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愁腸已斷無由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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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在這文汝誠二人走入這茶館中的時候,一個店小二朝著這文汝誠迎了上來。
    朝著剛剛進門的這二位就是一頓的吹捧,這韓郴現在隻有著寥寥的六歲,沒想到也能在這店小二的口中給吹出了花來。
    聽得剛剛的店小二吹得過頭了,這文汝誠連忙打斷他的講話,“你立刻給我一間雅房,順便上幾個你們這的特色茶點,多來一點啊,這孩子要吃。”
    “誒!好嘞,客官,還請您隨我到這天字一號的雅房裏等著吧。”店小二將這二人帶上了茶樓的二層,安排到了一個房間之中。
    看著桌上的小玩意,這韓郴也把握不住自己的好奇心了?朝著文汝誠問道:“先生,這東京汴梁好大啊,我剛剛看了這麽久,還是沒有看見這皇宮啊。”
    “誒,你小子還知道皇宮啊,看來你父親沒少給你講故事。”文汝誠看向這韓郴。
    “那是自然,不過說起來這皇宮在哪裏呢?”韓郴還是忍不住自己的好奇心向著文汝誠問道。
    “皇宮在皇城裏麵,皇城又在內城裏麵,我們現在是在外城,離那內城也還有著許多的路程,這怎麽可能給你看到那皇宮。你以後有機會的話,多說一些話,多了解一點這京城的繁華。”文汝誠對著韓郴說道。
    “先生,我們現在要幹什麽?”這韓郴問向文汝誠。
    “現在這裏喝一點茶,隨後啊,我帶你去看一看,走一走。”文汝誠對著韓郴說道。
    聽說要到外麵去走,這韓郴別提能有多麽的高興了,在今天的時候就是又唱又跳,自己可以去和先生在這個京城裏看一看這裏的美景。
    但是想到往常自己可不是這個樣子的,韓郴無奈,隻得又將自己的麵容又變成那一張麵無表情的模樣,隻是什麽表情也沒有,就在那裏看著文汝誠。
    文汝誠見到這孩子現在又將自己的臉板著了,隻得笑了一笑,隨後便開口說道:“韓郴,待會兒茶點上來的時候你吃快一點,吃完這茶點之後,我帶你去另外的地方。”
    韓郴又沒有開口說話,隻是在哪裏靜靜地看著這個覺得有著些許奇怪的老師。
    這時這店小二才將本店的茶點給端了上來,看著這在家裏沒有見過的茶點,韓郴還是忍不住自己的好奇心,拿起一塊這的點心,放在嘴裏用自己舌頭探了探這茶點的味道,隨後這才吃了這茶點。在一入嘴的的一瞬間,隻見這味道在表麵的和裏麵的是兩種。看來這陷和皮還是不一樣的。
    “這叫做芙蓉糕,使用荷花做的。”文汝誠看著韓郴吃的那個樣子,對著韓郴科普到。
    “芙蓉糕?為什麽不叫它荷花糕呢?這名字。”韓郴不解的問道。
    “在南方也有的地方叫它荷花糕的,待會兒我在讓店小二給你端一碗這蓮藕粉,這東西你會喜歡吃的。”文汝誠見到這孩子還在慢慢的吃著這芙蓉糕,就對著他說道:“在數十年前,我還有你這麽大的時候,那時候我來到這裏東京汴梁,那時候這裏的麵積可是沒有現在的這麽大,隻不過那時候的這裏比較繁華也就是內城,這內城裏也沒有現在這麽多的店鋪,商販。這些年,朝廷的政策變遷,才有了現在這麽多的繁華。你現在可以在這裏看見我們那個時候看不到的種種東西,就比如說這芙蓉糕,原本是這江南之地的特產,不過現在的這些東西都是可以流到京城裏麵來售賣。”
    韓郴還在一旁吃著這芙蓉糕,文汝誠說了這麽的多,他是一句也沒有聽見,隻顧著吃。
    “先生,你不來吃一點這芙蓉糕嗎?”這時韓郴反應過來這文汝誠已經沒有說話了,轉頭發現文汝誠正在看著自己。
    “我現在問你這個個小家夥一個問題,你在以後想不想讀一下這聖賢之書,以後考個功名,還是繼承你爹的爵位,從此做個商人。”問完這個問題,那文汝誠頓時覺著自己就是這天下最笨的人,自己怎麽會把這個問題問向一個現在隻有六歲的小孩子呢?問他這個問題他能夠回答嗎?他能夠知道嗎?
