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三章 比試(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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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寒雨雙手結法訣,巨劍化成原來大小模樣,化出數百柄仙劍形成劍牆,將自己團團圍住,絲毫不留縫隙,腳下的青色手掌被仙劍紮破消散。
    九柄重劍劈在劍牆上,重劍劈下接連九次,死死壓在劍牆上,再看林朝陽手裏哪有重劍,身子極射到劍牆前,握住重劍,青光大盛,劍牆凹陷下去。
    擂台往下沒入地麵少許,僵持片刻,劍牆炸開,化成無數劍片飛向空中,重劍狠狠劈在擂台上,半邊擂台塌陷。
    半空劍片構成白綾,寒雨身影顯現在那裏,白綾漸長打出去,林朝陽迅疾躲開,白綾沒入擂台之下。
    “轟隆”聲,擂台上風沙四起,白綾被林朝陽斬成數段,斬掉的白綾如白蛇,緊追他不舍,上天下地。
    “棼劍門弟子,果然都很棘手。”這是淺見雪對寒雨的評價,而杜玄晦到現在沒有展現出相應實力出來。
    從吳晗口中得知其在六十年前修為不算弱,如今已過六十年想必更加高深,不過下一場他的對手是雷音閣的牟釋迦,屆時便知曉其真正的修為。
    “幸虧杜兄你贏了,不然我要賠光。”墨古的聲音傳入杜玄晦耳裏,他看向擂台上咦道:“慕還沒到,還是輸了?真是賠死我了。寒雨你千萬可別輸了。”
    “古兄,你會缺那幾個錢?”杜玄晦像是故意叫錯他名字,道:“他沒到,也還沒輸,鍾離家那小子願意等他半柱香時間,不知葫蘆裏買什麽藥。”
    “杜兄,這裏哪有古兄。”墨古故作疑惑。
    “你最後打出那朵劍蓮是我棼劍門中棼劍四式的第一式,雖然你故意用酒水遮掩玄氣流動,但最後那一擊你露餡了。想必你就是邢師伯在外麵收的那個徒弟,同時也是大衍王朝的古墨皇子。”杜玄晦解釋道。
    “這麽快就被識破身份了,你怎麽知道我是古墨皇子的?”墨古歎息道。
    杜玄晦笑道:“能讓古莎公主如此禮讓,想必除了大皇子古一就是三皇子古墨。你編謊言實在太差了。”
    古墨自以為演技無雙,哪料到這般被識破,對蘇落央道:“弟子,古墨拜見蘇師叔。”他對其深深行一禮。
    “不必多禮,邢師兄又收了個好徒弟。”蘇落央笑道:“專心看比試,有什麽事回去之後再說。”
    古墨本來想問問蘇落央有關自己師父邢道一的消息,他們已經十幾個年沒有見過麵,甚是想念。
    寒雨與林朝陽場戰鬥到現在已經打了五六十回合,他們所比賽的擂台徹底坍塌,就連另外一座也幸存難免。
    十座擂台毀壞九座,星宮長老有理由懷疑這些小家夥就是來此拆擂台的,哪有比試的模樣。
    林朝陽往地上吐口水,怒道:“接下來,我是用青蓮宗鎮派絕學,希望棼劍門不會讓我失望。”
    “有什麽招式都使出來,我樂意奉陪。”寒雨展顏笑道。
    隻見林朝陽將重劍插進地麵裂開,身體青光大盛,劍身沒入地麵也散發青光形成光幕,化成根須生長,蓮葉放大,生長出花苞,花苞綻放,蓮台現,蓮子成熟掉落,化成人形模樣,未具現化五官。
    林朝陽手指在重劍刃上劃破,鮮血滴在蓮子與人形蓮子上,大喝:“青蓮訣——再生。”
    人形蓮子化成林朝陽模樣,如此反複,場上至少有二十個林朝陽兼手持重劍,每個與本體無二。
    席位上的凡人驚叫,認為鬧鬼了,這場比試看得他們膽戰心驚,不敢想象如此夢幻般的事實會活生生出現在生活中。
    青蓮宗的弟子大聲叫好,認為自己大師兄必勝無疑。
    “大師兄,必勝!”
    “碾壓她!”
    “大師兄,無敵!”
    場上的林朝陽如獲新生,二三十幾個團團圍住寒雨,同時發起進攻,速度、力量得到提升。
    寒雨東躲西閃,盡量避免與這群人正麵硬碰硬,拖延時間找出破解之法,兵器撞擊聲從不間斷,一道身影斜射到地麵沙塵濺起足有五丈高。
    “啊!老天保佑寒雨姐沒事。”蹇凝尖叫,向天祈禱寒雨平安。
    蘇落央深呼一口氣,表情很不自然,她了解自己女兒有幾分本事,那個青蓮宗的林朝陽實力不比寒雨弱且實戰經驗豐富,再打下去寒雨可能會輸。
    林朝陽如同射箭般衝向地麵,激烈打鬥持續兩三百個瞬間,“叭”一聲,仙劍前半部分飛向另一座擂台上的鍾離孤鶩,被他輕鬆化解。
    寒雨翻滾出來,模樣很是狼狽,而她背上和腹部有兩道重劍痕跡,若不是比試她已經敗亡。
    青蓮宗弟子歡呼聲越發高漲,那個老者笑容燦燦,對於自己大弟子的表現很是滿意,心想:棼劍門也不過如此。
    見到此情形,多數宗門與世家長老覺得棼劍門衰敗,就算複出也不會有當年的輝煌,恐怕再次遭受滅門之險。
    翻滾出來的寒雨立即轉動太上通玄錄功法,吸收天地玄氣,場內修士再次感受到體內有某種氣在往外逸出。
    一縷縷玄氣往寒雨身上而去,她站起身來,身體慢慢懸浮道半空,長發如瀑,根根飛揚起來,修為在節節攀升。
    林朝陽感到寒雨身上危險氣息,怎會眼睜睜讓這種事情發展下去,二三十個他立即揮動重劍斬出光芒向寒雨那裏,各大身影緊隨其後。
    臨近寒雨兩丈內,他感覺到速度變慢,劍芒也是如此,自身靈氣吸收受阻,體內法力調動不足以之出,氣竅仿佛被一股未知氣堵住。
    “玄晦,你什麽時候教你雨兒,棼劍大法這門秘術?”蘇落央想不通為什麽自己女兒會棼劍大法,確信自己與寒叔長都沒有教過他,唯一的解釋是杜玄晦教她。
    杜玄晦聽到師娘這句話,身體抖動一下,解釋道:“師娘,你是知道我的修為,怎麽可能有資格去研習棼劍大法。”
    “我知道你修煉了斂氣術,故意在人前展示修為堪堪達到上玄境五重天,而你修行百餘年的時間實力應該達到至少九重天,不然你以為你師父為何收你為徒,還不是看重你修行天賦。”蘇落央點破他的小秘密。
    杜玄晦一直以為自己隱藏很好,到頭來是自己在騙自己,真是可笑至極,訴苦道:“師娘,我不是有意隱瞞修為,但師妹的棼劍大法不是我教。我想應該是她自己在藏書樓尋到該秘術自研,你要責罰的話,就責罰我吧!是我沒有教好她。”他雖然說出自己猜測,但為減少師娘對寒雨的責罰,便將過錯引到自己身上。
    “天意如此,我也真是的,怎會責怪你呢!”蘇落央對於寒雨能施展棼劍大法很是擔心,別人不知其中利害,她不可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