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婚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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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王政六年九月二十三
    當李玉走在大街上,聽路上的行人說起昨晚的天地異象時,李玉確定了昨晚小桃沒有胡說,昨晚戌時,天地異象再次發生,漆黑的夜空忽如白晝,整個天空呈現青紫色,天邊雲層五彩祥雲~
    為什麽每次異象自己都沒看到?李玉忍不住的思考
    第一次異象是在甘泉宮,當時正在和太後~而第二次昨晚那個時間點,自己正昏迷著~
    不會吧?~不會是巧合吧!
    而且結合今早練太極,明顯比平時劉暢了許多,身體外明顯有一層薄薄的霧氣,很是玄妙~
    本以為是自己持之以恒鍛煉的成效,現在想想,好像不對勁~
    在自己不住的YY時,李玉走向了鹹陽宮,有些事還是要搞清楚的好~先是去嬴政那露個臉~沒想到趙高也在這,而旁邊還站著個少年,依稀輪廓中還是可以看出,這是少年版的章邯~
    人籌齊了了啊!
    望著又是在奮筆疾書的嬴政,自己感覺自己這員工實在是太操蛋~
    又是半柱香時間,嬴政才揉了揉肩膀,直起身來,見李玉過來笑道:“王弟今日來的挺早~”
    李玉一禮道:“王兄日夜操勞,也得勞逸結合,臣弟建議,王兄每七日給自己放個假!這樣對王兄的身心也是一種放鬆~”
    嬴政:“王弟心思,寡人明白,但天下一天不太平,寡人的心,一天也鬆懈不得~將來等天下一統,這七天歇一日之事再說吧!”
    李玉~等到那一天你可能更忙,書同文,車同軌,百廢待興,有的是事情,李玉也不在勸諫~畢竟每個人追求的目標不一樣~
    嬴政見李玉欲言又止,好奇的問道:“王弟有心事?”
    李玉尷尬一笑道:“昨日昌平君請在下吃飯,在下中了美人計,但在下對此美人著實喜歡,望王兄替臣弟擬一道折子,冊封其為夫人~”
    嬴政聽完哈哈大笑~道:“王弟也有弱點啊~”
    李玉摸了摸鼻子道:“此女子是昌平君故意而為之,臣弟將計就計而已~”
    嬴政也不多問,提筆就書寫了起來,還蓋上了大印,李玉收起婚書內心很是高興~
    嬴政見李玉手中拿著一物笑道:“又是給母後的禮物?”
    李玉捏了捏道:“母後愛音律,兒臣自當以此孝以母後~”
    這時李玉主動提到了han國,報之以李道:“臣弟覺得han國,可以提上日程了!”
    嬴政:“王弟覺得把握幾何?”
    李玉笑道:“十之八九,謀事在人成事在天~世上哪有百分百把握的事~”
    “書院之事,不是一日之功,現在最主要的事國商之事,此事了後,臣弟便開始著手謀劃han國~”
    嬴政:“有何需求,隻管提,寡人鼎力支持王弟計劃~”
    嬴政的信任李玉還是很感動的
    告辭了嬴政,李玉向著甘泉宮走去
    對於自己的第一個女人,李玉對其的感情還是有些特殊~
    李玉握了握手中之物,這是昨日從督造府帶回來的,自己摸索了一晚,找回了一些曾經的感覺
    籠中的金絲雀,雖然衣食無憂,代價卻是失去了自由~
    這次趙姬居然破天荒的曬著日光在看書
    見李玉進來,眉頭瞬間展開,欣喜的向李玉走來
    趙姬見李玉這次拿這一近三尺長竹節,好奇的問道:“此為何物?”
    轉念一想道:“玉兒想對本宮執行家法?”說著還不忘捂住自己的臀部,煞是可愛~
    李玉則雙眼凝視,一臉認真的表情,弄得趙姬都本能的撲通撲通,心跳加速
    李玉快速一個腳步,將趙姬摟入環中,低聲細語道:“我的母後如天上的仙女,兒臣怎麽舍得欺辱母後!”
