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獸？
    不隻是另外幾個人好奇，王行也好奇。
    王行隱約回憶到白天吃早飯時，似乎就有人說過這個東西。但當時東尼擊劍館夜挑拳擊館的事情太震撼，不隻是他，路人們都沒注意這些。
    此時被對方提起，那些同伴都被勾起了好奇心。
    “灰獸，這是個什麽東西？養殖場培育出來的新品種？”
    “是不是萊琪港那邊文化展覽的東西？”
    “文化展覽我知道，電台裏麵都在說，不光是萊琪港，咱們邁金城的大人物都去了。裏邊最不值錢的東西，咱們幹一輩子都買不到。”
    “說的是骨董吧，那不都是死人的玩意，有什麽可看的。”
    “呦！酸了，所以說你不懂什麽是上流。”
    “我酸你m！”
    “別吵別吵！”急忙製止快要打起來的兩人，他趕緊說道：“這灰獸可沒有那麽簡單，說起來，如果不是武館的人鬧事，我也不可能知道這些。”
    “趕緊說吧，誰知道你感慨的是個勾八。”
    “就是！”
    大家都習慣了互罵，那人感覺繼續吊胃口就要挨打，便說了起來。
    “武館是怎麽樣的，大家應該都清楚。交學費加入武館，得到師傅指點，出色的弟子會被收做正式弟子。而正式弟子有機會成為下一任師傅。”
    這一番廢話說的，大家點完頭，發現等於沒說。
    “但你們知道，為什麽有的弟子強，有的弟子弱嗎？”
    這個問題，人們這些年猜了不知道多少遍。周圍幾人馬上接上話。
    “當然是因為不傳之秘，各種神功秘籍，就和電台裏講述的一樣，學會了，飛簷走壁，登萍度水，開碑裂石。”
    “那是外功，真正厲害的，是隻傳親傳弟子的內功！正午正夜陰陽氣，呼吸吐納成真仙！”
    “都別放屁了，來點真實的，肯定是吃的藥湯有問題。那都是大補的藥，咱們幹幾年才能學一年，老貴了。”
    多種猜測，都是他們在無數次的推斷過後，心裏覺得最可能的可能。
    而聽到最後一個猜測，那人猛地拍桌。
    啪！
    “對！就是藥湯！”那人不等身邊人說話，激動道：“你們根本想象不到，藥湯之所以那麽厲害，不是什麽百年的老山參、千年的朱果。都是因為灰獸！”
    “好嘞，菜來了！小心燙嘴！”
    大盤子裝的大盤菜擺上桌，等老板走了，他們才急忙發問。
    “具體是什麽，詳細說說。”
    “灰獸這麽神奇，咱們能不能便宜點弄到？”
    “真的假的，那麽秘密的東西，能讓你知道？”
    不隻是那張桌上的人，就是旁邊說武館的人，也好奇看了過來。
    被整個餐館的人盯著，那人眼神不經意的瞥了眼後廚，忌憚的縮了縮脖子。
    “具體是什麽我知道，但我不能說。我那天看完後，已經被警告過，我隻能說他們是‘銅羽’，你們以後聽到這個名字，看到他們就懂了。”
    靠！
    其他人越聽越想知道，尤其是這種被說不許說的事情，讓他們心癢癢。但無論這些人如何追問，對方都不說，笑而不語，故意引起大家的好奇心卻不解釋。
    王行也聽的好奇，可等他吃完飯也沒聽到解釋。
    因為想事情，吃的東西什麽味道都忘了。
    路上王行朝武館一條街中間稍微走了走，這附近是比利拳擊館的地盤。街上的商店沒問題，但走進不到十分之一距離，就有身材強壯的青年站在街邊，緊盯著所有路人。
    王行心頭一跳，擔心那晚傑裏夫的追隨者也在巡街。為避免被認出來，他忍住去看看的想法。
    王行自然的掉轉頭，離開一條街，返回該呆的地方。
    最近天氣忽然轉熱，地下室依舊清涼，躺在被褥上，不冷不熱，大概另一份記憶裏說的，夏天開空調鑽棉被，就是這種感覺。
    閉眼回到白色空間。
    房間內懸浮兩個光團，一個是乳白色，打開，當中正是在躲避賽跑跑出好成績的獎品。隻不過再度得到金牌，獎勵卻隻剩下一團記憶氣泡，沒有了擴充白色房間的方塊。
    王行隨手觸碰記憶氣泡。
    馬上訓練記憶出現，和第一次得到的光團相同。依舊是在訓練場勤學苦練的人，這次唯一不同的，是訓練者不再是一人，而是由同伴一起努力。
    隻是這些記憶並不完全，過程中同伴說了什麽做了什麽，王行都沒能聽到看到，唯一能感受到的，隻有奔跑過程。
    很快王行消化掉這部分記憶。
