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子塵疑惑地發問：“他們哪裏奇怪？”
    “如果他們的麵部沒有做偽裝的話，那就都是一些上了年紀的老頭老太太，可能平均年齡都在55歲以上。”
    但是這些人的神態和表情，都非常得嚇人，好像處於一種被洗腦之後的狂熱當中。
    沒有主見，沒有自我意識，台上那個戴著麵具的人說什麽，這些老頭老太太就順從地做什麽。
    這種情況，讓夜子塵瞬間就想到兩個字：“催眠！”
    這些老頭老太太很可能是被催眠了，要不然不可能神態舉止都這麽怪異，甚至會做出害人性命的事情。
    按照常理來說，不管是激情殺人還是蓄謀殺人，基本上都是青壯年居多，因為越是年輕的人，越容易衝動。
    腦子一熱，做事就不管不顧。
    那些上了年紀的老頭老太太，也隻有在超市搶打折雞蛋，或者是在跳廣場舞搶地盤的時候，才會有如此的激情與活力。
    “那照你這麽說，這就是一件群體性殺人案件，基本上每個人都有參與。”
    “沒錯，反正每個人都動手折磨我了。”周鳳玲痛苦地回憶道。
    “你盡力回想一下那些人的麵容，你來描述，我爭取把他們的樣子畫出來。”
    這件事既然被他碰上了，夜子塵就不可能袖手旁觀。
    別管過去了多少年，隻要有線索，夜子塵就要追查到底。
    周鳳玲冥思苦想，這耗費了她很多精力。
    以至於當她勉強把這些人的長相描述完以後，連虛影都黯淡了幾分。
    而夜子塵則順利地把這些人的長相畫了出來。這些都是周鳳玲口述的，可能會有所偏差。
    但夜子塵可以把這些畫像，放到大數據庫裏去檢索一一對比，然後再逐一排除。
    這個任務，夜子塵交給古武調查組的同誌去做了。
    而周鳳林這，邊則由劉大師幫忙超度。
    他們這邊完事之後，薑靈兒才帶著龍虎山的天師趕過來。
    然而，夜子塵這邊的事情，已經解決大半了，所以很不好意思對對方說道：
    “真是抱歉，讓你白跑一趟。”
    “沒事，見見故人之徒也是好的。”
    雙方寒暄了一陣，期間，夜子塵又把周鳳玲的事，跟這位龍虎山的鄭天師講了講。
    然而，鄭天師聽完之後，卻一臉可惜的神色。
    “我還是來晚一步。”
    “怎麽了？您有什麽發現嗎？”夜子塵好奇的問道。
    “實不相瞞，這個案子跟我們天師協會最近遇到的幾個案子非常相像。”
    “也出人命了嗎？”夜子塵很震驚。
    “不，還沒有到這麽嚴重的程度，但是形式非常像。
    我們最近接到舉報，應該是家裏的子女看不下去了，偷偷舉報的。
    說自家老母親最近，也不知道被誰洗腦了，總是去參加所謂的聚會，聆聽神音。”
    也是十幾個人圍在一起，聽一個人講話。
    每參加一次，整個人的狀態都會下滑一大截，回來之後神神叨叨的。
    生病了不去醫院，一個勁兒的說自己會受到保佑。
    家裏遇到什麽大事小事，也不想辦法積極解決，同樣也是寄希望於那個所謂的神……”
    然後他們協會就根據舉報線索，突擊抓了一次。
    其實那些老頭老太太也沒犯什麽罪，執法人員想著把人帶回來，好好的進行一番思想教育，就把人放回去。
    可他們意外的發現，“這些人變得非常的偏執，已經無法用正常人的邏輯思維，跟他們溝通交流了。
    好像他們的腦子裏，就隻剩下一件事，那就是所謂的神。不讓他們拜神，他們就不吃不喝。”
    按照這種程度發展下去，如果那些老頭老太太再參加幾次集會，他們就被徹底洗腦了。
    可能那個戴麵具的人讓他們去殺人放火，他們也會幹。
    一聽到神這個字，夜子塵就頭大。
    這些農村的老頭老太太，是最容易上當受騙的了。
    因為他們沒有多少知識和文化，也沒什麽見識，別人說什麽就信什麽。
    “看來這是有組織，有預謀的。
    從周鳳玲的那件事開始，再到你最近碰到的這幾件案子，幕後團夥存在的時間已經很久了。”
    但是夜子塵不明白，“可他們這麽做，是圖什麽呢？”
    就為了騙一些老頭老太太嗎？
    “信仰。”鄭天師的麵色忽然沉重起來，“幕後之人是為了從他們身上吸取信仰。”
    在如今這個時代，靈氣稀薄，要想靠著最傳統的方法修煉，是非常緩慢且不太有成效的。
    也就隻有夜子塵這種極其具有天賦和氣運之人，才能跑在眾人前麵，一騎絕塵。
    其他那些不如夜子塵的，隻能想一些歪門邪道。
    “你想想古代的那些皇帝，為什麽要實行愚民政策？
    就是為了讓底層的那些百姓，無條件的信服他，這樣他才能有足夠的權威，才能最大程度的集權。”
    而那些鬧事起義的人，最先做的也是收服民心。
    夜子塵恍然大悟，“所以幕後之人想要竊取信仰，必然所圖甚大。”
    等他們積攢了一定的能量之後，下一步會不會就是竊取國運了？
    薑靈兒一直皺眉沉思。
    忽然，她想到了一種可能：“所以這夥人會不會還是衝著龍脈持有者來的？”
    要知道，龍脈可是跟國運息息相關。
    “保不齊有這種可能，看來要加大力度查這件事了。”
    夜子塵立刻給古武調查組總部打電話，讓他們給他增派人手。
    “當年周鳳玲這件事情，必須要查個水落石出，
    你們盡快在數據庫裏進行比對，看看當年參與這件事的那些人，是否還在世。”
    如果在的話，要立刻把他們帶走問話。
    官方做事效率一向很高，夜子塵這個電話打過去之後。
    不到半天，那些人就被找出來了一部分。
    審訊一事也在快馬加鞭的進行。
    總部那邊給夜子塵打電話：“夜同誌，你傳給我們的畫像，一共是19張。
    我們根據大數據庫的檢索，已經把符合條件的人都挑了出來。但其中有13個人，已經離世了。”
    “那剩下的呢？”夜子塵臉色有些難看。
    現代人都比較高壽，那些離世的人肯定不是正常死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