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7——你怎麽睡得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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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麽師父(郝酒酒)不說話?
這個問題很難回答嗎?
夏青候看向郝酒酒的視線裏麵帶著擔憂:師父……
“我知道霄兒你的意思了,還有青候。”郝酒酒歎了口氣。
“師父知道你們是因為擔心師父才會過來說出這番話的,但是青候,還有霄兒,師父的情況和你們想的不一樣。”她正色道。
不一樣?
怎麽個不一樣法?
看著孩子們好奇地眼神,郝酒酒垂眸,既然不能說真實原因,那麽隻能編一個了。
“因為……”郝酒酒特地停頓了幾秒,眼角眸光看到孩子們臉上的好奇更加重了,還有不遠處那幾個人似乎伸長了耳朵。
郝酒酒的情況到底是怎麽個不一樣法。
郝酒酒:“……”
“因為師父是要飛升成仙的人!”這句話擲地有聲,成功讓大家的腦瓜子嗡嗡響。
飛升?
郝酒酒:“沒錯,師父的目標就是早日飛升成仙,之前我就是太過於迷茫了,所以做事情才會那樣懶散,但是現在不一樣了,有了目標,幹勁都特別足。”
白衣:“……”
什麽!!!
郝酒酒剛剛說的是什麽東西啊!!!
身為這裏唯一一個大人,白衣清楚地知道郝酒酒剛剛那番話到底是什麽意思,所以他是最為不理解的人。
飛升?
開什麽玩笑,雖說對於他們修仙者來說,飛升是最大的成就,畢竟踏上這條路,能夠達成這個成就的修士就寥寥無幾了。
可是,這麽多年下來,修真界真的一個飛升的修士都沒聽說過啊!
白衣臉色糾結了起來,其實郝酒酒的這個誌向怎麽說呢,非常好,但是吧,沒看清楚目前的這個形勢。
可是郝酒酒之前講的那些東西,不應該啊,她應該是很懂的呀?
為什麽會這樣?
白衣露出深思的表情。
究竟是為什麽?
難不成……難不成……郝酒酒這是明知不可為而為之嗎?
白衣想到這一點,看向郝酒酒的視線裏麵帶上了敬佩,郝酒酒真的是……又給他帶了很多驚喜,同時,他的心裏莫名也多出了些澎湃感。
這麽多年,修士們的目標雖然都是飛升,但是漸漸的,這麽多年,一點消息也沒有,就算是那些被稱之為天才的修士也一樣,大家都是一樣的。
所以,漸漸的,隨著時間的推移,修士們修煉的目的都變了很多。
其他小蘿卜們倒是沒有想這麽多,他們亮晶晶地看著郝酒酒,驚歎道:“哇,師父不愧是師父。”
夏青候歪頭,一臉空白,腦袋裏麵還在想著師父之前說的那些話,之前的那個樣子——是散漫?
他都有些不認識這個詞語了。
師父那樣子還是散漫的話,那麽他們這個樣子——是什麽啊?
無所事事?
“哇塞,那師父的這個誌向真遠大啊。”
鹿霄的話語聽上去充滿了崇拜,但是表情還是一副呆呆的樣子。“不過師父要每天都這樣嗎?”
郝酒酒點點頭:“沒錯。”
“每天啊,除了修煉什麽都不幹?”
“當然。”
“那宗門年底大會怎麽辦?我們怎麽辦?”
“……”郝酒酒一臉我該拿你怎麽辦才好的表情看著鹿霄,她伸出手,摸摸孩子的頭,“霄兒,你已經長大了,你已經是一個六歲的孩子了,很快就要七歲了,不可以這麽黏著師父哦。”
七歲的孩子也是七歲啊!
白衣在不遠處聽著,都想衝過來反駁,最大的夏侯也隻是九歲,連十歲都未到,你就要不管了?
