些小事情方麵還是挺有用的,起碼比拉爾夫弄出來的半吊子占卜——魔杖占卜強多了。
    格林德沃走到窗邊,鄧布利多也跟著過去了。
    夕陽西墜,落日的餘暉照耀在兩位老人身上,在銀白的頭發上染上了一抹黃昏。
    互相看了看對方,才發覺,都已經這麽老了。時光不留人,曾經朝氣蓬勃的他,儼然白發蒼蒼。
    記憶中過去與現在重合,帶來的不是熟悉,而是情緒上的窒息。
    “你說如果一切都沒有發生,我們會怎麽樣?”
    格林德沃語氣飄忽地問到。
    鄧布利多看了看遠方,垂下了眼簾。
    “不知道,不想知道,也不敢去想。”
    他澹澹地說著。幻想是人類提升自我最大的敵人。
    不過慶幸的是,餘下的時光,兩人還能一起享受日出日落,暢談著為數不多的未來,為巫師界的未來考慮已經是他們最忙碌的事了。
    過了一會兒,一隻凋鴞自遠方撲騰著翅膀飛來。
    信很快就落入了格林德沃手中,還給凋鴞喂了點食物和水。
    鄧布利多仔細看了看這隻貓頭鷹,魔杖出現在手中,輕輕一揮,一道道布置到貓頭鷹身上的魔法頓時破裂。
    凋鴞直直倒下,被鄧布利多用【漂浮咒】借助,放在了沙發上。
    “看來你的手下靠不住了啊!”
    鄧布利多說到。
    “也許吧。”
    格林德沃皺了皺眉頭,有些不耐煩地處理著信封上的各種“小魔法”。
    鄧布利多就這樣看著他,表情有趣。
    “怎麽了,我中招了嗎?”
    格林德沃不時抬頭,就看到了這樣的鄧布利多,問到。
    “沒有。我隻是在考慮要不要跟你說,我覺得可能有些冒昧。”
    鄧布利多說到。
    “拉爾夫是你私生子的兒子?還是說就是你的?”
    格林德沃皺了皺眉頭,語氣有點不善地說到。
    “你在想什麽?”
    鄧布利多臉上的表情頓時崩壞了,有些遭不住格林德沃的言語。他甚至能夠聽到牆壁上的校長畫像的憋笑聲。
    “那你想說什麽?”
    這下輪到格林德沃疑惑了。他也沒用中招啊!難道他解咒的手法落伍了嗎?這更不可能了,教導這些小巫師前,他又不是沒預習過教材。
    鄧布利多沒有說話,來到了他身前,魔杖在信紙上敲了敲,一道金色的光亮起,很快就蔓延了整個信封。
    看到這抹金光,格林德沃反應了過來,但也眯起了眼睛。
    “【咒立停】。老了!”
    格林德沃搖搖頭,沒有立刻拆開信封,反而看向了鄧布利多,嘴角揚起了一個弧度
    “阿不思,你是不是忘了一個人啊?”
    飄忽的語氣響起,令鄧布利多有些警覺,這家夥最喜歡用這種語氣騙人了。
    “誰?”
    鄧布利多問到。
    “你最愛的學生啊!”
    格林德沃說到,眼裏滿是真誠地看向鄧布利多。
    鄧布利多皺起了眉頭,這些年我有收過十分滿意的學生嗎?他疑惑地看向格林德沃。
    “紐特·斯卡曼德。”
    格林德沃一字一頓地說出了這個名字。
    “哦。他啊?怎麽了?你不會要複仇吧?都這麽大的人了。”
    聽到這個名字,鄧布利多頓時覺得眼前的格林德沃可愛多了。
    “那會啊!我隻是想,霍格沃茨需要這樣一個神奇動物學家,他那裏會有我們想要的。禁林這方麵的溝通,完全可以交給他處理。而且,我認為他也應該為巫師界貢獻自己最後的力量了”
    格林德沃說到。
    鄧布利多沉思了一下,問道
    “他年級也很大了”
    “那我呢?”
    格林德沃的聲音突然高了起來。
    “我寫封信問問?”
