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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接下來
    四妖攀談了一陣，在蘇長生有心恭維結交下，氣氛也越發的和諧、融洽。
    他知道了那位蛇妖來自於蛇窟妖群，名號烏烈，據說是一條接近純血的黑烏蛇，一身的實力僅次於白蒼，而且善使毒素。
    在蛇窟妖群的地位不低。
    虎妖則來自於虎倀，綽號虎晶，也是剛剛晉升七級沒幾年，算是三妖中實力最弱的一位，話語權也最少。
    一般都以白蒼、烏烈的意見為主，很少發表自身的看法，但也不可小瞧，畢竟這可是一頭貨真價實的母老虎。
    “現在時局不穩，形勢詭譎多變，右寨正是急缺人手之際，曦王你晉升的正是時候啊。”
    “不過進入核心區域雖然不難，但是我要上報狼群，與狼王大人分說一二，若要給你安排一妖群內的位置，就更耽誤時間了，您看這……”
    白蒼故意遲疑了一會，似乎有些為難，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
    蘇長生心中了然，拱了拱手後急忙道“您就看著安排就行了。在下一直聽聞白蒼大人為妖仗義、豪爽、特別善待麾下妖族，所以最好是能在您手底下討個活計便可。”
    “小弟別的不才，喜歡一些人類故事，自認為還是有些腦子的……”
    說到這裏，他苦笑著指了指自己接近二十米的身高，繼續道“別看小弟長了一副大體格子，其實最不喜戰鬥。您若可以就幫小弟在您手下安排一個管理雜務活就行。”
    “日後定以您馬首是瞻。”
    “哎，隻要能進了右寨內環，生命有了保證，其他的都無所謂。”
    話裏話外的意思，都在恭維著白蒼，隻想在他手下討生活。
    還有自己並不會爭權奪利，隻要安穩就足以。
    ‘是個聰明妖。’
    白蒼心中暗道。
    對於蘇長生如此快速的領悟了自己的意思，他可以說滿意極了。
    就怕那種愣頭青，一上來就想進入妖群爭權奪利，晉升七級後狂妄的不得了，完全天老大它老二的樣子。
    這種妖怪即使召入了妖群內，也不討喜。一般都會安排一些危險的活，屆時死了也就死了。
    但若如蘇長生這般識趣的，安排在自己手底下卻更好，能為白蒼平添幾分助力。
    白蒼心思轉動，點了點頭，本想拍一拍蘇長生的肩膀，卻根本夠不著，隻能尷尬的收回了手，無奈的笑道“你這大體格子確實夠大的，怎麽不縮小一下身體？”
    蘇長生也很無奈，雙手一攤，道“好叫您知道，小弟一直生活在外層，之前從黑山妖寨遷徙過來後，便在右寨外環依靠著自己的製符手藝討生活，雖然有一門縮小類的妖術，但那妖術普普通通，效果太差了。”
    說罷，他便悄然解開了一點點石鍛術的鎮壓效果，體型從站立高度十八米增長到了十九米的範疇。
    這效果幾乎可有可無，隻能壓製一米。
    “隻是壓製了這麽點？確實效果不怎好，不過沒關係，右寨內的各大妖術工坊，都有很多縮小、變大的妖術。”
    “等過幾日辦完了流程，伱正式進入其中後，便可去工坊內購買幾門，或者去咱們狼群領取一種便可。”
    “在你晉升七級後，你就會明白，妖術什麽的，這些都是小事。”
    白蒼安慰道。
    蘇長生點了點頭，心中卻暗暗歎了口氣。
    這便是進入高層的好處，多日尋找不到的縮小類技藝，在妖術工坊內卻很普遍。
    在這些上位者眼中，低層的妖們毫無存在價值，更上層的技術、物資，知識、甚至妖術全部被封鎖了。
    這些珍貴的東西，隻會在高層妖族和純血妖族之間流傳。而沒有血統，沒有靠山的底層妖民除了被剝削，依靠自己慢慢修煉外，根本沒有其他晉升的方式。
