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 太初亂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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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這樣,顧西風與猴子正式加入了七殺營,繼續追隨黃信修煉,區別在於,師父從黃信一人變成了二十九人,二十八宿同樣參與到二人的修煉中來。
    進入七殺營後,修煉更加嚴苛,除武學修煉外,還需更加係統的學習身法、隱匿、刺殺及各種見不得光的手段。
    在這過程中,皮肉之苦也是家常便飯,顧西風二人被折騰的死去活來,實力也與日俱增。
    痛並快樂著。
    顧西風二人進入七殺營的半年後。
    太初朝皇宮內,整個皇宮彌漫著緊張壓抑的氣氛,皇宮內的宮女、宦官比往日更加謹慎,生怕犯錯。
    整個中原唯一敢稱皇帝的男人此時躺在寢宮龍榻之上,身體極為虛弱,身邊每個侍者都拘謹嚴肅,小心翼翼的伺候左右,稍不注意就有殺身之禍。
    十餘名太醫滿臉冷汗,惶恐的商量著治療方案。
    幾位皇帝寵愛的妃子侍立兩側,臉上的表情十分複雜,充斥著不安、恐懼、傷心等各種情感又不敢流露。
    兩位皇子在寢宮門外等候,二皇子李仲坤焦慮的踱著步子,神情充滿了擔憂。
    大皇子李伯乾要更加沉穩一些,麵無表情立於門前等待。
    太初皇帝李見深已年過半百,但並未急於立儲,太子之位始終空著。
    李見深二十歲繼位,一生無大過,但也沒有多麽賢明,他在位期間,太初境內賣官鬻爵、魚肉百姓、草菅人命等事十分常見,朝堂烏煙瘴氣,百姓苦不堪言。
    好在臨近幾國相對平穩,又有星河宗庇佑,近年來,沒有發生大的戰亂,百姓生活雖然艱難但免於戰火之擾。
    首席太醫孫培之匆匆走出寢宮,哀歎一聲,向兩位皇子說道:“陛下此次病重,我等用盡手段也回天無力,恐怕…”
    “什麽?我去看看父皇!”二皇子李仲坤滿臉驚容,就要向寢宮內走去。
    大皇子李伯乾揚起手臂攔下二皇子。
    “老二,沒有父皇召見闖入寢宮成何體統!你給我老實在外麵待著,父皇要見你我必會召見。”李伯乾眉頭一皺,看著二皇子帶著不悅之色。
    “可是,皇兄!”李仲坤又想說什麽,看到李伯乾帶著怒氣的眼神,一甩衣袖向後走去。
    他沒有看到,李伯乾此時給了孫培之一個意味深長的眼神,孫培之像是接到了某個任務一般麵色凝重返回寢宮內。
    “國師到!”庭院外宦官高聲叫道。
    一位身穿素白星辰長袍的慈祥老者進入院中,兩位皇子立即恭敬上前。
    “見過國師。”二人幾乎異口同聲,老者微微擺手道:“不必多禮。”
    來人正是當代星河宗掌教陳瑤光,星河宗現今貴為太初朝護國大宗,幾任掌教都被太初皇帝拜為國師,因太初尚未立儲,國師的地位還在皇子之上,隻次於皇帝本人。
    “陛下如何?”此時的陳瑤光也是一臉急切。
    “父皇他此次病的十分嚴重,禦醫們有些束手無策。”大皇子麵帶哀傷,衣袖輕拂眼睛。
    “陛下這病怎麽如此突然,這才幾日…”還未等陳瑤光說完,寢宮內一片混亂。
    “不好了,陛下駕崩了!”一聲悲淒的太監叫聲從寢宮中傳出,寢宮內已哭成一片,妃子、侍女、宦官都匍匐在地,哭的死去活來。
    門外三人急匆匆衝進寢宮之中。
    原本躺在龍榻之上虛弱無力的太初皇帝李見深此刻已經麵色灰白,雙頰凹陷,眼睛瞪的滾圓,無神地盯著前方,已經沒了呼吸。
    兩位皇子看到此情景立即撲倒在死屍身上,號啕大哭。
    陳瑤光看著屍體皺了皺眉頭,若有所思。
    “二位皇子且讓一讓,此事有些蹊蹺,讓我看一下陛下。”
    兩位皇子哭著後退,給國師讓出地方。
    隻見陳瑤光伸出一隻手,一股柔和內力包裹於手掌之上,由李見深頭部、胸部再到腹部一掃而過。
    陳瑤光眉頭皺的更緊了一些,轉身看向兩位皇子。
    “陛下不是病死,而是中毒而亡!而且不是一種毒,一種慢性毒藥,原本並不致死,就在剛剛,陛下服下了一種叫做刹那的劇毒,這才是陛下的真正死因。”
    大皇子聽聞此言,突然暴跳如雷,狀若瘋狂,指著在場眾人憤怒說道:“說!你們給父皇吃了什麽?”
    宮內太醫撲通跪倒一片,各個渾身癱軟,孫培之顫抖著聲音說道:“陛下剛才隻喝了一碗我等配的藥湯。”
    “把從藥材、熬藥、喂藥所有接觸過這藥的人通通給我拿下,嚴刑拷問,查明真相!”
    在場所有與藥湯有關的人通通被帶了下去,接觸過藥材的人也無一幸免於難,這些人下場估計會很淒慘。
    查明真相重要,皇帝的葬禮也不能耽擱,司禮官們急匆匆趕到,開始有條不紊的準備陛下的國葬。
    此時除了葬禮之外,一個最重要的問題擺在太初朝眼前,誰來繼承皇位。
    不知是不是太初朝陽盛陰衰,太初太後、皇後先後病逝,皇帝又未在諸位妃子中重新冊立皇後,此時的太初連個做主之人都沒有。
    陳瑤光作為太初國師不好參與帝王家事,被安排到一處偏殿休息。
    此時皇宮內外已經披麻戴孝,寢宮內的皇帝屍身已經開始淨身小殮,塞入九竅玉,皇帝禦用的金絲楠木棺槨在李見深生前便已由能工巧匠製作完成,此時停留於殯宮之內。
    司天監已推演出下葬的黃道吉日正是三日之後,明日天亮之後便昭告天下。
    太初皇帝殯葬禮製雖不及全盛時期的十分之一,但依舊極其複雜,一切都在有條不紊的進行。
    已經一身麻衣的兩位皇子立於寢宮外。
    “皇兄,究竟是何人害死父皇,我恨不得食其肉、飲其血。”二皇子李仲坤攥著拳頭惡狠狠說道。
    “還在調查之中,幸而國師在此看出父皇是中了毒,咱們才能及時反映,不然以這群庸醫的醫術,咱們還真以為父皇是病死的”
    “老二,國不可一日無君,咱們兄弟二人也不藏著掖著,你什麽想法?”大皇子李伯乾一臉真誠的問道。
    “皇兄,你是長子,當然是你來繼承皇位,我就當個閑散王爺便好,如皇兄看得起,給兄弟個一官半職,我必全力輔佐皇兄,一切聽皇兄安排。”李仲坤看起來十分憨厚,說出自己的想法。
    “我的好兄弟,如今隻剩咱們兄弟二人,你我兄弟齊心,必不負祖宗基業!”李伯乾雙手重重拍了拍李仲坤的肩膀,朗聲道。
    一切看起來都十分和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