    就在文汝誠把頭轉過去的時候,這韓郴說道:“先生一定是一個如同父親嘴裏所說的一個十分憂國憂民的先生,父親在今年年初的時候,教了我一篇文章,叫做《嶽陽樓記》。”韓郴看著文汝誠,“父親對我說,要是在半個月內還不能把這篇文章給背會,那麽我就去書院裏念書。我在半個月裏沒能把這篇文章給背會,隨後他就把先生給我叫來了。”
    文汝誠這才明白,原來這韓郴每天看著荷花池裏的荷花,不是怕什麽自己向荷花池裏麵撒了一泡尿而害怕被荷花池給報複,從而每天緊緊地盯著荷花池,要是真正的害怕,那麽就是遠離這荷花池,怎麽可能會一直坐在這荷花池的旁邊呢?
    文汝誠聽得韓郴所說的話並沒有急著回答他。片刻思索之後,問道:“你這小孩在年紀小小莫非是怎麽心事在心中。”
    看著韓郴本來已經撬動了的嘴唇,但是又將自己要說的話給咽下了他的肚子,文汝誠也知道這樣的等下去也不是辦法。
    拉起韓郴往著這一家茶館外麵走去,現在自己得到外麵去透一透氣,順便將這孩子帶到另一個地方去看看,到了哪裏,希望這孩子能夠解開自己的心扉。
    走在大街上,文汝誠緊緊地拉著韓郴的小手,對著韓郴說道:“在這街上,若是你走丟了,那可就危險了,所以呀,你得好好的牽住我的手。”
    韓郴隻是點了點頭,今天沒有雨,沒有陽光,隻是冷風在這七八月刮得有著一絲絲的涼爽,不過今天早上的衣服這文汝誠穿的比較的少,所以在這東京汴梁的街頭行走著會感到一絲絲的刺骨。
    街上人來人往,這隻是一個普通的罷了。
    韓郴看著街邊很多新鮮的東西是在原來的這陸家莊自己沒有看見過的,對著外麵的那一股新鮮的勁,這勾起了韓郴對著世界想看看的願望。
    文汝誠則是沒有看著韓郴的這一些動作,而是帶著韓郴繼續往著要行走的目的地趕去。
    走過幾條街道之後,兩人已經走了大部分的路程,看著麵前一座六七層的高樓就映入眼簾,這韓郴瞪大了眼睛看著麵前的這一座建築,從自己出生就從來沒有見到過這樣的建築。
    文汝誠拉著韓郴的小手走進了這一座高樓。
    這韓郴生長在豐寧伯的府邸,這大大小小算是一個富庶的家庭之中。每天穿的衣服都是絲綢做出來的,雖然在這衣服上並沒有什麽華麗的裝飾,但是掛在腰間的那一塊玉佩就顯得足足富氣十足,而身旁的文汝誠則是一件布衣就走進這樓中。
    “先生,這是一個什麽地方?”韓郴向著文汝誠問道。
    “這裏或許在你以後會常來,這裏是另一家茶館,不過這一家就比剛剛的那一家就要喧鬧了許多。
    穿過帷幕,走進這裏的氛圍才發現,裏麵坐著的全部都是一些讀書人。這裏的學子們在今日應該是書院沒有課程,所以這些學子就走進這裏品茶讀書。
    看著文汝誠帶著韓郴走進這一家茶館,幾個年紀偏大的學子對著文汝誠稍稍一拜之後就繼續轉下身體,讀起了書來。
    韓郴看著文汝誠在這裏不停地和一群人打著招呼,這裏的人也不斷的在這裏向著文汝誠回道。看來這文汝誠是這裏的常客。
    “先生經常來這裏嗎?”韓郴向著文汝誠問道。
    “也不是經常來,隻不過有的時候回來這裏將一些課,謀個生路罷了。”文汝誠回答道。
    在這地方,一樓是讀書人三五聚在一張桌子上麵,討論著一些問題。他們有的時候會因為一兩個問題的意見不同而經常爭吵的麵紅耳赤。而聽到這些問題的文汝誠則是顯得一臉得意,現任這位先生對於這些問題的答案是胸有成竹。
    從一樓走到二樓,這裏的人比在一樓哪一些歲數小上幾歲,他們隻是在慢慢的寫著一些東西,有的是在謄抄名動天下的文章,有的則是在練習自己的書法。
    在上一樓,這裏的孩子的歲數更加的小,這裏的孩子隻是一些隻有十多歲的孩童,他們還在準備著參加院試的童生,在這裏年齡最大的已經快有二十歲了,年齡最小的也有著十五六歲,可見這些童生已經很是了不起了,他們雖然還在這麽小,不過隻要等到今年參加完院試之後,就是一個秀才了。一般來說這秀才在整個大宋的比例是遠遠高於前朝的。
    天下昌文,現在這社會氛圍就是讀書為這人們的一個喜好,即使是一個一輩子沒有進過學堂的農民老漢在這時代,也是多多少少知道幾個簡單的字要怎麽的畫出來。
    在上一樓,就是這裏的三樓,這裏的孩子就比在二樓的更小了。不過這裏的人,大多數和韓郴一樣是一些貴族,一些傭人就等在這裏的等著自己家裏的小少爺。
    在下人們的等待之下,裏麵的孩子也是跟著哪裏的先生在寫字,在讀書。
    “這裏的孩子最大的隻有九歲,最小的隻有五歲,五歲的那一個現在已經可以寫出自己的名字了,你呢?能不能寫出自己的名字。”
    “先生,我已經會寫出自己的名字了,不過也是在這六歲之後。”韓郴害羞的對著文汝誠說道。
    “額,你以後看來每個月也要到這個地方一次兩次。”文汝誠說道。
    韓郴低下頭什麽也沒有說。
    隨後文汝誠牽著韓郴手在這一家茶館的上上下下全部都看看了個遍,這家茶樓在今天隻有學子在刻苦的讀書,沒有外人進來裏麵喝茶。
    後來這文汝誠才對韓郴說道,這家茶樓在每個月都有著三天的時間是在這裏專門招待這學子的,在這三天的時間裏麵,茶樓是不見其他外客的。
    韓郴在樓裏看到許許多多的孩子在讀著書,這時他向著文汝誠問到了一個問題。
    “先生,這家茶樓裏怎麽會沒有女孩來讀書?”
