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酒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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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你可以走了。”
    方平放走了矮小男子,在場那幾個被矮小男子盜走了貼身衣物的中年婦女不樂意了,嘟嘟嚷嚷的念叨著。
    方平也不惜的解釋,回到小院內,靜等李柔方瑩蘇醒,安撫了一下兩人後,隨即出了門。
    第二天中午,方平蹲守在內城一家小酒館裏。
    一壺燒刀子,一盤醬牛肉,一盤茴香豆,一盤花生米。
    邊吃邊等了兩個時辰,方平看到一個身強體壯,三十歲左右的男子,帶著幾人進入到了小酒館內,熟絡的喊著酒館掌櫃,要了一桌子酒菜。
    方平起身,移步到從酒缸內打酒的酒館掌櫃身後,問道:“那人就是陸家的護院頭領,張大元?”
    酒館掌櫃不疑有他,摁了一聲。
    方平亦是不在遲疑,幾步間站在了張大元桌前。
    “你小子做什麽?”一個跟著張大元來喝酒的陸家護院,起身怒斥道。
    “滾!”方平簡單易概的回道。
    陸家護院怔了下,握起拳頭砸向了方平的腦門。
    “我說了,滾!”方平目視前方,九品實力的陸家護院卻是斷線風箏般的橫飛出去。
    張大元瞳孔收縮,暗忖道:“好快的速度!這是至少是個八品!”
    念及至此的張大元,起身拱了拱手:“小兄弟息怒,我這兄弟不知死活的冒犯了你,冤家宜解不宜結,坐下來交個朋友吧。”
    “我們都是陸家護院,鄙人張大元,武道八品,現為陸家護院頭領。”
    方平點頭,這張大元本是外城某一幫派的地痞流氓,後來入品,再然後突破到八品,翻身成為了內城五大豪紳之一,陸家的護院頭領。
    昨夜矮小男子在方平小院附近盜竊,湊巧看到一人躍過牆頭的進入到方平的小院裏,矮小男子也是來自外城,平日裏靠著偷竊為生。
    張大元還在外城時,兩人有過一次碰麵,就認出了進入方平小院的張大元。
    “回答我一個問題,問完了我就走。”方平坐在了椅子上,眼神如刀的直視著張大元。
    張大元給方平看得汗毛聳立,幹笑著:“好,小兄弟你隻管問。”
    “昨夜你可曾去過永和坊的小胡同。”
    張大元的臉色有了明顯的變化:“永和坊的小胡同……沒有,我去那種地方做什麽!”
    “演技拙劣了些。”方平嗤笑道。
    “小子,你可別得寸進尺,我給你臉麵,那是瞧得起你,這內城還沒有人不知道我張大元的!”張大元發了狠,坐在一桌的幾名陸家護院默契的調動著氣力。
    方平話不多說,長腿化作鐵鞭掃出,桌子板凳四分五裂,幾名陸家護院全都如遭雷擊的飛了出去,就方平這一身巨力,隻要發揮出十分之一就能秒殺入品武者。
    “混賬!”
    張大元騰身躲開了方平的鞭腿,後退了幾步遠,抓起兩把椅子拋向了方平。
    哢嚓!
    方平一拳打碎了砸向自己的椅子,臉上蒙著一層刺骨寒氣的道:“看來你還不知道我是什麽人。昨夜我可是差點就被你燒死。”
    “你是……”張大元駭然。
    他是陸家護院頭領,同時也是陸家公子陸子鳴的忠實狗腿子。
    前天陸子鳴找到他,讓他去放一把火,還要他小心敬慎,對方是一位八品武者。
    理由什麽的,他沒有問,作為一條狗,他不需要問。
    “命真大,我澆了那麽多火油,竟然沒有燒死你小子!”
    張大元冷靜下來的嘲諷道:“是本大爺放的火,你能奈我何?你是八品,我也是八品!”
    在山陽縣這種小地方,同階武者間的實力差距不會太大,一般就是勢均力敵,半斤八兩。
    方平麵色平靜,但卻殺意滔天,他重生以來還未曾這般怒火中燒過。
    “你該死!你背後之人更該千刀萬剮。”
    多說無益的消失在原地,方平一拳轟出,渾身力道傾瀉而出。
    張大元抬起拳頭迎上方平的拳頭,兩隻拳頭恍如生鐵般發出隆隆作響的交戈聲。
    “嘶”
    張大元吸了口涼氣,方平的氣力大的驚人,碰撞的霎那就要他手臂失去了知覺。
    嘭隆
    再是對了一拳,張大元的右臂蹦出了鮮血。
    “不行,不能再和這小子硬碰硬了!”張大元不明白方平哪裏來的這般神力,可他也不是沒有還手之力,左手帶有幾種變化的襲向方平胸口,這是他習練多時的掌法。
    方平看都不看,內勁勃發護體,張大元的手掌打在他胸口外,方平沒事,張大元滿麵震恐的被彈出七八步才卸掉反彈到身上的內勁。
    “你是……七品!”
    張大元到了這一刻方才意識到他有多麽愚不可及。
    你是八品,我也是八品,你奈我何?
    可現在成了八品對七品。
    七品通竅境的武者,內勁護體,刀槍不入,擱在山陽縣裏也能稱得上高手了。
    “不錯,我是七品!”
    方平調整著呼吸,初步運轉“龜息吐納術”,速度提升了一截,快到張大元肉眼捕捉不到,隻感覺眼前一黑就被卸下了一條臂膀。
    跟著一陣鑽心的劇痛,他的兩條手臂全都被折斷了,兩條腿也被方平殘忍的踢碎了骨頭,痙攣成了麻花狀。
    “啊啊啊!”
    儼然成了廢人的張大元,怨恨的咆哮著;“你……怎麽敢,公子不會放過你的。”
    “公子?是陸子鳴嗎?”
    “對,都是公子吩咐我做的,我也不知道為什麽……我都告訴了你,你能不能……”
    方平掐住了張大元的脖子,左右一扭,這個世界安靜了。
    背後指使的是那陸子鳴,可奉命行事之人一樣該死。
    假設方平沒有及時退出觀想空間,那他今日就該跪在墳前,披麻戴孝了。
    地麵上還躺著幾個陸家護院。
    “即便是陸家的一條狗,一隻雞,也該殺!”
    方平如在世閻王,有一個算一個,了結了幾名陸家護院。
    酒館裏從頭看到尾的掌櫃,卷縮在櫃台後發顫。
    “我今日沒來過,有人來問你該怎麽說,就怎麽說。”
    方平摸了把屍體,走了。
    很快就有官府的人來到小酒館裏問起發生了什麽。
    酒館掌櫃的臉色蒼白,語無倫次的說著身高九尺,滿臉虯髯,豹頭環眼,聲若巨雷。
    衙役們麵麵相覷,這是來了什麽妖魔鬼怪?山陽縣裏容得下這般大人物嗎!
    “恩,可以定案了,是有實力高強的賊人來了內城,與陸家護院發生了齟齬衝突,一言不合大打出手,就這樣上報吧。”領頭的捕快,經驗老到,一本正經的說道。
    方平站在巷子深處看完這般處理結果,才是真的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