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雨疏風驟。
    這是第二天的早上了。
    曲莘率先醒了過來，抓著頭發，揉著頸脖，裹著被單遮住胸前旖旎的風光，坐起來，靠在床頭。
    白淨的手捂著額頭，昨天晚上又做夢了，凶殘可怕的怪物堵住她離開的路，她試圖反抗，但是完全不是那個怪物的對手……不得不說那個夢真的好真實，這個時候突然發現睡在她身邊的蘇季，一下子搞不清楚昨天晚上做的到底是不是夢了。
    曲莘往側麵看去，探出身子從床頭桌上麵拿起手機看了看時間，現在已經七點半了，顧不得想那些亂七八糟的事情了，一把掀開被子，腳踩在地板上麵準備下床，突然大腿一軟，扶著窗台差點沒有摔倒。
    蘇季聽到動靜醒過來，發現曲莘扶著窗台，擔心道：“你醒了……沒事吧。”
    “沒事的。”曲莘麵無表情。
    “你小心一點。”
    “嗯。”曲莘應著，此時真的搞不清楚昨天晚上做的到底是不是夢了，某種程度上麵理解了夏侯玥。
    曲莘休息了片刻感覺身體好多了，肩膀還是有些酸脹，腰也是，腿還是有點軟，但是已經無傷大雅，穿好衣服，問道：“你這裏有新牙刷和毛巾嗎？”
    “有吧。”蘇季想了想翻身跳起來，跑去商夏柳醉酒時睡的那個房間，從衣櫃抽屜裏翻出新牙刷和毛巾。那些東西是過年期間父母過來住時，幫他們買新牙刷和毛巾時順便買的，以防萬一。
    接過新牙刷和毛巾，曲莘看著蘇季來去無牽怪的樣子，張張嘴，欲言又止。
    曲莘洗漱完畢上班去了，希望今天沒有什麽外出的任務，可以讓她休息。
    蘇季還想再睡一個回籠覺，這一趟就是一個小時，一直睡到八點半爬起床，因為肚子餓得厲害，匆匆忙忙洗漱完畢出門吃早餐，最後吃飽喝足慢悠悠前往廠房。
    “老大，我們一起玩吧。”哈士奇終於認可了蘇季的強大，尊他做老大。
    隻是蘇季對做一條狗的老大毫無興趣：“我有事，伱想玩自己玩。”
    哈士奇汪汪叫：“玩嘛，我們玩嘛。”
    “滾。”
    哈士奇終於安靜了自己，自己玩去了，跑去沙坑打滾。
    蘇季聞到了商夏柳的味道，順著氣味前往實驗樓找到坐在窗戶邊看平板電腦的商夏柳。
    商夏柳聽到腳步聲抬起頭發現蘇季，打招呼道：“你來了。”
    “來了。”
    “昨天休息了一天，休息得怎麽樣了？”
    “還好吧。”
    “蛐蛐昨天一晚上沒有回家，你知道為什麽嗎？”
    蘇季有些心虛，他不知道商夏柳是不是發現了什麽，此時明知故問，他想了想反問道：“你都不知道，你覺得我會知道嗎？”
    “那倒也是。”曲莘嘟嘟嚷嚷，“我都不知道她的動向，你肯定不知道，應該又是加班吧……一個破警察工作，幾千塊錢工資，時不時加班，連一個穩定的作息都沒有，到底有什麽好幹的。”
    “為人民服務可不可以？”蘇季不想繼續討論曲莘的話題，他怕不小心露餡，岔開話題道：“看什麽呢？”
    他說著往商夏柳的平板電腦上麵看了一眼，就一眼，表情變得扭曲，說道：“十大未解之謎？”
    “是啊。”商夏柳問，“你看過嗎？”
    “看過。”蘇季說，“小學的時候看過。那個時候相當火的。”
    “你看這個做什麽？”他說，“十大未解之謎已經被證明是假的了吧。”
    蘇季撇了撇嘴。
    “百慕大三角好像是說編的吧……枉我以前那麽相信它，擔心有一天坐飛機經過百慕大三角穿越到其它世界。”
    “隨著相機越來越清晰，再也沒有什麽尼斯湖水怪、喜馬拉雅雪人、神農架野人了吧，也沒有什麽ufo了……雖然我堅信宇宙那麽大，真的太大太大了，肯定存在著除開人類以外的智慧生命，但是從未降臨過地球就是了。”
    “還有那個什麽來著……水晶頭骨，說是什麽古代美洲阿茲特克人還是瑪雅人什麽的製作的，隱藏著有關人類起源和死亡的資料，能幫助人類解開宇宙生命之謎隻是模型，其實就是用現代工藝偽造的。”
    “麥田怪圈說是人造的吧。還有巨石碑也是人造的。”
    “你說的那些可能是假的。”商夏柳瞥了蘇季一眼，收回視線，“世界三大自然之謎，天啟大爆炸、死丘事件、通古斯大爆炸怎麽解釋？”
    蘇季知道世界三大自然之謎，現在還沒有定論，他沉默了，想了想道：“天啟大爆炸不好說，通古斯大爆炸現在科學界普遍認為是一顆直徑六十多米左右的石質小行星引發的，然後死丘事件……嗬嗬，我不知道。”
    “說起來你看過今日說法嗎？”
    “看過一點。”
    “今日說法裏麵有一期叫做夢境擒凶的看過嗎？”商夏柳說，“姐姐半夜做夢，夢裏弟弟告訴姐姐自己被人殺害了。姐姐醒後聯係不上弟弟，就去了弟弟所在的地方報案……”
    “聽說了。”蘇季說，“比起托夢，我更相信是有目擊證人，為了不被尋仇，又不想凶手逍遙法外，把事情告訴給了他姐姐。他姐姐為了保護證人，就說是托夢……說起來這些節目，為了節目效果為了收視率有時候無所不用其極的。”
    “那是今日說法，不是走近科學。”
    “……”
    “這些都不說，不是當事人不知道真假。”商夏柳看著蘇季，他現在保持著人形態啦，“重點是你怎麽解釋，你是龍，擁有超自然的力量。”
    蘇季一時無言，頓了頓問道：“因為我的存在，所以你相信那些十大未解之謎了？”
    “不是相信。”商夏柳把平板電腦放在大腿上，她來得蠻早的，看了那麽久平板電腦有些累了，長長伸了一個懶腰靠在椅背上，“隻能說關心吧……按道理來說，既然有龍存在，肯定也有鳳凰、麒麟什麽的存在，有其他神秘存在，為什麽從來沒見到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