    這個問題差點就將文汝誠給逗笑了,他向著韓郴說道:“你這孩子,現在什麽也還不知道,現在倒是變得會有問題了,看來你是對讀書感興趣了。”
    韓郴點了點頭。他看到這一些孩子坐在自己的位置上聽著上麵老師在講課,傳授知識。其實自己也不禁心動一下,要是能像他們一樣,自己不就好了嗎?自己從小就沒有出過這陸家莊,要不是今天在文汝誠的帶領下,自己還沒怎麽見到過和自己年齡差不多大的人呢。
    文汝誠看著剛剛點頭的韓郴,就牽著韓郴的手,向著在上一樓的地方走去。
    在茶館的在上一樓就是四樓,這裏是一間一間的小屋子,走過這些小房間,來到走道的盡頭,這裏的仆人似乎與文汝誠認識一樣,順手一推,就打開了這走道盡頭的一間房間。房間裏麵很大,不過他沒有在房間裏麵停留。
    原來在這裏的第四層沒有直接通往第五層的樓梯,這裏的樓梯被隱藏在了這個屋子裏麵。文汝誠帶著韓郴從這裏的樓梯上到第五層的時候,一幕映入眼簾的是眾多的書架,上麵整整齊齊的擺放著眾多的書籍,甚至還有著不少的竹簡。看來這裏的書已經流傳下來已經有著一些歲月了。
    韓郴在走過這書架的時候,看到書架上每一個都被編號了,文汝誠繼續帶著韓郴走去,剛剛進入這裏的第一個書架是黃字九號,兩旁都擺著書架,等到數到最後一個書架的時候,這裏擺著的是天字一號的書架,足足可見這裏竟然有著足足的三十六個書架的書籍,後來文汝誠告訴韓郴這裏的書一共有著兩萬多本,其中不乏一些絕世孤本,在原來有一些絕世孤本被宮裏公公買走了。現在的書大多數都是這裏來讀書的一些學子在茶餘飯後抄錄的,隻要抄錄下一本書送到這裏,就可以在這樓中讀書的那幾天讀上一年。一些家境貧寒的學子就抄錄書籍來這裏當一些茶水錢。
    再過幾天的時間就是中秋節了,在中秋節不知道這家茶樓又會推出什麽樣子的優惠,那時候這裏的學子會聚集的更多,說不定到那天晚上這裏可以積聚起來數百人的學子。
    在這書房的天字一號書架後麵擺放著一張書案,在書案旁邊的躺椅上麵,則是睡著一個十七八歲的年輕小夥子,看著他用一本論語遮住自己的臉就在那裏睡著。
    文汝誠在哪裏拍了一拍這個睡著了的小夥子,隻見手拍在他身上的時候,他在那裏一邊扭動著自己的身體,一邊極不情願的對著文汝誠說道:“別動,現在小爺很困啊。”
    聽到這話,文汝誠直接一腳踢在了這睡著了的小夥子的屁股上麵,在自己的屁股被狠狠的踢了一腳之後,小夥子一下子跳起來,看看是誰這麽的大膽,膽敢踢自己,在這一棟樓裏隻有自己踢別人的份,怎可以放任自己被別人踢。
    剛剛揚起了自己的右手相對著眼前這個無禮之徒打下去,就在這一刻他也把眼睛給睜開了,見到站在眼前之人竟然是是哪文汝誠,一下子小夥子也反應過來這手在這個時候是不能放下去了,但是已經朝著文汝誠扇下去的巴掌在現在已經是不可能將其收回來了,在自己極不情願的狀態下,這孩子扇了文汝誠一巴掌。
    啪!