    大妖群才是真正的主宰。
    而且即使能以被庇護者的身份進入內寨，然而不到七級，根本沒有進入妖坊購買的資格。
    很多珍貴的符文製法，以及奇特的妖術等等，隻會對高級妖怪開放，並且還是一次性使用的。
    所以黑山山脈中一直流傳著一個說法，唯有達到七級才是真正的妖怪，七級之下皆為螻蟻。
    甚至在蘇長生未晉級七級之前，白綾、黃仙等等多次言明幫他尋找縮小類技藝，卻一直沒有收獲。
    眼下看來，不是找不到，而是根本沒有去尋找，一切都隻是敷衍了事罷了。
    或者說他們也沒有辦法在蘇長生未晉級之前，把妖坊內的功法購買出來。
    管理可謂極其嚴格。
    “內環中體型比你大的妖族比比皆是，體型大了些而已，小事爾。對了，你說你會製符，手藝如何？怎會從黑山妖寨來到了右寨中？”
    白蒼見蘇長生略有沉默，以為說中了後者為難之處，便略過這個話題，隨意閑聊似的問著。
    但是蘇長生卻心中一緊。
    來了，開始驗明正身！
    進入妖寨核心，尤其是以七級的身份進入一個大妖群中，又豈會如此輕易。
    ‘政審’絕不可避免。
    哪怕眼下右寨各大妖群正缺乏‘人手’之際，但麵對一位陌生的七級加入，該有的流程一點都不會落下。
    畢竟與底層妖民不同，大妖群要真正麵對暗中潛伏的各種詭異。
    比如歧路妖術內的人，受汙染而成的人妖，追逐人類知識的妖人，以及種種不可言明的存在，如此不得不防。
    即使蘇長生殺死了一頭人妖，也沒有任何瘋狂、失控的傾向，卻也不能說明他完全沒有問題。
    該有的試探絕不會少。
    確切的說，要是真沒有這些審核、試探等等，這才有問題。
    沒準人家準備那你當炮灰，所以根本懶得理會這些呢。
    所以蘇長生心中凜然之際，也微微鬆了口氣，眼下的局麵說明白蒼確實動了招攬他的想法。
    而不是把他當炮灰耍。
    處理得當的話，也不失為一件好事。
    ……
    眼下白蒼看似簡單的閑聊，暗地裏卻是一種查證的手段，後續肯定還有各種其他檢查。
    不過對於這些，蘇長生早就有了預料，在臨時營地的時候便已經著手準備。
    心有腹案，遇事不慌。
    卻也不敢耽誤時間，隻見他從脖子處的一枚巨大鱗片下，拿出了兩枚符文，一枚隱匿符文、一枚火焰符文。
    前者精通，後者小成。
    隻聽他道“這便是在下最擅長的兩種符文，隱匿符文已達精通層次，火焰符文則是小成。由於比較契合我的屬性，所以後者威力還是不錯的。”
    “至於其他的符文，蛻皮符、脫毛符之類的低級符文，平日並不怎麽使用，隻達到了熟練層次。”
    “對了，在下還會兩種中級符文，也是熟練層次。分別是小毒龍蛻皮符以及愈合符，這兩枚符文還是當初在黑山妖寨的時候……”
    蘇長生把他半妖白蛇的身份簡單的敘述了一下，包括怎麽與狐書妖盟產生了衝突，害怕被控製，又如何潛逃至右寨的等等情況，一一敘述了一遍。
    包括害怕狐書妖盟報複，一直小心翼翼的躲藏著。
    這些事情不能隱瞞，七分真三分假的說出來便可。雖然現在暴雨阻隔了兩寨交流，但誰知道狼群有沒有更厲害的手段，可以進行短暫通訊呢。
    既然要用半妖白蛇這個分身，謹慎起見，就絕不能出現任何差錯和漏洞。
    最起碼，要讓狼群有跡可循，有事可查。隻有順著你設定好的思路查下去，讓它們相信自己查到的東西，這才是最穩妥的辦法。
    這也是他沒有選擇一個全新身份的緣故。相比於無跡可查的新身份，這種跨越兩寨，時間略久，痕跡似有似無的老身份，才是最好的選擇。
    果然，便見白蒼看著兩枚符文，也是眼睛一亮，看向蘇長生的眸子越發溫和起來。
