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2章 就問你,氣不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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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份楊倔的審訊筆錄,記載了他從劉氏安保集團盜竊到綠玉佩的經過,以及他那天是怎樣被陳超給盯上。
    原來,楊倔以竊為生,他從三歲開始,就被去世的父親調教,在七歲就能輕鬆撬開保險櫃而不被人發現。
    楊倔的父親也是個小偷,不過沒楊倔這種行竊的天賦。
    用楊倔的話來說,他能夠神不知鬼不覺的偷走任何一家公司的絕密檔案。
    當然了,筆錄裏並沒有說楊倔具體如何行竊,我自然也就隻能靠腦洞去想楊倔盜竊的畫麵。
    筆錄裏,楊倔交代,他雖然行竊,但從不偷竊窮苦人家,這麽多年以竊為生,卻沒犯太大的罪惡,能養活母親與自己,他也就滿足了。
    倒不是說楊倔有多麽的清高,而是他覺得做的壞事多了,會有報應。
    一直以來,楊倔自給自足的活著,多年行竊從沒被人抓到過。
    這回,楊倔突然接到了一個神秘電話,有人用變聲器在電話裏給他說,劉氏安保集團會在那天把一枚綠玉佩護送到總部大樓。
    神秘人給楊倔出五萬元,讓他在指定時間指定地點,去集團總部進行盜竊。
    楊倔對此不以為然,他正要掛掉電話時,神秘人說已經添加了楊倔微信,讓楊倔看看再說。
    楊倔看了手機,果然有人加他,加了對方好友後,神秘人發來的第一條消息,就是楊倔媽媽的照片。
    楊倔當時就憤怒了,知道這是神秘人在威脅自己!
    神秘人也不藏掖,說幫著辦事,就五萬到手;反之,如果楊倔不答應,神秘人便會對付楊倔的媽媽。
    沒辦法,楊倔又不可能報警的情況下,察覺到對方很有勢力,他隻能妥協。
    隨後通過微信,神秘人給了楊倔五萬元,楊倔也按照神秘人提供的線索,憑借自己盜竊的本事,果然在沒任何人發現的情況下,將鎖在劉氏安保集團總部保險箱裏的那枚綠玉佩盜竊出來。
    到這裏,楊倔的審訊筆錄中,有警方的一段審問,是問楊倔難道不知道是那個神秘人故意暴露了玉佩的蹤跡?
    楊倔說他盜竊時,的確感覺到守衛力量鬆懈,他得逞後判斷,那個神秘人應該是劉氏集團的內部人員,不然不可能把綠玉佩何時到達,甚至何處沒有守衛這些情況知曉且告知。
    警方又問,楊倔把盜竊到的綠玉佩為什麽不第一時間交給神秘人?
    楊倔回答,說神秘人隻讓楊倔盜取出來玉佩,並沒有說與神秘人如何接洽。
    至此,楊倔與神秘人之間的關聯審訊告一段落,楊倔說了得到綠玉佩後,由於不知道該把玉佩送到哪裏去,他就在一家茶樓裏喝茶等神秘人通知。
    哪知道,卻在取出玉佩打量時,被喝茶的陳超與刀疤盯上。
    結果就是當夜,楊倔在回家的三岔路被搶,丟失了綠玉佩。
    整個審訊筆錄就這麽多,我反複看了兩遍,有了些眉目。
    第一點,我敢肯定,那個神秘商人就是劉氏安保集團的內鬼,而且職位不低,對總部大樓的安保措施布局了若指掌,不然也不會讓楊倔輕易得逞。
    第二點,既然知道是內鬼作祟,我現在就要通過連警方都查不到的微信,去追找神秘人的蹤跡。
    我懂黑客技術,能潛入別人進入不了的領域,通過微信轉款方式,以及那個被盜微信的情況,去掌握別人沒法理解也掌握不到的線索。
    第三點,我還必須得去見見殺死陳超的刀疤,然後從刀疤那裏,看看刀疤背後是不是有人指使,還有刀疤當時與神秘人接洽的具體經過。
    雖然警方那邊有審訊刀疤的材料,但我還是決定親自見一見,就像這次麵見楊倔,我就用了連候韶輝都沒想到的辦法去攻心至上。
    對於我要見刀疤,候韶輝顯得有些為難,畢竟刀疤是殺人凶手,而且現目前已經進入到法院審判程序,要見刀疤可沒有見楊倔那麽容易。
    不過候韶輝挺支持我,畢竟我剛剛才讓他刮目相看,從不說真相的楊倔口中得到了讓他們警方也很重視的線索。
    “葉景,你究竟要查些什麽?是在為誰而查?”
    在決定是否請示到最高層麵時,候韶輝忍不住問了我的目的。
    我不想瞞著他,覺得說出來也沒啥不妥,我就告訴侯警官,說為了幫好朋友的劉文雅,我這次是幫劉誌勝在查綠玉佩的去處。
    候韶輝想了想,認為我也沒觸犯任何法律的底線,他最終還是打給了局長,由局長給市裏的監管部門反映。
    由於我幾次三番的幫過警方破案,是溪河市的見義勇為好市民,最上麵的領導批示,允許我在公檢法的監督下,麵見謀財害命的刀疤。
    當天臨近黃昏,我於看守所的審訊室,在公檢法各自出一人監督的情況下,我見到了戴著腳鐐手銬的重犯——刀疤!
    這是我第三次見到刀疤,第一次時親眼見到他捅死了陳超。
    第二次是在外科醫生王輝的家裏,我帶著周武與鄭王去抓他,結果刀疤一刀差點把我捅死在屋子裏。
    我對刀疤的印象很深,倒不是害怕他,就是有些心理陰影,在刀疤坐在審訊椅上,朝我惡狠狠看來時,我的心裏不由得有一絲的涼意。
    我毫不懷疑,倘若不是刀疤被鎖在審訊椅上,他立馬就會朝我撲過來,從他恨不得殺我的目光中看得出來,刀疤已然認出了我!
    “臭小子,你他媽的還敢來見我!”
    刀疤激動中,雙手被固定住依然扯得鏈條呼啦作響,他的一雙眼睛帶著血絲在盯著我。
    如果眼神可以殺人,我此時已經被刀疤殺死了無數次。
    “我為什麽不能來見你?”
    我鎮定了下不安的情緒,提醒自己要直麵刀疤帶給我的心理陰影,我也直盯盯的看著刀疤的眼睛,冷笑道:
    “你現在是階下囚,我現在輕鬆的坐在你對麵,即使你想殺我都沒法動彈。但我卻可以走到你跟前,揚起巴掌給你幾耳光,嗬嗬,就問你,氣不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