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章 同為宗親,你的人馬就是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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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這樣,劉儉與劉寵約定他率三千兵馬出城,而趙雲,顏良,張郃等人則是在城內相助劉寵守城。
    隨後,劉儉就收拾兵馬,準備出城的事宜去了。
    而劉寵這邊,他則準備在城裏接收劉儉的兩萬將士。
    兩位漢室宗親都自以為得計,心中皆樂開了花兒。
    當然,他們兩個之中也隻有一個人才能笑到最後。
    在出城之前,劉儉將手下的一種精銳武將召集到身邊,將接下來的任務挨個分配給他們。
    當眾人聽說陳王劉寵想要害死劉儉並吞並他們的兵馬時,張飛和顏良頓時大怒。
    特別是張飛,他提出現在直接就幹劉寵!
    「兄長,那劉寵如此無理,咱們為什麽還要離開陽夏?他這擺明了是要害死你,俺現在就去找劉寵問個明白,他若是有害兄長之心,俺直接一矛戳死他!又何必出城?」
    劉儉滿意道:「翼德之言甚善,隻是我為人一向正直公正,以仁義為本,劉寵雖有害我之心,但我必須要找出證據,才好對他下手,如若不然,便是汙蔑了他,他縱然被賢弟殺死,下了九泉也未必服氣,此法非我為人也,既要治他的罪,總要讓他心服口服才是。」
    張飛聽了劉儉的話,歎道:「兄長真是太過正直了,跟這樣的賊王還講什麽證據?」
    「彼無義,然我需有仁也。」
    關羽安慰張飛道:「翼德不必憤怒,兄長既如此行之,必然是有他的道理的,」
    「以兄之能,難道還會被劉寵鼠輩所害嗎?你我隻需聽兄長吩咐,關鍵時刻奮死保護兄長便是了。」
    張飛不開心道:「保護兄長倒非難事,俺就是舍了這條性命,也定護持兄長周全!隻是讓那陳王老賊逍遙於城內,心中實不痛快!」
    沮授在一旁道:「翼德不必擔心,陳王氣數已盡,有我等留在城內,他但凡敢有所動,我旦夕之間便讓他授首,如何?」
    劉儉笑道:「正是因為有公與在,才好行事。」
    「城中諸事就全拜托先生了,子龍等人也都由公與先生調遣,陳王要敢動手,你們大可不必顧忌,直接將其拿下,全麵接管陽夏便是。」
    「諾!」
    「另外,我在城外可能會引西涼軍眾前來攻城,你們到時候還需先做準備,設伏於城西甕城之中,到時候我會隨時知會你們應如何行動。」
    沮授乃是何等樣人,其也是智謀超卓之輩,聽劉儉如此說,心中瞬時就明白了其用意。
    主公果然是當世雄主,在這種情況下,不但可以識破劉寵的陰謀,將計就計接管陳國的兵馬,還不忘了惦記著招呼華雄。
    「主公放心就是。」
    「好!」
    隨後,劉儉就看向關羽和張飛道:「四弟,五弟,點齊你們麾下的精銳兵馬,隨我出城!讓劉寵和華雄知曉厲害!」
    「唯!」
    三千人馬很快就離開了陽夏,奔著鴻溝而去。
    而在出城前,劉儉兵馬的一舉一動都被劉寵時刻監視著。
    得知劉儉真的出城了,且確實是按照既定位置去,劉寵大喜過望。
    他立刻按照原本的計劃,派出使者,代表自己前去見華雄。
    華雄此刻尚未抵達陽夏,但是他已經集齊了從司隸轉運過來的精良器械。
    下一步就是前往陽夏攻城了。
    劉寵的使者見到了華雄,向華雄表達了劉寵的敬意,同時轉述了其計劃,希望陳國能夠與董卓和平共處,雙方不要交戰。
    劉寵願意用劉儉的人頭來安撫西涼軍,平息這場戰爭。
    華雄雖然隻是右路都督
    ,但是他也知道董卓目前針對關東軍的戰略。
    類似於劉寵這樣的人物,在董卓的概念裏,能不跟他開戰就先不跟他排戰。
    畢竟西涼軍雖然人數眾多,但目前壓力也實在是夠大的。
    要是能夠殺死劉儉平息這場戰爭,對西涼軍而言無疑是最佳的選擇。
    而華雄和胡珍也會因為這場勝利而名揚天下。
    華雄一麵派人向後方飛馬傳信,將此事報之於胡軫,一麵親自寫書信,答應了劉寵的要求,讓使者代表自己回去麵見劉寵。與他內外相合,對付劉儉。
    使者見事情這麽快就決定了,非常高興,於是便向華雄提供了劉儉駐兵之所在,他告知華雄對方隻有三千人馬,請華雄一麵指揮兵馬,依舊護送工城器械前往陽夏,一麵暗中分兵往小路去殺劉儉。
    華雄毫不遲疑,立刻就讓那使者返回陽夏,同時安排軍中副將代他掌管中軍,他親自率領五千鐵騎,星夜奔往鴻溝去殺劉儉。
    那使者按照原路返回回返陽夏縣,不想還在沒抵達,就被人給截住了。
    劫持他的人不是別人,正是張飛。
    那使者的身份也不低,在城中也曾見過張飛。
    當張飛劫持住他的時候,使者瞬間就認出對方的身份,慌忙高聲叫道:
    「錯了,錯了,自己人!是自己人!」
    張飛滿臉冷笑。
    他根本不管那使者說什麽,縱馬上前一伸手就把他從馬上揪了下來,重重地扔在地上。
    同時張飛讓左右的近衛看住使者身後的陳國侍衛,不讓他們有一個逃離。
    「誰跟你是自己人?俺抓的就是你,綁了!」
    隨後張飛就將那名使者,押解到了劉儉附近的營中。
    使者在見到劉儉的一刹那,頓時傻了。
    這位劉德然劉冀州,不是應該在鴻溝那邊嗎?
