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1章 殺人者趙傳薪,斷臂者趙傳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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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趙傳薪看著巨大的箱子,上麵兩根牛角一樣朝天的天線,問尼古拉·特斯拉:“這就是無線移動電話?”

    “是的,你看根本沒有線,不信你移動。”尼古拉·特斯拉覺得理所當然:“我讓墩子和鍋貼兒扛著它去金塔,這麽遠的距離,通話卻格外清晰。”

    無線移動電話很不方便移動……

    趙傳薪問了使用方法,對尼古拉·特斯拉說:“我帶走一個,到漢口跟你通話。”

    尼古拉·特斯拉興奮點頭:“使得使得,在天上飛附近,未免太近了,漢口夠遠。”

    古麗紮爾從外麵蹦跳回來,看見趙傳薪,驚喜上前抓住他的手臂,生怕他忽然消失來也匆匆去也匆匆。

    地球街溜子老趙行蹤縹緲,不光是敵人,親朋也是防不勝防。

    見趙傳薪吃完飯,就拉他出門:“走,我要跟你說話。”

    鍋貼兒一幹人在旁邊鼓噪起來:“古麗紮爾不害臊,光天化日朗朗乾坤就要說私房話。”

    古麗紮爾手裏的小彎刀連著鞘在掌心轉了一圈,挽了個刀花,穩且嫻熟的指著鍋貼兒:“你住嘴,我打死你。”

    鍋貼兒賤嗖嗖的嘿嘿笑著。

    趙傳薪跟著古麗紮爾來到外麵。

    古麗紮爾天真爛漫,直到接觸趙傳薪,才隱隱懂得了些男女之情。

    她手指頭擺弄麻花辮子稍打圈,俏臉盈盈問:“趙信,你看過海了嗎?”

    以前趙傳薪跟她說過,沙漠裏的海子,比真正大海差遠了。

    古麗紮爾心向往之。

    “看過了。”趙傳薪點上煙,順勢摟住了古麗紮爾的腰。

    以前老趙隻是調戲,並不上手。

    現在一下子有了倆孩子,還他媽顧忌啥?

    “大海好麽?”古麗紮爾滿臉向往的問。

    “好。”趙傳薪摟著她往前走:“大海好得很,心情好的話,可以看;心情不好的話,可以跳。”

    古麗紮爾:“……”

    趙傳薪看了她一眼:“我把你送到港島女校讀書吧。”

    古麗紮爾心動,又不舍的回頭看一眼天上飛,看見地上肥嘟嘟的旱獺,彎腰將它抱起:“那我阿囊呢?”

    趙傳薪看著古麗紮爾的背影,裙子被她姣好的身材勾勒出蜜桃形。

    一時間心猿意馬:老子可是美縫專業。

    “叫人和伱一起過去,或者留在這裏養老,反正你每年都能回來一兩次。”

    古麗紮爾忽然想到什麽,四下裏看看,見沒人注意,就湊到趙傳薪耳邊說了幾句悄悄話。

    趙傳薪麵色嚴肅點頭:“唔,好的,求之不得,嗯,可以,沒問題……”

    手還不老實的上下亂竄,

    古麗紮爾看著瘦,實際上很有肉。

    古麗紮爾聽他念叨,都有些懵了,懷疑自己鼓起勇氣說的那番話,究竟是不是詞不達意?

    為何這些本應讓人麵紅耳赤的話,趙傳薪卻淡定的好像叫他吃飯喝水一樣麵不改色?

    她不信邪,說完之後,照趙傳薪臉頰親了一口。

    趙傳薪仍舊不動聲色,抽了一口煙:“那裏全是胡子,胡子沒有觸感,趙某建議你親一下嘴兒,那是極好的。”

    “哼,我才不理你。”古麗紮爾臉色紅了紅,轉身跑回餐廳。

    趙傳薪齜牙一笑,看著她窈窕的背影,下一刻原地消失。

    古麗紮爾跑回屋裏,透過落地窗瞄了一眼,花容失色:“呀,怎麽又沒影了?”

    ……

    趙傳薪傳送8號眼,巴公房子閣樓。

    這裏到底是蒙塵了。

    他放出傀儡奴仆,開始打掃。

    自己則取出巨大的無線移動電話,按照尼古拉·特斯拉教的方式打開。

    天上飛,餐廳角落裏的無線移動電話鈴聲響起。

    鍋貼兒“咦”了一聲,走過去扳下開關,拿起話筒:“喂,喂,我是鍋貼兒,我是鍋貼兒,你他媽是誰呀?”

    “我他媽是趙傳薪,你他媽活膩歪了吧,跟他媽老子這樣說話?”

    鍋貼兒:“……”

    “啊,掌櫃的,您等等,我去叫尼先生來。”

    “那不用。”趙傳薪發現聲音雖有些失真,但那是喇叭的原因,此處距離天上飛1700公裏,信號卻異常穩定:“鍋貼兒,古麗紮爾在麽?”

