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8——師父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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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月峰,教室裏麵。
四個孩子正坐在一起,本來是在做課業,纖凝則是在看一些文豪寫的東西,夏青候在看師父寫的,關於生物的一些小知識,青嵐倒是端坐在一邊,細細地擦拭著自己的靈劍,而鹿霄,麵前堆滿了一大堆的留影石,都是售後服務要修理的。
四個人之間的相處氛圍非常安靜,都在做自己的事情。
可是隨著懷中的玉蝶震動,震動的聲音頓時勾去了大家的注意力。
這麽安靜的氛圍,大家都想說些什麽,但是又不知道該說些什麽,說師父嗎?可是師父讓他們好好待著,不要去打擾大人之間的事情。
其實,要是按他們平時的做事風格,早就偷偷摸摸讓無厭爺爺或者是懸佚叔叔,或者是白衣師叔,也可以是其他新認識的一些師兄師姐們,帶他們出明月峰。
但是,這一次,他們四個人,誰都沒有這麽做。
他們相信師父,要在家裏等著師父回家。
到時候看到師父的時候,可以去抱抱她。
師父很厲害,她懂的很多東西,那些東西別人都不知道,但是師父就懂,她就是知道,學識淵博,而且她也是第一個受宗門石幫助突破的修士。
師父就是最厲害的!
就算師父隻是太虛期。
這種盲目的信任,讓他們都沒怎麽看懷中嘟嘟震動的玉蝶,都在認認真真地做自己的事情,直到外麵忽然有人大叫的聲音傳來:“夏師弟,夏師弟!”
夏青候執書的身影一頓,抬頭望向窗外,皺眉細想:“這好像是樞機師兄的聲音。”
“樞機師兄?”纖凝立刻想起了這是誰,“他來幹什麽?”
其他人頓時抬眸看向了夏青候。
夏青候搖搖頭:“不知,咱們出去看看吧。”
四個人聞言踏出了屋門,下一秒,一道綠色的流光朝著他們衝了過來,近了看,原來這是個人,踏著飛劍,及時在他們麵前刹住了車。
樞機平日穩重的模樣都有些焦躁了,他看著夏青候:“剛才在外麵叫了你好幾聲,你怎麽不應呢?”
夏青候微微拱手,“抱歉,師兄,我們幾個都在——”
“誒,不過不重要,眼下我要和你們說的話才重要。”樞機擺擺手,打斷了夏青候要說的話,他禦劍的速度太快,現在還在喘著粗氣。
“郝峰主……郝峰主和青瀾仙尊正在演武場對決。”
真的打起來了啊。
夏青候聽到這句話,微微抿唇,想到師父離開的那個背影,心裏充滿了苦澀。
纖凝和青嵐對視一眼,就是青嵐這樣的冰塊臉,纖凝都從對方眼中看出了一抹擔憂,但更多的,則是堅定。
鹿霄臉色平靜,聲音也很穩定:“結果出來了嗎?師父呢?”
他忍不住捏了捏自己的小肉手,捏的力氣大了一些。
“我要和你們說的就是這件事情。”樞機覺得自己的心髒都在怦怦跳,速度賊快,一想到今天看到的東西,整個人便不禁熱血沸騰了起來。
郝峰主這個人,真的很擅長創造奇跡啊。
夏青候急忙給這位師兄端了杯水,樞機喝了一大口之後,說道:“郝峰主贏了啊,夏師弟,郝峰主贏了啊,太虛期的修士竟然贏了出竅期的修士啊!!”
顯然喝水並不能平複這位師兄的心情,一說起郝酒酒的事情,他瞬間激動了起來。
平日裏那副穩重自持,端方有力的形象,瞬間大變了一個樣子。
“哦,贏了啊。”四個孩子還在恍恍惚惚中。
等一等!
師兄說了什麽?
夏青候張大了嘴巴,衝上去一把抓住了對方的手臂,嘴唇止不住顫抖著:“師……師兄,你在說,說什麽,可否……再說一遍。”
纖凝張了張嘴,感覺自己的喉嚨被堵住了一樣,根本就說不出什麽話。
但是也學著夏青候的動作,一把抓住了這位師兄的手臂。
青瀾則是緊緊地握住了自己的靈劍,當聽到這個消息的一刻,心髒感覺要從嗓子眼裏麵跳出來了。
鹿霄暫時還沒跟上趟兒。
“我說,郝酒酒,郝峰主,贏了這次對決。”樞機一字一字地重複了一遍。
“這是一場非常精彩的對決。”
在場諸人,隻要是看到了這場對決的修士,都不會忘記這一幕。
樞機看著四個孩子從平靜到迷茫到激動不已的樣子,就連那位最淡定的青嵐師妹,表情也極為激動,大口地呼吸著,顯然這個消息,他們也是很驚訝的。
他微笑道:“就知道你們暫時不知道這個消息,給你們每個人都在玉蝶上發了消息,可是一個回複得都沒有,還以為你們都在修煉呢。”
“我當時就在現場,看到郝峰主一腳將青瀾仙尊踢飛,手上的那柄斷劍插進他的胸口,死死地將他摁在地上,我就知道,這場對決,郝峰主贏了。”樞機滿臉紅光道。
“想著你們應該還不知道這個消息,我就急忙跑過來通知你們了。”
每個人眼中都閃著狂烈的光。
夏青候覺得自己的手在不停的顫抖著,出乎意料的興奮感席卷了全身,他低頭一看,自己抓著師兄的手特別緊,立刻鬆開了手,扯了扯唇角:“對不住了,師兄,我實在是太激動了。”
樞機搖搖頭:“沒事,現場看著的人,比你們的反應都要誇張多了,這才哪到哪啊。”
和這四個人說完這個消息之後,樞機開始趕場,將自己玉蝶裏麵那些還沒回複自己消息的修士,親自去通知一二。
也就是這個時候,從遠方射來了兩道流光,無厭長老托著郝酒酒落地,迅速收起了靈劍,看著這幾個孩子,微微皺眉:“怎麽都在外麵?”
“師父!”
郝酒酒此刻的樣子,實在是太慘了。
徒弟們見此,紛紛衝了上來,剛剛因為聽到師父贏了的消息而激動的心立刻平複了下來,開始害怕了起來。
纖凝眼中立刻蓄起了淚水,她看著郝酒酒此刻的樣子,心疼得不得了。
左手以一個怪異的姿勢吹落下來,半邊身子全是血跡,斷線了血滴順著傷口滑落,臉上爬滿了裂痕,發髻也被弄亂了,看上去非常虛弱。
“師父怎麽了?”
無厭長老沉聲:“別在這裏擋著,先將峰主放回房間裏再說。”
四個孩子聞言,立刻讓出了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