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卷 第七話 星座と正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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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s:"正做"指端坐或跪坐〉
    「……那個,我們走吧?」
    學院的社團活動結束的下午七點。在學生會室用便利店的便當解決晚餐的政近,小心翼翼地左顧右盼。
    「哦,哦~……」
    「盡快結束吧。」
    瑪利亞明顯是一副畏縮的樣子,聲音顫抖著,舉起拳頭。艾麗莎抱著胳膊,一副若無其事的表情,手指卻不安分地咚咚得響著。……出發前,說實話心裏隻有不安。
    「那個,瑪夏不要緊嗎?話雖如此,完全不是沒事的樣子……」
    「誒,誒~?沒有這回事喲,人家,很認真的!」
    瑪利亞的眼睛微微抽搐著,嘴唇緊閉,雙手緊握。看起來很有氣勢,但總感覺又有點微笑的樣子……
    「不,努力的時候就沒問題了嗎……」
    這句話很可怕,他已經承認了。對於這種令人擔心前程的態度,政近隻是告訴她「請不要勉強自己哦」,然後把目光投向對側的艾麗莎。
    「那,艾麗莎不要緊吧?」
    「?沒事的,我和瑪夏不一樣,不害怕的。」
    艾麗莎驚訝地挑了挑一邊的眉毛,向瑪利亞投去幾分無奈的目光。她看起來隻是在故作平靜,難道是因為心理作用嗎。但在這裏指出來也沒有用,政近咽下歎息,打開了學生會室的門。
    於是,人感傳感器起了反應,走廊的燈光亮了起來。政近聳了聳肩,回頭看去。
    「你看,瑪夏。燈會亮的。再說外麵還沒那麽暗?不可怕吧?」
    「嗯……」
    瑪利亞聽了政近的話點了點頭,怯生生地來到走廊上。隨後艾麗莎露著稍微有點無奈的表情,來到走廊關上了了門。
    「那麽,先去美術室,再去校舍裏麵吧……然後,就像在校舍裏轉一圈一樣,找找『赤色的女學生』吧。」
    「呃,嗯」
    「嗯,那好吧」
    兩人點頭確認後,政近打算先走——
    「啊,等等!」
    ……然後,右手馬上從背後被人抓住了。回頭一看,瑪利亞已經一臉快要哭出來的表情,不時地望著窗外。
    「不要先走呀,不是很可怕嗎。」
    「……不是,所以打算讓你留在學生會室。」
    「一個人的話絕對會被襲擊的呀!」
    「什麽!?學校裏的怪談又不是什麽恐怖故事喲!?」
    瑪利亞語速飛快,聲音裏還夾雜著悲鳴,政近吐槽她是不是把這部恐怖片誤會成了被殺人魔追趕這類的恐怖故事。但是,瑪利亞卻一副忐忑不安的樣子,不停地望向窗外。握著政近的手的纖細的手也因為恐懼而顫抖著。
    「我知道……這種東西,是會從外麵突然傳砰的一聲進來的吧」
    「不,這次的怪談,是不會從外麵發動襲擊的類型哦……哈,這樣就可以了吧?」
    政近一邊歎著氣,一邊朝著瑪利亞旁邊護衛窗外的位置移動。這時,艾麗莎也歎著氣,朝著瑪利亞的另一邊移動。
    「……那麽,這樣一來,不管從教室裏出來什麽東西都可以放心了吧?不,雖然什麽都有沒出來。」
