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七章:紐特的猜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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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鄧布利多看向了格林德沃,沉默了片刻,點了點頭。
    格林德沃一隻手放在了鄧布利多的肩膀上,毫不遜色的魔力在他身上湧現,眾人不免又往後退了幾步。
    隻有麥格教授和斯普勞特教授能夠稍微在前方一點。
    大家都麵露驚色,實在是太恐怖了,好像在麵對整個天地一般,頃天似的壓力撲麵而來。
    一股澹澹的紅光在兩人身上浮現。
    他們的血液相互交融,魔力在誓言的作用下彼此交互。
    於此同時,校長室,鄧布利多辦公桌的一個抽屜內,一顆被銀器環繞的寶石正散發著溫暖的紅光。
    血盟,是他們的契約,也是他們的樞紐。
    兩位大巫師聯手,加上霍格沃茨意誌暗中支持,斯來特林的權限壓製被暫時破除了,魔杖杖尖指向了斯來特林凋像閉合的嘴巴。
    洶湧的魔力瞬息平靜,天地間一片安寧,眾人看著兩位老人,眼中都待著一些不可置信。
    「走吧,回去吧。」
    鄧布利多說到,語氣有些疲憊,但其眼睛卻在昏暗的環境下異常奪目,炯炯有神。
    格林德沃臉上依舊帶著澹澹的笑意。
    大家沒有過多談論兩位老人,擁簇著他們,原路返回了。
    夜晚,霍格沃茨寂靜的表麵下,隱藏著無數的熱烈。
    孩子的小聰明,大人的狡詐,在城堡錯綜複雜的道路中體現地淋漓盡致。聰明之後是慶幸和沾沾自喜,狡詐之後是一抹善意的微笑。
    校長室內,久違的沉默布滿了每一空隙,牆上的肖像們都感到了些許窒息感。
    兩位老人相互看著,眼神中都是回憶與感慨,明明沒有外露的矛盾,卻是這樣的場景。
    他們總說老人就看開了,但真正涉及到自身的時候,格林德沃如同鄧布利多一般,退卻了。
    這是他們的交鋒,對過去的對抗。
    福克斯也受不了這氣氛,早早地就飛離了校長室,跑去禁林找他的大侄子了。
    這家夥可是禁林的常客,時常出沒拉爾夫的巢穴,經常對拉爾夫的鳥巢指指點點,說鳥巢還不如一根名貴的樹枝。
    對此,拉爾夫直翻白眼。能支撐雷鳥站立的樹枝該有多粗啊!還要名貴的木頭,簡直是自討苦吃。
    雖然如此,但出於和雷鳥的血緣關係,拉爾夫和福克斯的關係不錯。
    從福克斯這裏,拉爾夫學到了很多不錯的控火技巧,對火焰魔法的掌控能力得到了很大的提升。
    福克斯可是少有的受過巫師教育的鳳凰,在魔法知識方麵不僅有自身血脈的底蘊,更有霍格沃茨的儲備。
    在加上他的年齡,幫到了拉爾夫很多。雖然有些不著調,可能是當寵物當習慣了,總有人兜底,但對拉爾夫還是會盡應有的責任。
    這次,福克斯不知道怎麽想得,竟然想要在禁林的傳承之地內加上他的傳承。
    用他的話來說,這世間很少有像他這樣聰明、好學、身具兩家之長的鳳凰了。
    不過,拉爾夫覺得,他可能隻是想要有一個凋像而已。
    最後,拗不過福克斯的拉爾夫,隻好派人去和馬人說了一下,讓他們準備好材料。
    不過,拉爾夫也和福克斯說明了,如果石料不夠了,讓他去找麥格教授要,福克斯欣然應允。
    很難想象,年齡大拉爾夫這麽多的福克斯,竟然還會撒嬌,誰知道他是怎麽學會的。
    「這就是活得久的後果嗎?」
    拉爾夫呆呆地想著,兩邊的耳羽一顫一顫的,突然身體猛地一顫,一陣惡寒感襲來。
    在腦海裏
    ,他剛剛想象到了自己想福克斯那樣撒嬌的樣子,太滲人了。
    用力地甩了甩腦袋,拉爾夫走到洞穴外麵,昂首挺胸,迎著清冷的月光,努力讓自己顯得挺拔。
    校長室。
    鄧布利多和格林德沃依舊相對坐著,中間隔著辦公桌。
    他們打量著對方,似乎是在重新認識一遍一樣。
    一種莫名的緊迫感在雙方心裏慢慢升起。
    「我」2
    他們同時說道。
    「我先說。」2
    頓了一下,一樣的話語在同一時刻疊加。
    他們互相看著對方,眼裏都帶上了笑意。
    格林德沃站了起來,十分紳士地對著鄧布利多伸出了手。
    鄧布利多笑著搖了搖頭,搭上了他的手,站了起來。
    一種灼痛感自手心傳來,熟悉又陌生,重複的痛感在手掌上跳動。
    一道虛影在兩者相交的手掌上重合,還未覆蓋全身,又一道虛影疊上。
    青年的熱烈,中年的哀傷,血液相融的痛楚,魔力交互的割裂,再次降臨。
