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千萬別誤入歧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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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楊文笙的故事,狗血且感慨。
    通過候韶輝的講述,我得悉了師傅楊文笙的犯罪經過。
    楊文笙,現年45歲,未婚,他本來是我省某銀行的高管,主管銀行網絡防護。
    由於家族遺傳原因,楊文笙有少年白,年紀輕輕就長滿了白發。
    楊文笙成年後交往過幾個女朋友,但女方都因為他的滿頭白發而最終與楊文笙分道揚鑣。
    久而久之,楊文笙便對愛情失去了信念,從30歲一直單身到42歲。
    那年,楊文笙認識了銀行新來的女職員,一個離異帶有一個兒子的婦女。
    對這個婦女,楊文笙有一見鍾情的感觸,每次見到她,就感覺如沐春風,隻要能跟她說會話,或者近距離的看著她,楊文笙就覺得特別幸福。
    楊文笙感覺到屬於自己的真正愛情,就這麽悄無聲息的來了,來得比以往任何時候都要猛烈!
    隨即,楊文笙對婦女展開了追求,終於感動了這個40歲的女人。
    兩人沒多久同居,楊文笙迎來了人生中最幸福的時刻,他把所有愛都傾注在了這個女人身上。
    但好景不長。
    女人的十八歲兒子高中畢業後,由於成績不好加上性格孤僻,在當兵不成行的情況下,便隻能去了職校混日子。
    哪知道,這個兒子在學校淨惹禍,沒多久因為校園霸淩欺壓別的學生,外加偷竊女生內衣被學校開除。
    楊文笙當時去學校求情無果,婦女責怨楊文笙沒用,她讓楊文笙無論如何得給兒子找份好點的工作。
    楊文笙動用所有關係,給女人的兒子找了份在溪河市銀行做保安的工作。
    哪知道,這個兒子監守自盜,撬開了銀行的保險櫃,盜走了兩百多萬。
    事發後,這個兒子被捕,婦女便哭爹喊娘的罵都是楊文笙的錯,她把兒子的不成器,全部責怨在了楊文笙身上。
    從那以後,兩人分居,沒多久婦女跟另外之人同居,還時不時的帶著新男友在楊文笙跟前秀恩愛。
    還有更過分的,新男友是個混子,三番五次的糾集社會人士去騷擾楊文笙,還夜襲過楊文笙,把楊文笙的家都砸得稀巴爛。
    楊文笙一直忍讓,直到今年四月底,婦女被混子拋棄,她找到楊文笙悔過,說她還愛著楊文笙。
    老實巴交的楊文笙,竟然又信了她,且被這個女人牽著鼻子走,分幾次挪用了銀行的款項,用以給監獄裏的兒子跑路子。
    楊文笙不知不覺之中,就走向了犯罪的道路。
    今年五月,省銀行要查賬,楊文笙便利用黑客技術破壞銀行係統,篡改了數值,本來他做得天衣無縫,但沒想到那個女人又跟另外一個男人搞在一起,還毫不猶豫的出賣了楊文笙。
    最終,楊文笙在十天前的夜晚,喝醉酒將自己深愛但被無數次辜負的女人殺死,然後被派出所在當天午夜裏以喝醉酒打砸車輛給拘留。
    到後來,楊文笙的犯罪行為敗露,等待他的必將是法律的嚴懲。
    聽完了楊文笙的故事,我的內心久久不能平靜,多好的一個男人啊,卻因為一個渣女而淪為了階下囚!
    我真的替楊文笙感到不值,但也替他感到惋惜,感慨天資聰穎的計算機人才,就那麽的被愛情衝昏頭腦,走向了犯罪道路。
    “葉景,我之所以要告訴你楊文笙的事,是想給你提個醒,你是個學計算機的人才,千萬別誤入歧途!”
    候韶輝有張有弛的說道:“黑客技術是把雙刃劍,你好自為之!”