    「嗯,嗯……謝謝,艾麗莎醬。」
    瑪利亞僵硬地點了點頭,握住了艾麗莎的手。那一瞬間,艾麗莎挑了挑眉,隔著瑪利亞與政近對視,像是放棄了一樣聳了聳肩。
    政近和艾麗莎牽著手的瑪利亞的左右手。和左右比起來中間隻矮了一圈,完全就是一家子的構圖。實際上,最中間的才是最年長的。
    「這個是……雖然是恐怖的模式,如果牽著手的兩邊,回過神來被其他的東西替換了……對不起。」
    小聲吐槽的時候,艾麗莎用難以置信的眼神瞪了他一眼,他立馬道歉。
    可是,瑪利亞突然一臉驚訝,轉頭看著艾麗莎。然後戰戰兢兢地搭話。
    「艾麗莎醬……?是真正的艾麗莎醬對吧?」
    「是啊,政近君的玩笑你可不能當真。」
    艾麗莎一臉驚訝地說著,瑪利亞突然用俄語搭話。
    【那麽,自己身上最顯眼的痣在哪裏?】
    【……怎麽了問這個】
    【有什麽關係,反正政近君又聽不懂】
    不,知道哦。雖然政近很清楚……艾麗莎瞥了政近一眼,她突然轉過臉,小聲說。
    【……右腿,大腿的內側】
    (……謔)
    不,該怎麽說呢。硬要說的話,就是「啊,原來艾麗莎也有痣啊……」大概就是這麽回事吧。但是……不知不覺間,視線轉向了被裙子遮住的大腿。同時,回想白天在體育倉庫的場景,「咦,有痣嗎?」在腦內進行著驗證。
    「嗯!是真正的艾麗莎呢!」
    但是,發出聲音的瑪利亞突然轉過頭來,政近慌忙抬起視線。說實話,他並沒把握趕上……瑪利亞並沒有特別在意,「嗯~」得哼了一聲,歪著頭。
    「那麽,九世君……九世君………………」
    就這樣思考了幾秒鍾。瑪麗亞用手捂住了嘴,表情震驚,仿佛是要發出"嘎”的效果音。
    「怎,怎麽辦!我想不出久世能分辨真假的問題問啊!」
    「啊……嗯」
    「艾麗莎醬呢?艾麗莎醬有沒有想到什麽好問題!?」
    「誒……?」
    艾麗莎不耐煩地皺起眉頭,但看到瑪利亞拚命的樣子,稍稍轉移了視線。然後,若有所思的樣子,嘴角漏出了壞笑,看向了政近。
    「那麽……你願意成為我的競選搭檔時,具體說了些什麽?」
    「你,你問什麽?」
    「怎麽了?真人的話應該知道的吧?」
    艾麗莎露出露骨的微笑,政近的臉劇烈抽搐。
    (啊,總覺得還記得啊……說得太過分了啊!讓我在這裏再現那句台詞!)
    艾麗莎以確認本人身份為借口要求過分的羞恥py,政近想要求變更問題……但他看到眼睛濕潤的瑪利亞與自己保持著距離,便閉上了嘴。那種「呃,不對吧?騙人的吧?」似乎是求救的眼神,被人看到了,本能的想為她做點什麽。
    (哈……嗬,能下定決心吧)
    因為這種事害羞的話就輸了。倒不如說,堂堂正正地說,沒準能反讓她害羞呢。
    (說這話對可是你哦……可不要後悔哦,接招吧!)
    政近下定決心,輕咳一聲,做出認真的表情,從正麵看著艾麗莎,說道。
    「好像說過『我不會再丟下你一個人了』?」
    「……『再也不讓你孤身一人了』『從今以後,我會在你身邊支持你』這些呢。」
    「誒,啊,是的」
    政近耍帥般地說完,被艾麗莎一臉微妙不滿地糾正了一下,恢複了嚴肅的表情。緊接著,一股強烈的羞恥感襲來,他立馬漲紅了臉。
    (嗯,開玩笑吧,這家夥怎麽一字一句都記得這麽準確,這不是很丟人的事啊嗎!?)
