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九章又見刀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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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元老賊差點沒一口氣憋死過去——他自己現在就是朝廷的人。
    不過,我覺得老鬼罵得也有道理,別人我不知道,元老賊絕對不是東西。
    葉老鬼是一點都沒看出來元老賊的臉色,自顧自的說道:“你們要是這麽一說,我都想要往嘯山走一圈了。”
    “看山狗的老巢裏,八成得有不少好東西。”
    元老賊道:“這個你就別著急,等元爭從裏麵出來,少不了我們也得走一圈。”
    元老賊笑嘻嘻的道:“貓貓,施棋,長歌,你們就不想去嘯山轉轉?”
    李長歌驚訝道:“你不是說,試煉隻有元爭一個人參加嗎?”
    元老賊道:“試煉肯定是他來,但是,你們可以在試煉之外轉悠啊!”
    老賊說著話,拿出四枚青玉磨成的大錢,分別放在了我們幾個人的手裏:“來來……都拿著,這個叫同命錢。你們滴上血之後,能當傳音符用。”
    “二狗,帶著就行,不用跟貓貓他們聯係,貓貓他們根據二狗那邊的消息,去找看山狗的老巢。這麽好的玩意,咱們總不能讓六扇門平白弄走了吧!”
    我大概是明白元老賊的意思了!
    他是說,我參加了試煉之後,就會進入還魂佛組成的陣法當中。雖然,我並沒進入另外一個空間,但是,我肯定看不見陣法之外的東西,隻能在陣法裏麵跟那些鬼魂周旋。
    同樣,葉開他們也看不見我在陣法裏發生什麽事情,但是,並不妨礙我們站在同一個空間裏。
    我在這邊引路,葉開他們根據指引從外圍奪寶。
    隻要我們配合得當,就有機會拿下看山狗的傳承。
    老賊這如意算盤打得響啊!
    我反問道:“你就不怕六扇門的人,也這麽幹?”
    元老賊笑道:“他們肯定也會這麽幹!”
    “不過嘛!咱們雙方都玩貓膩,那就得互相認賬。”
    “我和老鬼在這邊跟六扇門高層周旋,你們去對付他們的小輩,隻要在嘯山裏遇上了,就殺,用不著手軟。”
    老賊給我們定好了計劃的第三天,六扇門的人就找了過來,我們一起啟程回了東北。
    現在雖然沒到冬天,但是嘯山裏卻是常年積雪,進山之後跟到了冬天並沒太大的區別。
    老劉把我引到一處靠水的山洞邊上,說是讓我在那等上一會兒,就啟動了陣法。
    我還沒有反應過來,就看見一個麵色白皙,手裏拿著一把雪亮短刀的女孩。
    刀子?
    這個念頭剛從我腦子裏冒出來,刀子便笑眯眯的說道:“我在問你話呢?你別告訴我,你連第一句都解不出來啊!”
    我趕緊說道:“第一句是:龍卷山,雪打門,鬼門關前站活人。”
    “這個地方之所以叫嘯山,就是因為很多年之前,這裏的一座山頭忽然裂成了兩半,那山就像是被巨靈神的斧子給劈了一樣,從山頭上開始,炸開了差不多一兩丈寬的口子,裂口下麵深不見底。”
    “風從口子下麵吹上來,帶著尖聲呼呼直響,就像是有鬼在山裏長嘯一樣,這裏才被叫做嘯山。”
    “那道口子連著鬼哭神嚎的響了六七天之後,忽然遇上下了一場大雪。”
    “那雪,足足下了三天三夜,卷山風還在圍著嘯山打轉兒。”
    “等到雪停了,那座裂開的山也沒了。”
    “有人說,那道口子,其實就像是地門。門一開,鬼魂就哭著從地府裏麵往出跑。閻王爺知道這事兒之後,就不能不管。但是,也不能明著管。就找河龍王下了場大雪,趁著漫天風雪,誰都出不了門的時候,那地門關了,山也挪走了。”
    我說到這裏停了下來,刀子露著一口小白牙嗬嗬笑道:“你是想讓我相信,閻王爺管著嘯山?”
    我趕緊說道:“不是!”
    “我的意思是,那座裂開口子的嘯山並沒消失,而是被風雪給埋上了。”
    “你想,李守山為什麽非要在龍卷山,雪打門的時候上山?還不是因為白龍卷山的時候能推雪嗎?”
    “要是風向對了,把雪推開了,那個地方不就出來了?”
    “鬼門關前站活人,不就是這個意思?”
    刀子歪著腦袋想了想道:“你說的也有道理,那我就等風停了再說,風停了,我要是還沒看見鬼門,你就死定了。”
    “進山洞烤火吧!”
    “順帶幫我烤隻山雞。”
    刀子像是拎小孩一樣,牽著我的手進了山洞,把兩隻放過血的山雞扔到了我腳下,自己拖著駝子的屍體出去了。
    我也不知道,自己的判斷對還是不對?
    萬一雪停了之後不見嘯山,我該怎麽去應對刀子?
    跟她拚命顯然沒有任何作用,刀子的修為太高,而且極其敏感,哪怕是我對她流出半點殺意,都會被她發現。
    不等我動手,就該看見她手裏的刀光了。
    繼續騙她?
    刀子是個瘋子,可不是個傻子。
    萬一我騙不了她,下場可能比那個駝子還要慘。
    我還在思索的時候,刀子已經像鬼一樣出現在了我的左邊,幾乎是貼著我的耳朵說道:“你在想什麽?”
    “你裝著給山雞翻麵,是不想讓我知道,你在想怎麽對付我吧?”
    “你手上沒停,但是翻麵的速度太快了,是在應付我麽?”
    刀子的感知,實在是太敏銳了,竟然從我一個簡單的動作上,就能發現我在思索著怎麽應對她。
    我還沒來得及開口,就覺得腰間像是被針紮了一樣疼得鑽心。
    我隻是用眼睛的餘光一掃,就看見了紮進我衣服裏的刀尖兒。
    刀子用刀穿透了我的衣服,卻讓我疼而不傷,甚至連一滴血都沒流出來,她對刀的掌控,已經達到了出神入化的地步。
    刀子把下巴壓在我的肩膀上說道:“你可要好好說哦!說得不對,我的刀可就要紮下去了。”
    “這一刀下去,你死不了,但是在你死之前,會一直疼。”
    “到時候,可別說,我不讓你死啊!”
    刀子的聲音柔得像水,也冷得像冰,讓人從心裏往外的發冷。