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 黃母逝世,重回花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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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采薇出來的一瞬間,齊壽便感覺到了很大的不同。
隻見池采薇的步伐輕盈,雙眼有神,樣貌變得更加動人,氣質也更加出塵。
“突破成功了!”池采薇一出現,便有人開口道。
見到門外這麽多人在等著自己,池采薇也有些驚訝:“各位在此久等了。”
“哈哈,徒兒成功突破至築靈境了。”何長風高興道。
在池采薇閉關之前,何長風或多或少還是有些不放心的,作為器術雙修,池采薇的突破難度比一般修士難上不止一倍。
而今池采薇以築靈境的實力站在他的麵前,讓他十分滿意。
池采薇出來,幾位修士也都上前祝賀:
“恭喜采薇師妹成功突破,這是一枚六品上等的地靈丹,請師妹收下。”
“恭喜采薇師妹,這是我在青玉穀中采摘的玄鳳寶樹葉,就當是師兄的贈禮。”
……
眾人紛紛送上珍貴的靈丹秘寶,齊壽甚至隱隱的感覺到有些許攀比之意。
在這些核心弟子之中,也不乏傾慕池采薇之人。
齊壽也送上了那枚金絲溫白玉,池采薇拿到之後愛不釋手,十分喜愛地佩戴在了胸前。
何長風作為師父,自然也不會少了贈禮。
“徒兒,這是為師為你準備的五品養元丹,你剛突破築靈境,這枚養元丹剛好可以幫你穩定靈台。”
養元丹,可以幫助滋養靈台,穩定境界,可見何長風對此也是下了功夫的。
除了這枚養元丹,何長風還贈予了池采薇一件法寶。
“這件中品法器紫嬋輕紗也是贈你的,到了築靈境之後,也要有幾件像樣的法器才行。”何長風說道。
這下,看得其他幾位核心弟子都是羨慕不已。
雖說在他們突破的時候,師父也送了丹藥法寶,但絕對沒有何長風如此出手闊綽。
不愧是宗門內弟子最少的長老,何長風對弟子簡直是好到了極致。
想著,大家不由得看向齊壽,何長風的另一個弟子。
在大家印象中,齊壽跟何長風一樣,都是不太願意與人交流的人,所以與這些核心弟子並不熟悉。
但是現在,這些核心弟子也開始想著與齊壽打好關係了。
這邊大家有說有笑,齊壽突然注意到身邊的付荊南神情一直不太自在。
“荊南兄,你怎麽了?”齊壽問道。
“啊,我沒事。”付荊南搖頭,隨後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道:“今天大家都帶來了靈丹秘寶,就我是空手來的……”
“沒關係,你來了就好,不必像他們一樣送我東西。”這時池采薇開口道。
剛才那句話讓池采薇聽到了,但是她卻絲毫不介意。
不過倒是付荊南感覺很難為情:“池師姐在宗門內經常照顧我,我這次空手過來,確實是欠考慮了。”
“荊南師弟大可不必這麽想。”池采薇看到付荊南這副模樣,捂著嘴笑道。
這下付荊南更加為難了,以為是池采薇在嘲笑自己,漲紅了臉。
“哈哈,荊南師弟可真可愛。”池采薇笑著摸了摸付荊南的頭,而付荊南則是一副做錯了事的孩子模樣。
齊壽看了這一幕,也不由得發笑。
在付荊南看來,自己沒有帶贈禮過來,似乎是有些沒有禮貌,但在池采薇心中,那些帶著目的性的贈禮,遠不如付荊南真心的祝福。
轉眼又是一年,年末齊壽收到了黃少康的來信,說那日襲擊二人的騙子黃威被雲家通緝,在兩人分別的一個月後被人在周海城外殺死,而那蒙麵修士則是被判了重刑,關在獄中。
除此之外,信中還提到了他心心念念的會飛的神仙,還和齊壽說問過了師父,說體修也能飛,齊壽說的沒錯。
而黃母在心中則是提到,自己近幾個月來總是徹夜難眠,每每到了深夜心跳便會加快。
齊壽擔心黃母是身患重病,於是便下山用靈石換了些錢物,買了些可以用來調養身體的藥物,連帶著一些錢財一同給黃母寄了過去。
除此之外,放不下心,還給顧憐寫了一封信,交代她幫忙照顧黃母。
對於黃母,齊壽一直把她當作母親看待。
自從自己轉生之後,黃母一直對自己關照有加,來到周海城的路費也是黃母出的,齊壽自然十分感恩。
隻不過在清平宗裏弟子,除了做任務,每年隻能下山一次,而且還不能太久,所以齊壽一直沒有機會下山探望黃母。
一年又一年。
洪康二十五年,這年齊壽年末照常收到了黃少康的來信,卻沒有了黃母的信。
取而代之的,是一封顧憐寄來的信。
黃母病逝的噩耗在信中傳來,讓齊壽心頭不由得一痛。
生老病死,對於修士而言本應早就看淡,更何況兩世修仙的齊壽。
可如今黃母病逝的噩耗傳來,齊壽怎麽也無法平靜。
一夜難眠,第二天一早,齊壽跟師父請求下山,說是幹娘病逝,想要多耽擱些時日回家奔喪。
何長風自然是答應了齊壽的請求,允許齊壽下山十日。
齊壽馬不停蹄地從清平宗離開,此時正值臘月,漫天大雪,齊壽冒著風雪一路趕往花田村。
不止是齊壽,正在周海城裏當差的黃少康也得知了這個消息。
隻可惜,現在正值年關,周海城巡邏隊比往日更加忙,黃少康正在提拔到巡邏總督的關鍵時刻,抽不出身,隻得在心中交代齊壽,讓他代自己回黃田村。
信箋上,齊壽清晰地看到了有眼淚染濕的痕跡。
冒著風雪,齊壽連趕一天一夜,終於回到了花田村。
此時的花田村比起當初齊壽離的時候更加破舊,在寒冬的風雪之中顯得格外淒涼。
更惹人注目的是,現在馬上就是過年,齊壽路過的村子還有周海城內基本上都是張燈結彩的模樣,十分熱鬧喜慶,而花田村裏因為有人去世了,則是掛著白色的燈籠和引魂幡。
齊壽踏著雪來到黃家門前。
院中,一口黑色的棺材正安靜地躺在院子的這中央。
棺材旁,一位頭戴白布,身穿麻衣的女子正坐在一旁,不時幫著清掃落在棺材上的積雪。
女子旁邊,還有一位少女,幫著女子清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