    艾麗莎能夠準確地記住自己的黑曆史語錄是事實。而且,麵對如此重要的銘刻在艾麗莎的腦海的事實,他的腦內七零八落。
    「你、你怎麽突然臉紅了……」
    艾麗莎有點抱怨地說著,但羞恥感的襲來似乎比政近慢了一拍,她的臉頰也有些泛紅。也許是意識到了這一點,她早早地移開視線,像是掩飾似的轉向瑪利亞。
    「你看,政近君也是真的……快走吧。」
    艾麗莎用冷淡的表情說著……瑪利亞和剛才完全不同,露著不知所雲的笑容,微微歪著頭。
    「艾麗莎醬,可愛呢」
    「啊,啊?什麽」
    「嗯嗯,真青春呢~……啊,對了。那就這樣吧?」
    說著,瑪利亞把握著的政近和艾麗莎的手拉了過來,半強迫地連在一起。
    「好好,好朋友呢,牽著手一起去吧?」
    「為什麽啊!」
    「不,怎麽感覺話題改變了?」
    兩個人吐槽著,立刻鬆開了手。
    聽到這裏,瑪利亞露出微笑,微微垂下眉毛。
    「兩個人都很害羞嗎……」
    「不,我不是很懂你的意思」
    「話說回來,不是因為瑪莎害怕才說要要牽手的嗎?」
    「是嗎~?所以,兩位請牽手」
    「不好意思。不是很能理解"所以"是什麽意思。」
    「請正確使用接續詞啊」
    把重要的理由完美拋之腦後的瑪利亞,受到了兩人的指責。但是,瑪利亞反而露出不滿的表情,一下子繞到政近的對麵,握住他的左手。
    「行,既然你都這麽說了,那我就牽九世君的手了哦?」
    「明明不願意,為什麽會變成這樣!?」
    「啊,說不通……」
    政近突然發出狂叫,艾麗莎頭疼地把手放在額頭上。但是,看著握著政近的左手得意的瑪利亞,兩人同時放棄了理解。兩人交換了疲憊的視線,不約而同地重新牽起了手。
    「嗯嗯,那麽,出~發~!」
    瑪利亞看著這一幕滿意地點了點頭,興高采烈地指著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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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方。……右手握著政近的手。
    「……」
    一瞬間,「我這邊牽著了,你不那邊能鬆手了嗎」艾麗莎睜大了一隻眼睛,用年長的眼神看著瑪利亞,但很快就意識到這是徒勞的,她歎了口氣,繼續往前走。
    「那我們走吧……早點結束吧。」
    「……哦~」
    同樣處於放棄的境地的政近,一邊望著遠方,一邊開始往前走。左手牽著艾麗莎有點冰涼的纖細的手,右手牽著瑪利亞暖暖的柔軟的手。
    〈端起手中的檸檬茶,對,我沒有酸,哈哈哈哈,焯!〉
    (嗯?這是後宮嗎?哇~,雙手捧花~我是世界之春~)
    政近在腦子裏說著蠢話,內心卻相當緊張。和艾麗莎牽過手,但也屈指可數,至於瑪利亞,還是第一次。同時牽著她們的手,政近完全不知道該怎麽做才好。應該揮手臂嗎,有沒有出手汗,走路的速度這樣合適嗎。不,話說回來這樣的牽手方式真的合適嗎 。他非常在意這些,以至於有點坐立不安。
    (不過,這個是那個…… 真是的,要是能趕快結束就好了。)
    政近夾在有點迷之高興的瑪利亞和有點不滿的艾麗莎之間,決心盡早結束調查。其結果、
    「美術室!沒有異常!下一個!」
    「校舍後麵!櫻花沒開!下一個!」
    「太粗糙了吧!?」
