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3——凡爾賽本賽就是我,郝酒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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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據以上說的內容,我也做出了這些總結。”
郝酒酒催動著元氣,很快留影石上放出的畫麵又變了一個,屏幕上麵的圖片頓時又轉化成了文字,最上麵用了兩個大字寫了‘總結’二字。
下麵便是壹、貳、叁……這樣列下來。
清晰又明了。
郝酒酒:“我們明月峰在這一年之內成果頗豐厚,但是這僅僅是不夠的,眼下大環境越來越卷,修仙的人數也在逐年增多。”說到這裏,她又催動著元氣使牆壁上投射的畫麵變換了一張。“這是一幅柱狀圖,旁邊的是折線圖,這兩幅表格都是我對於近些年修真界的修士人數變化做出來的,想必大家都沒見過,我先簡單的給各位講一講。”
“柱狀圖,這是一種以長方形的長度為變量的統計圖表,橫向的是年份,豎向的是人數,每個長條之間相差兩百年,由於太久遠的一些人數數據不準確,我就沒有算進去,柱狀圖旁邊的是折線圖,一樣橫向的是年份,豎向的是人數,若是說柱狀圖看不清晰的話,那麽折線圖便更加清晰了,你們看,人數從最開始的逐年遞加,到後麵,最近的五百年開始,人數忽然出現了一個飆升。”
這什麽柱狀圖還有折線圖,大家都是第一次見,好多人都維持著一個張大著嘴巴的模樣。
這是什麽東西?
從未見過,但是把想要表達的東西表達更加清晰,且簡潔,毫無疑問,這是一件非常好的東西。
白衣神情有榮共焉,看呐,這才是郝酒酒,這才是她的真正麵目,有才華,有能力,一心為宗門著想啊!
倒數第二的峰主小聲道:“郝峰主真厲害。”
餘寐峰主擦擦自己的眼睛,非常認真地看著郝酒酒搞出來的這些表格,身體還忍不住前傾,邊看著邊忍不住點頭。
看來白衣道友說的沒錯,這位郝酒酒峰主,肚子裏麵,真的是有點東西的。
想法很新奇,很活絡。
許澤清看著這些東西,剛剛開始的時候,還覺得花裏胡哨的,不過邊聽著郝酒酒的說法,按著她說的話去看這些叫做表格的東西,看完後,確實覺得,很簡潔,一目了然。
這是郝酒酒做出來的東西?
她竟然這麽厲害?
許澤清完全被驚呆了。
其餘峰主也是一樣,加上郝酒酒在旁邊解說的話,臉色不自覺地凝重起來,郝峰主這話也沒錯啊。
沐清風眼中詫然,不過對於郝酒酒的表現,心中還是非常為她驕傲的。
看著大家這麽認真,這麽驚訝的樣子。
郝酒酒滿意地點點頭。
她繼續說道:“除此之外,我還做了一幅簡略的關於修真界的各類資源的圖表,大致的類別可以分別可循環使用及不可循環使用,這兩大類裏麵又分別許多種小類,這我就不多說了。”
“總之,可以看出來,隨著修士人數的增加,修真界的資源碰撞更加激烈,尤其是在近五百年的時候,修仙人數迎來了一次暴漲,這說明什麽,大環境的競爭比之前還要激烈,比之前還要卷,我們明月峰……”
說到這裏,郝酒酒又頓住了,露出一臉無奈的表情:“我們明月峰在今年,包括四個交換生,全部晉升築基期修為。”
這話一出,群眾嘩然。
“全部?築基期?說笑的吧?”
“我記得那群孩子,年紀最大的夏青候,今年也才七歲啊,竟然全部都晉升了築基期?”
“哇靠,牛逼!”
“就這還不滿足?”
“這家夥怎麽教的?這麽厲害?”
……
郝酒酒的態度,若是各位仙長們在現代待過一陣子的話,那麽就會發生,現在郝酒酒的這副模樣,完全可以用一個詞語來形容。
——凡爾賽。
“這點小成就大家也就看看笑話吧,不算什麽,尤其是在大環境這麽內卷的情況下,更加不能沾沾自喜,要更加努力才行!”