    而蛇妖和虎妖則暗暗後悔，後悔自己沒有出麵招攬，完全便宜了白蒼。
    要是早知道此蛇擅長製作符文，說什麽也要把他爭取到各自所屬的妖群中。
    畢竟哪怕是在右寨內環，能夠製作出精通、小成層次符文的高級妖怪也不多，對於這種技術妖，所以妖群都恨不得多來幾頭才是。
    “原來你之前在黑山妖寨！”
    “不過狐書妖盟……嗬嗬，這個妖群可不是什麽好玩意，幸虧你見勢不妙，跑得快。要不然哪還有今日晉升七級的風光。”
    “前些時那支狐書妖盟的遷徙隊伍聽說了吧，還不是最後分崩離析。”
    “說起來當初那裏也有一位不錯的六級好手，同你一樣也是半妖蛇族，本想招攬過來，但後者太不識抬舉，直接拒絕了老子。”
    白蒼冷笑著說道。
    蘇長生點了點頭，苦笑一聲，隨後道“那隻遷徙隊伍麽，在下自然聽說過。當初聽到它們出現在右寨外側，還有七級妖怪坐鎮，心中可害怕的緊。”
    “卻沒想到現在晉升七級了，它們卻已經分崩離析。對了，那頭膽敢拒絕大人招攬的妖怪如何了？要不要在下……”
    蘇長生臉上露出了一絲狠辣的神色，用手在脖子上比劃了一下。
    白蒼搖了搖頭，失笑道“不必如此，你剛晉升七級，還不明白底層妖怪對於我們而言到底意味著什麽，還不適應這個階層的變化。”
    “這麽說吧，對於我們而言，七級之下都為螻蟻，你會因為一隻螻蟻而動怒嗎？哪怕那家夥資質不錯，但也僅僅隻是有可能晉升七級罷了。”
    “未入七級，終為草芥。”
    “再者說，它怎麽也是狐書妖盟四梁八柱成員，現在形勢詭譎，還不是與狐書妖盟起衝突的時候。”
    “而且那家夥因為‘思念成疾’已經戰死在城外，完全用不著我們費心。”
    說道思念成疾，白蒼一副幸災樂禍的模樣，看起來似乎知道黃仙的手段一般。
    不過雖是如此說，但蘇長生的態度卻讓它格外滿意。
    尤其是回想起那頭膽大妄為，天不怕地不怕的半妖黑蛇，兩相對比之下，簡直是天差地別。
    自然更覺得蘇長生順眼許多。
    ‘看看人家，同樣是蛇妖，聰明、智慧、謹慎、還頗為上道。’
    ‘自己最近簡直是時來運轉啊，人類的那句話怎麽說的來著？人在家中坐，福從天上來。’
    ‘白得了一份獎賞不說，還順帶收獲了一枚殘破的人格，並且為狼群招收了一位會製造精通層次以上符文的七級妖，想必狼王大人一定會對自己多加獎賞吧。’
    白蒼越想越美。
    恨不得現在就去把蘇長生調查清楚，然後走完流程，直接招攬進來。
    接下來，四妖一邊攀談，一邊向著右寨而去。
    蘇長生則演示了一下精通層次隱匿符文的效用，其強悍的隱匿收斂效果，一時間讓三妖也大為讚歎。
    他則笑著表示當初在右寨討生活，要不是有精通層次的隱匿符文，隱藏了自身六級頂點的修為，喬裝成二三級的樣子，讓狐書妖盟疏忽大意了，說的得就真的從此深陷囹圄之中，不得自由。
    更沒有晉升七級之日。
    他這是在為當初於狐書妖盟中，表現出隻有二三級身份的事實打掩護。
    接近兩年時間，雖然晉升七級有一些快，但也不是不可以理解。畢竟右寨內層，有不少純血妖族也可以辦到。
    這不算太驚奇的事。
    而透露完這些消息後，蘇長生更露出了對縮小類技藝格外感興趣的樣子。
    坦言說道自己在六級後，發生了一次蛻皮，七級之後身體繼續發育。與之前相對較小的體格相比，現在體格太大了，幹什麽都不方便。
    尤其是晉升七級後，他會的那門簡單縮小妖術，幾乎不起作用了，著實讓人惱火。
    這一點說辭，也是在為如今的體型大小，與當初在黑山妖寨內相比，變化頗為巨大而提前做好準備。
    他篤定白蒼肯定會想辦法查一查當初他在黑山妖寨的底細，狐書妖盟中也絕對有狼群的妖，這不難查。
