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次易容補妝的傍晚。
    我與候韶輝警官在一處秘所見了麵。
    他神情嚴肅的告訴我，就在我們臥底學校的同時，現如今溪河市的市麵上，ktv、酒吧等夜場也出現了問題煙。
    隻不過，問題煙還沒有對外進行銷售，主要是售賣給夜場的工作人員。
    警方不敢直接查證的情況下，擔心會打草驚蛇，影響到我們在學校的臥底，故而暫時還沒查出究竟是誰在夜場兜售問題煙。
    “這種情況的發生，是我們始料未及的。”
    候韶輝說道：“上級對於夜場出現了問題煙，感到很不安，擔心問題煙從學校正式流入社會，尤其是從年輕人與白領居多的夜場開始，那將會禍害更多的人群！”
    我見候韶輝神色緊繃，分析說既然問題煙現目前流入了夜場，且隻售賣給夜場的工作人員，看情形，是有人通過夜場工作人員的反應，來測試問題煙未來的銷售方式與渠道。
    候韶輝表示警方也是這種想法，他憂慮的說：“你們那邊在臥底偵查，還沒具體結果的情況下，他們就按捺不住的想要擴大銷售規模，真是太無法無天，簡直是太猖狂了！”
    說得氣憤之處，候韶輝一巴掌拍在了自己的大腿上，表達著憤慨之情，他讓我必須得想辦法加快偵破節奏，不能還沒按住葫蘆又起了瓢！
    我說會盡快偵破，腦子裏不由得想起了一個人，想到這人與某人的瓜葛，我是越想越不淡定了。
    候韶輝察言觀色，看出了我的不對勁，他問我是不是想到了什麽情況？
    我猶豫了一會，說沒想什麽。
    其實，在法與情之間，我終究沒給候韶輝說出口，我還是選擇了情！
    我不是聖人，我隻是一個普通人，在我沒確定心中所想之前，我不會去猜疑自己的好兄弟，更何況是，我把對兄弟的想法告知給警方！
    沒錯，我就是想到了周武與張慕涵！
    昨晚見過梁恒之後，我在菲比慢搖吧見到了張慕涵，明明我讓周武把張慕涵打了以後逐出溪河市。
    但張慕涵卻偏偏出現在了周武的夜場裏麵！
    由於昨晚我急著離開，當時也沒多想為什麽會這樣？
    但今天候韶輝的一番話，讓我不得不往深處想，越想越不心安。
    因為，以我與周武的好兄弟關係，一旦我讓周武趕走張慕涵，武哥絕對會照做。
    結果卻是，周武背著我，把張慕涵留在了溪河市，要不是周武點頭，即使給張慕涵一百個狗膽，他也不敢出現在周武的夜場裏。
    且，張慕涵竟然還在泡那個女服務員！
    也就是說，張慕涵出現在菲比慢搖吧，是周武同意的，或者說是周武指示的。
    張慕涵這人是個典型的小白臉，哄騙女人是他的強項，一旦張慕涵拿下那些夜場的女服務員，然後賣給她們問題煙……
    想到這些，我哪裏還能淡定得下來，以我目前掌握到的情況來分析，周武與問題煙有瓜葛！
    但我內心深處，希望是我自己想多了，周武與我兄弟多年，我寧願相信世界上有鬼，也不願意相信周武涉毒！
    不過事實仿似就擺在麵前，我隻要拿下張慕涵審問，又或者是引出梁恒的上線，一定能真相大白。
    但在我沒確定之前，我不可能出賣周武，把我心中的猜測強加在武哥身上，這對周武不公平，對我們倆的兄弟情也是一種侮辱。
    所以，我才沒給候韶輝說實話。
    我要盡快的去證實我的想法！
    “葉景，記得你當初願意臥底的初衷！”
    就在我思緒紊亂的情況下，候韶輝的一句話，將我拉回現實裏。
    他在我肩膀上重重一拍：“我替溪河市幾百萬百姓，拜托你了！”
    這是何等的重任在肩！
    ……
    當夜。
    我跟候韶輝分開後，我第一時間把劉文雅約了出來，跟她詳說了一些具體的情況。
    我表示今晚要去暗跟張慕涵，必須得速戰速決，擔心時間長了，問題煙完全流入社會，到時候不知道又有多少人會被荼毒。
    劉文雅表示同意，還跟我猜想的一致，認為是張慕涵在夜場裏銷售問題煙。
    她知道我與周武的感情，並沒有分析張慕涵是不是受周武指派，不過從劉文雅含有憂慮的眼神中，我也看得出她的憂心忡忡。
    確定了今晚的任務，我們倆低調的出現在了菲比慢搖吧，為了不引人注意，我們倆選擇了一個最偏僻的角落，叫上了一般的啤酒喝著，在等待今夜張慕涵的到來。
    等了一陣，張慕涵來了，今晚的他穿著體麵，頭發也整得很有型，一眼看去就跟個有氣質的公子哥似地。
    一看到張慕涵，立即有幾個女服務員圍上去跟他笑聊，而張慕涵則伸手在她們身上一陣占便宜，看得我身邊的劉文雅直皺眉。
    我還聽到劉文雅罵了句渣男！
    渣男的張慕涵哈哈笑著，他本來是獨自一人來的，但很快，張慕涵身邊就多出了女伴，他一手拉著一個女侍者，大大咧咧的隨意找了個位置坐下。
    由於距離相隔較遠，而且隨著客人的逐漸增多，我跟劉文雅沒法看清楚張慕涵那邊的具體情況，隻看到他在酒幾前喝著酒，身邊的人換了又換。
    最開始是慢搖吧的女侍者，後來又有其她的女顧客，還時不時的有男人在他身邊坐下。
    我讓劉文雅以路人甲的低調姿態走過去看了一下，劉文雅回來告訴我，說張慕涵隻是在喝酒，並沒看出有別的情況。
    我們倆又觀察了一會，直到晚上十點多，張慕涵不再固定坐著喝酒了，而是開始在夜場裏四處遊動。
    他去的場合，總是有女侍者的地方，而且還會悄悄的塞給某個女侍者一個物品。
    然後，張慕涵淫笑著在那個女侍者身上一拍，笑嗬嗬的走了。
    我給劉文雅使個眼色，她頓時領會的點點頭，走向了張慕涵剛剛接觸的那個女侍者。
    我注意到，劉文雅走過去以後，不小心的被那個女侍者撞到，然後她就跟女侍者吵了起來。
    那個女侍者不安的給劉文雅道歉，隨後劉文雅才去了衛生間。
    我穩穩的又等了一會，劉文雅走了回來，在我耳邊確認的說：“剛剛我故意撞的女侍者，身上有袋裝的兩根問題煙！”
    “你怎麽確定的？”我的眼軲轆一轉。
    “嗬嗬，跟著好人學好人唄，我從曾誌光那裏學來的，通過那一撞，我趁機摸到了女侍者放在兜裏的問題煙。”
    劉文雅的話，讓我忍不住一笑，我說：“好家夥，你這撞人摸煙的技術，跟神偷楊倔有得一拚了。”
    劉文雅捂嘴偷笑，我跟她喝了一杯酒，確信我們倆沒引來任何人注意，隨即又給她使個眼色。
    劉文雅懂我的頷首一下，再次起身，朝著張慕涵又接觸過的一個女侍者走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