森園菊人身為本地的財團大少爺，別的或許不知道，但吃喝玩樂，他樣樣精通。
    在接到白景行的電話後，他滿口答應。
    特意找了一家知名，但旅客基本進不去的店，招待他們，還精心挑選了宴會上陪酒獻藝的舞妓和藝妓。
    連後麵彈唱的員工，挑的都是店裏最好的。
    今天晚上，這家店預約的客人裏，沒有比森園菊人地位高的，他有這個豪橫的資本。
    剛剛進入店鋪，穿著和服，看起來端莊典雅的老板娘笑意盈盈的向他們問好。
    將他們領到一個封閉的木製小房間裏，老板娘很快就帶著食物，和幾個的女孩進來了。
    人數不算少，臉上的妝容各不相同。
    在行禮問安之後，都乖巧的坐在對麵，順從的接受客人們肆意打量的目光。
    “你說想要了解她們這個行業，所以，我每個年齡段給你挑了一個最漂亮的。
    “怎麽樣？喜不喜歡？不喜歡就換！”
    今天的森園菊人過於興奮，他跟白景行一起炒股的錢，已經全部弄到手了。
    還完挪用的欠款，還能留下一筆。
    這讓森園菊人堅信老爸說的話，跟白景行打好關係，果然能賺大錢！
    妮柯斯喜歡世界上所有漂亮衣服，對女孩臉上不同的妝容，和花紋不一樣的和服產生了興趣。
    經過女孩們親口介紹，很快弄清楚她們之間的區別：
    從業年齡越短，嘴上的口紅越少，頭上的飾品越多，衣服花紋越繁雜；
    從業年齡越長，打扮越簡約、端莊、典雅。
    到了藝妓，發髻上的飾品已經非常少，衣服上也沒有複雜的花紋，衣襟都是白底和花。
    根據她們的自我介紹，這群女孩最小的一個才15歲，最大的也就21歲的時候。
    這讓早就知道內部的白景行，都忍不住在心底罵了一句禽獸。
    歲的孩子，出來陪酒？
    不愧是……特產豐富的小日子。
    森園菊人對白景行挑了一下眉，表情有明顯的曖昧：
    “她們可是我親自挑選的，各個階段的都有。
    “如果你感興趣，可以‘資助’一個喜歡的舞妓。”
    森園菊人在“資助”兩個字上，壓了重音，來這裏的都不是傻子，當然明白他的意思。
    舞妓，也就是1520歲的學徒。
    白景行：……
    他隻是對真人有些好奇，想過來欣賞一下，並沒有這種癖好。
    比起未成年女孩，成熟性感的美女，不香嗎？
    澤維爾按了按太陽穴，一副無法理解的樣子：
    “嘶，不是說，藝妓是你們的傳統文化，都是賣藝不賣身的嗎？
    “而且，14、5歲的孩子，不合適在這隻經營酒水的地方工作吧？”
    就算是自由的美利堅，出入這種場合的最低年齡，也在18歲，更別說在這裏工作。
    一直自詡尊重女性的他，非常不喜歡這種將人當物品隨便賣的感覺。
    最讓他感覺不適的，是那些女孩聽到森園菊人明顯不懷好意的話，卻依舊保持的溫順的笑容。
    就像是披著溫順外殼的玩偶，隻有偶爾瞥過來的靈動羞澀的眼神證明，這確實是個活人……
    可這樣一來，不就更詭異了嗎？
    從頭到尾保持淡定的佐伊，瞥了這個大驚小怪的同事一眼，感覺有點丟人：
    “日本是一個男權至上的資本國家，是什麽給你了錯覺？
    “讓你覺得在這種國家，一群無權無勢的女性，能在這裏，陪客人喝喝酒，聊聊天，收入不菲？
    “而且，還是在這種地方。”
    佐伊打量了一下這個不大，但外麵完全觀察不到裏麵的小房間，意思很明顯。
    白景行端著酒，輕咳一聲，提醒下屬們注意點，房間裏還有一隻還沒養肥的羊，別嚇跑了。
    他曖昧的表情看了森園菊人一眼：
    “佐伊，你這話就不對了，人家說的沒錯啊，藝妓是賣藝不賣身的。
    “至少這家店是這樣，對吧，森園少爺。”
    森園菊人同樣嘿嘿一笑，給白景行一個還是你懂的表情：
    “說得對，資助和賣身，還是有區別的。”
    一直沉默不語的岡薩洛，感覺非常不適應，伸手戳了戳白景行。
    依舊沒有說話，但白景行仿佛從他臉上看到了：
    老板，我不玩了！我要回家！她們好可怕！
    白景行：……
    他看著這個存在感極低，沒怎麽關注過的部下，揉了揉眼睛，邊喝酒邊嘀咕：
    “昨晚沒休息好，都產生幻覺了。
    “那什麽，先來個表演熱熱場吧，菊人，你帶他們先玩，我出去打個電話，很快回來。”
    岡薩洛表情有點不可置信，臉上的字幕刷新成：
    老板你居然出賣員工！我要罷工！我要造反！
    白景行：……
    他不得不承認，今天晚上，應該是他穿越以來，無語次數最多的一天。
    他這個下屬，難道是個啞巴？
    回想了一下，好像原主沒記載過啊。
    而且，如果是啞巴的話，也沒辦法跟美女勾勾搭搭，第一天就跑的不見人吧？
    白景行點了點頭，在心裏給岡薩洛貼了一個悶騷的標簽，無視員工需求，走了出去。
    老子錢都花了，你現在想跑？
    之前說要來的時候，這家夥可是躍躍欲試的很！
    上一世，白景行生活在網絡發達的世紀。
    藝妓的歌舞表演，他看過不少，說實話……欣賞不來。
    但中途離席，顯得他不尊重他國傳統，所以白景行隻能提前找借口出來，然後開始在茶屋裏瞎逛。
    倒不是想窺探什麽秘密，主要是，以前在網上，這種內部環境的照片、視頻，實在太少。
    他略微有點好奇。
    況且，如果這個世界，和上一世查到的資料相同，能在這裏資助藝妓的，可不是什麽普通人。
    萬一遇到幾個潛在肥羊，能讓他騙一騙呢？
    肥羊嘛，一隻肯定是不夠宰的。
    人魚島的項目，他可以讓森園菊人參與，但他和三船的公司，還需要拉一個合適的投資人。
    抱著這樣的心態，白景行開始在這棟茶屋裏閑逛起來。
    這家茶屋是兩層樓的，占地麵積不小，看樣子小姐姐蠻多了，光路上遇到的就有近十個。
    逛著逛著，白景行突然聽到一個男人暴怒的喝罵聲：
    “混蛋！你又不是第一天來的新人，居然說不認識我？
    “看到我這張臉，也應該想起，我是誰了吧？”
    嗯？這麽囂張？
    白景行頓時來了興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