    說罷,候韶輝先行離去。
    我看著他走遠的背影,不由得嘴角揚起了一抹苦笑。
    聽得出來,其實候韶輝心知肚明,他知道在王輝一案中,其實是我截獲了病例文檔,根據我跟楊文笙的關係,侯警官也明白,我這個計算機專業畢業的大學生,肯定從楊文笙那裏學到了黑客技術。
    隻是,侯警官沒相關的具體證據,他或許也沒打算揭穿我,離去時說的那句話,就是在對我警鍾長鳴!
    從看守所出來,已經到了晚飯時分,我不能趕回家給韓小月做飯,隻能給她打電話,說我購買電腦給耽擱了,讓她隨便在外吃點。
    韓小月說她受了趙若萱的邀請,會去趙老師家裏吃飯,她說今晚就在趙若萱家裏睡,讓我不用等她回家。
    我又說了被警方褒獎的事,把得到的一萬元轉給了韓小月,她說這一萬該我所得,就當我提前還了她一萬元。
    跟韓小月通完話,趙若萱也給我發來信息,說我的老婆在她家裏很安全,讓我放心。
    我說肯定放心,隻是很遺憾,我不能一起做客。
    趙若萱就說有機會的,她後來給我補充了一條信息:“主要是,周武大哥今晚要來,我隻好找你老婆作陪,有些人,有些事,不太好直接拒絕。”
    我回過去:“能理解的,我沒見過那個大哥,不了解,所以我不評價。但趙老師,你們兩個女人,最好別喝酒。”
    趙若萱回過來:“我跟小月不喝酒,放心好了,他不是那種渣男。”
    看到渣男兩字,我明白趙若萱的意思,她是說周武大哥絕不會使用手段對付她跟韓小月。
    想想也是,趙若萱既然能讓他去家裏做客,那絕對是對那個大哥相當的信任。
    與趙若萱發完信息,我去了醫院陪妹妹聊天。
    去的時候,女護理並不在,而是妹妹的同學劉文雅在陪著。
    妹妹現如今還是不能下床,不過精氣神恢複得相當好,她跟我聊了一會,女護理回到病房時,已經晚上九點多。
    劉文雅收拾好書包,說差不多得回去了,妹妹讓我送劉文雅回家。
    本來劉文雅是拒絕的,但我心想一個女孩子夜晚回家也不太安全,便從劉文雅手裏接過她的書包背上,讓劉文雅別拒絕了,我送送她。
    從醫院出來,我詢問了一下她家的地址,劉文雅有些不太好意思的給我說,她現在沒住在家裏,而是跟家人鬧了矛盾,住在學校裏。
    我知道家家有本難念的經,也沒問她究竟跟家人鬧了什麽矛盾,我說打輛車送她,劉文雅卻說想走走。
    我隻好陪著她步行,我們一邊走,一邊閑聊,我盡量不去觸碰她的家人話題,隻說她跟我妹妹在學校的事。
    “對了,聽妹妹說,你在學校能一個打幾個男生,挺厲害的啊。劉文雅,看你身材挺拔,英姿颯爽的,你是不是從小就學武術?”
    走了一段路,我跟劉文雅逐漸沒了話題,我隻好靈機一動,提起了這件事。
    劉文雅笑了笑:“哪有英姿颯爽,就是家族遺傳基因罷了。我爺爺是開武館的,我爸爸秉承了爺爺的遺誌,把武館發揚光大,做大成為了安保係列產業的集團。”
    “你爸那可真厲害了。”我豎起了一根大拇指,讚道:“你繼承了你爸的優良基因,肯定比你爸還厲害,未來更加有前途。”
    我本以為劉文雅聽到我的誇獎,一定會開心,但卻突然發現,劉文雅的臉色陰沉下來,她的嘴角浮現出能見的苦澀,淒苦的自嘲一笑:
    “是嗎,我都懷疑,我是不是我爸親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