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赴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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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中州都城眾多,但最著名的當屬帝都和丹陽城,一是大衍王朝國都,另一是得名於修真大派星宮。
    每天都有豪門貴女、商賈之女、官宦之女等在丹陽城碰運氣,希望得到丹陽山上的星宮長老賞識拜入門下,參悟仙法得道成仙。
    最近一個月正道修士紛紛抵達丹陽城,城中為商之人笑得合不攏嘴,客棧老板更是早早就掛上客棧已滿的掛牌。
    性子急的修士直奔丹陽山上的星宮而去,被告知本次大會不在星宮舉行,而是在丹陽城最大的角鬥場舉辦,到時會有星宮長老和正道其他宗門長老共同主持大會。
    本次大會最主要的目的是為正道宗門廣收門徒做鋪墊,原因是最近幾年魔道有複蘇跡象,擔心他們喪心病狂做出荼毒天下蒼生之事。
    角鬥場的承辦方很自然願意見到這種事,修真者第一次在百姓麵前展露道法,平日間高高在上仙人,對他們來說不再虛無縹緲,自然會有人願意花錢去看他們比鬥。
    星宮長老親自在角鬥場布置陣法,保證弟子間比鬥施法和避免波及到城中百姓。每個進入角鬥場的人都接受星宮仙子的排查,以防魔道細作混入當中,城中更是有正道弟子協助巡邏,確保大會正常舉行。
    城內最大的客棧被星宮包下來,作為招待五大世家和四大宗門商議弟子比試議程,而其他小宗門和散修等自行安排,等到大會之日去角鬥場集合。
    西此客棧名叫丹陽苑,主樓共五層提供酒菜,後園有十處別苑,每個別苑房間有數十間房間,可提供給部分弟子住。
    後園有個大湖,怪石林立,突泉滾滾,蓮花含苞待放,中央有個亭子,能容納二三十人不成問題。
    大湖右邊別苑的掛牌上,依次寫著南宮世家、鍾離世家、賀蘭世家、屠門世家和慕府;左側則為幻月軒、紫虛齋、星宮、雷音閣和棼劍門。
    這日一條瓦片色的飛船落下丹陽城內,從船上下來三人,星宮弟子立馬上前例行檢查,三人說明身份來曆後被星宮弟子帶到城中最大客棧。
    星宮弟子帶他們到丹陽苑自行離去,蘇落央等人進去,裏麵無人招待,他們沿著指示牌來到後園,進入棼劍門別苑裏。
    蘇落央叮囑兩人休息一下,待會到前頭吃飯。
    自他們來了之後,各大宗門和世家陸續到來,比如雷音閣、慕府、幻月軒等,後園一下子喧鬧起來。
    日落之後,蘇落央叫上兩人到主樓吃飯,而寒雨早已不在棼劍門所在的別苑裏。
    主樓一二層廳裏精致嫻雅,普通桌椅整齊擺放,吃飯的人不少,而三四樓是貴賓廳裏富麗堂皇,鏤空窗戶、地板一塵不染,桌椅是楠木製作,清淨安寧,外麵熱鬧非凡,這裏確實聽不到吵鬧聲。
    四樓靠窗位置,少女正在品茶,對剛上來的一男一女道:“娘,杜師兄這邊。”說著向他們招手。
    兩人坐下,寒雨叫店小二過來點幾道菜,看樣子她將這裏摸清且熟悉。
    現在除了他們外,大概有八桌人在吃飯,其中一桌最為奇特,桌麵上擺滿空酒壇,一人抱著酒壇往碗裏倒酒,此人異常英俊,身上隱隱約約散發出一種睥睨天下的氣質。
    杜玄晦向四周看,摸著錢袋銀兩,對寒雨道:“師妹,銀兩不夠了。”
    寒雨微微一笑道:“杜師兄放心,大會這幾天星宮承包所有消費。”
    杜玄晦心道:“星宮真是財大氣粗,料想丹陽山上的星宮主殿該有雄偉氣派。”小聲道:“小師弟會來到丹陽城嗎?”
    “真懷念揍他的日子裏。”寒雨神色失落道。
    蘇落央敲打她的額頭嗬道:“平日間你就是這麽欺負小慕,怪不得三年不會宗門一道,原來是因為你的緣故。”
    “娘,才不是呢!”寒雨疼得眼淚快掉下來。
    這時店小二端上來幾道小炒菜,饅頭、米飯、酒水應有盡有,尤其是最後一道菜讓寒雨連筷子都拿不穩,叫道:“店小二,你是何居心這道菜能吃嗎?”
    “這位客官有所不知,這道菜看似嚇人,但味道鮮美肉質香脆可口,是難得美味佳肴。”店小二臉上泛紅解釋道。
    “哪個犄角旮旯出來的小妞,連玃如都不知道。”坐在桌上擺滿空瓶的青年嘲諷道。
    杜玄晦看那青年一眼道:“玃如乃是蠻州皋塗山特有的動物,離中州少說也有百萬裏之遠,區區丹陽城的酒樓如何能從那麽遠的地方運來,難道閣下當我等是無知之輩。”
    店小二連忙插嘴:“這位客官有所不知,玃如確實蠻州皋塗山的特有之物,但不知為何四年前它們大批遷徙到此。”
    “話說最近幾年蠻州的西部深淵不太平,若非有幻月軒鎮守指不定會出現什麽怪物來到中州,玃如遷徙到此也不足為怪。”那青年繼續道。
    寒雨很不服氣冷哼道:“知道點秘聞有什麽可神氣的。”
    “店小二,給我們換道正常的菜,這道菜確實讓我們沒啥胃口。”蘇落央淡淡道。
    店小二端起那道菜,重新給他們上別的菜。
    那青年像是沒有聽到寒雨的話,端著酒壇大口喝起酒來,再次向店小二要來一壇酒繼續喝,有意無意瞥向他們這一桌。
    杜玄晦拿起酒壇隔空與青年敬酒,道:“閣下想必也是來參加大會,不知出自何門何派?”
    “在下墨古一介散修,剛才酒話著實失禮,在此向兄台身邊的姑娘賠個不是。”自稱是墨古的青年,扔出一個空酒壇過去。
    這哪是道歉,分明是挑釁呀!寒雨手指一點向他們飛來的酒壇破一個洞,法力道青年三尺處散開。
    “雨兒,不可胡鬧。”蘇落央叫道,拉著寒雨怕她衝動與人打起來。
    杜玄晦端起酒壇起身走到墨古在的桌上坐下,賠禮道:“棼劍門杜玄晦替師妹向墨兄賠罪。”說著提酒壇與墨古手上酒壇對碰大口喝酒起來。
    聽到棼劍門三字時墨古提著酒壇的手微微抖動,喝幾大口酒,伸手拍拍杜玄晦左臂,大笑道:“以為世間再無棼劍門,想不到啊!你我後會有期。”說完步伐蹣跚下落而去。
    留下雲裏霧裏的杜玄晦,他雖然將棼劍門三字壓低聲,但墨古聲音怎能逃過在場眾人的耳朵,他們紛紛看向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