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 肯隨芳草歇,疑逐遠帆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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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文汝誠和司馬光在這礬樓外麵排隊就已經是排了介乎於半個時辰才慢慢的走進這礬樓之中。
    古樸但又明亮的大堂之中,即使是在那燭光的照耀下,這棕色漆上的珠子也在燭光的照耀下顯得是那麽的明亮,讓人們認為自己仿佛是走錯了一般,這裏哪裏是什麽棕色漆麵的閣樓。現在仿佛就是在金碧輝煌的丹楓白露宮中一樣。
    進門可以聞到的便是,花香,酒香,烤肉香。開門可以看見的便是,畫美,人美,假山美。這裏的大堂之中擺放上了一個很大的假山。假山上有著不少的水流從這假山上麵流了下來。下麵是一塊巨大的玻璃,這玻璃很明澈。裏麵沒有一點點的雜質,透過玻璃可以看見這水下麵遊動的金魚。其實除了金魚,這裏還養著一些可以吃的魚。
    玻璃圍成了一圈,這假山就恰好在這玻璃圍成的圈子裏麵。
    礬樓裏麵很大,從外麵看上去也的確很大。
    礬樓裏麵一共有著七層,雖然這點層數在這東京城裏算不上是最高的,但是每一層的高度足足有著外麵的兩層的高度。
    大堂是在剛剛進門的地方,這地方。直接是在整個樓體的中心挖出了一個倒扣形的碗的樣子,在這整個樓體之上。
    有的時候,這剛剛出門的一些套房便能看見這個大堂。
    司馬光看著眼前的美景,忍不住一句感歎此處的繁華。
    文汝誠則是震驚於整個礬樓的這一種富貴豪氣。自己家在濟南府也是開著一家酒樓的,可是自己家的酒樓來和這礬樓相比,無異於是小巫見大巫,兩者根本就是不在一個量級上麵的東西。
    “文兄,早就聽聞這什麽礬樓是這東京城裏麵最繁華的酒樓,今天進來這城裏,果然不一般呀。在外麵還看不出什麽來,不過這一進來就看見了這裏麵的確是別有洞天啊。”司馬光看著眼前的繁華不禁說道。
    “這礬樓,想必在此處的這樣一個消費也怕是不便宜的吧。”文汝誠則是摸起了自己的口袋。今天晚上可能自己要破費了呀。
    這時外麵的天就已經逐漸的黯淡了下來,文汝誠看著外麵逐漸變成黑色的天空,這已經是夜幕的降臨,燈一盞接著一盞的被人們點起,這火光一點接著一點的照亮了整個東京汴梁城。
    文汝誠的視線從這外麵逐漸轉到了這礬樓裏麵。
    隻見的不知什麽時候,一個紅衣女子,已經坐到了這假山的前麵。那個紅衣女子,雙手撫著麵前小桌上麵的那一支木琴。
    眉清目秀的女子,蒙上自己的麵紗。朱紅色的麵紗,點綴著自己粉紅色的臉頰。一雙水靈的大眼睛,是那麽的炯炯有神,看著眼前的一切都像是要將眼前的一切看的變軟一樣。
    “那雙眼睛可以,真的不錯。”文汝誠看著眼前的這個女子說道。
    司馬光則是將目光投到了別的地方。
    這時隻聽得數十個店小二在哪裏吆喝,說著這女子馬上就要演唱了。這時另一名女子,雙手舉著一個托盤上麵是柳永寫下這首詞的一個原稿。人們看見這原稿,除了幾個學子以及官員,示意女子駐足觀看這原稿以外,這原稿皆是被一掠而過。
    這時真正的主角,坐在假山麵前的那一個紅衣女子開口了。
    “寒蟬淒切,對長亭晚,驟雨初歇。都門帳飲無緒,留戀處,蘭舟催發。執手相看淚眼,竟無語凝噎。念去去,千裏煙波,暮靄沉沉楚天闊。
    多情自古傷離別,更那堪冷落清秋節!今宵酒醒何處?楊柳岸,曉風殘月。此去經年,應是良辰好景虛設。便縱有千種風情,更與何人說?”
    這聲音,時而委婉哀怨,時而深情脈脈。時而像那白居易在其琵琶行中所寫的一樣大弦嘈嘈如急雨,時而又像那小弦切切如私語了。這裏的整片音律繞著整個礬樓在遊走,即使是在礬樓外麵的人們也聽得清清楚楚。
    此時的世界,才仿佛真正的凝絕了一般,除了夜晚必不可少的蟬鳴,剩下的便是自己的心跳聲。除了自己的心跳聲便是耳邊縈繞的唱曲聲。
    這文汝誠此時仍然陶醉於此聲之中,而一旁的司馬光則是並沒有因此而陶醉。
    看著陶醉的眾人,此時夜靜人未眠,孤月耀蒼穹。在這礬樓之中可聽曲,可賞聲。
    直到曲聲散盡,人們依舊沉醉在剛剛的那一曲聲樂之中。有的人則是沉醉於眼前的紅衣女子身上。看著眼前的紅衣女子,文汝誠則是不可思議的看著,這真的隻有十五歲嗎?
    這時這礬樓的掌櫃上來說道:“諸位,今天有幸,聽得此等妙詞,這詞寫得是真的不錯。這不錯的詞聽說要讓不錯的人來此演唱。這女子姓薛,今年芳齡十五歲。剛剛過了及笄之年。至於這曲的好壞還是任由各位一起評判吧。”
    掌櫃說罷,就立刻從這眾人眼前溜走。
    這時紅衣女子上前說道:“諸位,今天來此,實屬此地之幸。我今天於此處以文會友,看看大家的文筆幾何?不知大家意為如何?”
    文汝誠從一旁遠遠聽來剛剛的這一曲長調,柔膩的聲音並沒有在自己的耳朵裏麵做過多的停留,而遠遠飄去。
    隨著遠遠飄去的長調,這文汝誠的思緒也漸漸的回歸到現實之中,文汝誠看著不遠處的幾個學子仍在一旁高談闊論,看著今年的題目幾何幾何。
    文汝誠也漸漸感覺在這樓中是十分的無奈,自己的立足之地也變得蕩然無存。文汝誠隨後漸漸地走出這輝煌的礬樓之中。
    夜來風聲呼嘯頭頂過,聲絕耳畔落寞心中生。文汝誠回頭看了一眼這繁華的樓房,看了這裏的精彩絕倫也看見這裏的人頭攢動,文汝誠轉身,慢慢的走出了這裏的這一棟樓房。
    一旁的司馬光看見文汝誠慢慢地退出了這裏。他也感覺自己在這裏站著不怎麽舒服,於是也退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