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阿花的家庭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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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當時我聽到三叔的話之後,心裏是非常歡喜的。即使我不能為我娘遭受的痛苦做些什麽,可是如果有人能讓我娘不被奶奶毒打,我也是高興的。
    所以,我就繼續偷聽下去。
    我娘仿佛不相信三叔的話:“你可別攔著了,要讓阿花他爹看到,我晚上就得遭罪了……上次你隻不過替我說了一句話,晚上他把我裏麵都弄出血來了……”
    “翠兒,翠兒,你想不想一輩子跟我?”
    我娘推開了三叔,開始四處摸自己的衣服:“想有什麽用?阿花他爹才三十二!就衝他晚上折騰我的勁兒,他活個七老八十都沒問題。三兒,你說我怎麽跟你?”
    我三叔上去把我娘剛穿上的背心推到了脖子上,對著她的胸脯一口又咬了下去。
    我娘發出了一聲悶響,卻沒有反抗。
    我三叔兩手捂著她的兩個奶、子,一邊揉一邊小聲對我娘說:“如果娘死了,大哥也死了,咱們就能在一起了!”
    我娘猛地一把推開三叔,手指頭都有些顫抖地指著我三叔:“三兒,你說啥呢?你,你想幹啥?”
    我三叔慢慢地起身,拿起褲子往身上套。
    我娘急切地拽住了他的胳膊,聲音壓得極低,音調抖得不成樣子:“三兒,你幹嘛去?你不要命了?我跟你好,我跟你好還不行嗎?殺人要償命的啊!”
    我三叔一句話也不說,幫我娘把衣服穿好,然後拿出炕邊上放著的一條褲腰帶,把我娘綁了起來。
    我娘驚恐地看著他,除了哭什麽都做不了。
    我當時聽不懂我三叔要去幹嘛,但是我知道那一定是非常不好的事情,因為我娘的臉嚇得青白青白的,即使是我爹把她脫光了壓在炕上打的時候,她都沒有害怕得這麽厲害。
    我三叔下了炕,走到門口,突然回頭對我娘沉聲說:“你要是不想讓我活,你就去告訴別人。不然,你就閉嘴。你放心,我不動大哥,再說我也打不過他。”
    說完,他就拉開了門,往我奶奶的屋裏走去。
    我看了看癱倒在炕上的我娘,還是沒有管她,悄悄地貓著腰往我奶奶那屋的窗戶底下爬過去。
    我真是太好奇了,我三叔到底要去幹嘛?
    我人小腿腳慢,再加上我當時雖然不懂什麽是緊張,可是緊張的情緒卻是有的。所以等我掀開了奶奶房間窗子的時候,我就隻看見我三叔抱著一個枕頭,使勁兒壓在了我奶奶的頭上。
    我奶奶的雙手和雙腿一直不停地動啊動,還發出一連串嗚嗚嗚的聲音。
    過了不大一會兒,她的腿就不再掙紮,連手也無力地垂在了炕邊上,再也沒有動過一下。
    我當時心慌意亂,根本不敢再看下去,匆匆忙忙就小跑著,繞到了屋後的菜園子裏,躲在黃瓜架下不敢動彈。
    其實現在想想,我那時肯定是不知道我三叔弄死了我奶奶,可是就是本能地知道,如果被我三叔看到我了,我就要倒黴了。
    那天我一直在菜園子裏躲到了天黑,其實我爹他們很快就回來了,家裏立刻傳來了哭天喊地的聲音。但是我就是覺得害怕,我隻要想起三叔拿著枕頭放在奶奶臉上的那種神情,我就不寒而栗。
    後來,我娘在菜園子裏找到了我。
    我呆愣愣地看著她,她的眼睛已經哭腫了,神情裏早已經沒有了中午的驚恐,反而透著一絲解脫,一絲解恨。
    我突然開始畏懼眼前的這個女人。所以當她拉著我的手走出黃瓜架,往我身上拍巴掌的時候,我一點都不敢反抗。
    然後就是給我奶奶辦喪事了。我聽著屋外的嗩呐聲,看著滿屋子裏的親戚鄰居,第一次覺得,吳家村裏原來有這麽多的人啊……
    我奶奶死了之後,我爹和我娘就搬到了奶奶的正屋裏,我依舊住在東屋,隻不過我三叔也搬了過來。
    我三叔說西屋的炕太小了,他們哥兒三個睡著太擠。
    我其實很想拒絕的,可是我一向懦弱慣了,哪裏敢說個不字?所以,我三叔就搬進了東屋,和我睡在一個炕上。
    我奶奶死了之後,我爹不放心我娘一個人在家,連去地裏幹活都要帶著我娘。隻把我一個人丟在家裏,早上我娘蒸幾個玉米麵饃饃,他們帶走一部分,給我留下兩個,中午吃一個,晚上吃一個。
    我無比懷念我奶奶活著的時候,起碼那個時候,我是能跟著我奶奶吃一口熱湯飯的。
