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季在商夏柳的房間一直待到下午。
    商夏柳坐在電腦麵前忙這忙那，需要了解的東西真不少的。蘇季就躺在床上拿著手機翻看各種軟件，琢磨著晚上去哪裏吃什麽比較好，偶爾想要吃點不一樣的東西。
    其中他早就發現了，隻要他不變成龍形態，變成那個龐然大物，不使用超規格的強大力量，每天不吃那麽多也可以的，先有消耗後有補充，當然願意的話吃得多也可以。
    簡單地看一看，林城的美食他好像全部吃過了。那些蟲子啊蛇啊什麽的感覺還是有些壓力。話說以他現在的飛行速度，就算跑去別的城市堂食或者自取都沒有問題吧。
    吱呀——
    蘇季的聽力格外優秀，當然大多數時候會自動忽略那些無關緊要的聲音，如若不然亂七八糟的聲音會吵得人受不了，隻是一旦出現什麽特別的聲音，立刻就會警覺出來。
    此時蘇季耳朵動了動，原因他聽到了特別的聲音，立刻坐起來，說道：“開門聲，我聽到了開門聲。”
    “什麽開門聲？”商夏柳問。
    “院子鐵門的開門聲。”蘇季望向聲音傳來的方向，“曲莘回來了？”
    “現在剛剛五點鍾……你覺得她有可能那麽早下班嗎。”商夏柳遲疑了片刻，“也有可能是回來拿東西的。”
    “反正大白天不可能有賊吧。”蘇季站了起來，“我去看看。”
    “你去吧。”商夏柳說，眼看著蘇季走出門，還是忍不住好奇跳了起來追上去，“你確定你聽到了開門聲？我也去看看。”
    蘇季率先走下樓，站在客廳往外麵看，商夏柳緊隨其後，隻見曲莘推門而入一瘸一拐走進玄關裏麵換鞋。
    “你的腳怎麽呢？”蘇季迎了上去。
    曲莘低頭看了看，扶著鞋櫃換了拖鞋往客廳走，說道：“沒事。”
    蘇季吐槽說道：“都一瘸一拐了還沒有事嗎？”
    “就是抓犯人時候不小心崴了一下腳。”曲莘解釋。
    蘇季現在知道她為什麽那麽早回來了，這是在工作中受了傷回家休養呢，擔心問道：“怎麽樣，去醫院看了一下嗎？”
    “不需要去醫院。”曲莘說。
    商夏柳插嘴道：“諱疾忌醫。”
    “不是諱疾忌醫，就是還沒有嚴重到去醫院的程度。”曲莘一瘸一拐走到客廳沙發坐下，顧不上形象抬起腳搭在茶幾上麵，“我的身體我清楚。”
    “你清楚什麽？”商夏柳不屑說，“我的身體我清楚，那還要醫院做什麽，自己給自己看病就夠了。”
    “反正不用你管。”
    “我偏要管。”
    蘇季眼看兩個人針鋒相對，針尖對麥芒了起來，他站出來，打圓場道：“先看看傷得怎麽樣吧。不嚴重的話，塗塗藥就可以了。嚴重的話，還是去醫院看看比較穩妥。”
    曲莘看了蘇季一眼，隨後轉向商夏柳，提起長褲無奈道：“我說了沒事……你們不放心想看就看吧。”
    “腫得那麽厲害你還好意思說沒事嗎？”商夏柳看著曲莘擱在茶幾上麵腫脹起來的腳踝，“看這個樣子有可能骨裂了。”
    “剛剛還沒有腫的……腫是腫了一點，還沒有到骨裂的程度吧。”曲莘作為警察負著對各類應急事件處突的使命和責任，掌握不少簡單的急救知識的，而且以前沒少崴腳，久病成醫，不至於商夏柳一嚇就慌得不行。
    “不怕一萬就怕萬一不。”商夏柳說，“萬一骨裂什麽問題了，你也不想下半輩子變成瘸子吧。去醫院拍一個片，買一個保險不好嗎？你差那個錢？”