    艾麗莎看了一眼不到十秒就得出了結論的證據,忍不住吐槽。但是,政近毫不在意,若無其事地聳了聳肩。
    「本來就是為了確認沒有異常的調查,沒關係的吧?也拍了照片作為證據。」
    「那個、話雖如此……」
    因為生來的認真,艾麗莎難以接受的樣子,不滿地結結巴巴地說著。但是,她瞥了一眼政近另一側的瑪利亞,用歎氣代替了不滿。
    「瑪夏……不要這麽害怕呀。」
    「誒,就、就算你這麽說~」
    聽到艾麗莎的無理取鬧,瑪利亞縮了縮肩膀,發出了難堪的聲音。然後,害怕地環視著越來越暗的四周,悄悄地靠向政近,艾麗莎皺起了眉頭。
    「因為接下來要調查的……實在是太可怕了。不害怕是不可能的~」
    可能是對詳細的內容有所顧慮,瑪利亞含糊其辭地向政近越來越靠近……密接了。右手抓住政近的左手,左手用力抓住政近的前臂。自然,兩個人的胳膊完全貼在了一起。政近的胳膊肘抵住了瑪利亞的胸口。他的表情很嚴肅。
    艾麗莎眉頭緊鎖。
    「……趕緊走吧。」
    艾麗莎臉色蒼白地說完,大步走著,一把拉住政近的手。盡管如此,瑪利亞還是緊緊地貼在政近的右臂上,不肯離開。隔著肩膀確認了這一點的艾麗莎,眉間的皺地越來越緊。就這樣腳步粗魯地返回校舍,她開始在走廊上大步前進。〈哈哈哈,檸檬茶真好喝啊,哈哈哈哈!!〉
    「啊,啊,稍微慢一點呀……」
    「幹嘛喲。是繞著校舍轉一圈吧?還是早點去比較好」
    政近覺得趕著往前走的艾麗莎有些不協調,戰戰兢兢地問道。
    「……是不是,有點太勉強了?」
    「……」
    聽了這句話,握在政近手中的艾麗莎的手顫動了一下。但是,她任就沒有回頭,瑪利亞小聲嘀咕著。
    「艾琳醬,你太逞強了……」
    「誒,什麽?你果然也在害怕嗎?」
    「……沒什麽?」
    用若無其事的聲音這麽說著,但還是沒有回頭。不知不覺間,走路的速度下降了。 政近追到她身邊,與她並肩,她為了掩飾表情,突然轉過頭去。
    「……你不擅長害怕嗎?去年準備學園祭的試膽大會的時候,感覺你好像很平靜……」
    「都說了,不害怕啦……」
    艾麗莎扭過臉,堅決地否定,這時瑪利亞又開始了解說。
    「艾琳醬她呀~隻是受到威嚇的話很平靜的哦,但聽故事的話就不行了呢~」
    「啊……原來如此。你是那種會隨意發揮想象 ,讓自己害怕的類型嗎?」
    政近發出了信服的聲音,艾麗莎瞪了瑪利亞一眼,又馬上轉過身去。
    對於這種淺顯易懂的反應,政近苦笑道「那樣的話也難怪吧。」
    因為在七大不可思議事件中,隻有『赤色的女學生』明顯更適合作為怪談。這才是和那個有名的裂口女和半身死靈一樣,有著明確的目擊情報。
    〈ps:這裏可能是作者的問題,結合七大不可思議的各種版本以及關西地區的學院怪談,基本可以確定『赤色的女學生』就是『裂口女』的上古版本。『テケテケ(半身死靈)』:據說有個叫佐知子的女孩臥軌而死,失去了下半身,化作了怨靈。這裏在下所訴的隻是大概,取材來源於網絡流傳的關於『さッちゃん』的童謠。詳情可參考《七怪談》以及《十三怪談》中藤田亞美的劇情。版本眾多,與閣下所識不同,望莫怪。〉
    不管怎麽說,那個女生會在放學後的教學樓裏出現。製服是征嶺學園的,絲帶的顏色是綠的。擁有及腰的黑色長發,身體某處必定流著血,因此被稱為『赤色的女學生』。
    即使遇到她,也不要因擔心她受傷而上前搭話或扶她肩膀。如果怎麽做的話,女學生便會說聲「謝謝,已經沒事了」就不知去向了。然而被這樣說的人,幾天之內就會和女學生在同一個地方受傷。