    鄧布利多試探到。
    “問什麽問,我記得他在英國,直接叫過來,走不走就是他能決定的了。”
    格林德沃堅定地說到。
    鄧布利多有些頭疼。
    “血盟在你那兒吧?”
    格林德沃突然轉移了話題。
    “在。”
    鄧布利多說到,總算有一題他會的了。
    “別給他的嗅嗅偷了!”
    格林德沃說到,眼裏閃爍著神秘的光。
    “好。”
    鄧布利多說到。
    鄧布利多百般勸阻,還是敗在了“為了巫師延續”的口號上,不得不在格林德沃的監督下,給紐特寫起了信。
    在信的內容上,格林德沃和鄧布利多也產生了爭執。鄧布利多覺得應該親自跟紐特說,而格林德沃卻認為應該在信中就說明一切,以免人家不願意過來。
    “不看信了?”
    鄧布利多有些煩躁地問道。
    “有什麽好看的,都這樣了,裏麵能有什麽有用的消息嗎?”
    格林德沃毫不在意地說到。
    當兩人完成這封信後,就看到了沙發上的那隻貓頭鷹正以一種奇怪的眼神看著他們。
    兩人對視了一眼,把凋鴞換了過來。
    “以後霍格沃茨就是你的家了。”
    格林德沃摸了摸凋鴞的小腦袋,凋鴞不太舒服地轉了轉腦袋。
    “對小動物都要用【混淆咒】,真是越活越回去了。”
    鄧布利多搖搖頭,在凋鴞麵前示意了一下手中的信,凋鴞把細長的腿從羽毛裏深了出來。
    望著遠去的貓頭鷹,兩人久久無言。
    倒是格林德沃,時不時就看下鄧布利多,有一種欲言又止的感覺。
    “你想問什麽?”
    鄧布利多好奇地問到。
    沉默了一會兒,格林德沃還是說出了那句話
    “如果斯卡曼德死了,你會為他哀悼嗎?”
    鄧布利多稍稍愣了一下,思索了這句話中有沒有陷阱之類的,然後回答道
    “按照禮節,作為他的老師和朋友,我是需要為他哀悼的。”
    說到這兒,鄧布利多皺了皺眉頭,繼續道
    “但我覺得我會走在他前麵。”
    “我可能永遠也趕不上他的哀悼會。”
    鄧布利多還說了一個冷笑話。可惜沒有一個人會笑。
    “好吧。”
    格林德沃得到了答桉,雖然不是自己期待的,但也很不錯。
    “還有什麽問題嗎?”
    鄧布利多溫和地問到,就像幼兒園裏的老師一樣。
    “那我呢?”
    格林德沃歪著頭,看著他,說出了這句話。
    “你?”
    鄧布利多有些疑惑。
    “如果是你的話,我會為你開心的。你先我一步離開了這個糟糕的世界。”
    鄧布利多想了想,說到。
    兩人就這樣對視著,眼裏皆是對方。
    此時,在多塞特郡生活的已經快八十歲的紐特收到了鄧布利多的來信。
    他有些欣喜地拆開了信封,攤開信紙,讀了起來。
    “蒂娜,幫我喂一下這個小家夥,他可是累壞了。”
    他對著樓下喊到。
    “嫁給你真是糟心!這也要我做,那也要我做”
    碎碎念伴著腳步聲逐漸來到了樓上,不過紐特此時已經沒有心情去聽蒂娜的碎碎念了。
    他的眉頭緊緊地皺在一起,若這不是鄧布利多的來信,他絕對不會相信信上的一個單詞。
    喂好了凋鴞後,蒂娜也走了過來,見紐特對她的碎碎念沒有任何反應,她就知道有麻煩事了。
    “誰的信?親愛的。”
    她來到紐特身邊,問到。
    “鄧布利多”
    紐特還沒說完,蒂娜就開始發飆了。
    “又是這個老蜜蜂?!他怎麽還沒把你忘掉?也對,怎麽好用的工具人,他怎麽可能舍得忘呢?”
    一陣陰陽怪氣的輸出後,蒂娜才停了下來。她可是記得鄧布利多有多愛折騰自家的紐特。
    “親愛的,你還是看一下吧。”
    紐特把信遞給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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