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女人知道了這個消息之後順便變了一副臉：“我就知道那老不死的有事情瞞著我們，當時跟了你們一晚上，他也是真的能憋住消息。”
    我為我的無知付出了代價，原來我一直以來都被這個女人給蒙蔽了，這女人就是老爛子口中的“找墓娘”。
    還記得我之前說過的望聞問切嗎？
    這種女人將“問”字訣發揮到了極致，裝成一副可憐巴巴的樣子去打探古墓的消息，基本上沒有失手的時候。
    而年輕時的我因為經驗少，而走露了消息。
    那女人當著我的麵就給齊浩打去了電話：“哥，有消息了，那老不死的有事情瞞著我們，墓底下還有東西，應該是個大貨。”
    打完電話之後，我覺得有把尖刀頂在了我的腹部。我低頭一看，果然，一把明晃晃的匕首正懟在我的腹部。
    “走吧小弟弟，去找你的爛爺。”女人的聲音滿是得意，我一陣恍惚，覺得她和我之前認識的齊蓮判若兩人。
    無奈，我隻好被她比劃著帶到了八仙庵老爛子的攤前。
    老爛子對我被她帶來並不意外，隻是沉聲道：“你都告訴他們了？”
    我一陣點頭，我是輸在了年齡小沒什麽見識，不知道人心能如此的險惡。
    “無所謂了，你哥應該馬上就到了吧。”老爛子邊說邊朝正門口看去，果然，沒過一會，齊浩和魏麻子就前後趕到。
    “聊聊吧，爛爺。齊蓮，把刀子放下。”齊蓮手一甩，那把明晃晃的匕首“唰”一下子就插入了老爛子攤位的正中央。
    “是我徒弟心善，你們贏了，說吧，想怎麽談。”老爛子半閉著眼睛，掃了一圈麵前的幾人。
    “還是這個數。”齊浩筆了兩根手指。
    “太少了。”老爛子還是半閉著眼，一副對他們不屑一顧的樣子。
    “三個點，最多了，並且要全用我的人。”齊浩過了一會才開口說道。
    “三成五，我的底線，不然免談。”老爛子一擺手，齊浩輕聲叩了三下桌子，我知道這單算是成了。
    我沒想到齊蓮那女人能如此陰險，這算是我盜墓生涯中被上的第一課，就是永遠不要相信外人。
    待他們走後，老爛子看著我歎了口氣：“小夥子，你還有很多要學呢。”
    我無處可去，隻好暫住在老爛子這裏。老爛子的家就在八仙庵，他攤子後麵的二層小樓竟是他的。這幾年地皮接連升值，這棟樓少說值個兩百多萬。
    推開門，我頓時瞪大了雙眼，裏麵珍寶無數，正對客廳擺著的是一對元青花雲龍紋象耳瓶。這東西本身流傳下來的就少，滿打滿算不過百個，今天在這裏見到我是何等的震驚。果然老爛子這個人不簡單。
    客廳裏的玻璃櫃裏還擺放著不少瓷器和錢幣，看來老爛子對瓷器情有獨鍾。諸如宋汝瓷唐白之類的至少有十個，看樣子都是沒有在市場流通過的土貨。
    客廳裏所有東西加起來價格少說上億！
    “嗬嗬，別看了，再看這東西也不是你的，不如盤算盤算怎麽在地下找到寶貝。”老爛子忽視了滿臉震驚的我，自己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我還沒有從恍惚中回過神來，老爛子真人不露相，平時破破爛爛的，誰知道他家裏的寶貝竟然價值連城。
    我的視線從元代青花上就移不開了，倒不是說我有多喜歡這個東西，用老爛子的話說，我覺得這個東西和我有緣。
    我的直覺是正確的，這對瓶子在我後來逃難去香港時發揮了大作用。
    我深吸了一口氣，強迫自己平複下了心情。順著樓梯走到了二樓，隨便找了個房間就住下了。
    一住就是七天，這七天裏魏麻子那夥人竟然沒有任何的消息，我一度以為他們已經將寶貝盜走了。
    老爛子就跟沒事人一樣：“等等吧，再等等吧，沒有我他們賣不出去的。”
    果不其然，正如老爛子所猜想的那樣，在第九天，我們接到了齊浩的電話。
    “都準備好了，老地方。”那通電話很簡短，齊浩的聲音有些沙啞。
    我和老爛子是在第九天的夜裏接到的電話，齊浩那邊剛掛斷，老爛子轉頭又撥通了一個電話，沒過一會一輛出租車就停在了老爛子的門前。
    司機是個三十歲左右的中年男人，有些健壯，最讓我奇怪的是這男的大晚上還帶了個墨鏡，我因此叫了他很長一段時間的“b男”。
    我和老爛子上了車，車輛朝著徐家灣駛去。司機話很少，但是從他和老爛子三言兩語的交談中看的出兩人關係不錯，b男應該是爛子一派的人。
    我們三人來到了上次的居民宅前，推門走了進去。
    屋內有五個人，都是之前見過的麵孔：齊浩兄妹，魏麻子和高矮個子。
    我的視線還是認不出飄到了齊蓮身上，我真不敢相信她是一個這種的人，就算她騙了我，我也相信她是有什麽苦衷，那個喜歡揉搓我頭發的女孩一定不是裝出來的。
    她注意到了我在盯著她看，她將視線轉到了一邊，不去看我。齊浩走上前來和老爛子交談了起來：“爛爺，這個墓不小，應該是個大墓，能出貨。”
    爛子點了點頭，戴上了頭上有手電的那種頭盔：“灌風了沒。”
    灌風是盜墓行業內的術語，剛挖開的墓不能直接進人，因為長時間不接觸外麵，所以二氧化碳含量可能會高，人貿然進去可能會暈倒。再者說墓裏可能會有些毒氣之類的，所以灌風這道工序是很有必要的。
    “灌過了，我讓麻子找來了個鼓風機，往裏麵吹了半個小時。”齊浩探頭往盜洞裏看了一眼，鼓風機呼呼呼的風聲讓本就黑漆漆的盜洞更顯詭異。
    “停了吧。該下去了。”魏麻子命令矮個子拔了插頭，每次都是高個子第一個下地，高個子順著繩子就進入了盜洞。他喊了一聲之後，我們一行人一次下了盜洞。
    我們先在上次的戰國墓落了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