    話筒漏音嚴重,古麗紮爾趕忙奪過話筒:“我在我在,趙信你又去哪兒了?”

    “我在千裏之外。”趙傳薪說:“鍋貼兒,你去找齊飛卿,多派些人手,護送古麗紮爾去港島,路過漢口的時候,我會增派人手隨行。到港島,會有人接船。”

    鍋貼兒趕忙搶回話筒:“掌櫃的,這哪用得著齊飛卿?咱們自己的人就夠了。”

    趙傳薪說:“你不懂,出門在外,不但靠人多,還要靠臉麵。齊飛卿交遊廣闊,讓他出一膀子力。”

    “那好吧。”

    趙傳薪又說:“古麗紮爾,出門每個人都要帶槍。記得,在外麵,無論遇到猛獸,還是壞人,都能激發出人身上的無限潛能。你要把握好這種潛能,就能逢凶化吉。”

    古麗紮爾發懵:“趙信,可我要怎麽把握潛能呢?”

    趙傳薪說:“潛能的大小,取決於你們攜帶多少彈藥量,你自己斟酌。”

    鍋貼兒:“……”

    古麗紮爾:“……”

    古麗紮爾罵走了鍋貼兒,趕走了其他人,強行和趙傳薪說了點膩歪話,趙傳薪發現傀儡奴仆已經打掃完閣樓,無情道:“好了,古麗紮爾,外麵下雪了,我要去掃雪,先這樣吧掛了。”

    古麗紮爾聽著那邊再無聲息,手指頭在辮稍勾了一圈,心說千裏之外是哪?這時候偶爾也會下雪麽?

    大漠在夏天,偶爾也會下雪,但存不住。

    趙傳薪收了傀儡奴仆,下樓,去了一樓的卷王技術學院學生會辦公室。

    劉華強正奮筆疾書,頭也不抬說:“聯係好船了嗎?咱們的第一批卡車,先運到臚濱府,最好在旅-順港上岸……”

    “小鬼子同意麽?”

    “校長?”

    趙傳薪一屁股坐在沙發上,熱的將衣服全脫了,露出精壯的上身。

    “卡車造出來了?”

    劉華強眉飛色舞:“造出來了,校長請隨我來。”

    他帶趙傳薪去了車間。

    沿途學生紛紛和趙傳薪打招呼:“校長。”

    趙傳薪光著膀子,大搖大擺的走著,嘴裏叼著煙。

    古往今來,再沒有另一個校長如此不修邊幅了。

    趙傳薪仔細打量卷王己酉型卡車。

    卡車的前臉,有別於此時世界正常汽車,很明顯,他們借鑒了戴姆勒卡車的形象,方方正正的車頭和車身。

    發動機安在前軸正前方,通過四齒輪皮帶傳動前後縱軸和小齒輪,因為華良對汽油的改進,劉華強介紹說這輛兩缸卡車動力能達到15馬力,有效載荷最高可達一噸半。

    劉華強招呼:“來,把卡車開出去,給校長看看。”

    趙傳薪卻認為,這更像是四輪拖拉機。

    有人笨拙的掛倒檔,將車倒出庫去,直上直下的方向盤很沉重,導致駕駛員的動作令人捉急。

    黑煙噴薄,突突突突的聲音中,卡車開始前行,很慢,時速絕對達不到20公裏/時。

    那學生在路上轉了一圈,回來熄火,跳下來問趙傳薪:“校長,您要不要上去試駕?”

    趙傳薪二話不說上車,熟稔打火,掛擋,踩離合與油門。

    至少這車的構造和操作係統,與後世汽車相同,不像戴姆勒汽車那樣反人類。

    趙傳薪掛擋,前行。

    好家夥,一共三個檔位,後退檔,前進一檔、二檔。

    趙傳薪猛踩油門,卡車勉強達到18k/h的速度前行。

    學生在後麵跟著跑,大喊:“校長,萬不可如此暴力駕駛……”

    “媽的你對暴力一無所知……”

    “……”

    趙傳薪單手猛打方向盤,調轉車頭回去。

    劉華強捧臭腳:“校長英明神武,第一次就懂得如何操作,須知這車與您那輛勞斯萊斯操作上大有不同。”

    趙傳薪內心是火急火燎的,但麵上卻違心的露出鼓勵顏色:“很好,很好,你們成功了,我這校長萬分欣慰。”

    劉華強等人挺胸凸肚,驕傲不能自已。

    看,咱們華人自己也能造車了。

    看,我們造出的車,比戴姆勒卡車性能更好。

    趙傳薪畫風一轉,破口大罵:“我他媽給你們買了那麽多車,為何不研究用4缸發動機呢?馬力加大,就可以加厚貨箱,學凱迪拉克用封閉式車身,否則下雨天,你讓貨車司機披著蓑衣開車嗎?”