    趙姬白了一眼李玉:“你欺辱的還少?都夠砍十次狗頭的~”
    李玉聞著趙姬淡淡的玫瑰發香撒嬌道:“母後舍不得”
    趙姬手指對著李玉側腰捏了一下
    李玉疼的齜牙咧嘴,趕緊求饒道:“母後,孩兒錯了~”
    說完轉身就跑,趙姬緊跟著追了出去
    兩人就在院子裏嬉戲打鬧了起來,就如兩未成年孩童
    紅色的裙帶從花叢中飄落而下,伴隨著高昂的悅耳啼聲,花叢在不斷的顫抖,隱隱約約有兩具身影在花叢中不斷的交錯著~試圖融入彼此,永不分離~
    花瓣的掉落漸漸停止,趙姬躺在李玉懷裏回味著,曾經的餘溫~
    “你這些招式哪學來的?”
    李玉心虛的笑道:“為了伺候好母後,書上看的~”
    趙姬眼色迷離道:“你可不要騙我~要不然~”
    也沒說要不然幹嘛~趙姬自己也不知道該怎麽威脅李玉,因為她清楚~他們兩很難有結果,趙姬不想束縛著李玉,隻想李玉心中有她,多陪伴與身邊,便好~
    “你將來有了心儀的女子,得告訴我,我為你兩征婚~”
    李玉溫柔的撫摸著趙姬臉龐道:“不管將來如何,你都是最特殊的一個~”
    趙姬瞬間洋洋得意道:“那當然,你的一血是我拿的~”
    “你這妖精~!”
    說完提槍上馬~
    …………
    要不是肚子的抗議,李玉覺得自己得死在這該死的溫柔香中
    兩人梳妝打扮,膩歪的吃飽喝足後,李玉指了指桌上的竹節道,這是兒臣為母後準備的樂器,名叫簫,等會兒臣吹給母後聽。
    趙姬也來了興致道:“你吹著簫我舞著曲,好久沒跳舞了~有些生疏~”
    李玉認真道:“母後是天下第一美人,無人可以比擬,母後的舞姿已當冠絕天下~”
    “小小年輕,就這麽會花言巧語,你這處男之身怎麽保留到今日的~”趙姬調侃道
    李玉摸了摸鼻子道:“在下本為讀書人,當以天下為己任,但自從見到母後,兒臣隻想做個男人,母後永遠的男人~”
    “你這小賊,要我的命啊~”說完抱著李玉狂啃,接著將李玉雙手一推
    趙姬身形一旋,寬大紅裳旋動,雙袖擺動,婀娜舞姿盡顯傲人身材。
    李玉也拿起了竹簫,吹了起來~故鄉的原風景,伴隨著優雅的聲音緩緩而出~趙姬的舞姿也隨即飛舞了起來~
    趙女多姿,趙姬擅舞,甚至是非常好,在趙國的時候,嫁給贏異人後也經常跳舞,但是至從贏異人離開後便不再跳。
    即便回到秦國之後,也從未再跳。
    一是不願,二是與她身份不符。
    但今天興致來了,卻是忍不住在李玉麵前跳起趙舞。
    衣袖翻飛,紅裳旋動,人嬌豔如花,宛若火鳳起舞。
    但能欣賞者,卻僅有李玉一人。
    “玉兒,怎麽樣?”
    一舞之後,趙姬擦了擦額頭,走到嬴政麵前,期待問道。
    “母後是天上仙女下凡嗎?”
    李玉握住趙姬的玉手,昂著頭,認真問道。
    “就會哄母後開心~”
    ……
    告別了趙姬,李玉在院門外找到了趙高,上前一步道“趙哥近來挺忙啊~”
    趙高拱手一禮道:“為王上分憂~”十分的官方話
    李玉拍了拍趙高肩膀道:“趙哥,那驚鯢的事,還沒有消息?”