    體型、實力，把這兩點最重要的漏洞處理好後，還有之前在右寨營造的半妖白蛇居住假象，如此便差不多了。
    隻要沒有太大的漏洞，時隔一兩年的時間，右寨和黑山妖寨更是幾經波折，妖怪都不知道死了多少，些許小漏洞無關緊要。
    待返回城後。
    蘇長生表示要去家中收拾東西，以準備進入內城之中。
    白蒼則搖了搖頭，說這些小事，派幾頭狼群的小妖負責便可，完全不用他操心。
    而麵對白蒼的‘好意’，他自然不會拒絕，便引著幾頭被白蒼召喚來的小妖，前往了自己的駐地。
    一邊收拾自己的家當，一邊等待白蒼通知，以進入內城之中。
    這一等便是七天之後。
    ……
    蘇長生‘家中’。
    各類物資已經分門別類的打包好，原本屬於狐書妖盟的一些特有物資，諸如獸皮卷軸之類的，很早之前便被他藏匿到了城外，深埋在了地底深處。
    而諸多各類成品符文，也被他貼身收藏在了一枚巨大逆鱗之下。
    那處逆鱗下方的血肉已經被他硬生生挖出，並用寒冰之力限製其生長，留下的血肉空洞足以儲存這些成品符文。
    雖然很疼，但也是無奈之舉，畢竟沒有空間類神通和法寶。而且這些符文他也舍不得藏在城外，萬一什麽時候用到了，沒有貼身攜帶，屆時豈不是抓瞎？
    些許疼痛而已，與自身性命相比，完全不值一提。
    “白蒼應該還在調查自己的信息，不過應該快要結束了。畢竟這幾日來拜訪、問安的小妖們明顯少了許多。”
    蘇長生暗自思索著。
    這幾日內，狼群內有一位半妖白蛇踏入高級妖族行列的消息，已經被‘有些妖’刻意流傳了出去。
    包括他的住址。
    所以外環的狼群小妖們，也趁此機會接連上門拜訪，提前朝拜這位新晉的蛇王。
    但說是拜訪，其實蘇長生心中明白，隻不過是以拜訪名義，混在暗中調查罷了。
    雖然他居住地地處荒涼，但還是有少許街坊鄰居的，總能調查處一些信息。
    不過對於這些調查，他完全不在乎。
    首先四周圍的街坊鄰居，已經不知道更換了多少批，並且他之前在這裏出入的時候，還利用暗示法，向其他妖怪隱晦的透露自己已經在此生活一年多的樣子。
    總之，若要向四周街坊鄰居調查，最終的結果也不過是確認他就在這裏生活，並且已經生活了很久。
    方方麵麵，早已準備妥當。
    至於狐書妖盟那邊……
    “不管如何，自己已經把能做的全部做了，這是唯一能順利進入右寨核心妖群的方法，盡人事聽天命吧。”
    蘇長生雖然覺得自己準備的事無巨細，把該想的一切全部考慮在了其中，但凡事就怕萬一，不可能都盡善盡美。
    不過最近幾天，前來問安的小妖在減少，這說明白蒼基本上已經得到了想要的信息，也沒有見其發難，所以應該沒問題。
    想必距離他進入右寨核心的日子，應該不會太久了。
    暫時沒去理會這些。
    趁著今日清閑，蘇長生便觀察起了自己的屬性麵板。
    姓名蘇長生
    種族半妖青蛇
    壽命15/500
    境界長生七級（氣100/100000，神10/10000，精100/10000）
    功法青蛇吐納法大成100/20000
    妖術碎石術小成，石鍛術小成，淨化符小成，火焰符文小成、寒冰符文小成……
    天賦小毒息小成100/10000，燭火之炎小成248/10000。
    生存點10900
    晉升七級後，屬性麵板變化頗大，甚至用改頭換麵都不足以形容。
    而這其中，最大的變化，莫過於那壽數與境界二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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