    “啊這……”

    他們倒是沒考慮到。

    趙傳薪一擺手:“劉華強。”

    “在。”

    “給有功之臣發獎金。一等功300個大眼珠子金幣,二等功200個大眼珠子金幣,三等功100個大眼珠子金幣,四等功50個金幣,五等功20個金幣。”

    一個大眼珠子金幣能兌換十塊鹿崗鎮標準大洋。三千塊大洋,是一筆巨款。

    “多謝校長。”

    周圍一片歡呼。

    “注冊商標,成立品牌,先量產卷王己酉型,再研發卷王己酉二型卡車。”

    “是,校長。”劉華強知道校長雖然語氣凶狠,但還是認可他們的付出,否則不會發放獎勵。

    趙傳薪看著汽車,摩挲下巴,立即想到了薩哈林島和墨西哥兩地。

    隻因為這兩地都產石油,量還不小。

    按照正常曆史走向,一個便宜了毛子,另一個便宜了美國佬。

    趙傳薪痛心疾首。

    萬萬不能坐視這等事情發生。

    國內已經開啟了汽車重工業裏程,薩哈林島一行不能再耽誤了。

    跟劉華強取了槍支彈藥,趙傳薪傳送奎特沙蘭地下堡壘倉庫,往來運送幾次後,他來到碼頭,看看漢口的變化。

    此時,碼頭上,一個關節有些問題的中年男人,鬼祟的與趙傳薪擦肩而過的時候,手摸向了他的褲兜和上衣口袋。

    別看他腿腳不便利,但手速卻塊。

    隻是掏了兩下,臉色一僵。

    原來趙傳薪口袋裏空空如也。

    他在右側掏兜,此時卻想著,可能這人是左撇子,錢財都在左側兜裏,於是從趙傳薪背後繞了半圈,躡手躡腳從後麵跟著趙傳薪。

    碼頭上其餘人見了,也不提醒,生怕惹禍上身。

    漢口此時被稱為東方芝加哥,據說連英國的港口都沒有這裏繁華。

    繁華了,魑魅魍魎自然會出現。

    當這偷兒摸向趙傳薪左側褲兜時,手剛伸進去,就被一把按住。

    偷兒想要掙出手,卻發現不能。

    趙傳薪淡淡道:“你敢跑,我就打斷你的老寒腿。”

    這偷兒梗著脖子:“快放手,不然有你好看。”

    “哦?有什麽能耐,你倒是使啊?”

    趙傳薪連頭也不回。

    此時,偷兒果然扯著脖子喊:“快來人,這人要打人了。”

    喊完,周圍行人中,忽然分出七八人圍攏上來,指著趙傳薪叫囂:“快放人,光天化日竟敢打人?”

    “報官,讓巡捕房抓他。”

    “豈有此理,還有王法麽?”

    這反應快的令人咋舌。

    他們佯作路人,聲色俱厲聲討趙傳薪。

    趙傳薪撰住偷兒的手腕,轉身:“嗬嗬,我說過打斷你的老寒腿。”

    說罷抬腿一腳。

    哢嚓。

    “嗷……”

    周圍八人見狀,其中一人轉身就跑,另外七人露胳膊挽袖子衝了上來。

    趙傳薪薅住一人頭發,照鼻梁咣咣咣三拳下去。

    這人鼻口竄血,瞳孔渙散,栽進漢江水中,冒了幾個泡後就沉了下去。

    這時,第二個人掏出短刀,朝趙傳薪小腹刺來。

    趙傳薪橫小臂,以古怪的姿勢架住短刀,那人無論如何刺不過來。

    “讓你見識見識老子的三分歸元氣。”

    說罷,金鍾罩爆開。

    這人被崩上了半空三米高,落地後,嘴角溢血沫子,顯然內髒受損,眼見著是不活了。

    趙傳薪戴上墨鏡後,忽然朝側裏一伸手,落下的短刀徑直被握在手中。

    其餘人不敢上了,能把人打三米高空,這簡直駭人聽聞。

    人群中又衝出來個胖乎乎的婦人,撲在地上吐血那人身旁哭嚎:“當家的,好人命不長啊,你死的好慘,要我們娘倆怎麽活啊?天殺的凶手,不得好死,我一定報告官府給他治罪,讓他給你償命……”

    趙傳薪俯身,短刀“噗”地一聲插入婦人後腦勺中,刀尖從口中透出。

    婦人刺耳哭嚎聲戛然而止……

    周圍人,不管是偷兒的同夥,還是真·路人,都看的毛骨悚然。

    片刻,巡警來了,他們隻拎著警棍,可分開人群,赫然見地上好大一灘血,一男一女兩具屍體,江邊還有一具屍體臉朝下漂浮,讓水流衝的一起一伏,讓碼頭柱子絆住還沒衝遠,頓時吃了一驚。

    “好大的膽子,光天化日竟敢行凶?”