郝酒酒麵目嚴肅,並沒有停歇,說完了最後一部分,將留影石收起來,剛想回到自己的位置之時,發現長老席上,有人發問了。
“郝峰主請留步!”
郝酒酒腳步一頓,回頭一看,是一個上了年紀的老奶奶,麵目慈祥,周身縈繞著溫和的氣息,滿頭銀發,在燭火的照射下,蒙上了層清輝。
“長老所謂何事?”
她實在不記得這個女長老叫什麽名字了,原主記憶中對於她的部分也不多,雖然有點小印象,但到時候要說說錯了名字該有多尷尬啊。
女長老對著郝酒酒微微頷首,郝酒酒這還是第一次看到對著自己平靜打招呼的修士,心中一時有些慌亂,不過麵上平淡如水。
“郝峰主,我想向你請教一個問題。”
“長老直說便是。”
“郝峰主這次的匯報做的非常好,從最初的介紹到後麵的總結都很完整,但是我還是有些地方不太明白,請郝峰主回答一二。”女長老麵目和藹,眸內散發著清光。“第一,所謂內卷,這是什麽意思?第二,對於你說的這些問題,請問有更好的解決方法嗎?第三……”
說到第三的時候,她停頓了幾秒,笑容微微有些不好意思:“若是方便的話,可以請郝峰主說明一下,自己是如何教導徒弟的嗎?”
這三個問題一出,大家紛紛點點頭,沒錯啊,沒錯沒錯,時姝長老說得沒錯,這些事情是他們最關心的。
“原來是這些問題,當然可以回答了。”郝酒酒笑容清淺,從第一個問題開始回答:“內卷,通俗一點來說,其實就是一類文化模式達到了某種最終的形態以後,既沒有辦法穩定下來,也沒有辦法轉變為新的形態,而隻能不斷地在內部變得更加複雜的現象,這是一種很不好的現象。”
看著大家迷茫的表情,郝酒酒頓了幾秒,換了種說法繼續說道:“這樣的說法,或許大家覺得很複雜,那麽簡單一點的回答就是同行間競相付出更多努力以爭奪有限資源,從而導致個體“收益努力比”下降的現象。”
這樣啊,大家理解得容易多了。
這個詞語很好哇。
各位仙長們紛紛點頭,這樣的說法很貼切。
“那麽第二個問題,關於如何解決這個現象,很遺憾得和大家說,我現在對於這個現象,暫時沒有更好的解決方法,惡性競爭隨之而來的,是各種淒慘的下場。”
“人性的貪婪是無法預知的,我們永遠也無法知道人性的下限是在何處,修仙是一件自己與自己競爭的事情,是自己生命中的一場修行,對於這個問題的回答,我的回答或許不盡人意,就是——你們知道,自己真正修仙的目的是什麽嗎?”
這就是郝酒酒的回答,或許是句廢話,但是說的也沒錯。
來這個世界也半年多了,郝酒酒認識的人不算多,但是知道的事情絕對不算少,對於大家為什麽選擇修仙這件事情,很多人都是沒有一個固定回答。
——有修仙資質,能選擇修仙就修仙嘍,哪有那麽多為什麽。
“而第三,對於我如何教導徒弟的事情?那就是四個字——因材施教!”
說完之後,郝酒酒衝著那位女長老笑了一下:“我的回答就是這樣,長老覺得如何?”
因材施教。
在場諸人將這四個字在心中默念了一次。
念完之後,隻覺得郝峰主果然深藏不露,平時聽說的那些她為人刻薄做人不太行的事情,全都是道聽途說,現在真正接觸了之後,發現這個人真的很優秀哇。
感覺……郝峰主整個人在冒著光。
不過也有一些人的表情不太一樣。
有幾位峰主神色之間充斥著嫉妒與不滿。
郝酒酒這廝,慣會裝!
若是會這一手,之前不搞,現在搞?
弄得這麽好,將他們之前弄得那些都給襯托成了什麽?