    趙高以為李玉將此事忘了,誰知道他還記得,挺上心啊!趙高雙眼微眯道:“正在趕回來的路上,本來掩日也就是嫪毐,準備派其去小聖賢莊~現在被我攔了下來~”
    聽到這李玉心頓時沉了下來~
    還是沒趕上~其實李玉在前些天聽到魏無忌死訊,心中就已經有了答案~但心裏還是隱隱有些期望
    希望因為自己的到來,曆史有所改變~也許~
    李玉沒在這事上多做糾結
    “趙哥最近羅網控製的怎麽樣?”李玉好奇的問道
    “還在整合中~很多事不是一天能完成的,尤其是羅網這個組織,錯綜複雜,都是單線聯係~想要理清需要些時間~而且魑魅魍魎還在呂相手中”
    李玉其實就是對魑魅魍魎感興趣,對天殺地絕反而興趣平平,情報的重要性,現代人都清楚,看來~
    李玉靠了靠趙高肩膀,說道:“趙哥,給我些人唄!我有用,身手好些,最好六劍奴那種~”
    趙高扯了扯嘴巴~六劍奴,真敢想,你知道六劍奴我趙高花了多少心思~
    李玉:“最好是女的~”
    趙高:“驚鯢近些日子快到了!”
    李玉:“……驚鯢我不想讓她再當殺手,你還有別的人選?”
    “天字級的沒有,殺字級的要不要?”趙高有些無奈道
    “也行,先來十個吧!”李玉點了點頭
    “……”趙高“殺字級也不是隨處可見,尤其還都是女性~”
    李玉拍了拍趙高的肩膀:“趙哥!我信你~”
    說完轉身離開,留下風中淩亂
    …………
    來到蒙驁府邸,李玉心情略有些激動,今天可是有真馬可以騎了
    蒙驁居然不在府裏,接待的是其孫蒙恬,也不多言,寒暄幾句後,兩人就向著馬廄走去~
    人靠衣裝馬靠鞍,李玉見到自己的這匹黑馬很是激動,全身洗漱過了,油光發亮,雙眼炯炯有神,也在打量著牽著自己的李玉。
    李玉一個側身,翻身上馬,牽著韁繩一拉,接著就是仰天四十五度,剛剛還靜若處子的馬兒,忽然四蹄翻騰,長鬃飛揚,壯美的姿勢宛若曆盡艱辛穿洋過海的信鴿,仰天長嘯,那動人肺腑的馬嘶響徹整個天空
    李玉趕緊抱住馬脖子,不讓其摔下,顯得有些狼狽~
    一旁的蒙恬幫著牽住馬繩,幫其安撫~
    李玉顫巍巍的下馬,感覺有些丟臉
    這時牽著韁繩的蒙恬道:“此馬才三歲,從未有人騎過,雖然平時也訓練,但第一次被人騎,還是有些不適,要不換一匹?”
    李玉收了收心神,拍了拍馬脖子道:“就它了,還能被一畜生嚇倒~”
    蒙恬欣賞的點了點頭~軍人還就是喜歡這種迎難而上的精神
    李玉在蒙恬的指導下,很快便適應了騎馬,
    在蒙恬再三照應,馬的習性和喂養後,李玉牽著自己此生的第一匹坐騎去向了~
    怡香苑
    進入了怡香苑,李玉直接向著內院走去,要了間包房坐下~
    不多時,柳菲絮端著紫砂出現在了包房門口
    帶著一陣鬱金香的微風撲麵而來,坐與李玉對麵~
    “大良造今日來的好早~”
    李玉微微一笑道:“昨日還叫公子,今日怎麽改叫大良造了?菲絮姑娘有些傷人啊~”
    柳菲絮:“公子說笑了~民女隻是薄柳之姿,不敢有非分之想~”
    說完神色黯然而下,哀哀戚戚的眼神,配上那絕美的瓜子臉,李玉心裏也是一陣抽搐~
    一日夫妻百日恩,李玉的價值觀和別人有些不一樣,隻要自己碰過的女人,就算綁也要綁在自己身邊,這點和曹丞相很像,當年為了張繡嬸娘鄒氏,都死了一個兒子和愛將典韋,曹操都未對其拋棄,最後還為曹操生了個兒子~
    李玉:“昨日在下對姑娘的情義,姑娘還不清楚嗎?”