雖然說他對於郝酒酒的覺悟非常敬佩,但是這人,不帶這樣的吧,他可不想當明月峰峰主,想到郝酒酒搞出來的那些ppt啊總結報告什麽的,每個峰主都越來越卷。
他可不想做那麽一大堆的東西啊!
平時動腦的地方本來就多,他還要留點腦細胞做自己的事情,享受生活的。
但是想到郝酒酒搞出來的那堆東西,白衣又覺得自己還不是最慘的那個,最慘的那個應該是青瀾仙尊了。
等到青瀾仙尊出關的時候,估計會不認識望仙門了吧。
鹿霄眨眨眼:“真的不行嗎?”
郝酒酒搖搖頭:“不止我這樣,師父希望大家都能像師父學習,大家修煉的目的是什麽,不就是為了飛升嗎?”
大家:“……”
不,隻有你是這樣的。
“而且……”郝酒酒又停頓了幾秒,一臉沉重:“七歲啊,這個年紀正好是學習的大好年華,孩子們上學的第一階段的開始,在這麽寶貴的時候,霄兒,你告訴為師,你在這個年紀,怎麽還能睡好覺?”
“還有青候,晚上真的能睡得安穩嗎?修真界的競爭這麽大?晚上真的不會半夜驚醒嗎?”她說著說著,語氣激動了起來。
她捶足頓胸,七歲啊,和她現在的年紀相差很多啊,時間也多多了很多啊。
鹿霄眼中露出熊貓圈圈:“……”
夏青候艱難地吞了吞口水,看著師父認真的臉色,喃喃道:“七歲……”
師父,你說的這話是人話嗎?
孩子隻是說出了這兩個字,但是真的很想抓住師父的肩膀,努力搖搖啊,師父,他們隻是小孩子啊,小孩子啊!
那躲在樹後的一坨人:“……”
纖凝傻眼:“我錯了,我單單知道師父努力,沒想到她真這麽……努力。”最後隻能憋出這麽一個釋義上算是比較好的詞語。
白衣:“纖凝,別說的太委婉了,這就是喪心病狂。”
“沒錯,就是喪心病狂。”
他說著點點頭。
這個女人是在卷誰啊?到底是在卷誰啊?
鑫鑫和李香香對視一眼,都看到了眼底的複雜之色,原來……這才是郝老師的原來麵目,之前都是小打小鬧,現在才是開始認真了。
王凡喃喃道:“恐怖如斯,嘶……著實是恐怖如斯啊!”
七歲的孩子,這麽重要的?
不對,重點不是這樣。
鹿霄慢吞吞地抬頭,看向師父,正好對上對方的視線,那雙眸子仿佛帶著莫名的吸引力,他眨眨眼,假裝看不懂師父眼底的話,又慢吞吞地低下了頭。
夏青候……夏青候的頭就沒抬起來過。
我就知道……就知道回事這樣的。
看著麵前這兩個孩子,郝酒酒失望地歎了口氣:“青候,霄兒,你們兩個人的表情實在是算不上好,要知道,大家修仙都是從幼時開始,別說咱們已經是大宗門的弟子了,大宗門裏麵資源分配也不均勻啊。”
“別人家的孩子,這個時候已經是天材地寶堆上去,已經覓得好師傅來教授,雖然為師覺得這一點可以忽略,但是這說明什麽!”
鹿霄:“說明……不要去和別人去比,不然就不會有落差感了。”
畢竟他們是他們,我們是我們,不一樣的。
郝酒酒差點繃不住了,怎麽說話呢你,小夥子,怎麽能拆為師的台子?
“不。”她臉色深沉:“這說明,你們這個年紀,已經輸在起跑線上了,所以這個年紀,你們怎麽能睡得著?晚上真的能睡得著嗎?”
“尤其是你,霄兒,你最喜歡偷懶了。”
鹿霄虎軀一震:“!!!”
那表情終於裂開了,“師……師父,你怎麽知道的?”
郝酒酒失望:“為師對你很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