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七章 臨淵城和鮫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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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邊獨孤謙火急火燎的趕回了臨淵城城主府,把正在和客卿議事的獨孤信嚇了一跳,他揮退客卿,關心道:“謙兒!你怎麽這麽快就回來了?談判可還順利?你有沒有事?”
獨孤謙神情複雜的看向麵色疲憊的父親,平複了下急促的呼吸才道:“談判很順利,花道友去了鮫族做客,我......先回來了。”
知子莫若父,獨孤信很快看出了他的不自然,皺眉道:“謙兒是有話想對為父說嗎?”
“爹,我想知道自己身上的死咒到底是怎麽回事!”
獨孤信愣住:“誰告訴你的......”
“誰告訴我的不重要,你們為什麽要瞞著我?!”
“謙兒坐下。”獨孤信彷佛一下沒了精氣神,歎了口氣道:“我和你娘瞞著你死咒的事情,就是擔心你刨根問底,然後接受不了事實。”
獨孤信知道接下來的話可能會很殘酷,但還是咬牙繼續說了下去:“給你下死咒的人,是上任臨淵城主林祐。”
“怎麽可能?!”父親的話猶如驚天霹靂,將他震懵了:“林伯父他不是早就去世了嗎?無緣突破,壽元耗盡,整個臨淵城人盡皆知。”
“林祐隱藏的太好了,對你的疼愛也不似作假,你那會還小,身體又虛弱不堪,平常卻十分親近他,我和你娘擔心你知道真相後傷心過度,身體承受不住才這麽說的。”
獨孤謙有些恍惚道:“那為什麽後來不說清楚?”
“他畢竟曾經有恩於咱們一家,卸任前又是個兢兢業業的好城主,我不想破壞他在你和臨淵城民心中的形象。”
“可是林......他為什麽要這麽做?”
林祐在他很小的時候就主動退位給了父親,然後便做了城主府的管事,他絲毫沒有大人物的架子,總是和藹可親的帶他尋訪城內的每一家店鋪,親切的與熟人打招呼寒暄,在自己因為無法修煉而難過的時候細心安慰,甚至手把手教他強身健體的功夫,獨孤謙真的想不明白他為什麽要對一個無辜的孩子下手,卻又在傷害他後百般嗬護。
獨孤信搖搖頭,沉聲道:“我不知道,當初還是他自己不小心把這件事說漏嘴的,可是當我逼他解咒的時候他卻死都不肯,後來我將他暫時關進城主府中的密牢,但他卻在幾天後被神秘人救走,從此失去蹤跡。”
獨孤謙聞言心中五味雜陳:“他還活著?”
“當然”,獨孤信憂心忡忡的看了他一眼道:“你中的死咒比較特殊,它會將你體內的生機慢慢轉移到下咒之人,若是下咒之人身死,中咒之人身上的死咒則徹底無解並立刻被反噬。”
“林祐在退位之前突破失敗,壽元將竭,他是不是想通過這種辦法延長壽命?”
“不止這麽簡單,總之我和你娘想盡各種辦法,不斷派人出去尋找卻沒打聽到半點消息,但隻要他還在蘊靈大陸,我和你娘就不會放棄。”
獨孤信見他神思飄忽,不禁有些心疼的拍拍他的肩膀:“好了謙兒,別想那麽多了,這些事都交給為父去處理,你回房好好歇息吧!”
“好。”獨孤謙心不在焉的點點頭,隨後腳步淩亂的回了房間。
臨淵城有人胡思亂想的夜不能寐,花絮卻在鮫宮呆的頗有些樂不思蜀,她之前隻在水牢和鮫升堂轉了幾圈,這次終於有機會好好參觀了。
隻能說鮫人果真是種追求美麗和實力並重的妖獸,不過聽藍潯說,隻有藍尾鮫人才會花費心思建造鮫宮,其他鮫人的充其量隻能叫做洞府,整座鮫宮的材質類似上好的水晶,在發光的海底植物的裝點下閃著五顏六色的光芒,簡直如夢似幻,珍珠和玉石像不要靈石似的鋪在地麵上,花絮越逛越感覺手有點癢。
花絮不禁感慨道:“難怪銀尾鮫人要造反,不會是看不過去眼了吧!”
“?”藍潯嗤笑道:“自古以來便是藍尾鮫人的實力最強,隻能說他們是吃了熊心豹子膽才敢對我們下手。”
有段時間沒好好動手了,花絮突然轉身認真道:“不如我們打一架吧!”
確定花絮不是在開玩笑,藍潯的目光中也升起了灼熱戰意,自從重新修煉出鮫身後她還未鬆動筋骨,於是揚頭傲嬌道:“我的修為已經突破六階,打不過我可以求饒。”
六階妖獸相當於人修的金丹後期,但花絮也不發怵:“好說好說。”
兩人一邊說笑一邊準備到遠離鮫宮處對戰,隻見藍潯漂亮的大尾巴一甩就瞬移到了地方,花絮隻能雙手劃動倆腿一蹬的快速遊過去,知道鮫人擅長近戰,她幹脆停在不遠處直接動用木靈力。
堅韌的海草眨眼間就將藍潯的身軀纏繞包圍,她不慌不忙的將其震碎道:“這招可不好使。”
話音未落,整個人就已經如迅猛的閃電般靠近花絮,並狠狠的用粗壯有力的尾巴拍向她,花絮有心檢驗自己鍛體的成果,抬起雙臂交叉抵擋,隨著周圍的水波被卷動,她也被這股恐怖的力量掀飛出去,體內的氣血一陣翻騰。
“嘶——好硬!”
花絮揉揉被震麻到失去知覺的胳膊,還沒緩過神就見藍潯又鬼魅似的貼了過來,再次擺動尾巴發力,她不敢再硬碰硬,連忙踏著步法彎下腰與她的尾巴擦身而過並拉開距離,但鮫人的鱗片亦是鋒利無比,將她的腹部的法衣劃破,鮮紅腥甜的血絲在海水中飄散。
“你沒事吧?”
“沒事,再來!”
一道強勁的靈力猛地朝藍潯激射而去,她感受到了其中裹挾的凶悍氣息,謹慎的選擇了躲避而不是正麵相扛,但很快數十道靈力接踵而至,躲閃不及下被其中一道打在鱗片上,不過因為自身的鱗片堅硬的堪比防禦法器,海底下的水壓又造成了輕微阻力,她並沒有受傷,隻是感覺到了些許的疼痛。
藍潯心疼的摸了摸被打出凹痕的藍色鱗片,幽怨的望向手持黑傘的花絮:“不打了不打了!”
“好吧。”
花絮有些失望的收起黑傘,不過她也清楚藍潯手下留情了,若是用盡全力,自己估計真打不過她,就算勉強輸不了,也絕對逃不過一身傷的結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