    對,簡直就像把『赤色的女學生』的傷原封不動地轉移過來一樣……
    (總覺得,隻是受傷而不是死亡,這是很奇妙的現實啊……而且"幾天之內"又增加了不確定性……)
    而且,雖然不知道是真是假,但遇到了也有應對方法。
    首先,絕對不要靠近。然後,迅速離開校舍。作為與普通學生的區分方法,除了前麵列舉的特征之外,還有人感測器沒有反應的特征,如果有女學生站在昏暗的走廊裏,就要注意了……這類的。
    (不過,老實說,關於這個的附加感很強……但是,據說真的有受害者。)
    統也所說的被害人的情報有兩件。第一件是去年十一月,遭遇右腳受傷的『赤色的女學生』的男學生,在三天後跟腱拉傷。
    第二件是今年六月。遭遇了製服腹部滲出血的『赤色的女學生』的吹委樂部的副部長,五天後因盲腸問題住院了。因為這位副部長相當有人氣和人望,所以傳聞一下子就傳開了,不知不覺就成為了七大不可思議熱潮的導火索。
    (也就是說……這個『赤色的女學生』就是這個學園七大不可思議的起源的啊。啊?這麽一想有點小帥呢。)
    政近用著廚二病態的想法抿嘴一笑,和九條姐妹不同,他的態度相當從容。 因為他並不相信這個怪談。
    田徑隊跟腱拉傷並不稀奇,至於盲腸,他認為完全是強加聯係。本來,兩者都沒有伴隨出血。因此,『赤色的女學生』的傷被轉移了這一的說法是不合理的。
    (話說回來,如果是被刺傷或割傷的話,就更有可信度了呢~)
    政近把自己的見解概括地告訴了兩人,聳了聳肩看著瑪利亞。
    「說起來,之前說的七大不可思議都是謠言,而且最後也沒聽到女人的抽泣聲吧?」
    「嗯,嗯……倒也是。」
    正如政近所說,關於中午他們三人調查的『活動室大樓的抽泣聲』,巡視了將近一個小時也沒有聽到類似的聲音。無奈之下,他們隻能得出結論,風從微微打開的窗戶了吹了進來,發出的「嗖——」的聲音便是這個怪談的真實身份……又或者說,隻是強加聯係。目前為止的六件事中,隻有體育倉庫的那隻貓清楚地知道了它的真實身份,其他的都是謠言。 這樣一來,這最後一個怪談也極有可能是學生們創作的。
    「說到底,七大不可思議就是這麽回事,隻不過是學生在經曆一些不可思議的事情後,說得有趣好笑罷了。」
    政近一副絲毫沒有感到恐懼的樣子,反而嗤之以鼻地斷言道。二人的恐懼似乎也淡了些。瑪利亞稍稍離開政近,放鬆的微微地點了點頭。
    「嗯……這麽說來,確實……」
    「是吧?女學生不是很常見嗎。為什麽在這樣的都市怪談,大多都是女性呢?花子小姐也好,裂口女也好,半身死靈也好,八尺大人也好……倒不如說,油膩的禿頭大叔出現,可能更有新意,更有可信度。」〈ps:八尺大人想必閣下多少多有了解,此外百度百科上有詳細內容,在此不多贅述。〉
    「那個一般情況下都應該報警吧。」
    「對啊」
    見政近一臉嚴肅地說著,艾麗莎插嘴道,三人之間傳出了一絲笑聲。瑪利亞的表情也緩和了一些,做出稍微思考的樣子。
    「不過,我記得有爺爺的妖怪吧?嗯……幹皮老頭?」〈ps:原文"粉ふき",指皮膚幹燥易脫落。〉
    「不,是子泣きじじい。怎麽說呢,是個和垢嚐相性很好的妖怪。」〈ps:"子泣きじじい":這種妖怪最早是在山裏,用像嬰兒一樣的哭聲來引誘路人。路人覺得可憐,便會想帶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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