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5章、想辦法搬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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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正準備動身出發,忽然接到了唐楓打來的電話。
她怎麽忽然給我打電話?
該不會是蔣壁這小子,又搞出什麽事了吧?
我把手機貼在耳邊,唐楓清脆的聲音,仿佛像從天邊飄了過來:
“喂,斌哥,和鎮子的合同我已經搞定了,你不用回來啦!”
啊?
不用我回來了?
我瞥了一眼鄭語彤,她正水汪汪地望著我,我心頭莫名湧起一陣燥熱。
現在的問題不是唐楓需要我,而是我需要唐!
我和鄭語彤都英年早婚,共處一室,這事好說不好聽。
“喂,斌哥,你怎麽不說話啊?”
唐楓清脆的聲音繼續在我耳邊流淌。
我回過神,笑了笑,一陣苦味兒卻從舌根湧了上來,讓我臉上的笑容有些僵硬:
“哦哦哦,我剛才想事呢!合同雖然簽了,但我覺得你那邊還是需要我的,我……”
唐楓沒有領會我的意思,她還以為我在和她客氣,嬌滴滴地打斷我:
“沒事,你安心在昆城待著吧!這些天餃子館生意太好,我們已經把你的屋子征用了……”
唐楓說餃子館生意如火如荼,之前兩個冰櫃已經無法滿足庫存儲備,於是她又采購了兩個雙開門冰箱,因為廚房沒地方放,她“擅自做主”,征用我的屋子當成了庫房。
她和我的對話,鄭語彤聽得一清二楚,我掃了她一眼,恰好與她的目光撞到一起。
她歪著頭看著我,眼睛彎成了兩枚月牙,而她眼睛裏稀碎的光,就像月牙上沾染的星光。
四目相對,她嘴角勾起一抹耐人尋味的弧度,翹著二郎腿,單手托著香腮,指尖在頰邊輕輕點著。
她笑得就像一隻小貓,雖然什麽也沒說,可目光分明看穿了一切。
呃……
唐楓把我拆穿了,我唯一的借口也沒有了,如果堅持要走,動機也太明顯了。
“你確定那邊不需要我?”我覺得自己還能搶救一下。
唐楓咯咯一笑:“真不需要,這一周你都不用過來,沒事!”
得!
我還不如不問。
事已至此,我也隻能接受這個殘酷的現實,如果再說下去,我怕鄭語彤多想。
我默默放下手機,鄭語彤正用一種狡黠的眼神審視著我,她的眼神就像一顆探照燈,在我臉上掃來掃去。
眼波流轉間,仿佛透著一片朦朧的媚色,誘著你卷進去。
還好她不是我的菜,我更喜歡林菲菲那種目光如一泓秋水的女人,太嫵媚的我招架不住。
“不走啦?”她笑著說。
我尷尬地點點頭:“對,不走了,正好我省事了。”
鄭語彤撇了下嘴,“切!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是怎麽想的。”
我沒有回答,大家都是成年人,一切盡在不言中。
我說去刷碗,結果鄭語彤搶著收拾殘局,我下午喜歡午睡一會兒,和她打了個招呼,我就回臥室了。
也就過了半小時,我被浴室洗衣機的聲音吵醒了,翻身下床,拉開臥室門一看。
謔!
鄭語彤正推著吸塵器用後背對著我,她著林菲菲之前給她準備的粉色拖鞋,我剛推開門,就看到一雙粉嫩的足跟對著我。
粉嫩的色澤就像雨後的桃花,看得人心曠神怡。
我趕緊轉過頭,掃了一眼客廳,門口東倒西歪的快遞箱和垃圾袋不翼而飛,地板也拖得鋥亮。
“你怎麽還幹起家務來了?我來就行。”
我趕緊走過去,想要把吸塵器從她手裏接過來,她這樣讓我惶恐,畢竟她是客人,隻是暫住幾天,反而搞得像女主人似的。
她微微一笑,抬手拍掉了我的“魔掌”:
“你就讓我幹一點兒吧!你什麽都不讓我幹,我心裏過意不去。”
好吧!
她成功把我說服了。
我環抱著胳膊,看著她推著吸塵器作業,猶豫了一下,問道:
“你接下來準備怎麽辦啊?”
鄭語彤沉默了兩三秒,忽然笑了:
“還能怎麽辦?離婚唄!”
“他肯定不同意啊!”
“那我就告他家暴!從昨天晚上到現在,他已經給我打好多電話了。
我不接,他就給我發信息道歉,他每次都說最後一次,整天玩狼來了……”
可能我是一個很好的聽眾,她一邊推著吸塵器,一邊傾訴她心中的想法。
她說自己其實早就受夠了蔣壁,也知道自己一次又一次給他機會,其實都是自欺欺人,本來她想就這樣渾渾噩噩過下去,反正她對婚姻也沒有任何希望。
可沒有對比就沒有傷害,我和林菲菲的相處方式讓她羨慕不已,鄭語彤忽然覺得,這樣的生活其實挺沒勁的。
偏偏蔣壁又作,鄭語彤最後一點兒耐心也被磨沒,開始變得冷漠和無動於衷。
鄭語彤說她也沒想到,自己稍微強勢一點,蔣壁立馬就弱了下去。
她問我在當地有沒有認識的律師,我說你也太看得起我了,我隻能給她問問朋友。
而我說的這個朋友,就是周疏桐。
我給周疏桐留言了,讓她有時間給我回電話,看到的時候,已經夕陽西下。
鄭語彤此時正在浴室裏洗澡,她傲人的身影在玻璃窗上若隱若現,嚇得我趕緊滾回臥室,恰好這時候周疏桐電話來了。
“喂,餘斌,你終於舍得聯係我了。”
我說你這是哪的話,兩個人調侃了幾句,感覺之前的那種感覺,立馬就回來了。
她話鋒一轉,問我究竟什麽事,當我訴求說完,她一口答應下來,說讓我等她消息。
我聽她有要掛電話的意思,急忙說道:
“稍等,其實我還有個事……想和你商量。”
瞬間,我耳邊忽然飄來一陣輕靈的聲音:
“哎呦,都用商量這兩個字了?那你展開說說!”
我怕“隔牆有耳”,猶豫了一下,道:
“還是發信息說吧!”
“嘿!你還做保密工作!行吧,掛了。”
其實我的訴求非常簡單,就是今晚去周疏桐那借宿幾晚上。
雖然無論和誰住在同一屋簷下,都屬於孤男寡女單獨相處,可在我心裏的“性質”不一樣。
蔣壁可不是什麽好東西,林菲菲如果在還好說,可現在家裏隻有我和鄭語彤這對幹柴烈火,就算我們沒越雷池半步,可誰知道蔣壁會不會拿這事做文章?
我思來想去,還是覺得得搬出去,但需要一個合適的借口,畢竟這會兒鄭語彤是最敏感脆弱的時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