    “不是差錢的問題。”曲莘隻是猶豫了片刻，她相信她的判斷，“不去醫院不是我不敢去，而是我的腳還沒有那麽嚴重到那個程度，還不到需要去醫院拍片的地步。休息一天時間就足夠了。”
    商夏柳看著曲莘的眼睛，後者毫不退縮，她妥協了，說道：“那就先觀察一下，如果繼續腫下來，疼痛加重，那個時候再去醫院也不晚……無論如何，現在要擦擦藥，冰敷一下。”
    蘇季從小到大沒有受過什麽傷，完全不知道做什麽，而且對曲莘家不是那麽熟悉，接下來全靠商夏柳跑東跑西，找來醫藥箱，翻出消腫止痛的藥物，找來冰袋冰敷……她唯一的問題是嘴巴不留情，絮絮叨叨不停。
    “那麽大一個人，那麽不小心，抓犯人就抓犯人還能把腳崴了……”
    “為什麽別人都不崴腳，就你一個人崴腳呢？”
    “一個月工資那麽點，那麽拚做什麽？”
    “我要把你崴腳，腳腫成包子的樣子拍下來，每天欣賞一遍。”
    “怎麽呢，一臉不爽的表情……來啊，來打我啊。瘸子。”
    蘇季看著曲莘臉黑了，放在沙發上麵的手握成了拳頭，再看一眼商夏柳，心想不作死不會死，作死真的會死的，你真的覺得曲莘沒有行動能力了嗎，他拍了拍商夏柳腦袋，說道：“你差不多一點。”
    商夏柳捂著腦袋。
    蘇季看著曲莘的腳，下意識蹙起眉頭。
    “你看什麽？”曲莘發現他的視線。
    “忘記我有那個了。”蘇季回答。
    “什麽？”
    “自然靈氣。”
    原來關心則亂，沒有想到他還沒有自然靈氣可以一用，他可不是普通人。蘇季說著蹲到曲莘的腳邊，輕輕地抓起她的腳丫子，喚起自然靈氣籠罩著她腫起來的腳丫子。
    “有感覺嗎？”蘇季問。
    “隱隱約約有一點感覺吧。”曲莘說，“沒有那麽痛了。”
    “看起來有效。”
    蘇季看著商夏柳腫起來的腳踝漸漸恢複，問道：“現在還痛嗎？”
    曲莘活動了一下腳腕，驚喜道：“不痛了。”
    “那就好。”
    “麻煩你了。”
    “你和我客氣什麽。”
    “知道麻煩，以後注意一點安全，少添一點亂。”商夏柳插嘴。
    曲莘想要反駁商夏柳，張了張嘴，突然閉上了，認真想一想，心情突然有些低落，他看著蘇季，緩緩說道：“我好像，真的，什麽用都沒有……一直以來什麽忙也沒有幫上你的，現在還給你添亂了。”
    “不要瞎想，誰都不小心的時候。”蘇季安慰道，“至於有沒有用，又不是工具人，要那麽有用做什麽。”
    “你說什麽？”商夏柳聽不下去了，“誰工具人啊？”
    “玥玥，玥玥工具人。”蘇季毫不猶豫搬出她的青梅竹馬。
    商夏柳哼了一聲沒有計較，她看著曲莘，托著下巴說道：“你也不是沒用，你有用的。”
    “你什麽意思？”曲莘問。
    “你有一個好生養的屁股不是嗎。”商夏柳點頭道。
    “你說什麽？”曲莘看著商夏柳，摩拳擦掌，她現在恢複過來了的。
    “我沒有說錯啊。”商夏柳說，識時務者為俊傑地跑了。
    曲莘發現蘇季的視線落在她屁股上，驀地想起她以前做了不知道多少次的夢——蘇季抓住她，強迫她委身於他，最後生三個孩子。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