    趙傳薪看了看巡警,樂嗬嗬道:“這些偷兒孝敬了你們多少銀子?”

    人群嘩然。

    雖說這都是人盡皆知的事情,但沒人敢當著這些巡警麵公之於眾。

    這人真活膩歪了,自古民不與官鬥。

    幾個巡警聽了,急赤白臉,惱羞成怒:“這個凶頑,信口開河,給我拿下他。”

    趙傳薪掏出雪茄點上,吞雲吐霧一口:“既然你們的手髒了,那就別要了,其餘人引以為戒。”

    說罷,抬抬手,紅光閃爍,連警棍帶手一同被光刃給切了。

    箭步勇猛,飛幾道紅光,江邊鬥處鬼神驚,碼頭戰時木石裂。

    圍觀者但見斷肢滿天飛,哀嚎連連,血從腕動脈直往外噴湧。

    眼前一片血色後,再沒有一個巡警是囫圇個的。

    趙傳薪心中戾氣尚在,惡向膽邊生,將目光轉向剩餘的幾個偷兒。

    那幾個偷兒打了個寒戰,牙齒捉對的廝殺。

    嘚嘚嘚……

    卻是轉頭就想跑。

    趙傳薪腳底升煙,泥土飛濺,好一個箭步竄上前。

    其中一人還沒來得及轉身,就被趙傳薪扯住了臂膀,手起光落,偷兒的一條臂膀便被卸了。

    轉身,鞭腿,另一人被踢中麵頰被掀翻在地,趙傳薪上前,瞅準了大臂猛跺腳。

    哢嚓。

    此人手臂彎折。

    趙傳薪拾起碼頭上計數的竹簽子,光刃削尖,將另一人手掌釘在裝著糧食的麻袋上。

    這人撕心裂肺的慘叫。

    最後一人擠進了人群,想要逃之夭夭,趙傳薪躍起,踩踏觀眾肩膀,空中180度轉體,腳上頭下的按住了最後一人頭頂,硬生生將他按的跪倒在地上。

    見圍觀者中有個老頭,手裏掐著煙袋鍋子,趙傳薪奪過,將最後一偷兒手臂拉伸平直,照他後肘砸下。

    哢嚓。

    哢嚓。

    煙袋鍋子斷了。

    手肘斷了。

    骨頭刺穿了皮肉,十分駭人。

    周圍人群嘩然散開。

    忽然有人喊:“這是趙先生!”

    “怪不得,趙先生懲凶除惡……”

    “該,這些巡警勾結碼頭上的賊,苦主被冤枉下獄者不知幾何,今日終究踢到了鐵板!”

    一聽趙傳薪的名字,圍觀者反而不怕了。

    趙傳薪嘴裏叼著的雪茄未滅,告訴這一夥兒廢了手臂的偷兒和巡警說:“殺人者趙傳薪,斷你手臂者趙傳薪。”

    說完朝觀眾一拱手,飄然躍上了屋頂。

    ……

    奎特沙蘭。

    正所謂,從前作過事,無幸一齊來。

    劊子手將軍維克托裏亞諾·韋爾塔派遣數州鄉村起巡隊,約麽二百來人來圍剿奎特沙蘭的約翰·康斯坦丁。

    臨州韋拉克魯斯州的鄉村騎巡隊聽了,覺得新仇舊恨一起報,本沒叫他們,他們卻自告奮勇前來參加圍剿,共三四十人的樣子。

    兩者相疊,人數逾三百。

    煙塵滾滾,氣焰騰騰,須臾間,就到了奎特沙蘭外。

    阿居雷·伊達、巴勃羅、米格爾·埃斯特萬、胡斯蒂諾四人稍一猶豫,發現想走已經來不及了。

    他們糾集的二十來人奎特沙蘭鄉村騎巡隊的人馬,聽聞來了三百多人後,趁四人在白房子酒館裏商議時,頃刻間鳥獸散。

    四人出門,懵了,巴勃羅的手下,不但都走了,將所有馬匹也都帶走,就算約翰·康斯坦丁的冒牌貨也不例外。

    現在四人想跑都來不及了。

    阿居雷·伊達這小子混不吝,一咬牙一跺腳:“騎士不會注視國王脆弱的眼淚,隻會怒視前方造成這一切的敵人。事已至此,咱們大不了為堂約翰·康斯坦丁一死而已,回去拿槍。”

    說話間,那三百來人在小道上,竟有千軍萬馬氣勢。

    四人喉結滾動,認為今日必死無疑。

    正此時,有人在四人身後說:“讓開。”

    趙傳薪在漢口點的雪茄,到奎特沙蘭仍未燃盡。(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