    吃得不好,我尚且能忍受,可是跟三叔住在一個屋裏,我渾身都不自在,生怕他哪天也會突然拿枕頭堵在我的臉上。
    自從我爹帶著我娘上地裏之後,我三叔的臉就一天比一天陰沉,我更是一句話都不敢跟他說,唯恐他跟我爹似的,一有不順心就揍我出氣。
    晚上睡覺的時候,我簡直恨不得把自己團的再小一點,再小一點,這樣三叔就看不到我,也就不會想要揍我了。
    這樣的日子持續了好多天,突然有一天晚上,我睡得模模糊糊的時候,感覺到有人在摸我的大腿。
    我當時才六歲,將將才換下了開襠褲的年齡,夏天的晚上更隻是隻穿著一個小背心,一個小褲衩睡覺,兩條大腿就這麽暴露了出來。
    我當時困的很,也沒有多理會,於是就翻了個身,那個碰著我大腿的東西就挪了開來。
    而後沒過多久,我就又被身上的動靜弄醒了。
    有一隻手,伸進了我的內褲裏。
    我當時猛地就清醒了。
    要說六歲的孩子,哪裏懂得什麽叫做性、騷、擾?哪裏懂得什麽叫被占便宜了?可是我就是懵懵懂懂地害怕了,我害怕那隻手在我的內褲裏捏來捏去,更害怕的是我都不知道我應該害怕什麽,我就是覺得害怕,也不敢醒過來看上一眼,就這麽忍著恐懼,裝作睡著了的樣子。
    那隻手在我的大腿內側停了一下,仿佛是怕會驚醒我似的,慢慢地才開始往上摸。
    我渾身都緊繃繃地,想並緊雙腿,卻不敢,我怕那人知道我醒了。
    那隻手在我的下身捏來捏去,我不知道他想捏什麽,也不知道捏這種尿尿的位置有什麽樂趣,我隻希望他能趕緊捏完,讓我好好地睡覺。
    幸好,他隻捏了一小會兒,就把手抽了出去,再也沒有拿回來。
    我放鬆了身體,沉沉地睡去。
    早上醒過來,我三叔已經穿好了衣服,我偷眼看他,他拿著自己換下來的褲衩塞進了炕邊的櫃子裏。
    我知道昨晚摸我的人肯定是他,可是我誰都不敢告訴。
    三叔依舊跟著我爹一起下地幹活,偶爾出去做活,而且經常偷偷塞給我糖吃。那晚發生的事情我也漸漸放開了,我想可能是三叔做夢夢到擀麵條了吧?反正後來我再也沒有被他吵醒過。
    隻不過,三叔的神情卻一天比一天焦躁,經常看著我爹娘的屋子發呆。
    有兩次我半夜起來尿尿,居然看見我三叔就蹲在我爹娘的窗戶下麵,鬼鬼祟祟的不知道在幹嘛。
    但是我什麽也不敢說。在這個家裏,我能不說話,就不說話,因為我根本不知道,我會因為哪一句話被暴打。
    轉眼間,奶奶已經死了一年了,我也和三叔住了一年了。這一年裏,我娘又懷孕了,給我生了一個弟弟,我在這家裏原本就沒有地位,現在更是變成了小保姆。
    我娘要給家裏的男人們做飯,要下地幹活,要伺候我爹,所以我就要從早到晚看著我弟弟。
    可是我真的很不耐煩,他總是哭個不停,而且還往我身上撒尿,但是隻要我不在他的身邊,我娘就要打我,嚇得我根本不敢偷偷溜出去玩。
    可能是因為生了我弟弟,我爹心情大好,對我娘看得沒有那麽緊了,我娘中午會回家做飯,晚上也被允許抱著孩子到門口坐一會兒了。
    而這樣,我也發現了,我三叔和我娘又開始做起那事兒了。
    那天中午,我弟弟哭哭鬧鬧,好容易把他哄睡著了,我也就躺在他身邊,想要咪一會兒。
    然後,我就聽見有人打開了我房間的門,然後又輕輕關上了。
    其實我根本就不敢睡死了,我怕我弟弟醒了亂爬,萬一他摔著了磕著了,我就得被吊起來打了。
    我睜開了眼睛,看了看身邊睡熟的弟弟,摸摸索索地爬起來,準備出去看看是誰來了。
    要說我這人吧,本事一點沒有,好奇心卻大過天,什麽事兒都想看個明白。
    我悄悄地打開房門,聽見東屋裏傳來了我娘壓抑的喊聲,突然就明白了,剛剛肯定是她來看我們都睡著了沒有。
    我依舊躲到了窗戶下,掀開窗戶往裏張望。
    我娘這次沒有脫光衣服,隻把上身的衣服都堆在了脖子處,下身的褲子褪到了小腿膝蓋那裏,抱著我三叔的肩膀嗯嗯啊啊地說著什麽。
    “三兒,三兒,你使勁兒啊,我可想你了……”
    “翠兒,我更想你,我每天都想操、你。你舒不舒服?嗯?舒不舒服?”
    我這年已經知道“操x娘”是句罵人的話了,可是到底“操”是什麽意思,我卻一點概念都沒有。
    支著耳朵又聽了一會兒,發現我三叔除了“操”就是“幹”,我娘除了哼唧就是讓他用力,一點我能聽懂的話都沒說,我就悄悄地放回了窗戶,轉回到我娘的屋子裏。
    幸好我弟弟還沒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