    怎麽會出現在這裏?
    這也不是他事先跟大王約定的紮營之地呀。
    還未等使者想出怎麽開口詢問,便聽劉儉說道:
    「沒想到我會出現在這裏吧?你們大王,想怎麽對付我,我心中清楚得很,汝等一眾蟲豸之徒,全憑陰損卑劣之道,又焉能害我?」
    使者聞言狡辯道:「使君誤會了,我們家大王可從未有害您之心!這話從何說起……」
    還沒有等那使者說完話,劉儉一伸手指向他:「給我搜身。」
    左右兩旁,早有一眾軍士上前,將使者摁在那裏,上下齊手,搜索其身。
    不多時,華雄寫給劉寵的書信便被劉儉的手下給搜了出來。
    那使者臉色煞白,渾身冷汗淋漓,不知如何是好。
    劉儉冷笑道:「區區小計,也敢瞞我?我早就識破了爾等的詭計,留在城中的將領和軍士皆乃身經百戰之士,對我忠心耿耿,汝家大王不是想吞我軍馬嗎?且看是誰吞了誰!」
    「同為宗室,你家大王的兵馬,從今往後就由我接管報效朝廷了!」
    那使者聽了這話渾身顫抖,一個勁兒的向劉儉拜道:「將軍饒我性命,將軍饒我性命啊!我也不過是奉命行事,不關我事呀!」
    「好,饒你性命不難,但你須得聽從我的調遣,有關華雄和你家大王勾結之事,回頭我要你在城中當眾向城中將士們宣布,所有事皆要從實招來,如若不然,待我拿下縣城之後,必殺汝全家。」
    使者聞言,遂千恩萬謝的扣頭。
    劉儉出城之後,劉寵便開始打起了冀州軍的主意。
    在他看來,劉儉這一次必死於華雄之手。
    而想要收複城中的冀州兵將也不難
    ,關鍵就是要先製服劉儉手下的那幾位別部軍司馬和沮授。
    按照駱俊的計謀,劉寵邀請沮授,趙雲,張郃,高覽,顏良等人前來參加他的酒宴。
    在酒宴之中,廳外安排刀斧手,隻等劉寵一聲令下,便衝進來將這些人剁成肉泥。
    到時候劉儉的兵卒就是群龍無首,劉寵想要收編他們,就不是什麽難事兒了。
    沮授等人接到劉寵的邀請後,連推辭都沒推辭,就欣然前往參加。
    不過張郃與高覽二人,因為水土不服生病了沒有前來。
    劉寵也不為為意,畢竟這兩個名字他原先從來都沒有聽說過,而且平日裏見張,高二人也甚是年輕,在他看來根本不足為慮。
    擺平了沮授,那兩個就是手到擒來。
    宴席之上,兩房眾人皆是推杯換盞,彼此互相敬酒,其樂融融。
    以沮授為首的一眾冀州將官,皆不少喝。
    劉寵見這些人如此輕易就上鉤兒了,很是高興。
    這可確實是得來全不費功夫啊。
    「公與先生,來來來!寡人再敬先生一爵酒!」
    「多謝大王!」
    兩人又是豪飲一爵,放下酒爵之後,卻見沮授有些醉醺醺的道:「我有一事心中不明,想要請教大王。」
    劉寵笑道:「先生乃高智之士,還有什麽事兒要請教於寡人?但說無妨。」
    沮授長長打了個酒嗝。
    「大王,這城中的兵將雖有三萬,卻分屬兩家,一旦華雄攻城,將士們各不同屬,恐怕無法同心協力,發揮最大的戰力,三軍將士不尊統一調度,將令不明,實乃兵家大忌,如此城池難守,不知大王覺得此事當如何?」
    劉寵沒有想到沮授居然會跟他說這個,道:「那先生以為,此事應該如何解決?」
    沮授笑道:「大王不妨率兵,投入到我家將軍麾下,共扶漢室,則此事不就完美解決了嗎?」
    劉寵還有他一眾陪宴的手下,萬萬沒有想到,沮授居然會說出這樣的話。
    陳王倒是不以為意。
    他隻是露出了冷笑道:「先生讓寡人投靠到你家將軍麾下,可寡人好歹也是一位諸侯王啊,為何不是你家將軍來寡人麾下效力呢?」
    沮授很自然的道:「論勇武,論兵力,論治政,論計謀,論仁義,論聲望,論功業……還有論德行,大王沒有一樣比得上我家將軍,甚至可以說差之千裏,如此差距,又豈能讓我家將軍輔佐於大王?」
    「沮授,你好大膽!當著我家大王的麵饒舌,你活膩了不成?信不信我活剮了你!」
    陳王手下的一名校尉猛然站起身來,隔著宴席指著沮授破口大罵。
    沮授哈哈大笑,傲然起身。
    他掃視在場的一種陳國官吏,冷聲道:「一群鼠輩!隻敢在宴席之中安排下刀斧手,行那蟲豸之事!若是正麵交手,十個陳王也擋不住我家主公雷霆一擊!在我冀州將士麵前,汝等不過草芥爾!」
    聽沮授道破了自己的用意,陳王和駱俊皆是大驚失色。
    這怎麽還露餡了?
    趁著陳王和駱俊愣神的當口,沮授從桌案上拿起了一個酒爵。
    「大王,別愣著了,大王若是還不想招呼刀斧手進來,且讓沮授來幫你一幫!」
    說罷,便見沮授舉手,「啪」的一聲將那酒爵扔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