    和王行想的差不多，雖然依舊是另一個有可能得到金牌選手的幾年的苦練，但和最開始相比，對他的提升太小了。
    對照兩位苦練選手的經曆，他們的老師都是這個學校的那幾個人，教導指點的部分，九成都是重疊的。
    剩下的也是因為身體素質、習慣不同，第一位喜歡翻滾的時候左臂護頭，第二位則是雙手撐住身體盡快起身。類似這些在小細節上的差別。
    “看看這個。”
    王行打開另個光團，雖然是灰色的，但光團當中小人在動。
    這是泥沼搏擊的參與獎光團。
    光是從光團展示的圖畫，王行就知道有用。對沙袋打拳，然後和別人組隊互相打護具，倉促的訓練過後，馬上開始進行比賽前的集訓，並且在十多次測試中，被身邊的人在起點淘汰。
    “怎麽和我差不多？不會是按照我的表現，給我相似的光團吧？”
    王行冒出這個想法，覺得很有可能。否則躲避賽跑的金牌光團，各種記憶未免太單調。
    在躲避賽跑的山坡跑了幾次，王行也對比賽有了更深的看法。
    如果前麵的地堡和高堡射擊到身上，不算淘汰，那隻要經過大量訓練，很多人都有機會衝擊頂峰。
    “如果真的是我展現的能力越強，得到的記憶越好，我下次就該全力衝刺，然後進戰壕多打一些對手。”
    王行著重在腦海裏留下這個想法，打開麵前的參與獎麵板，觸碰氣泡裏的記憶。
    馬上王行改換視角，他不能控製，隻是重現了記憶中的經過。在即將開始正式比賽前，參與了為期一個月的緊急培訓。
    王行和其他年齡不一的人一樣，每日鍛煉體能，然後學習簡單的搏擊招式，打沙袋，然後互相穿上護具互相攻擊對練幾個小時。
    等訓練結束，王行睜開眼，心中有些驚喜。
    雖然隻是參與獎，可當中戰鬥訓練來的太及時，直接讓他跨越了大段學習時間，真正擁有了比劃兩手的底氣。
    順勢解決探頭t恤男，王行火速趕往大五光團內部的賽場。
    再度來到賽場，重新開始。
    躲避賽跑。
    在路途之前，王行依舊得到安潔蘿的指點。這次有了一些基礎，王行對武術通道上的招式，除了單純的做動作，模擬不會反抗的敵人，這次印象當中敵人如何反抗的動作，更加清晰靈活。
    這些都是泥沼搏擊比賽參與獎的記憶光團內真實見過的。
    很快比賽開始，王行已經簡單測試出自身體能和奔跑距離、速度的關係，不再分心，而是按照之前所想，在衝刺的緊張條件下，盡可能的做到眼觀六路耳聽八方。
    王行閃躲箭矢和飛斧的動作越發的得心應手，但真正重點，還是放在了進入戰壕的階段。
    翻身跳入戰壕，王行和隱藏的伏兵撞了個正著。
    飛速出拳用骨節刺入對方眼睛，在痛呼聲中提膝衝擊對方胯部，另一隻手抓著對方的脖子向下摔，等對方倒地時對準後頸補上一腳。
    這一套動作行雲流水，從讓對方失去視野、短暫失去行動能力到徹底放倒，正是軍隊士官教導的數個連貫殺招之一。
    王行用數個月的記憶複原後，視線沒有在前方看到其他敵人，馬上轉身，背後飛快衝過來的敵人向他腦袋劈工兵鏟。
    趁著兩人還未接近，王行快速後撤，正要在對方來不及回歸戰鬥架勢出腿，沒想到背後壕溝不直的彎曲通道，側麵挖有一個隱藏人的坑。
    裏麵埋伏的人在王行襲擊同伴時沒吭聲，和王行帶著同樣的目的，在王行不注意的時間，猛地從側麵出擊。
    木質匕首一擊正中王行腰子，王行失力撞在牆壁，對方緊接著衝上來環抱王行雙臂。
    王行短暫使不上力，無法掙脫開時，工兵鏟找準機會，瞄準了王行腦袋一劈。
    王行身子搖晃，帶著抱著自己的人撞倒牆壁，躲開襲擊，還想繼續轉一圈甩開身上的人。但大家力量不分伯仲，至少暫時王行掙脫不開。
    另一旁拐角的敵人聽到聲音探頭查看，王行看到對方，心中更加緊迫。
    但掙脫不開就是不行，工兵鏟丟掉手裏武器，同樣衝過來抱住王行，任由王行腦袋撞擊對方麵部也不鬆手。
    另一側敵人直衝過來，小錘一記給王行幹暈。
    等王行被冷水潑醒，已經是安潔蘿通知他趕著去參加下一場比試。
    王行慢慢想到剛才的事情，心裏不信邪。
    “我不怕死，也有身體強度，為什麽打不過？”
    帶著怒火，王行決定從泥沼搏擊的比賽找回場子。不敢說能打敗多少人，至少搶到一條頭帶就算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