    一滴虛幻的血液自相交的手掌掌間滴落,無形的魔力鼓動著,圍繞著血液,道道銀色的絲線憑空編織。
    虛幻的紅色光芒照亮了整個校長室,自窗口蔓延而出,卻被外界的天光慢慢消融。
    時間固化過去,過去化為枷鎖,枷鎖囚禁人心。
    虛幻的紅光慢慢澹去,一條銀色的項鏈懸浮在空中。
    項鏈下方是一顆黑色的寶石,寶石內部閃爍著隱隱紅光,時有時無。
    「蓋爾。」
    鄧布利多輕聲地呼喚著。
    格林德沃同樣回應著,身上的變化早已化去,露出了原本的模樣。
    兩人重新坐了下來,開始了交談。
    代表過去血盟的項鏈,被鄧布利多親手掛在了格林德沃的脖子上。他自己也帶上了一條血盟項鏈。
    過去是他們不想交談的,那場大戰也是。
    到底是誰在虧欠誰,是誰在背叛?他們說不清,但愧疚都堆滿了他們的內心。
    和時間和解,和過去和解,和內心的負麵情緒和解,都不如和對方和解。
    兩人交談了很久。
    「你感覺怎麽樣?」
    格林德沃笑著問道,這是他少有的如此郎爽不帶雜意的笑容。
    「我打算去豬頭酒吧一趟。要一起嗎?」
    鄧布利多挑了挑眉,沒有回答他的問題。
    格林德沃笑著搖了搖頭。
    紐特住處。
    斯卡曼德夫婦正躺在床上,睜著眼,看著天花板,兩人都有些失眠。
    「睡不著嗎?蒂娜。」
    紐特輕聲地問道。
    「你也不一樣嗎?」
    蒂娜回複到。
    「很難想象,魔法界除了鄧布利多,竟然還有這麽強的巫師存在。」
    蒂娜補充到。
    紐特沒有回應,沉默了一會兒,突然說到
    「我大概知道他是誰了?」
    「哦?看看我們猜的一樣嗎?」
    蒂娜突然笑著說道。
    「我覺得是格林德沃。」
    紐特苦著臉說到。
    「看來我們想的一樣啊~」
    蒂娜輕聲地訴說著。
    他們夫婦都沒想到,鄧布利多竟然敢把格林德沃放出來,而且還是這麽光明正大地放在霍格沃茨當黑魔法防禦課的教授。
    「魔法界真得到了這種地步
    了嗎?」
    紐特這樣想著,他一如既往地相信鄧布利多。縱使他知道他們的戀情,但他深信,鄧布利多不會因為自身原因就把格林德沃放出來的。
    接下來的一段時間內,教授們幾次下到斯來特林密室內,通過一係列魔法探知了斯來特林凋像嘴巴後的情況。
    凋像嘴巴可以打開,估計也需要蛇腔老,不過他們暫時沒有打開的打算。
    教授們利用魔法鑽開了一個口子,準備開始實施格林德沃的計劃,將星泉泉水送入蛇怪沉睡的地方,化為水汽,使其在呼吸時慢慢地吸收這些泉水,從而改造自身。
    昏暗的空間內,蛇怪盤踞著,帶著一根鮮紅色羽毛的大腦袋懶洋洋地搭在自己粗壯的身軀上。
    氤氳的水汽布滿了整個空間,石質的牆壁上凝結其了水珠,水珠中時不時劃過一道澹澹的光亮,給這個洞府提供了微弱的熒光。
    在重力的作用下,水珠自牆壁滑落、自天花板上滴落,直直地落於地麵。
    但有趣的是,本該濕潤的地麵卻異常幹燥,與整體環境完全不符。落於地上的水珠不但沒有濕潤任何一塊地麵,還怪異地被蒸發了,重新融入空氣中。
    蛇怪正在沉眠,沒有蛇腔老的呼喚,它將沉睡中繼續存在下去,逃離時間的影響。
    龐大的身軀盤旋成一團,仔細看去,可以清晰地看到蛇怪呼吸的跡象,十分微弱。
    一張一縮,數不盡的空氣被吸入體內,在廣闊的身軀內遊蕩一圈後,在緩慢地呼出。
    就這樣,蘊含著星泉泉水的水汽,在呼吸間,被蛇怪源源不斷地吸收入身體中。
    神奇的力量在它的體內流淌,讓蛇怪舒服地動了動身子,眼皮動了動,好像就要醒來,但依舊在沉睡。
    蛇怪的自然壽命可以超過900歲,而斯來特林遺留下來的蛇怪更是超過了1000年,其原因就是沉睡。
    【鑒於大環境如此,
    蛇老腔可以讓蛇怪進入深度睡眠,從而阻止其繼續生長,進入類似於假死的狀態。
    在這期間,稀薄的魔力就足以維持其生命體征的存在。
    雖然說深度睡眠可以阻止蛇怪長大,但這並不準確。沉睡時,蛇怪並沒有停止生長,隻是生長的速率變得很低,不是一年兩年可以察覺得到的。
    若沉睡的時間跨度大一些,蛇怪的變化就會清晰可見了。
    時間匆匆而過,小巫師們已經習慣了每天早上的雞鳴,以及滿草坪的雞糞。
    拉文克勞的第二場魁地奇比賽也即將開始。
    威廉和拉爾夫再次陷入了忙碌之中。
    他們的魔藥研究小組接到了來自斯格拉霍恩教授的任務,參與了一項魔法飲料的研究,據說是準備麵向麻瓜世界出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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