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暗流湧動(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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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秋風蕭瑟,葉落翩翩,被墜葉劃過顯得有些零碎的月光灑落在浴魂池畔。
    夷鼓奉回躺在粗壯的樹枝上,昏昏欲睡。
    他害怕宮燁華會突然出水,突然離去,這樣他也許就再也見不到他了,所以他在族長那裏告狀的時候也說了,他不想再去學堂上課了,因為他知識的話,在曾經孤單一人時已經學過太多了,而能力之類的他也不想再學,因為日後有的是時間,而且在使用過寨子裏的修煉資源時,奉回覺得那些修煉資源對他並沒有太大的幫助,讓族長把他的鎮撫金送給夷鼓玲一家,但是消息隻讓其父母知曉便好,不要特意昭告天下。
    令人出奇的是,族長並未猶豫就答應了奉回,還特意囑咐奉回,如果是要離去,就徹底銷聲匿跡,其餘並未多說,但奉回也能猜出來個一二。
    “看來寨子是要不太平了......”奉回輕哼一聲,便徹底睡了過去。
    ......
    “嗬嗬,這孩子倒是會挑地方。”夷鼓昊辰站在家主閣的頂層,視線透過山林,看著躺在樹枝上睡著的奉回。
    “此處有結界幹擾,倒是讓人不容易發現,即使發現也進不去,嗬嗬嗬嗬,真是聰明的孩子。”夷鼓昊辰誇獎道。
    “唉,隻不過待在寨子裏也不是長久之計,此次難關我不知是否能度的過去,小拓野啊,嗬嗬嗬,從小安安靜靜的,為什麽長大了就愛給我找麻煩了呢?”
    “若是度不過去,那在我之後,第一個開刀的不是你就是木敦了,奉回,奉回啊,你到底在等待著什麽呢?雖然還有些時間,但我真希望你能早些離開啊,走的越遠越好,也算是為你父母留個後,到時候若是躲進浴魂池裏應該也能保住一條生路,嗬嗬,看你怎麽想了,我一個老家夥倒是管不住你們這幫小崽崽嘍。”
    月光下,一道孤單落寞的身影晃晃悠悠,卻始終沒有從樓閣頂層消失。
    ......
    翌日
    早晨的主學堂
    “你們以前小,倒也不提了,如今進了學堂就要規規矩矩,若是日後再欺負人,我隻能開除你們了,在寨子裏當一輩子最底層的勞動者吧!”學堂家老嚴厲著衝著一些個站起來的學生說道。
    看樣子,那群人正是昨天圍堵奉回的那群男孩。
    男孩們低著頭,聞言點了點頭,齊齊應是,然後下意識的看向奉回的座位,那眼神中卻並不是怨怒,而是一種恐懼,一種大恐懼!
    “看什麽看,奉回已經不來了,以後都不會來了,你們今天站著上課一天!”家老皺眉斥道。
    男孩們卻是長舒一口氣。
    “家,家老大人,奉回怎麽了?”夷鼓玲怯生生的問道。
    “此事誰都不要過問,走了便走了。”家老一邊打開書籍,一邊說道。
    夷鼓玲低頭哦了一聲,不知道為什麽,她心裏有些空落落的,有種難受之感在空蕩的心靈間徘徊,有點想哭。
    “好了,我們開始上課......”
    學堂內,隻有家老的聲音在不斷回蕩,一眾孩童皆是聚精會神的聽著家老講課。
    ......
    “夷鼓玲,那個,對不起。”
    下課後,昨天欺負夷鼓玲的男孩們皆是跑來跟夷鼓玲鞠躬道歉。
    他們雖然痞,但是可不傻,他們可是聽說了,夷鼓玲家不知怎地,竟在一夜之間被族長提高了地位,而他們隻是普通人家的孩子罷了,畢竟那些家裏家境不一般的,都托關係去其他學堂了,誰還在主學堂待著?
    所以,當他們知道夷股玲已經不是他們這些普通家室能比的了,此時不盡快來道歉,還要等到何時?
    夷鼓玲見一堆人圍著,有些害怕,隻得怯生生的點了點頭,眾男孩見狀,皆是愧疚的笑著,撓了撓頭,又是鞠了一躬,然後便散了開去。
    “想要不被欺負,就要擁有足夠的地位嗎?原來沒有地位,就沒有尊嚴,原來如此,原來如此......”夷鼓玲板著小臉,一臉沉思之色,一邊往家走一邊喃喃道。
    ......
    荒牛一脈
    一處氈帳式的居室內,放著一個圓形的巨大炕桌,夷鼓木敦與一眾人圍著桌子大口吃著某種動物的腿。
    “弟兄們,這老不死的賊老鼠,我可是發現了,如今他傷還沒好全就東跑西跑,不知道是與其餘家老們商量著什麽,我覺得其中絕對有貓膩!”夷鼓木敦咽下一大口肉,怒道。
    “我也發現了,這小子我就知道他不老實,小時候雖然總不愛說話,但就他鬼點子最多,現在是越老越不老實了。”
    “那可不,族長大人還沒娶老婆呢,你看那小子,一下娶了倆,一個比一個騷氣,身體怎麽受得了的。”
    “不扯別的,要是這賊老鼠敢亂來,弟兄們跟我去將他那老鼠窩幹翻了!”夷鼓木敦聲音高亢的說道,一邊說著還舉起了手中的獸腿。
    其餘人見狀,大笑著的喊著好,也是紛紛舉起手中的獸腿,仿佛一場宣誓的儀式。
    ......
    靈鼠一脈
    “嘿嘿,乖兒子回來了,來,吃飯。”
    一座圓形石屋內,夷鼓拓野坐在獸皮鋪就的石凳上,麵前的石桌上放滿了好菜。
    “是,父親。”
    剛從靈鼠學堂回來的夷鼓旻回應了一聲,然後便坐在了父親對麵,由侍從分發了碗筷,便與夷鼓拓野一起吃起了飯。
    “兒子啊,那池水帶來的效果怎麽樣?”夷鼓拓野笑眯眯的問道。
    夷鼓旻將口中食物咽下,他知道父親說的是並不是浴魂池的池水,便答道:“很好,父親,我覺得你做的池水比浴魂池池水的能量更加渾厚,資質的提升之感我甚至都能清楚的感覺的到。”
    “哈哈,那就好,那就好,快吃,快吃,吃完教你一招為父當年的成名絕技。”夷鼓拓野笑得合不攏嘴。
    “是,父親。”夷鼓旻十分乖巧。
    很快夷鼓旻便吃好了飯,夷鼓拓野的境界已經並不需要吃飯,隻是隨意的嚐了幾口味道,便帶著夷鼓旻出了石屋練習招數。
    在把招數交給夷鼓旻後,夷鼓拓野遠遠地站著看夷鼓旻練習,聲音微不可查的自語道:“唉!你那哥哥姐姐可沒有白死啊,這次倒是終於成功了,嗬嗬嗬嗬,我的努力沒有白費,我的悲傷沒有白白承受,我所配製的池水造就出了一個黑色護魂鎖之人,這說明我已經可以和祖先持平,我才應該是夷鼓族的族長!嗬嗬,嗬嗬嗬嗬嗬......”
    可誰也沒察覺,夷鼓旻練功時,他的拳頭握的更用力了,用力的都有些微微發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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