    這一生著實是響亮,在一旁站著的韓郴的聽著這聲音心裏都在犯疼。
    這一巴掌直接將這文汝誠大的半個臉變得通紅。
    “是你啊,先生,我真的是沒有看到是你,先生,我該死,我該死。”這小夥子一邊對著文汝誠在哪裏解釋著自己的過錯,一邊用手狠狠地抽打著自己的嘴巴。
    聽得他把自己的嘴巴抽的也是頗為響亮的聲音,文汝誠這才慢慢地說的:“好了,好了,別抽你自己了。下次注意啊,這次你就把《孟子》和《尚書》謄抄一遍吧。”
    聽到這次的懲罰這麽的重,那夥子直接用自己巴掌又扇起了自己的耳光,看到這夥子是沒完沒了了,文汝誠隻得讓他將白居易的《長恨歌》和《琵琶行》抄寫一遍就可以了。
    這時文汝誠在心中默默地罵了這孩子一句沒出息。
    “你姐呢?沒在這裏啊?”文汝誠問向這夥子。
    “文先生,我姐姐在樓上呢,我現在帶著你去。”小夥子帶著文汝誠往著六層走去。
    打開了這天字一號書架背後的那一道門才可以進到第六層的樓梯麵前,這時這夥子送到這裏,就讓文汝誠帶著韓郴往上麵趕去。
    杠杠的這個夥子,身上的穿著足足可以說明他不是一般人家的孩子,而他對著文汝誠則是畢恭畢敬的,韓郴不禁心想:這文先生在這京城裏可還真的是交友廣泛那。
    帶著韓郴不緊不慢走上這裏的六樓,在這座茶館這第六樓是比較高的樓層,離地麵足足有著兩丈的距離。這韓郴剛被帶上這一樓的時候,那種香味立刻就撲鼻而來。聞得這種香味,很明顯這是一種花香,隻不過這韓郴已經記不得是什麽花的香味了。
    走近最後一層,這裏的樓梯剛剛上來的時候,一扇米黃色木門擋在了二人眼前,文汝誠直接將這扇木門向兩旁推開,原來是這裏的主人為了方便,特意的把這木門設計成可以從兩側推開的款式。隨著兩扇木門的緩緩打開,這首先最引人注目的便是這書案背後巨大的一塊圓口型的屏風,看著這一塊屏風,上麵既沒有萬裏江山的波瀾壯闊,也沒有龍飛鳳舞的真草隸篆。有的隻是一支梅花,一般的文人墨客是將梅花畫在這屏風上麵的,而這個主人卻是將這一支梅花給用針線縫住樹枝,直接掛在屏風上的。
    也許這是去年的梅花了,現在的花瓣已經完完全全的幹枯了,萎縮的隻剩下一點點幹枯的紅色。
    在屏風下麵擺著的是一張書案,在書案上擺著幾隻精致的毛筆,雖說不是用玉製的,但是從那反光的光澤上就可以看出,這東西的材質絕非是普通的材質。
    此時一個柔弱的女子正站在六樓的窗邊看著窗外熙熙攘攘的行人,看見那馬車從這下麵慢慢的走過,不得不多看一眼是誰家的車,來到這裏,又是哪家的公子要來這裏。
    再一轉頭的一瞬間,看見牽著韓郴手的文汝誠也並沒有感到意外。
    “文先生不是出城去給城外的一個小少爺去教書了嗎?今天怎會來奴家的這個小小的茶樓之中。”那妙齡女子朝著文汝誠問道。
    文汝誠看向那一身淡淡粉紅色的女子,隻是慢慢的說道:“這就是那個小少爺,豐寧伯的獨子,韓郴韓少爺。”
    聽得文汝誠這樣向著眼前的這位佳人介紹著自己,韓郴還是很不好意思的。畢竟這樣的貴族的頭銜在自己看來也就是一樣的,似乎他們都挺看重自己一樣。
    聽得這時豐寧伯的兒子,那位妙齡女子走到這韓郴的麵前,伸出手拉著韓郴說道:“姐姐看你還是聰穎呢,要不要以後就在姐姐的這茶樓裏念書吧。”
    韓郴在以前除了府裏的丫鬟,就沒有和其他的女的說過話,看著眼前的姐姐直接拉住了自己的手,問道:“姐姐有幾歲了?”
    “你這小鬼,怎麽沒一點男孩子該受的禮儀,這一上來就問奴家的年齡。”這位佳人明顯是被這一句話給說中了。
    又看了看這隻不過是一個孩子,便臉色又改口說道:“韓少爺,今年是剛剛過了這十八歲的年紀,姐姐現在可還是一個少女哦。”
    看著一旁的文汝誠這佳人撒謊之後臉色瞬間紅了起來。
    “文先生,你們今天來這茶樓是為了幹什麽,你說吧。”這位佳人朝著文汝誠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