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0——不錯,就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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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郝酒酒點點頭,沒有插話,表示自己在認識聽對方說的話。
    這個架勢,很明顯,對方要開始說自己的往事了,說明一下怎麽得到這把劍的,這點她熟啊。
    而且,對方既然願意和自己說自己過去發生的事情,這說明什麽,這說明自己得到了這孩子的信任啊,郝酒酒意識到這一點之後,還是很開心的。
    “昊天哥哥。”當阮冰開始講述地時候,郝酒酒立刻對著識海裏麵的昊天說道:“趕緊查看一下,附近有沒有人偷聽的,如果有,那你辛苦一下,稍稍屏蔽一下他們,要是沒有的話,再繼續監督,不可放鬆警惕。”
    昊天沒有搭話。
    但是樹樹搭話了。
    “酒酒,你放心吧,前輩在按你說的做了。”
    郝酒酒彎彎眼眸:“好哦。”
    “樹樹真乖。”
    “嘿嘿~”
    昊天:“……”
    現實中,阮冰看著自己手上的劍,雖說是契約,自己是主,對方是仆,而且劍靈還在沉睡著,可是她現在的實力太過弱小,根本駕馭不了。
    那天能揮動它,已經是很大的進步了。
    “我出生的地方,是一個遙遠的村落,那裏離這裏實在是太遙遠了,這把劍,是曾經路過的一個老人家送給我的。”
    很普通的故事,郝酒酒點點頭,心裏頭評價道,一般這樣的劇本,不配個大女主真的是天理不容了,而且這孩子的心性和韌性,還有身上發生的故事,她覺得還是很有感覺的。
    “然後呢?他有沒有說什麽?”
    阮冰搖搖頭:“那天,我見到這位老人家,他全身都籠罩在黑袍裏,看不清他的麵容,我見到他的時候,感覺渾身都在害怕,我以為我要死了,可是那個老人家什麽都沒說,隻是看了我許久,然後拿出了這柄劍。”
    郝酒酒作為一個合格的聽眾,知道什麽地方該打斷,她問道:“然後你就和它契約了?”
    “不是我和這劍契約的。”阮冰說到這裏,仿佛當日的場景再次出現。
    “是後麵村子被妖獸入侵,大家都不在了,他們被妖獸殺死,我看著那血腥的場景,隻覺得生氣,後麵就失去了意識,等到意識回歸的時候,就看到這柄劍插入了我的胸口,準確的說,是插入了心髒裏。”
    阮冰的講述不算完整,還很生硬,磕磕絆絆的,但是重要的點倒是說出來了。
    所以,準確的來說,這不是阮冰自己和劍結契的,而是在不知情的情況下,被動的接受了這個事實。
    “那個時候,你幾歲?”郝酒酒忽然開口。
    阮冰眸中有些意外,對方關注這個問題?
    “五歲……”
    “五歲啊……”郝酒酒不禁感慨了一句。
    五歲怎麽了?
    阮冰看著郝酒酒這個樣子,心裏又緊張了幾分,這是個很重要的點嗎?
    “還是個孩子啊。”
    阮冰:“……”
    郝酒酒不理會阮冰的想法,她的視線轉移到對方手中的劍上,光看外表,是把很普通的劍,還很醜,鐵劍,就連她現在直麵這把劍,都沒感受到任何奇奇怪怪的感覺。
    “你能看出什麽嗎?”郝酒酒衝著識海裏麵的昊天問了一句。
    昊天:“它沉匿了自己的氣息。”
    “很麻煩?”
    “不麻煩。”
    “那你要靠這把劍找到那個搗亂的人?”
    “……”昊天沉默了一陣,好幾秒之後才回答道:“不,這劍隻是他隨意煉製的一柄,裏麵的劍靈,想必也不單單是劍靈,而是被禁錮在裏麵的惡靈。”
    惡靈?
    郝酒酒聽到這個詞的時候,抬頭朝著阮冰那邊看了一眼。
    “那麽,如果阮冰繼續使用這劍會怎麽樣?”
    “不是說了嘛,被吞噬神誌,人不人、鬼不鬼,徹底被劍所掌控。”
    阮冰知道這件事情嗎?
    當然不知道。
    所以,郝酒酒當然要告訴孩子啦。
    至於為什麽會知道這些事情,這孩子這麽懂事,這些事情肯定不會問的。
    如郝酒酒所想的一樣,確實,阮冰知道郝酒酒說的事實之後,隻是沉默著,沉默了許久,隨後問了一個問題:“郝峰主,你說的,是真的嗎?”
    郝酒酒:“你自己不是也有感覺嗎?”
    那種快要被吞噬的感覺。
    雙方之間再次沉默,郝酒酒在等著對方的回答,準確一點來說,是等著對方提的條件。
    “所以……我有什麽值得那位老人家惦念的?”
    阮冰看向郝酒酒,臉上難得露出了些迷茫:“按照您這麽說的,等我成長了,那麽我便會成為他的下屬,供他驅使?”
    郝酒酒點點頭。
    她忽然很想問昊天一個問題。
    “這孩子的命格怎麽樣?”
    昊天:“天縱之資。”
    “那她的這個體質,和這劍有沒有關係。”郝酒酒看向阮冰的胸口。
    “嗯……你可以這麽唬人。”
    反正邏輯都對得上。
    果然,和郝酒酒混久了,前輩也開始和酒酒有一樣的做事風格了啊。
    樹樹心裏吐槽了一句。
    “好耶!”
    郝酒酒伸手接過這把劍,在手上隨意揮了幾下,忽然她站了起來,劍尖指著阮冰的胸口,阮冰臉色大變,身子止不住的顫抖了起來,還沒說什麽話,郝酒酒又將這劍放下了。
    “你清楚自己的身體情況嗎?”
    阮冰:“什麽?”
    郝酒酒:“漏鬥體質。”
    阮冰看著郝酒酒執劍,視線漸漸移到這把劍上,心裏頭忽然冒出了一個很荒謬,但是又覺得合法的理由。
    “你的意思是,和它有關?”
    她激動地站了起來,情緒開始不大穩定了。
    甚至上前抓著郝酒酒的胳膊。
    因為這個破體質的問題,她現在所遭受的一切,全部都是因為它,若真是這把劍造成的,那麽心裏如何不會恨,不會怨?
    郝酒酒雖然心裏有些愧疚,但是想到真凶就是將昊天搞成這個樣子的家夥,而且說不準和自己來到這個世界也有原因,一時之間,心腸就硬了起來。
    “不錯,就是這個原因!”
    不管你信不信,反正我信了。
    雖然騙孩子很不好,但是那個老東西也不是什麽好東西,無所謂啊,潑髒水嘛,愧疚個錘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