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斬山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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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的身上有著其他人的血腥味?”山君洞前,一女性倀鬼溴了溴鼻子,一股陽剛的血腥味從邱婉情的身上傳來。
    這味道或許人聞不到,但是作為倀鬼,山君的耳目,對於這種血腥味太熟悉了,隻要粘連一點,倀鬼都能輕易地辨別出來。
    “這可是美味的食物。”女鬼舔了舔咧開的嘴唇,十分的激動道“這股血氣質量很高,比得上數百個你了。隻要尋到,想必山君能的山君賞賜,說不定還能出去放個風什麽的。呆在這裏幾十年了,想要換個風景。”
    “不,不行。”倀鬼的麵容不算恐怖,隻不過咧開的嘴角有些瘮人。雖然害怕,邱婉情還是鼓足勇氣的說道“山君與我們有過約定,我們不舉發並每年供奉山君大人,山君大人不能襲擊我們的人。”
    “小妹妹你真天真。妖怪的話又怎麽能當真呢。”倀鬼嘻嘻笑著,顫抖不斷的邱婉情更是滿足了倀鬼變態的欲望。
    “吼”一聲虎嘯當空,宛如驚雷,震的邱婉情一個踉蹌迭坐在地。
    隻見一隻白黑相間的猛虎虎踞在臥石之上,肆意的舒展著身體,三丈高的身軀盡顯百獸之王的氣魄。虎步間惡風相隨。
    “拜見主上。”倀鬼見狀低伏下身軀。
    邱婉情見此眸間濕潤,再見了世間,再見了相處不過一天的小道士。
    “血食到了?這次的不錯,靈韻俱佳。”山君口吐人言,虎臉上露出人性化的滿意神色。
    “主上的話那些凡夫俗子怎敢不從。”
    “若不是需要那些凡俗遮掩,早就將他們吃光了。這該死的大聖朝,不過今日聽聞周圍同道傳來消息,咱們這一塊地界要變天了。到時候就可以放心的享受血食再也不用顧忌了。”說到大聖朝的時候山君眼中閃過憎恨若不是這該死的朝廷自己也不會在這窮鄉僻壤間生活近百年,甚至連偷腥都不敢,生怕引來高人斬殺。
    說話間山君已經走到了邱婉情的麵前,碩大的虎嘴當空罩下,腥臭的口氣直接將邱婉情熏暈了過去。
    而就在此刻,一抹銀光自遠處亮起,眨眼間,越過百米瞬息出現在了猛虎的麵前。
    一式劍斬曰:劍一速。
    自下而上欲將山君切成兩半。
    “好快!”驚詫間山君本能的拍擊而下,複又飛快退開。
    “嗷”一聲巨吼,隻見山君單掌之上鮮血淋漓,原是鋒銳的利爪已被削去一截。
    莫衛單手倒提著長劍,劍身被銀芒覆蓋。正是莫衛轉化的符籙斬妖符已經激發。
    憑借著符籙之力莫衛才能輕易的切開已經化妖的山君軀體。
    “吼,該死的道士。該死的斬妖者。我躲了你們幾百年,幾百年來,每年隻能吃一頓血食。都是因為你們,我這數百年的修為長進平平。我都這般忍讓,你們居然還得寸進尺,欺虎太甚。”
    虎嘯,飛沙走石。正所謂雲從龍,風從虎。化妖的山虎就是天生的操風者。縱使未入生法,憑凝氣也能引來風靈襄助。
    “去死吧。”屬於獸王的威壓猛地向著莫衛壓去,奔走間大地震顫,一片狼藉。周身倀鬼相隨,張牙舞爪,正是狐假虎威。
    山君就像那洶湧的海嘯,欲把所有的阻擋都拍成碎渣。
    這是屬於百獸之王的無敵勢,無敵威。
    威壓襲來,莫衛直感身子一沉。就像陷入泥潭般難以動彈。
    至此莫衛威!
    莫衛閉上雙眼,他放棄了麽?不,不是的。莫衛將意識沉入心神之中,以心神禦意,以意禦劍,以劍為勢。
    莫衛將之稱為心劍,正是被無生威壓所製之後莫衛悟出的抵製之法。
    至此,勢劍出。而我之勢為劍,我之劍無敵。此劍方為劍二曰:力。
    為我斬清環宇逍遙人間的無敵之力。
    此刻,虎至而劍出鞘,什麽風沙,什麽飛石。一劍之下風沙具平,沙石盡碎。
    人虎向擊,山君隻感覺無盡的神力從眼前的小不點身上噴湧而出,碎了肩胛,損了肉身。
    然莫衛這一劍仍然未盡,自山君肩胛而落,自後腿而出。
    至此劍歸。
    “咳咳。”化妖的山君生命力頑強,縱使身軀被莫衛劈成兩半也並未直接死去。
    “剛出生時,被遺棄在外。是路過的戲班救了我,把我養大。隻是長大後控製不住獸性,吃了一個人。心底就總有一個聲音。吃吃吃,吃光他們。最終,我將整個戲班吞噬殆盡,我也在那時開啟了靈智。以此走上了噬人生法的道路,你說當初如果我沒有吃人,會不會安穩的跟他們生活在一起啊?咳咳咳,我該下去給他們陪罪了,不過告訴你一個壞消息。我的啟靈不是偶然,地點是遊仙鎮。遊家你知道麽?就是在那,我最溫暖的東西隻剩下記憶了。”
    “有些事沒有如果,噬人的妖物盡皆該殺。不過感謝你的提醒,這些東西我會去查。”望著死去的山君莫衛緩緩說道。
    隨後莫衛一揮手,山君的屍體已經被法壇吸收。血肉被吸收了化作經驗值,山君的利齒跟指爪都留了下來,這是給武器融合的材料,能增加鋒銳度,這是莫衛查看麵板之後才曉得的事情。
    “唔,這是哪?地府麽?”睜開眼邱婉情喃喃自語,似還沉浸在快被山君吞下的時候。
    “地府有這柔軟的床鋪?有這俊俏的小道士麽?這次換我救你了,少女。”
    聞言少女莞爾一笑,洗去妝容的麵龐露出了輕鬆的神情,一切都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