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窮人家的孩子早當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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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葉卿棠:“???”
    【喲,小天使真懂事,還懂得替爹娘製造機會!】
    【有小天使神助攻在,什麽樣的感情成不了?】
    看著彈幕清一色的支持她和司馬長贏在一起的,葉卿棠一整個無語住,這屆網友怕是有毒,上一秒也不知道是誰一直想拆散他們。
    葉卿棠看了眼身邊的司馬長贏。
    司馬長贏雖然長了一副好麵相,還是她孩子的爹,可畢竟她不是原主,不可能輕易愛上。
    葉卿棠長歎一口氣,默默鑽進了被窩裏,睡覺睡覺。
    於大山在於蘭氏罵罵咧咧的念叨下回了家,心裏麵氣不打一處來,瞪向於喬氏的眼中滿是怨懟,道:“都是你沒用,你若是和葉卿棠一樣能賺大錢,老子至於過去偷東西,賠了夫人又折兵嘛!”
    於喬氏聽了這話,敢怒不敢言,低著頭不啃聲。
    “跟你說話呢!”於大山猛一拍桌子,對於喬氏無視自己的行徑十分不滿,他在屋內巡視了一圈,沒瞧見於英兒,不滿的吼罵,“那個賠錢貨呢,你把她藏哪了!”
    於喬氏哽著脖子不回答。
    於大山見此,火氣更勝了,抄起一旁的掃帚就往於喬氏的身上抽:“好你個臭婆娘,反了你了,老子的話你都敢不回答了,我現在就打死你!”
    掃帚一下接著一下打在身上,於喬氏疼的咬牙,淚水流了滿臉。
    她伸手護著自己,眼中有仇恨的光芒一閃而過。
    一旁,於蘭氏看到於大山沒個消停的,連忙阻攔:“別鬧了,還嫌今天晚上我們老於家不夠丟人的嗎!那個賠錢貨不在就不在了,重要的是於喬氏肚子裏的這個,你打她可以,可別打壞了我的寶貝孫兒!”
    於大山翻了個白眼,啐了口唾沫,去到一旁和衣睡了。
    於喬氏看了眼於大山,捂著臉縮在角落裏,止不住的痛哭。
    翌日清晨。
    葉卿棠才醒來,就聞見空氣中滿滿都是飯菜的香氣。
    葉卿棠眨眨眼,發現小床上,早已經沒了於英兒的身影。
    她披了件衣裳去廚房,瞧見小小的於英兒正在後院裏劈柴,一雙小手上滿是凍瘡,長長的砍柴刀和她身形一比較顯得格格不入,可她卻是一副熟練的模樣。
    砍完柴,小丫頭又快速跑去廚房,葉卿棠發現,灶上正煮著糙米粥。
    【於英兒可真可憐。】
    【沒辦法,窮人家的孩子早當家,攤上於大山那種爹,於英兒隻能想辦法盡早獨立。】
    【哎……相比較而言,承錦真的算幸運的了。】
    【現在幸運。之前葉婊那麽壞,承錦過的還不如於英兒呢。】
    【希望葉婊以後別再變壞了,好好對承錦吧!】
    葉卿棠長歎一口氣,走上前去。
    於英兒瞧見葉卿棠,笑著看向她:“葉嬸嬸~”
    葉卿棠揭開鍋蓋,發現雖然是一鍋粥,但裏麵放的米卻少得可憐,葉卿棠下意識蹙了下眉,卻看到一旁的於英兒猛的瑟縮了一下,似乎是被葉卿棠給嚇到了,葉卿棠一怔,忙上前去,她還沒來及開口,於英兒已經捂著頭開始道歉:“對不起,對不起……”
    葉卿棠一怔,道:“你沒做什麽錯事,為什麽要道歉呢?”
    “我……”於英兒有些迷茫。
    原生家庭的教育讓她覺得自己生來就是個錯誤,隻要惹了別人不高興就是錯的,就要道歉,不然就會被狠狠的打,還會吃不上飯。
    葉卿棠長歎,這種已經根深蒂固的心理暗示需要慢慢板正,急不得。
    葉卿棠站起身,又從米缸裏舀了一勺糙米出來,倒入了鍋裏:“我剛才蹙眉,是覺得你米放少了,不是怪你的意思,你和承錦都還是孩子,小孩子現在正是長身體的時候,需要多吃點好吃的補營養。”
    葉卿棠的話讓於英兒的身體僵在了原地。
    這些事情平時都沒有人跟她說,沒有人會在乎她吃的飽不飽……
    從前,於家做飯的時候都是放一口米熬粥的,米都是給於蘭氏和於大山吃的,她和娘親就隻能吃清的和水一樣的米粥,如果實在餓的厲害了,要自己出去扒開雪去找雪下頭的枯草吃,或者幹脆吃雪活著。
    葉卿棠熬完了米粥,想了想,又煮了四個鴨蛋,兩個孩子、司馬長贏和自己各一個。
    當於英兒發現有一枚雞蛋是葉卿棠特意給自己煮的時候,於英兒受寵若驚:“這……葉嬸嬸,我吃點粥就行的,不用的……”
    “給你你就拿著。”葉卿棠看向她,知道於英兒也有自己的驕傲,她笑著指了指門口的柴火堆,道,“如果不是你幫我劈柴,我現在哪有閑工夫在這兒呀,還得謝謝你幫我做工呢,這個雞蛋是你的工錢。”
    於英兒迷茫的看了葉卿棠一眼。
    這個時代的雞蛋很貴,加上冬天的雞鴨都不愛生蛋,這一個雞蛋要花三個銅板,而外麵那群幫忙給人劈柴做家務的小工,幹一個時辰也才能得到兩個銅板……
    於英兒的眼中,淚水忽然滾了出來,沿著她的下頜滴進了碗裏。
    於英兒抿唇,看著手裏晶瑩剔透,將珍珠一樣漂亮的白水煮蛋,想了想,於英兒小口咬了一口,嚐了點蛋白的味道後,於英兒小心翼翼將雞蛋收入了懷中。
    明白於英兒是想留給於喬氏的,葉卿棠並沒有吭聲。
    吃過了早飯,於英兒實在擔心於喬氏的情況,和葉卿棠告別後,匆匆回了於家。
    “阿娘!”於英兒的臉蛋紅撲撲的,笑著撲進了於喬氏的懷裏,她小心翼翼的看了眼四周,確定於大山和於蘭氏都不在後,她這才將自己珍藏的白水煮蛋遞給於喬氏,“娘,是雞蛋,您快吃,別被爹和奶奶發現了!”
    於蘭氏一愣,追問道:“這雞蛋哪來的?”
    “是葉嬸嬸給英兒的,英兒早上幫葉嬸嬸砍柴,葉嬸嬸說這是給英兒的工錢。”於英兒的眼底有著驕傲,於喬氏麵上柔軟,在於英兒的催促下,終於咬了一口於英兒手裏的雞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