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章 楊文笙是個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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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山路崎嶇,夜色深沉。
    我們一行九人,在大山裏艱難行走了兩個多小時,終於發現了進山後的第一處人煙。
    登上這座山的山頂,山頂有座由山石與茅草混合構建的石屋,露在屋子外的煙囪裏,正冒著滾滾炊煙。
    透過屋子最上方的窗戶,我們能看到屋裏有燈光,但不是城裏的電燈,而是搖曳著的油燈。
    由劉文雅去敲響了石屋的房門,我們進山後這麽久,頂多吃了些幹糧,又加上與清道夫一夥人搏鬥,大家都顯得疲乏,想進石屋裏休息整頓。
    也趁機問問石屋的主人,認不認識我的師父楊文笙。
    劉文雅敲了幾下門,石屋的木門嘎吱聲中打開,一個老邁的老頭手持一盞油燈,從內往外的探出頭來。
    “爺爺您好,我們是登山的遊客,走得太急太累,請問能不能進屋休息會?”
    劉文雅雖然受了傷,但恢複了這麽久,她的氣色好了不少,油燈下的她顯得特別的青春與可愛,問話時帶著誠懇的微笑,很容易讓人產生信任感。
    老爺爺打量了一下我們,心地善良的他把我們讓進了石屋。
    屋子不大,我們九人進屋後就顯得有些擁擠。
    劉文雅從物品背包裏,取出了一些生活用品,贈給了老爺爺,曾誌光也拿出了兩百元遞過去。
    老爺爺是地地道道的山民,忠厚樸實的笑著表示感謝,還拿出了食材給我們熬了一大鍋熱滾滾的玉米粥。
    熬粥時,我陪老爺爺待在了屋子最後麵的廚房裏,我問他認不認識楊文笙,老爺子從廚房裏的窗戶指著緊挨的那座山,說楊文笙是這大山區裏的良民,就住在對麵的山頭。
    “楊文笙是個好人啊,他這麽多年以來,每年都會給我們這些窮困山民贈送錢物。”老爺爺說得唏噓不已:“唉,隻是可惜了,聽人說,楊文笙好像殺人被抓了。”
    我從老爺爺的雙眸裏,沒發現任何的異樣,聽得出來,我的師父在大山裏深得人心。
    吃過玉米粥,我們本想繼續趕路,但老爺爺勸我們別夜裏走山路,容易遇到飛禽猛獸,最主要是怕踩著夜裏的毒蟲,萬一被叮一口,有些毒是不治而亡的那種。
    大家商議了一會,聽從了老爺爺的建議,我們便在石屋裏擠了一晚上。
    夜裏,由我們幾個男人輪班的看著清道夫三人,為了讓他們失去反抗能力,周武大半夜的把他們三個拖出去又是一頓修理,直到把清道夫等人揍得隻能行走,絕對沒有任何其他力量才罷休。
    第二天早上,大山裏的天亮得很早。
    我們辭別了好心的老爺爺,朝著對麵的山峰發起了攀登。
    據老爺爺說,師父楊文笙的老宅,就在那座山的半山腰,看起來不遠,但實際上至少得七八個小時才能抵達。
    接下來,我們走走停停,停下主要是照顧劉文雅休息,她昨晚受傷後感冒了,原本我讓她在老爺爺家裏等我們,但她非得跟我們一起走。
    我拿她沒轍,隻能同意。
    臨近中午十一點,我們一行人抵達了師父老家所在的大山腳下。
    我跟周武等人商量了一會,決定不再帶著清道夫等三人上去,畢竟我是去師父老宅找重要的物品,帶著清道夫他們沒有任何的益處。
    我之所以要帶走清道夫,是想要把他們交給警方處理,用警方的辦案能力,將劉文雅大姐的陰險嘴臉給揭露。
    關於這一點,劉文雅同意我的做法,她對自己的大姐已經完全絕望,不再指望大姐能夠洗心革麵,她要讓大姐付出該有的代價!
    最終商議,由曾誌光與鄭王拿著獵槍,在山腳下守著清道夫等三人,我與周武、劉文雅、狗子去師父在半山腰的老屋。
    臨去前,曾誌光問我,如果清道夫等人試圖反抗,或者是來人要救他們,應該怎麽做?
    不等我回話,周武的神色一冷,他拿著那把原本是禿頂男人的手槍,隔著空氣對準了清道夫,武哥嘴裏砰了一聲:“以牙還牙,直接幹掉他們三個,反正他們早前也準備幹掉我們!”
    曾誌光看了我一眼,我不想給周武起爭執,能理解周武的以牙還牙,我給了光哥一個眼神暗示,示意他千萬別殺人,到時候看情況隨機應變。
    曾誌光朝我點點頭,目送我們一行四人接著登山。
    又攀爬了三個多小時,我們一行四人方才抵達了這座山的半山腰。
    這處地勢有個較為平坦的地域,一座石屋在陽光下映入眼簾,石屋的頂上有個牌匾,上麵有一個紅色油漆粉刷的大字:楊。
    這就是師父楊文笙的老宅了,從外圍看比昨晚我們歇息的石屋要大不少,用圍牆把石屋給圍了一圈。
    我們四人靠近後才發現,老宅的後麵不遠處,居然還住著一戶山民,距離師父老宅大約有五十米開外。
    那戶山民的住所,並不是石屋,而是修建的磚瓦房,紅磚黑瓦的看起來在這大山區裏與眾不同。
    劉文雅說那屋子的主人是比較富裕的,不然也沒錢在這大山裏修建磚瓦房。
    “能有葉景的師父有錢嗎?”周武笑道:“楊文笙可是能輕易侵入銀行係統的狠人,等葉景取得筆記本與u盤,鄭王那小子都想讓葉景弄一個億給他花,嘿嘿……”
    我笑了笑,鄭王那話也就是個玩笑話。
    我們四人再次看了看那邊的磚瓦房,這才由周武翻過圍牆,進了師父的老宅裏,給我們打開了鏽跡斑駁的一扇鐵門。
    我們沒有開門的鑰匙,隻能用這種方式進入其中。
    鐵門後是一座小花園,估計是師父很久沒修繕,花園裏的植物長得格外的茂盛,通往後方石屋的路上,野草都齊著我們幾人的腰部,幾乎與矮小的狗子同高度了。
    庭院裏,空氣濕潤帶著黴臭味,我們在花園後麵的石屋門口,看到了一具早已腐爛的動物屍骨。
    據我觀察判斷,那是一條被拴在門前石樁上的看門狗,這條狗是被活活餓死在門外。
    我的腦海裏浮現出了一幅畫麵,師父楊文笙某天回家時,身邊帶著一個讓看門狗不熟悉的人,看門狗朝著陌生人吼叫,驚嚇到了那人,才會讓師父把自家的狗子栓住。
    但由於有急事走得急,師父忘記把看門狗放開,方才導致這條狗被餓死。
    這狗的屍骨,已經完全沒有了皮肉,骨頭還有了質化,說明至少已經死亡了半年以上時間。
    這也說明,師父楊文笙離開老宅至少有半年時間了,他上一次,究竟是帶著誰回來的?
    是誰,害怕吠叫的看門狗?
    那一瞬間,在劉文雅等三人奇怪我一直看屍骨時,他們一臉懵逼,但我卻心裏升騰起了許多疑惑。
    嘎吱一聲響。
    周武上前,伸手推開了本就沒緊閉的石屋房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