    柳菲絮:“公子隻是見獵心喜,過了這個新鮮勁,也就會忘了奴婢~”
    李玉:“那姑娘怎樣才願意相信在下的話?”
    柳菲絮:“除非公子願意娶奴婢為夫人,可公子做得到?”
    李玉嗬嗬一笑,也不言語
    柳菲絮見此眼色黯然,道:“奴婢隻是癡心妄想而已~奴婢自踏入這紅塵,對感情就不再抱什麽奢望~”
    “隻要公子經常看望奴婢,奴婢就心滿意足~”說著淚眼婆娑
    李玉也不知柳菲絮,內心想法,如若李玉覺得一夜情,靠得住的話,李玉的智商也太低了,尤其還是在這種地方~
    但是李玉有殺手鐧,就不信這玩意兒拿出來,有人不心動,隻要心動,就好辦了~
    李玉將手伸出,輕柔的握著柳菲絮的手,摩挲片刻,感受著手指的細膩~
    “如若在下真願意娶姑娘,姑娘可否願意叫在下一聲夫君?”李玉一臉認真道
    柳菲絮聞言,望向李玉,一臉嚴肅,不像是玩笑,但轉念一想,怎麽可能,簡直癡人說夢:“公子別在對奴婢開玩笑了,希望越大失望也越大,公子何必給小女子希望~”
    柳菲絮本想找李玉嘮嘮家常,誰知李玉今日全都是談感情,這難道就是權貴的快樂?昌平君這樣,李玉也這樣~他們覺得自己傷得不夠深~真覺得能將天下感情弄與鼓掌之中~好狠的心~
    李玉:“姑娘是不信在下?若在下願娶姑娘,姑娘可否願意?”
    柳菲絮也豁出去了道:“隻要你敢娶,我就敢應,而且今後隻為公子一人,絕無二心”
    李玉等的就這句話,從懷裏掏出一張絹布,黑色,刻畫著玄妙的紋理圖案,攤開,裏麵是黃色,上麵寫著奉天承運王嬴政,詔曰:聞民間一女子姓柳名菲絮嫻熟大方溫良敦厚品貌出眾寡人躬溫之甚悅今王弟年已束發適婚娶之……
    柳菲絮看著眼前的婚書,整個身體不住的顫抖,顫抖,不可思議的看著……
    李玉也不急,就這樣靜靜的等著
    過了許久,柳菲絮才緩過神來,擦了擦眼角淚水對著李玉道:“公子這是先斬後奏啊~奴婢什麽時候答應嫁與公子?”
    李玉微笑道:“夫人剛剛不是答應了嗎?想反悔不成?那這婚書我可要拿回去了~”
    說著就向著婚書抓去,柳菲絮本能的護住,向後一抓,藏進了懷裏~
    “公子,送出去的東西哪有拿回去的道理~而且小女子雖不才,但也知道言出必行~”
    李玉:“夫人還叫在下公子?是不是該改口了?叫聲夫君來聽聽~”
    柳菲絮頓時麵紅耳赤,低著頭,吞吞吐吐道:“……夫~君~!”自小到大的她,從未如此羞澀過,羞澀中帶著一絲心喜~發自內心的心喜~古時的女人啊!地位何等的低下,尤其是青樓這種地方的,死了,也就死了~再漂亮的花,也是無根之萍~
    這秦王婚書,給柳菲絮的踏實感猶如隨風飄散的蒲公英,終於找到了落腳之地,而且這落腳之地還是塊沃土~
    柳菲絮望著眼前的男子,這種踏實感,就是他帶來的~
    今後他就是自己的命~
    …………
    李玉不知道柳菲絮的想法,他隻是著急想綁定而已,這亂七八糟的地方,多一日,李玉都不放心~
    而且李玉想創一個情報機構,柳菲絮是最佳人選,這寸土寸金的地方開這麽大一座酒樓,本就是能力的表現,雖然也有人罩著,但罩他的人也是要找有能力的吧~總不可能找個廢材~
    李玉身邊現在可用之人一個沒有,隻能已身飼虎,還是隻母老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