這時,與大家神情不一的,無厭長老與懸佚都沉著一張臉,無厭長老皺著眉頭,看向郝酒酒的眼神帶上了點不對勁。
懸佚微微眯起了眼睛,看著郝酒酒做出來的這些東西。
想到當初能定罪郝酒酒的證據,正是留影石內記錄的圖像。
不過那是對郝酒酒不利的東西。
懸佚抬眸看著站在人群之中,神色淡然不過一點兒沒有掩飾得了那絲得意,她也沒想掩飾,這樣張揚得意的樣子才是郝酒酒的模樣,淡然這兩個字和她根本就不搭嘎。
“無厭長老,也是覺得奇怪?”
二人做的非常近,懸佚輕發出了聲音。
無厭長老哼了一聲,並未回答。
雖然郝酒酒審判的事情結束了,但是懸佚還是覺得很奇怪,他與青瀾是舊相識,與郝酒酒也認識了很久,郝酒酒是個怎樣的人,心裏也是再清楚不過了。
他定定地看著郝酒酒,嘴唇輕啟:“難不成……是奪舍?”
無厭長老:“不好說。”
二人的交談是與暗中進行,所以坐在旁邊的人,都沒有聽到他們交談的話。
……
郝酒酒這一次是出盡風頭了,帶著大家豔羨的視線,緩慢的走回了自己的位置。
畢竟,這可是一年之內讓自己的弟子們紛紛築基,而且還有那四個交換生一起築基的人啊。
她自己拿四個徒弟還好說,畢竟天賦極好,若是修行刻苦些,這也不是不行。
更重要的事,那四個交換生也一起築基了啊!
他們天賦不咋地,短短時間之內做到這一步,郝酒酒在其中起到的作用功不可沒。
當最後一個峰主說完自己的匯報之後,天幕已暗,沐清風悄咪咪地鬆了口氣,這個什麽匯報大會終於結束了,他趕緊說了些結束語,當然由於私心,著重的表揚了一下郝酒酒。
然後……散會!
散會完之後,郝酒酒收到了不少峰主的善意,還留下了他們的電話……氣息,在通訊玉蝶上,頓時,通訊錄的人數增加了不少。
大家的目的是什麽很清楚,郝酒酒也不在乎,總之是要相互認識的,人際關係這種東西,雖然聽上去不是個好東西,但是也是必不可少的。
更何況,郝酒酒是非常想要與餘寐峰主相識的。
當郝酒酒回到明月峰之後,八個小蘿卜頭剛好氣喘籲籲的揮完劍,作業在白天都已經做好了,而且也溫習了明天要上的功課。
“師父/郝老師!”
八個小蘿卜頭感受到郝酒酒回來的氣息之後,立刻噠噠噠地朝她跑來。
一個個的眼巴巴地望著郝酒酒。
夏青候第一個出聲:“師父開完會回來了,今天可順利?”
郝酒酒笑眯眯:“非常順利,師父我啊,好好地出了次大風頭。”
“哇哦!”幾個小蘿卜頭歡呼道。
“師父真厲害!”
“郝老師好優秀。”
“師父要不要休息休息?”
“不!”郝酒酒義正嚴詞的拒絕了這個提議,她嚴肅的看著這些小蘿卜頭,一個一個的摸了他們的腦袋,然後嚴肅道:“不可為這點小利而沾沾自喜,要時刻自省,而且這也不是偷懶的原因!”
“要知道,大家都知道咱們明月峰的人修煉刻苦,所以……你們切不可丟了咱們明月峰的臉麵,得比以前更加刻苦啊!”
八個小蘿卜頭:“……”
郝酒酒:“所以大家寒暄完了,可以回去繼續修煉啦。”
笑眯眯的表情,看上去比冬日的寒風還冷。
催促完幾個徒弟之後,郝酒酒長呼一口氣,臉上輕鬆的表情頓時一變,這次會議也是讓她了解望仙門的各位的一個途徑,之前知道得不多,現在倒是清楚很多。
之前自己以為的認真,完全不算是認真。
郝酒酒眼神堅毅。
我還得更加努力才行!
內卷,誰不會!
而隨著郝酒酒將自己時間的修改,關於幾個徒弟的時間也隨之改變。
八個小蘿卜頭看到第二天郝酒酒新改的時間表,駐足在那兒好久好久,空氣在那個瞬間仿佛沉寂了下來,誰也沒有說話。
若是靠近些的話,仿佛還能聽到些啜泣聲。
——師父/郝老師!你放過我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