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星期見到結果？嗬嗬！”
    通過人工智能將這一切全都聽在耳朵裏的陸青嘴角一撇。
    即便沒有人工智能的輔助，警方最多也隻能是抓到趙斌等人，然後從他們口中得知自己的存在，但是，警方卻沒有任何辦法治自己的罪。
    因為陸青最近根本就沒有出國，即沒有作案時間，甚至於就在交貨的時候，陸青本人也在酒店之中，無數的服務員以及酒店監控都可以作證！
    現在有了人工智能的輔助，陸青自然更不怕了。
    於是，
    當曹斌調集人手追蹤另兩位群主之時，陸青便也讓他們停止接貨，而後自己送貨上門。
    就這樣，
    幾天之後，曹斌就絕望的發現，自己盯著的幾名群主，竟然全都不再去接貨，可市麵上的印度格列寧，卻絲毫沒有減少的跡象。
    最令他無法接受的是，他驚愕發現，被自己盯著的趙斌等人，竟然還在源源不斷的出貨！
    就好像，趙斌他們憑空變出了藥物一般！
    “這怎麽可能！”
    曹斌打死也想不到，趙斌等人不會變戲法將藥變出來，可陸青會。
    趙斌他們需要的藥物，全都被陸青以傳送門的形式直接送到了他們家門口，乃至於車裏，曹斌他們怎麽可能查得到？
    “再加人手！”
    眼看自己向郝局交代的期限即將到期，曹斌徹底急了。
    他瞪著通紅地眼睛低吼：“這一次，所有人都上陣，給我死死盯著這十幾個人，我要知道他們一天24小時都做了什麽，跟誰說過話，跟誰碰過麵，又跟誰有過接觸！”
    這種工作強度對於警察來說簡直大到了沒邊，畢竟人的精力是有限的，哪怕抓捕命案逃犯之時也不過如此。
    可是，曹斌實在沒辦法了，隻能這樣。
    而這邊，得知了曹斌的打算之後，陸青腦海中隻浮現出一句話：急了，他急了。
    對此，陸青的應對很簡單：
    “所有人，暫時停止接貨五天，期間如果有人急需用藥，可以和我聯係。”
    他不信這種高強度的工作，曹斌等人能持續下去。
    畢竟警局每天要處理的案件多如牛毛，警方不可能將全部力量放到這件事上。
    正如他所預料。
    僅僅三天之後，眼看調查工作沒有絲毫進展，郝局長坐不住了。
    “曹斌，現在一星期的時間就要到了，你的調查結果是什麽？”
    郝局長麵色冷淡地看著眼前麵容憔悴，雙眼布滿紅血絲的曹斌問道。
    他自然也知道曹斌這些日子有多辛苦，可對於警方來說，你再辛苦，如果破不了案子，那就是無能！
    曹斌自然也知道這一點，抿了抿嘴，沒有任何辯解行為，低沉道：“對不起，郝局，我讓你失望了。”
    “你不是讓我失望！”
    郝局長憤怒地一拍桌子，指著曹斌說道：“你是讓所有關注假藥案的民眾失望，讓無數希望能將假藥販子繩之以法的老百姓失望！”
    曹斌低著頭，一言不發。
    見狀，郝局也是一陣無力，曹斌是他手底下最出色的隊長，如果他都拿不下這個案子，給別人更不行。
    可想到諾瓦公司那邊施加的壓力，郝局又無法坐視不理。
    “曹斌，你覺得這個案子的難點在哪？”
    郝局沉聲問道。
    “民心！”
    曹斌脫口答道。
    “民心？”
    郝局長一愣。
    “對，民心。”
    曹斌看了一眼郝局長，道：“局長，之前我們在辦其他案子的時候，都能在群眾那獲得最大限度的支持，許多熱心群眾都踴躍提供線索，可這個案子……”
    想到那些被自己帶到警局，最後卻沉默著一言不發的患者，曹斌的心情又低落幾分：“在查這個案子的時候，民眾們別說支持咱們，甚至……甚至一些患者還會罵我們，郝局，我不是為自己開脫，可調查這個案子的時候，大夥的心理壓力真的非常大！”
    聽到曹斌這番話，郝局長也沉默下來。
    對於這個案件的始末，他自然也極為清楚。
    眼見郝局長不說話，曹斌試探問道：“局長，你看……這個案件能不能……”
    “不能！”
    知道曹斌要說什麽，郝局長臉色一板，道：“我知道，這個案件不好處理，你有壓力，可是，我身上的壓力不比你小，你繼續給我查下去，我就不信，那些假藥販子還能每次都躲過抓捕！”
    眼見郝局長堅持，曹斌也無奈，隻得應了一聲，轉身出了辦公室。
    回到專案組辦公室，曹斌一下子癱坐在椅子上，用力揉著眉頭，沉吟不語。
    他是真的不想再管這個案子了，但身為警察，又沒辦法抗命。
    良久之後，他這才去衛生間用力洗了一把臉，讓自己清醒一些。
    回到專案組，對眾人說道：“既然調查貨源這條路走不通，那咱們改變一下調查方向，去跟蹤資金的走向。”
    ……
    “調查資金的走向？”
    聽到曹斌這句話，陸青沒忍住噗嗤笑出聲。
    他知道，曹斌這是眼看無法從貨源找到自己，從而轉變思路，打算追蹤資金流向確定自己的身份。
    “可是……調查貨源如果說是一條難走的破路，但還有那麽一絲希望走通的話，選擇調查資金流向，你就是選擇了一條絕路！”
    陸青笑著喃喃自語。
    自己的係統可是叫做神豪係統！
    那是玩錢的祖宗！
    在曹斌看來，自己每日裏出貨許多印度格列寧，賬戶必然每隔一段時間就會發生變化，再加上這些藥物來自印度，賬戶又必然和國外相關。
    因此，隻要他們有耐心，總能在海量的賬戶之中找到符合條件的。
    但奈何，他們根本不知道，陸青所收到的紙幣，隻要心念一動，就會被係統吸收，轉化為賬戶數字，這一過程別說銀行那邊沒有記錄，就算有記錄，也因為係統的作用，不會被任何人查到！
    “不過也好，既然他們現在選擇調查一條注定沒有結果的線索，我可以趁機擴大銷售規模。”
    陸青暗自想道。
    隨著時間流逝，他幾乎已經覆蓋了整個魔都的白血病患者群體，現在，是時候將規模擴展到其餘區域了。
    “在此之前，我需要先將銷售架構確定下來。”
    陸青掏出一張白紙，開始規劃。
    在世紀之初的01年，網購，甚至快遞業務都還極其落後，一款產品想要擴大銷售規模，渠道都是重中之重。
    印度格列寧自然也不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