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 這悲催的親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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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道夫壞壞的笑著,他一甩頭,卡住狗子脖子的女人,便把狗子鬆開,蹲在了倒地的周武跟前,從周武的背包裏找了一會,拿出了一瓶消炎藥與繃帶。
    整個拿藥品的過程,我鬱悶的發現,周武與曾誌光、鄭王三人倒在地上一動不動,顯然清道夫將他們三個給打暈了過去。
    足以見得,人高馬大的清道夫的拳頭非常有力。
    “小姑娘,你的確是個善良的女孩,你也別恨我,各為其主罷了。”
    裝失憶女人走過去給劉文雅擦藥止血,纏繃帶時,她還給劉文雅做了下解釋:“我們是拿人錢財,與人消災。”
    劉文雅冷哼一聲,她很想趁機擒獲女人,但清道夫不會給她機會,用槍口撞我的頭,警告劉文雅老實。
    “現在可以給我說了吧?”清道夫好奇心頓起,皮笑肉不笑的說了一句。
    我意識到情況很危機,腦子在那一瞬間飛轉,試圖尋找我們幾人獲救的方法。
    但在想出辦法之前,我必須得先穩住清道夫。
    於是,我隻能硬著頭皮說道:“最開始,我並沒有懷疑,否則也不會上當。是你們先發難時,我才想到你也是他們的一員。”
    見清道夫不接話,隻冷笑的看著,我隻好接著說:
    “四個疑點,第一點,你說自己是本地的清道夫,但這裏貧窮落後,一個隻顧著活下去的清道夫,怎麽會那麽有學問?現在回想一下,你跟我聊天的內容,根本不是一個本地人能說得出來的頭頭是道。”
    清道夫嗬嗬笑:“是的,你這樣一說,是我大意了,幸而你這個廢物也沒聽出來。”
    我自嘲一笑,自古就是勝者為王,清道夫他們現在是碾壓局,他說任何來諷刺我,我都隻能聽著。
    “第二點,今天下雨,平常這裏就很少有人乘船,所以真正的船夫今天並沒出來。而你正是抓住這個時機,開著一艘郵輪來迷惑,你出現得太唐突。當然,這是我後來才警覺的。”
    清道夫笑得更嘲諷了,看我就像在看一個傻子。
    “第三點,那個被救的女人出現得太不是時機,倘若我們今天不來這裏,那麽她注定會被淹死。但偏偏就是這種時機,她落入水中,我們本來在犯迷惑,你又及時掩蓋,說她是被山裏人抓來輕生的女人,以我們覺得不可思議的話題,讓我們疏忽大意。”
    嗬嗬……
    這時,裝失憶的女人笑了,她笑道:“其實哪有那麽多被搶的女人,我們隻能單獨一個一個出現,否則三人在一起,必定會引起你們的懷疑。而那暈倒的三個男人,都不好對付,如果不是脅迫他們不敢動手,誰勝誰負還是未知呢。”
    成王敗寇,我沒接話,又看向禿頂男人,說道:
    “第四點,禿頭說他昨下午就渡河了,但卻一晚上沒走出亂石區。當時我總覺得哪裏不對勁,但又說不上來,剛剛才想明白,我們發現禿頂男人時,他是坐著在吃幹糧。”
    “但顯然,他屁股上沒濕潤痕跡,要是真的坐了一夜或者坐得太久,下雨的今天,他屁股上必定濕透。明顯,他其實是剛坐下裝樣子不久。”
    哈哈哈……
    禿頂男人猖獗大笑,說我是事後諸葛亮。
    我聽得更加沮喪,我分析的這四點,每一點都可疑,串在一起太明顯不過,這就是個挖坑等我們跳進去的騙局。
    隻是我沒第一時間察覺,還是太嫩太蠢笨。
    難怪,他們會把我當廢物!
    “時間不早了,差不多也該走了。”
    這時,裝失憶的女人看了下天色,給清道夫擠出了一個眼神。
    清道夫點了點頭,衝著劉文雅道:“劉三小姐,我們跟你無冤無仇,說實話,我是真不想針對你這種善良的小姑娘。但有人出高價要抓你,抱歉,你隻能跟我們走一趟!”
    說罷,清道夫的槍口猛然轉向了劉文雅。
    我與狗子急忙看向了劉文雅,隻聽她嗬嗬一笑:“我昨晚給我爸說及要來臨縣,我當時大姐也在場。我知道,是我大姐派你們來的,你們從昨晚就安排上了吧?”
    清道夫不置可否的聳聳肩,他沒回答,其實已經是回答了。
    劉文雅接著冷哼道:“我大姐對我可真好,花大價錢請來我們劉家的外人來對付我,她就是想抓住我,然後威逼我寫放棄繼承我爸產業的意向書,她已經不止一次口頭威逼我了,嗬嗬,這悲催的親情!”
    我聽得出來,劉文雅最後那句話有多心涼,她的親大姐,為了繼承父業,不止一次傷害了劉文雅。
    “抱歉,那是你們的家事,我管不著。”
    清道夫說道:“我拿了你大姐的錢,我就替她辦事。現在劉三小姐,你隻有兩條路可以選擇。第一,你乖乖的跟我們走,我放走你的朋友們。”
    “第二,你反抗,被我一怒之下打死,然後我一不做,二不休,把你身邊的這五個朋友全部殺死,將你們全部投屍於河裏。”
    不等劉文雅選擇,我急忙搖頭,讓她別答應跟他們走,我能想象,劉文雅被帶走會發生何種可怕的事情。
    首先,她那陰狠的大姐,隻要劉文雅簽署了放棄意向書,我猜想一定會殺人滅口。
    而且,清道夫他們絕對不可能放過我與狗子他們,因為我們見證了他們的罪行,他們必定會在這大山裏殺人滅口。
    因此,無論劉文雅跟不跟他們走,我們都必死無疑!
    見我多嘴,清道夫草了一聲,一腳踹在我的肚皮上,疼得我立馬蜷縮下去。
    還好,這一腳距離我小腹傷口有一寸,隻讓我疼得直咧嘴,並沒有傷口崩裂。
    “文雅,千萬別答應,我們無論如何都是死局,他們絕對會殺人滅口。”
    我負痛中,再次喊了一聲。
    氣得清道夫又要用槍管砸我,但這時,劉文雅卻突然大叫一聲住手。
    我們都看向了劉文雅,隻見她在山道的一棵樹枝上一摳,竟然將一根樹枝給生生折斷,然後她急速的把樹枝的斷裂尖端,對準了自己的太陽穴,吼道:
    “清道夫,你要是再敢動我景哥一下,你試試看,我馬上自殺在你麵前。我大姐必須拿到我親筆的書信才行,我要是死掉,呸,你們白忙活了,一分錢都拿不到!”
    清道夫剛想把槍對準劉文雅,但劉文雅卻做出了讓我極為心痛的一幕。
    嗤的一聲!
    劉文雅把那尖銳的樹枝,直接猛紮在了她的右邊肩膀與脖子處,動作之迅速,力道之大,完全超乎了我們的想象。
    一股鮮血飆射,從劉文雅的脖子與肩膀之間噴出,她紅著眼睛怒喝道:“立刻放我景哥離開,不然下一次,我就是捅自己的太陽穴,至死方休!”
    吼聲之中,劉文雅手裏的樹枝又快捷的轉移到她的頭部,尖端血淋淋的對準自己的太陽穴。
    她的眼睛血紅,吼出來的聲音,就像是一頭發怒的雌獅在護著自己的寶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